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yǎng)娃[七零]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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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鄭安康聽清楚了,聽清楚秦清曼是來找自己,對一旁從一堆木頭里抬起頭的孫子說道:“山娃子,去開門把你清曼姑迎進來。” “知道了,爺爺?!?/br> 山娃子放下手里的刨子,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就去開門。 門一開,就看到奶奶陪著個漂亮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很年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尤其漂亮,好似會說話一樣。 山娃子只看了秦清曼一眼就微紅著臉,垂下頭,“清曼姑。” “這是山娃子?”秦清曼憑原主的記憶認出了山娃子,面對身材高大的山娃子有一絲詫異。 山娃子父母都不在了,幾歲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可能是父母雙亡的原因,小孩不喜歡跟人接觸,平時都跟在鄭安康身后幫忙,原主起碼好幾年沒見過對方。 今天這一見,跟記憶中差別很大。 “對,就是山娃子,話少,他姑別嫌棄?!?/br> 鄭安康老伴看向?qū)O子的目光都是慈愛。 “嬸子說哪的話,怎么會嫌棄,山娃子長大了,以后鄭家會越來越好,嬸子跟安康叔也可以好好享享福。”秦清曼知道兩個年齡不小的老人拉扯大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再等幾年,等幾年山娃子成家我們就可以徹底放心了?!?/br> 鄭安康老伴眼里有著擔(dān)憂。 今年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更怕冷,腿腳也更僵硬,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山娃子娶媳婦成家。 秦清曼是個敏感的人,立刻就察覺到鄭安康老伴隱藏在笑臉下的擔(dān)憂,幫不了的她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安康叔,我家明年開春想修棟房子,你手藝好,想跟你訂批家具,我用糧票換。” 這年頭可不能說買,必須說換,不然要被割資本主義尾巴的。 “清曼丫頭想訂點什么?”鄭安康放下手里的活請秦清曼進門,他這間屋也燒了爐火,不然根本就沒法在大冬天做木工。 “叔,我想定制一批桌椅板凳,兩個大柜子,碗柜,案板……”秦清曼把與衛(wèi)凌早就商量好的家具都說了出來,最后提出家具的樣式她提供。 鄭安康一聽就知道是大‘訂單’。 這相當(dāng)于是重新置辦一個家的內(nèi)部物品,這樣的定制也是價值不菲的。 鄭安康把粗糙的大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請秦清曼坐下烤火,他研究起秦清曼遞來的圖紙。 山娃子則機靈地給秦清曼遞了一杯蜂蜜水。 東北林區(qū),只要勤勞,就不缺正宗蜂蜜,而蜂蜜泡水也是他們這的最高待客禮。 秦清曼接過山娃子遞來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冬天雖然天冷,但也要及時補充水分。 就在秦清曼喝水的時候山娃子也歪著腦袋看鄭安康手里的圖紙,只看一眼他就看出不同。 這圖紙上的家具更精致漂亮,就拿那個大衣柜來說,就算是縣里供銷社都沒這么好看的款,還那么高大,做出來得費不少好木料。 “清曼丫頭,這些家具我都能打,就是費的料可能比較多?!?/br> 鄭安康看了好一會才猶豫著開口。 他不是做不出來,而是擔(dān)心要價高了秦清曼可能不會選擇他家做。 “安康叔,我知道這些家具都很費木料,也費工時,你老放心做,我按照供銷社的價格給你換?!鼻厍迓娻嵃部禌]說出工時的耗費就知道老人很實誠。 但她怎么好意思占一個老人的便宜,干脆主動開了口。 鄭家人聽到秦清曼的話都松了一口氣,對秦清曼也更加的熱情。 “兩百斤糧食?!编嵃部甸_出價格,他這要價很合理,兩個高大的大衣柜耗費的木料與工時就不少,還有梳妝臺,各式各樣的桌椅板凳,神龕,他跟孫子兩人起碼得忙到明年開春才能忙完。 秦清曼之前跟衛(wèi)凌去縣供銷社逛過,知道家具的價格。 心算了一下,兩百斤糧食鄭家絕對沒有占多少便宜,于是點頭同意,“安康叔,我同意,不過……” “不過什么?” 鄭家三人都緊張地看著秦清曼,他們非常擔(dān)憂秦清曼反悔。 鄭家三口人一年消耗的糧食不算少,糧食要吃,工分難掙,鄭安康與老伴年齡都大了,腿腳也不怎么靈活,隊上出工時他們很難掙到高工分,沒有高工分又不少吃喝,這樣一來他們家主要靠十五歲的山娃子掙工分。 一個孩子再能掙工分也很難讓一家三口吃飽,他們家的糧食缺口比較大,這才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時在家做點木工換糧食。 但靠山屯只有這么大,他家做出的家具都是好木材。 好木材就代表著結(jié)實耐用,不容易壞。 頭幾年靠家具換糧食鄭家還算勉強把糧食缺口補全了,但隨著山娃子個子越高大,吃的糧就越多,鄭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愁糧食了。 今天秦清曼上門,給鄭家所有人帶來了希望。 鄭安康擔(dān)心秦清曼要砍價,蒼老的臉都皺了起來,讓步道:“清曼丫頭,要不,給我一百八十斤糧食吧?!