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yǎng)娃[七零]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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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裝,還配得有槍,這是真正的軍人。 面對軍人,圍攏在秦家院門前的人群頓時氣短起來,一個個底氣也沒那么足了,就連之前嗓門最大的朱紅霞她哥顫了顫嘴唇閉嘴不言。 這讓被吵鬧聲吸引著從家里出來看熱鬧的靠山屯村民狠狠鄙夷了一番。 他們還以為雙方見面就能吵得天翻地覆,沒想到都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二叔,你領(lǐng)著這么多親戚上我家是什么意思?”這幾天天氣好,沒下雪,秦清曼走在自家院子里氣定神閑,就連身形都是筆挺的。 這跟秦磊他們這些上門鬧事的精氣神完全不一樣。 天寒地凍,秦磊他們這幫人雖然聚焦在秦清曼家院門前,但冷讓他們都下意識勾腰縮肩,氣勢不振。 兩廂一對比,秦清曼這邊三人的氣勢居然穩(wěn)壓找麻煩的一幫人。 帶人上門鬧事的秦磊原本就畏懼衛(wèi)凌的軍人身份,此時聽到秦清曼的話,瑟縮了一下,看向秦清曼一行人的目光更加不自信。 秦清曼三人走來的步伐不快不慢,但直到三人停下步伐打開院門都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找麻煩,甚至大家的視線都停留在秦磊的臉上。 原本就不太想出頭的秦磊緊張得臉上的肌rou狠狠抖了抖。 面對秦清曼與衛(wèi)凌的視線,他覺得壓力好大。 至于個頭矮小的楚楚,小孩的目光他自動忽略。 “二叔,各位親家叔伯,如果你們是為了昨天山上遇到野豬的事上門賠禮道歉,那正好,我們屯的鄉(xiāng)親也在,大家都給做個見證,我只對你們提幾個簡單的要求?!鼻厍迓纫徊桨l(fā)制人。 朱紅霞推她的那一把她可沒忘記。 “等等!”秦清曼的話不僅讓秦磊愣住了,就連朱紅霞的親大哥也愣住了。 朱老大震驚地看著秦清曼,不確定道:“我們賠禮道歉?” “對啊,朱大叔不是代二嬸來給我道歉的嗎?”秦清曼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看著神色不似作假的秦清曼,朱老大覺得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于是笑了,“清曼丫頭,你幾個嬸娘因為你被野豬撞傷,你不賠醫(yī)藥費就算了,還好意思讓我們賠禮道歉,道的哪門子歉,我看你是發(fā)癔癥吧?!?/br> “對,清曼丫頭,你莫不是發(fā)癔癥,野豬明明是你引來傷了人,還讓受傷的人給你賠禮道歉,臉怎么這么大,窮瘋了嗎?”三嬸李美娜的娘家大嫂劉蓉也跟著奚落秦清曼。 甚至眼神里都是鄙夷。 “你引野豬撞了人,必須賠禮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秦四嬸姚春英的娘家二哥見其他幾家代表都發(fā)了言,想著己方人多勢眾,秦清曼就算有軍人也得按照規(guī)矩辦事,于是心一橫,干脆也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對,不僅要賠禮道歉,還要賠醫(yī)藥費,我們家的人不能白受傷?!?/br> “賠醫(yī)藥費,不賠咱們就去公安局報案,這事沒完?!?/br> “就是,再怎么說我們家的人嫁進你們秦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你們秦家開枝散葉延續(xù)香火,你們老秦家的人怎么能這么糟蹋人,今天不給我們這些娘家人一個交代,我們跟你老秦家沒完?!?/br> “沒完,絕對沒完!” …… 一人勢弱,多人勢大,為了利益,這些親戚終于鬧騰起來了。 甚至一聲高過一聲,就像是聲高有理一樣。 秦清曼的嘴張了幾下,但發(fā)出的聲音都被這些鬧騰聲壓了下去。 靠山屯此時留在屯里的都是老弱病小,還有些婦女,面對氣勢洶洶的一群娘家人,在沒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他們也不好接話,只能看著秦清曼這個當事人處理。 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響,衛(wèi)凌的眼神越來越冷。 就在他打算出手時,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雖然戴著手套,但衛(wèi)凌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抓住自己手的那只手屬于誰。 面對秦清曼的阻止,衛(wèi)凌不再沖動,因為他見過秦清曼發(fā)火的樣子,也知道秦清曼心思縝密,不是個容易被欺負的人。 想明白這一點,他安下心來,同時也明白秦清曼為什么阻止自己。 他軍人的身份雖然是一種威懾,但同時也是束縛,面對老百姓,他不能做出格的事。 秦清曼這是在保護他。 確實,秦清曼借用衛(wèi)凌的身份只是為了震懾,不是真的讓衛(wèi)凌出面,面對一群普通人,她有的是辦法處理,殺雞何用牛刀,此時這些人有多猖狂,到時候就會有多難堪。 心有成算的秦清曼靜靜地看著這些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的親戚跳腳。 秦家院門口,一方群情激動,一方平靜淡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賠醫(yī)藥費,賠醫(yī)藥費?!?/br> 朱老大他們這邊的訴求終于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浪潮。 激動的人群越走越近,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秦清曼的臉上。 眼看鬧事眾人的情緒到了頂點,秦清曼才開口:“閉嘴!” 聲音非常大,也非常的清晰。 現(xiàn)場突然就為之一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秦清曼是這樣的態(tài)度,也沒想到站出來解決問題的是秦清曼,朱老大他們一直以為出面的會是衛(wèi)凌。 