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yǎng)娃[七零]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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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都讓讓,讓建銘快點去把治保主任請來主持公道?!?/br> 家中有待嫁閨女的更是積極幫忙吆喝。 幾秒鐘后,剛剛還阻礙秦建銘前進的道路立刻被讓開。 秦建銘羞紅著臉急匆匆跑了。 看著秦建銘遠處的背影,村民對視一眼,眼里除了有對秦磊家的幸災(zāi)樂禍,還有擔(dān)憂。 他們靠山屯真要傳出無媒茍合的事,他們屯其他家閨女的婚姻肯定會受影響,還是大影響。 秦彩云這閨女不地道,秦磊兩口子也不是什么東西。 太陽西沉的天色中,村民們都沒有回家,而是等待著,秦家這事沒個結(jié)果誰都不放心,必須等到結(jié)果,這樣一想,所有人都把手塞到袖筒里捂著,瑟縮著脖子,蹲在了秦磊家的院子里。 秦建銘是半路上遇到治保主任錢襄陽的。 鄭桂花他們在山上遭遇野豬襲擊的事從進村開始就沸沸揚揚,錢襄陽作為治保主任,當(dāng)然要管事,他在第一時間就去請村里治療跌打損傷的老獵人。 老獵人年輕時經(jīng)常上山打獵,早就久病成醫(yī)。 專治野獸攻擊,還有跌打損傷。 就在錢襄陽攙扶著腿腳不便的老獵人匆匆往秦磊家趕時,秦建銘到了。 “主任,鄭主任讓你趕緊去我家。”秦建銘一見面就把鄭桂花的吩咐說出口。 “啥事?”錢襄陽能成為治保主任可不是笨人,秦建銘一開口他就知道另有要事。 被問的秦建銘臉色瞬間通紅,看著錢襄陽與老獵人吞吞吐吐也沒把劉和昌要退婚的事說出來。 “磨磨蹭蹭沒個男人樣,趕緊說什么事!” 錢襄陽可是人精,知道鄭桂花找自己肯定是要事,事不清楚他就沒法判斷,見秦建銘半天沒句囫圇話,他的怒火噌噌噌往上升。 秦建銘被吼,臉都嚇白了,哪里還敢隱瞞,直接把劉和昌與秦彩云的事全都交代了。 聽完,錢襄陽就差仰天嘆息了。 重傷的朱紅霞還生死未卜,她這準女婿又鬧上,真是太會找事了。 想是這么想,但錢襄陽知道事情要趕快處理,對于對秦建銘說道:“你扶林叔后面來,我先去你家。” “是,主任。”秦建銘趕緊接手攙扶老獵人的活,同時接過錢襄陽遞來的藥箱背上。 錢襄陽跟老獵人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往秦家趕。 因為心急,走到秦家時,錢襄陽額頭都出了汗,看著蹲在秦家院子里看熱鬧的鄉(xiāng)親,臉色更不好,大聲驅(qū)趕道:“鄉(xiāng)親們,都趕緊回家,這大冬天的冷,真凍著想順利過完這個冬天可就難了?!?/br> 他們這的冬天天寒地凍,特別冷,老弱病殘本就是最容易得病出問題的,還一個個好奇心作祟,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們。 被錢襄陽吼,鄉(xiāng)親們臉上都是訕訕的。 但也有人鼓起勇氣說道:“錢主任,你可要給咱們靠山屯做主,別讓外人欺負了咱們屯?!?/br> “是的,錢主任,你家也有閨女,可得為我們靠山屯所有閨女討個公道?!?/br> “沒影的事都別瞎說,趕緊各回各家,別給我添亂?!?/br> 錢襄陽的臉因為鄉(xiāng)親們的幾句話黑了臉,事還捂著,你們就到處嚷嚷,原本沒事都會被你們?nèi)鲁鍪?,真是見識太短淺了。 看到錢襄陽是真發(fā)火,所有人趕緊縮著脖子往家走。 劉三棍子也在人群里。 他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著,一會往秦清曼家的院子里瞅瞅,一會又回頭看看秦磊家的院子,最終心思深沉地跟著人群回了家。 他家家徒四壁,也就一棟父母留下的小木屋。 要不是父母都死了,他三十二歲的劉三棍子也不至于過得這么艱難,艱難得媳婦都娶不上。 回想起在秦磊家院子里聽到的事,劉三棍子不停地轉(zhuǎn)動著腦子。 