边@已經(jīng)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 秦清曼見鄭家人誤會,趕緊說道:“叔,說了兩百斤就兩百斤糧食,我不會砍價的,我剛剛看到你家有打好的衣柜,想跟你用野豬rou換一個回家?!?/br> 她看出鄭家?guī)兹碎L期缺rou食,想到老兩口帶大孫子不容易才想著幫襯一把。 也許老人吃了rou食身體會更好一些。 “用野豬rou換衣柜?”鄭安康與老伴同時看向不遠處的衣柜。 這衣柜就是按照普通大眾審美打造的,沒什么復(fù)雜花紋,也不算多精致,但結(jié)實耐用,是農(nóng)村人買家具的首選。 “對,我家只有箱子沒有衣柜,你這有現(xiàn)成的,我換個回家就能用?!鼻厍迓荏w貼老人的心情,沒有露出同情的憐憫表情,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她家也不算富裕,不會做什么圣母行為,有多大的能力就辦多大的事。 以物易物,兩家都心安。 “清曼丫頭,你想怎么換?”鄭安康看了一眼老伴跟孫子,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快六十歲的老頭,什么都經(jīng)歷過,能感知到秦清曼的好意。 “叔,我給你二十斤rou換個衣柜。”秦清曼知道自己給多了,但有時候價值不是這么算的,“叔,你別推辭,我還記得當(dāng)初我父母的棺材你是虧本換給我的?!?/br> 秦清曼接受了原主的身體就要領(lǐng)鄭安康這份人情。 “好,我接受了?!?/br> 鄭安康側(cè)頭抹了抹眼睛,轉(zhuǎn)頭看著秦清曼笑了起來。 “叔,我這就回家讓人來搬柜子,下雪天你別忙活。”秦清曼不敢讓鄭安康動手,這大雪天地上滑,老人要摔一跤可不是小事。 反正她家衛(wèi)凌力氣大,跟山娃子兩人能抬動。 “好,好,你去叫人,我給你把柜子再收拾收拾?!编嵃部狄患胰藵M面紅光地把秦清曼送出門。 直到看不到秦清曼的身影,一家三口才轉(zhuǎn)身進門。 “好人有好報啊?!编嵃部蹈袊@了一句,當(dāng)初要不是他做了好事,今天如何能收到回報,他連連說了好幾句好人有好報后才對孫子叮囑道:“山娃子,以后你要孝順你清曼姑,她是咱家的恩人。” “爺爺,我知道了。” 山娃子看著抹淚的奶奶趕緊把人攙扶回廳堂,廳堂地面干凈,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木料,更適合眼睛不好的老人待著。 秦清曼回到家時衛(wèi)凌已經(jīng)洗了他跟楚楚的內(nèi)衣與楚楚在爐火邊烤火,小孩靠在衛(wèi)凌的膝蓋上讓姐夫給他講故事。 衛(wèi)凌就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他來到這個時代后一直都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并沒有什么故事值得講。 面對楚楚的求知大眼,他想了想,把前世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編成故事說給小孩聽。 楚楚可不知道這是真實的事,聽得如癡如醉。 特別是對里面的將軍非常好奇與崇拜。 就在一大一小歲月靜好時,秦清曼回來了,衛(wèi)凌耳朵靈敏,秦清曼剛進院子他就聽到了動靜,然后站起身。 衛(wèi)凌一站起身,楚楚就猜到是秦清曼回來了。 跑到窗口看一眼,看到秦清曼的身影立刻興沖沖地對著剛進院門的秦清曼揮舞起雙手。 “小心別摔了?!?/br> 衛(wèi)凌看著楚楚在凳子上蹦跳,趕緊過去把小孩抱了起來。 然后他就看到了回家的秦清曼。 秦清曼這一來一回花了半個來小時,走著路,到了鄭家又是進門烤火,倒是不冷,就是路不好走,雪雖被鏟走,但地面多少都還有點冰。 走得慢。 幸好沒哪家缺德在門口潑水,不然絕對能摔死人。 秦清曼一進院子就看到廳堂窗玻璃后的一大一小,看著自己這輩子最親的兩個男人,她笑了起來,然后對衛(wèi)凌招了招手。 她回來除了叫衛(wèi)凌去抬柜子,還要帶些野豬rou去,馬上又要離開,不打算進廳堂。 衛(wèi)凌與楚楚一看到秦清曼招手就知道有事找。 衛(wèi)凌摸了一把楚楚的腦袋,說道:“你在屋里等,我去看看什么事?!?/br> “姐夫,我也想去?!?/br> 楚楚征求意見。 “不行?!痹搰绤柕臅r候衛(wèi)凌非常嚴厲的,“你剛洗完澡,身上的毛孔都處于開合狀態(tài),現(xiàn)在出門容易感冒。” 楚楚看了衛(wèi)凌一眼,小聲分辯道:“姐夫,你也洗澡了?!?/br> 意思就是大哥別笑話二哥,兩人都一樣。 衛(wèi)凌差點被小孩的聰明勁逗笑,但還是耐心解釋了一句,“姐夫跟你不同,我是軍人,一年四季都會鍛煉身體,哪怕就算是這種嚴寒的下雪天,我們訓(xùn)練時也是光著膀子的?!?/br> 說完,看了一眼楚楚哪明顯比同齡人矮一些的身高。 楚楚瞬間蔫巴了,然后從衛(wèi)凌的懷里掙扎下地。 姐夫太壞了,他不喜歡姐夫了。 衛(wèi)凌見楚楚坐在火爐邊背對著自己烤火,知道自己惹小孩生氣了,也沒解釋,而是笑了笑準備出門。 “姐……姐夫,你穿多點,別感冒。” 就在此時,小孩的聲音幽幽從火爐邊響起。 “行,我知道了?!毙l(wèi)凌見楚楚生氣都不忘關(guān)心自己,裹上衣服的他走近揉了揉小孩的腦袋,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一顆糖塞給了小孩。 糖是他們之前在縣供銷社買的,只是楚楚翻年就六歲了,六歲的孩子開始換牙,秦清曼擔(dān)心小孩糖吃多了對楚楚的牙有影響就控制著每天吃糖的量。 小孩都喜歡甜嘴的東西,越控制就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