為了應(yīng)付衛(wèi)凌的身份,他們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也都想好了怎么應(yīng)付,但結(jié)果事與愿違,最終迎戰(zhàn)他們的是秦清曼這個弱女子。 隔壁屋子里,朱紅霞幾人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屋外的動靜。 當聽到屋外壓制秦清曼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時,不管是朱紅霞還是秦香,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最后笑容僵在了臉上。 因為隨著秦清曼的一道呵斥,剛剛還熱鬧無比的聲音居然就那么消失了。 躺在炕上不能動的朱紅霞急得抓心撓肺的難受,她們非常好奇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但因為不能動彈,不僅看不到熱鬧,也聽不清外面的情況。 急了,炕上養(yǎng)傷的所有人都急了。 “珍珠,你們?nèi)ラT口看看情況?!?/br> 這次指使秦珍珠的不是朱紅霞,而是秦珍珠的親娘李美娜。 “快,珍珠,你快帶慧慧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況,真是急死個人了?!币Υ河⒁蔡刹蛔×?,要不是遵醫(yī)囑不能亂動,她是真想掙扎著爬起來看看外面的進展。 秦珍珠被親娘指揮,當然不可能不行動,趕緊領(lǐng)著堂妹秦慧慧出了門。 門外,上門鬧事的一群人被秦清曼怒喝一聲居然嚇得都閉了嘴。 其實嚇住他們的不是秦清曼,而是秦清曼身邊的衛(wèi)凌。 衛(wèi)凌就算不開口也能處處彰顯存在感。 因為他軍人的身份讓人害怕。 秦清曼見震住了所有人,不容朱老大他們再開口,而是直接冷笑道:“說野豬是我引來的,這可真是給我臉上貼金,要是我能引來野豬,那我家早就天天吃上rou,而不是我們姐弟倆餓得面黃肌瘦?!?/br> 知根知底的靠山屯鄉(xiāng)親們都是見證人,都知道秦清曼家?guī)讉€月前過得怎么樣。 要不是秦清曼這丫頭請大隊書記做主讓幾個叔叔家還了糧,姐弟倆哪里可能有現(xiàn)在的起色,說不定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所以在聽了秦清曼的話后,靠山屯的鄉(xiāng)親們都哄笑起來。 這是對秦磊與朱老大等人的嘲笑。 被嘲笑,也知道自家妹子是個什么秉性的朱老大等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就在他們打算分辯分辯時,秦清曼的話接著又響了起來,這次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山上遇險可是大庭廣眾下,野豬怎么來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二嬸故意引著野豬往我身后跑,不僅如此,她為了自己能順利逃命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向隨后追來的野豬?!?/br> 所有人都因為秦清曼的這句話驚住了。 衛(wèi)凌更是下意識握緊了秦清曼的手。 他全身都因為秦清曼這幾句微微顫抖起來,昨天他去得晚,并沒有看到秦清曼之前遭遇的危險,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秦清曼訴說當初遇到野豬時的情形。 如果當初秦清曼的二嬸真的推秦清曼去擋野豬,那這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 是謀殺。 妥妥的謀殺! 衛(wèi)凌看向朱老大等人的目光更冰冷,帶著刺。 聽明白前因后果的楚楚也抓緊了秦清曼的衣服下擺,甚至努力抬頭看秦清曼,想看看秦清曼的神色。 可他個太矮了,站在秦清曼身邊是無法看清秦清曼表情的。 親人們心疼與擔心秦清曼,上門鬧事的所有人則打了退堂鼓,就連秦磊也猶疑不定起來。 雖然他跟朱紅霞是兩口子,但他昨天沒有上山,不知道山上的真實情況,所有的事都是自家媳婦與李美娜幾人告訴他的。 他今天敢領(lǐng)著人上門鬧事就以為己方?jīng)]問題。 如果朱紅霞真的推了秦清曼,這…… 秦磊不敢想了。 現(xiàn)場更安靜,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閃爍。 看著神色冷淡的秦清曼,再面對衛(wèi)凌凌厲的目光,上門討公道的朱老大等人慌了起來,他們之前指責秦清曼的話都是根據(jù)朱紅霞等人提供,沒有什么根據(jù),但秦清曼此時的話語包含的信息量非常大,大到很多人知道可能要出事。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眼看火燒到自己meimei身上,朱老大趕緊出言反駁。 “我胡說?” 秦清曼冷冷地看著滿臉橫rou的朱老大,一點怕的心思都沒有,“我跟二嬸她們原本就不同道,野豬追趕的是她們,如果說慌不擇路逃命沒想那么多跑在同一條道上我沒話說,但為了自己逃跑就把我推出去擋野豬,這可是殺人,是謀殺,我跟二嬸絕對沒完?!?/br> “同一條路上逃命可能是無意中的碰撞,清曼丫頭,你別把人說那么壞,紅霞可是你二嬸,親二嬸。” 朱老大趕緊打感情牌。 如果事情真如秦清曼說的這樣,那今天他們這些上門討要公道的不僅討不到什么好,還有可能惹得一身腥。 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實朱紅霞有過殺人的舉動。 秦清曼都被欺負到門上,怎么可能善罷甘休,看著朱老大眼里的懇求,進一步說道:“昨天沒有下雪,山上的痕跡都在,我們可以報公安讓公安去現(xiàn)場勘察,肯定能查出二嬸有沒有推我?!?/br>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怎么可能,誰知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上山造假?!?/br> 劉蓉胡攪蠻纏地反駁著秦清曼。 “對啊,都過去一晚上了,誰知道你們半夜有沒有上山,畢竟有些人有槍,又不怕野獸?!?/br> 有人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