以前他也打過秦清曼的主意,畢竟對方父母也不在了,兩家家境差不多,要不是他嫌棄楚楚能吃干不了活,他早就請媒人去跟秦清曼提親的。 結(jié)果這一猶豫,就猶豫到秦清曼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想到秦家那兩只分量十足的鵝,劉三棍子就知道秦清曼家的日子好過了不少,看在秦清曼挺會過日子的份上,他也不嫌棄楚楚了,干脆過幾天就請媒人去秦家提親。 劉三棍子在家做著美夢,秦清曼也正跟衛(wèi)凌往自家趕。 東北的冬天天黑得早,不到四點天色就開始發(fā)暗,眼看著能看到山腳下的靠山屯,秦清曼不好意思再麻煩衛(wèi)凌送自己。 而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個最好的分開點。 往左走,去靠山屯,往右走,就是軍營的方向。 “衛(wèi)同志,那就是靠山屯,到這里肯定安全了,謝謝你送我下山?!彬T在馬上的秦清曼指著靠山屯對衛(wèi)凌介紹,同時準備下馬。 “我送你回去。” 衛(wèi)凌阻止秦清曼下馬,大雪天,馬肯定比人走得快。 沒自己送,估計秦清曼天黑才能進屯,有自己送,不到二十分鐘肯定就能到。 已經(jīng)被衛(wèi)凌護送了一路,秦清曼怎么好意思再麻煩人,趕緊客氣而禮貌地拒絕,“衛(wèi)同志,軍營更遠,天黑不好走,你真不用再送我,這里離山屯很近,不會再有什么危險的動物?!?/br> 衛(wèi)凌沉默了。 走了一路,他就打了一路的腹稿,但至今都沒想好怎么開口。 “衛(wèi)……衛(wèi)同志?” 見衛(wèi)凌沒有說話,秦清曼有點著急了。 她今天在山上遇險,又耽擱到這么晚才回家,不知道朱紅霞她們回去會怎么跟楚楚說,要是楚楚不放心自己出來找,那會出大事的。 秦清曼的聲音驚醒了衛(wèi)凌,衛(wèi)凌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靈機一動,“秦同志,這頭野豬也有你的一半功勞,我理應(yīng)分你一半?!?/br> 咕咚! 秦清曼的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她早就眼饞這頭野豬,這么大的野豬那就是無數(shù)的rou,夠她跟楚楚補充營養(yǎng)吃好久。 但她也知道野豬是死于衛(wèi)凌之手,是對方的戰(zhàn)利品,甚至自己這條命都是對方救的,她怎么好意思提出分rou,自己沒提,此時衛(wèi)凌主動送rou,秦清曼心動了。 無比的心動。 這年代還是什么都要憑票據(jù)購買的年代,吃頓rou可不容易,農(nóng)村人更艱難。 秦清曼的沉默就代表著意動,衛(wèi)凌松了一口氣,用手輕輕拍了拍馬屁股,早就跟他默契無比的馬接著往靠山屯走,這樣一來,不僅緩解了秦清曼的尷尬,也讓衛(wèi)凌有了接著陪同的理由。 到了這個時候,秦清曼也不矯情,想了想,認真道謝道:“衛(wèi)同志,我家確實挺需要rou食補充營養(yǎng),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家沒有錢,沒拿不出票據(jù),但做飯的手藝還行,以后有空你就來我家吃飯,我做給你吃?!?/br> 這句話可以說是農(nóng)村人最樸質(zhì)的道謝了。 送出半頭豬換得心儀之人給自己做飯,衛(wèi)凌覺得自己滿足了,“好?!?/br> 在秦清曼沒看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心情非常不錯。 達成共識后的兩人一路無話默契地接著往靠山屯走。 此時的錢襄陽也已經(jīng)在秦磊家與劉和昌周旋了一會,但劉和昌自從見了秦清曼真人,對秦彩云是嫌棄得不行,無論怎么說都要退婚。 劉和昌油鹽不進,錢襄陽也火了,語氣開始強硬,“劉和昌同志,婚姻不是兒戲,你可要三思,你是農(nóng)場工會主席,這名聲有的時候比所有的東西都重要?!?/br> 他可不是眼皮子短淺的朱紅霞夫婦,對于劉和昌這人,他是有一定了解的。 雖說有些話是私底下的傳言,但俗話說無風(fēng)不起浪,風(fēng)評不好的劉和昌在他們靠山屯敢耍威風(fēng),他就要讓對方知道威風(fēng)不是那么好耍的。 