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yǎng)娃[七零]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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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一下來了這么多陌生人,兩只鵝既緊張也不滿。 看著楚楚家兩只兇巴巴的鵝,廳堂里眾人的視線都停在了秦建銘倆兄弟的身上。 這兩人之前被鵝狠狠叼啄過。 就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棉衣都能看出當(dāng)初的戰(zhàn)況有多慘烈,因為兩只鵝的護主,秦建銘兄弟倆身上的棉衣被啄破了好多洞,夾層里的棉花也散了些出來,經(jīng)過縫補,此時也能看出兩只鵝當(dāng)初的狠勁。 都吃了這樣的虧,居然還敢來秦家偷rou,真是不知死活。 鄭安國恨鐵不成鋼地怒瞪著秦建軍幾人好一會,直到把人嚇得渾身癱軟,才把視線移到楚楚臉上。 視線轉(zhuǎn)移間,鄭安國調(diào)整了臉上的表情。 神色還算溫和地問楚楚:“楚楚,你家那坑是衛(wèi)凌挖的嗎?”那樣深度的坑可不是一般人能挖出來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軍人出身的衛(wèi)凌。 楚楚其實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那條深坑保護了他家的rou,于是恨狠點了點頭。 見到楚楚點頭,廳堂里所有人都驚訝于衛(wèi)凌的厲害。 這坑肯定不是早就存在,因為衛(wèi)凌出現(xiàn)在他們靠山屯也就這幾天的事,但就這么幾天就能挖出這樣深度、寬度的坑,本事那是真比普通人強了太多。 冰雪期半年的地方,積雪下的凍土層早就硬得跟巖石沒什么區(qū)別。 這樣的地方幾天內(nèi)就能挖出這樣的坑,鄭安國他們不得不佩服衛(wèi)凌。 看來,軍人比他們想象中更強大。 楚楚家的廳堂站了很多人,但鄭安國不開口,大家就都沉默著。 鄭安國看著小臉稚嫩的楚楚,有很多話都說不口,孩子這么小,就算跟孩子商量什么也都商量不出來,想了想,他只能問道:“楚楚,你姐什么時候回來?” 秦建軍幾人上秦家偷盜這事可大可小,就看當(dāng)事人是個什么態(tài)度。 其他人一聽鄭安國問秦清曼,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唯有秦磊一家人的臉色很難看。 之前秦清曼就跟他們家劃分了界限,此時再犯到對方手上,可以說是新仇舊恨,不打擊報復(fù)就不錯了,送上門的把柄怎么可能不利用。 秦磊惴惴不安地看著鄭安國,想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閉嘴,沒問你就不要開口?!?/br> 屋里現(xiàn)在人并不多,鄭安國一眼就看到秦磊的神情,擔(dān)心對方再說出、又或者是做出讓自己為難的事,干脆強硬地讓對方閉嘴。 秦磊被怒吼,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造次。 掉坑里凍了半天的劉三棍子與秦建銘兩兄弟終于在溫暖的室內(nèi)緩了過來,緩過來的三人此時鼻涕嘩嘩往下掉。 面對鄭安國,他們根本就不敢擦,只能讓鼻涕蜿蜒而下。 楚楚受不了了。 他家愛干凈,怎么能容忍這幾人的鼻涕掉在自己家,所以小孩直接就站起來對鄭安國說道:“書記爺爺,我姐不在家,你們能不能去別家待著,我困了,想睡覺?!?/br> 鄭安國這才驚覺他們此時待在秦家非常不合適。 站起身,鄭安國和顏悅色跟楚楚說道:“是我沒考慮周全,這樣,這事等你jiejie回來再處理,你早點睡,家里門窗關(guān)好,可別凍著了?!?/br> “好?!?/br> 楚楚乖巧把人送出門。 正好劉三棍子三人的鼻涕也沒有掉在地上。 關(guān)上院門,楚楚提著油燈去了廁所,剛剛著急抓賊,他還沒來得及尿尿。 一泡憋了很久的尿終于傾瀉而下。 上完廁所,楚楚小心翼翼回房。 路過井邊,他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深坑,真深,也真光滑,他姐夫真厲害。 帶著對衛(wèi)凌的崇拜,上完廁所的小孩洗完手就鉆進了被窩里。 被窩并沒有因為沒人而變冷,炕面的溫度一直溫暖著鋪蓋,這讓上床的楚楚一會就睡踏實過去。 沒抓到賊前,他還擔(dān)心家里的rou被人惦記,自從看到那個深坑,小孩硬是一點擔(dān)心都沒有了。 他相信這樣的坑他家院里還有,也相信今天晚上這殺雞儆猴的一幕震懾了其他人,肯定沒有人再敢來打他家rou的主意。 帶著這樣的自信,小孩一覺到天明。 楚楚在家睡得安穩(wěn),鄭安國跟錢襄陽才頭疼死。 離了秦家,處理這犯事的三人必須有場地,這事是公事,肯定不能去誰家處理。 “書記,要不,去知青點吧?!卞X襄陽向鄭安國建議。 他們屯也是有知青點的,只是好久不用,好久沒有派知青來,都荒廢了,不過知青點設(shè)施齊全,只要燒上火屋里的溫度就能起來,就是目前沒有柴火。 “從秦磊、劉軍家拿柴火?!?/br> 鄭安國大晚上還要思考怎么處理秦建銘幾人,他火氣也是不小,一聽知青點沒柴火,直接發(fā)了話。 大隊書記都發(fā)話了,那事肯定就這么定了下來。 秦磊也不敢說自家不出柴火,他還有兩個兒子,知青點要是不燒火,兩個孩子肯定會凍壞,這凍壞了可就少了兩個勞動力。 秦樹與秦石對秦建銘兩個侄兒也是滿心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但看著精氣神一下就少了很多的秦磊,兩人內(nèi)心有點不好受起來,去抱柴火的時候各自都從自家拿了點。 鬧歸鬧,幾家之前的情誼還是不錯的。 姚春英跟李美娜知道了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只是狠狠地罵了不爭氣的秦建銘倆兄弟。 學(xué)什么不好,偏偏學(xué)偷。 偷就偷了,還被抓個現(xiàn)行,真是干啥啥不行。 嘟囔著,姚春英跟李美娜也沒等自家男人回家,而是安穩(wěn)地在炕上睡了過去。 事不關(guān)己,她們沒必要著急上火。 許久沒有人煙的知青點不僅冷,還略微有點偏,大家在的等待抱柴火的人回來。 “書記,主任,我們錯了,能不能饒了我們?” 秦建軍抹了一把鼻子下變成冰凌的鼻涕,忍不住向鄭安國求情,他們雖然去了秦家,但真沒偷到rou,還混得這么慘,能不能看在他們都這么慘的份上饒他們一次。 “饒了你們?” 鄭安國冷眼看著秦建軍三人。 “是……是的,書記,我們錯了,真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發(fā)誓。”秦建軍覺得有門,趕緊老老實實認錯。 “早干嘛去了!” 面對給自己找麻煩的幾人,鄭安國心里的怒氣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干脆一人給了一大腳。 別看他都五十多歲了,體質(zhì)、體力都不錯,這一踢直接把秦建銘三人踢得栽倒積雪里,還是姜林山幫忙著把人拔了出來,可見鄭安國到底被氣成什么樣。 “書記,你消消氣,跟這三個小子置氣不值當(dāng)?!?/br> 錢襄陽見鄭安國是真的火大,趕緊打勸場。 這時候秦樹他們剛好也抱了柴火回來,眾人一起忙碌著把火生了起來。 有了火,屋里的氣溫逐漸升起,大家的心情才好一點。 “把這三個小子給我吊起來。”鄭安國一指房梁,說出了對秦建軍三人的懲罰。 “鄭書記,我錯了。”秦建軍眼里的淚瞬間下來了。 他怕了,非常害怕。 他雖然才十四歲,但也見過大隊是怎么□□臭老九,資本家的,知道吊起來到底有多凄慘。 “把他們的嘴都堵上?!编嵃矅稽c都不想聽幾人嘰歪。 鄭安國在屯里威信高,就算秦樹與秦石還念著一點血緣親情不想動手,但多的是愿意聽話的村民。 所以不管秦建軍三人怎么掙扎,最終被綁著雙手吊在了房梁上。 秦磊又氣又著急,怒氣攻心下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喂……你,你醒醒?!?/br> 秦石剛好看到秦磊暈倒,順手就接了一把,人接住才想到稱呼的問題,之前兩家鬧出的矛盾也不算小,彼此可都放過狠話。 “四弟啊,你可得幫幫二哥,我就這么兩個孩子?!?/br> 秦磊被秦石一接緩了口氣,人沒再暈,但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此時的他眼里只有兩個兒子,早晚嫁人成別家的閨女他選擇性遺忘。 秦石進退兩難。 誰都能看出書記與主任的火氣有多大,這種時候摻和,又不是嫌自家日子過太好。 為難的他不得不小聲提醒秦磊,“這事關(guān)鍵點在清曼那丫頭身上,清曼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就算書記跟主任都得賣一份面子?!?/br> 他說的也是實情。 換作以前,秦家又沒什么損失,書記他們從大局出發(fā)最多補償補償秦清曼,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為難。 因為秦清曼是有對象的人。 對象是部隊里的團級軍人。 這樣的人就算是鄭安國這個大隊書記在對方面前都不能放肆。 一語點醒夢中人,秦磊才明白問題的根源所在。 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秦磊知道該怎么辦,該求誰的,但現(xiàn)場態(tài)度也得拿出來。 看了一眼被吊起來的兩個兒子,跪著求了半天人的他也是一肚子的怒火,從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棍對著兩個逆子就抽了過去。 與其讓外人打這兩個孩子,還不如他自己來。 秦磊抽打的力量并不輕,所以一棒下去秦建軍直接就瞪圓了眼睛,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他爹是真打。 下死手那種打! 可是為什么最先挨打的人是他,他是最小的,不應(yīng)該是當(dāng)哥的秦建銘先挨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