錢襄陽有這樣的底氣也是有原因的,他雖然住在靠山屯,是靠山屯的人,但他這個治保主任卻是紅旗大隊的治保主任,管轄的范圍可不僅僅只有靠山屯。 面對強硬起來的錢襄陽,劉和昌也忌諱。 他退的是秦家的婚,可不是為了得罪錢襄陽,無奈間,劉和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強調(diào),“錢同志,我真沒碰秦彩云同志,我敢對天發(fā)誓,真的。” 這是他能退婚的唯一理由。 錢襄陽看了一眼正在給朱紅霞看傷勢的老獵人,帶著劉和昌到了廳里,趕走跟來的秦磊,才對劉和昌低聲說道:“劉同志,碰沒碰這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你當(dāng)初做事不夠周全,現(xiàn)在就別怪秦家揪著不放?!?/br> 他算是看清楚了,還沒結(jié)婚這劉和昌就嫌棄上秦彩云,就算真結(jié)了婚這秦彩云也沒什么好日子過。 怨偶還不如早分,免得幾年后秦彩云跟劉和昌前妻一樣早死。 見錢襄陽的話留有余地,劉和昌也是人精,“錢同志,我當(dāng)初是真被秦家算計才不得不同意訂親的,這門親事我家?guī)讉€孩子都不同意,今天我也不是嫌棄秦彩云有傷,是我對這樁婚事本就不樂意,畢竟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怎么能娶一個十八歲的大閨女?!?/br> 漂亮話他說得是真漂亮。 錢襄陽對劉和昌的話不置可否,先不說誰對誰錯,就劉和昌是個什么貨色他清清楚楚,都發(fā)展到退親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真不是個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老貨又看上了誰家姑娘,又打的什么算盤。 “錢同志,我知道這節(jié)骨眼上退親是我不厚道,這樣,為了表示誠意,朱嫂子治傷花的錢我出,算是我對秦彩云同志的賠禮道歉?!?/br> 對朱紅霞的稱呼由伯母變嫂子,劉和昌不僅臉皮厚,還懂得讓利,接著大出血道:“錢同志,建銘跟建軍兩個大侄子我都安排進農(nóng)場當(dāng)工人?!?/br> 他相信秦家一定會在乎這個籌碼。 錢襄陽在內(nèi)心深處不得不對劉和昌說了一句服,有了這些‘誠意’,不管秦彩云這個當(dāng)事人同不同意,起碼秦磊兩口子是絕對同意退婚的。 果然,得了錢襄陽的傳話,秦磊心動了。 不僅秦磊心動了,就連剛剛醒來的朱紅霞也心動了。 能解決兩個兒子的工作,還不用出賣閨女,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事,總比真找個老女婿的好,劉和昌那老貨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至于閨女當(dāng)初吃沒吃虧,在利益面前已經(jīng)沒人再計較。 “孩他爹,答應(yīng)?!眲偳逍堰^來的朱紅霞抓緊了秦磊的手。 “行,我這就讓姓劉的寫條子,敢反悔,我就拿他寫的條子去他們單位找他,去鬧?!鼻乩谝灿悬c聰明腦子,立刻就想好了后路。 “我不同意?!?/br> 就在秦磊與朱紅霞臉上有點喜色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是秦彩云。 看著秦彩云,秦磊與朱紅霞氣得半死。 當(dāng)初見生米做成熟飯,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就沒跟死丫頭嘮嘮劉和昌的混賬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當(dāng)初貼出一個閨女也只換來一個兒子的工作,現(xiàn)在不用貼閨女不僅能換兩個兒子吃公家糧,治傷的錢還有了,這樣劃算的買賣怎么可能讓秦彩云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