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yǎng)娃[七零] 第306節(jié)
“是他家的狼崽子先傷人的。” 趙才狡辯。 “明明是你們不告而進,趁我們家沒人時破門翻箱倒柜,我家嘟嘟是動物,又不是人,怎么知道你們是誰,我們回來見有人在家里又翻又砸,當然以為是壞人,對于壞人,為什么要留情?!背耐醭衅綉牙镛D過臉怒斥趙才。 有了王承平當靠山,小孩更是一點都不害怕。 “你們非法私闖民宅?”王承平看向趙才的目光更冷了,他可是收到方魯電話趕來的,當然知道趙才是狗急跳墻來找秦清曼麻煩。 趙才被王承平的話噎了一下。 在縣革委待久了,他早就忘了被人用質疑口氣詢問,此時在面對王承平這個手握重兵的軍中首長,他的心臟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手握重兵的軍人跟他們之前迫害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縣革委的人又怎樣?有證據(jù)拿證據(jù),沒證據(jù)你們就是非法私闖民宅,是犯法,咱們現(xiàn)在可是人人平等的社會,別用什么身份說事,犯法就得伏法。” 黃海軍在京城知道紅=衛(wèi)兵到底有多恐怖,此時在這里見到□□被堵得進退兩難,干脆就加了一把火。 “對,人人平等,不是你嘴一張想怎么誣陷就怎么誣陷,證據(jù),拿出證據(jù)?!?/br> 秦磊這些秦家人是楚楚的親人,此時見這么多人都站楚楚,他們也更硬氣。 “拿出證據(jù),拿證據(jù)。” 整個靠山屯人也都看出趙才的進退兩難,有了王承平這個xxx師部的首長出面,他們立刻聲勢浩大地逼起趙才來,他們靠山屯還從來沒怕過誰。 面對一聲高過一聲的浪潮聲,趙才與跟隨心腹的內(nèi)心又緊張又害怕。 趙才在高位上不少年,還勉強能維持住心境,但跟隨他來的那些人就不行了。 這些人握槍的手在微微顫抖,根本就不敢把槍口對準誰。 大腿、小腿也都在褲腿里哆嗦。 這些人這些年跟著趙才威風慣了,第一次面對鐵血軍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打心眼害怕。 “趙才,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拿出證據(jù),拿不出你們就去我們師部住幾天?!蓖醭衅讲淮蛩阍俳┏窒氯ィ龠^會天都黑了,大冷天的,現(xiàn)場這么多群眾,要是誰感冒生病事后也得遭罪。 趙才臉上的肌rou在王承平的這句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狠狠抖動一下,最終他把手伸到衣兜里。 看見趙才有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他那只手。 趙才此時的內(nèi)心早就一片驚濤駭浪,面對都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猶豫了好一會,最終把手緩緩伸了出來,手離開衣兜還看不出什么,但當他張開手掌,一小塊金色撞進了所有人的眼里。 看著黃金,所以人都愣住了。 楚楚也愣住了。 不可能,他家絕對沒有黃金,之前為了找吃的,他跟他姐都差點把家里翻了個遍,所以這黃金絕對不是他們家的,小孩想通這一點,立刻大聲說道:“這黃金絕對不是我家的東西,我可以保證?!?/br> “對,秦家絕對不可能有黃金?!?/br> 第二個說話的是人李陽,都是一個屯的人,秦家之前什么樣大家都清楚。 “秦家在我們屯是地地道道的貧農(nóng),沒解放前,秦家窮得吃飯都吃不上,要不是解放,要不是分了田地,分了地主的家產(chǎn),秦家根本就不可能起來,這點我可以作證,我是靠山屯生產(chǎn)隊的隊長?!?/br> 李陽再次給秦家作證。 “對,我也可以給秦家作證,秦家要真有黃金,那必定也是解放前攢下來的,解放前誰家有錢能讓自家人快餓死,那不是有病嗎,所以你手里的黃金絕對不是秦家的?!?/br> 又有其他靠山屯的老人出面給秦家作證。 楚楚見到大家都給自家作證,心才沒那么慌,站在他不遠處的朱紅霞看著趙才手掌心里的黃金早就眼冒星星。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真黃金。 “作為秦家的兒媳,我要是知道秦家有黃金不平分給幾家,我早就把秦家鬧到天=翻地=覆,秦家怎么可能這么平靜?!敝旒t霞說出了心里話。 這確實是朱紅霞的個性。 靠山屯人聽到朱紅霞的話愣了愣,然后就是善意的爆笑。 話糙理不糙,朱紅霞的話雖然表露她自私的性格,但絕對能證明秦家不可能私藏黃金的事實。 “所以,這黃金到底是哪來的?” 王承平看著趙才的目光非常深沉與威嚴,他已經(jīng)猜到了趙才準備怎么咬。 趙才有種騎虎難下之感。 “我有個問題要問?!本驮谶@時,楚楚突然舉手再發(fā)聲。 “楚楚,你想問什么?” 王承平低頭看向楚楚,面對小孩,王承平立刻轉換一副慈祥的面孔,他家孫子都沒這待遇,也就楚楚才能讓他如此上心。 “首長爺爺,我想問問這黃金他是從哪找出來的,我家柜子、箱子,壇子里有啥我都知道,我也懷疑這黃金是從哪冒出來的!”這確實是楚楚的疑惑。 他今天回家還算及時,趙才一行人才剛剛搜他們家,就他們家都沒怎么被搜的情況下,這人是從哪里找到黃金的。 還這么大一塊。 楚楚才六歲,可不知道黃金的價值,他就覺得趙才手掌心里的黃金特別漂亮,他們家真要有這么漂亮的東西,他肯定會找出來玩。 “這黃金不會是你們提前準備好準備栽贓嫁禍秦家的吧!” 黃海軍聽楚楚這么一說,看向趙才的目光就不對了,在京城,他可是見了太多心思陰暗的□□,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那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趙才臉上的肌rou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穿著厚厚棉衣的背脊也冒出無數(shù)細密的汗珠,他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步。 “你快說,在那找到的,我家我熟得很,嘟嘟天天在家里四處搗亂,每個角落什么樣我都知道,我絕對不信你們是挖地挖出來的?!?/br> 楚楚逼視著趙才。 “對,不可能是挖地挖到的,誰不知道我們這的土層還沒化凍,現(xiàn)在根本就挖不動。” 李陽贊同楚楚的話。 “也別說是翻了秦家的地窖,我剛剛檢查過院子,地窖沒有你們動過的痕跡?!秉S海軍是京城軍中好手,對于查看痕跡很有心得。 趙才隨著黃海軍的話看向黃海軍。 他當然想說黃金是黃婉清的,因為原本他們就想找出黃婉清手里的黃金,但據(jù)說黃婉清手里的黃金是首飾,金塊跟首飾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他甚至都不敢扯謊說黃婉清把金首飾融成了黃金。 “看我干嘛,你說啊,我們都等著?!?/br> 黃海軍面對趙才的視線心生警惕,他總絕對這個叫做趙才的心術不正。 趙才的腦子里極速回憶著秦家內(nèi)部的布局,想要找出個能藏黃金的合適地點。 “對了,你可千萬別說黃金是衛(wèi)凌的,作為衛(wèi)凌的領導,我最清楚衛(wèi)凌的身家與對國家的忠誠,軍人不僅對不得身上這身衣服,還對得起入伍的宣誓?!蓖醭衅窖杆贁財嘹w才可能的攀扯。 “我們xxx師部是駐守邊疆的部隊,我們師部里每一個軍人都受到過最嚴格的政審,這個政審可是包括個人與家庭,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一句,我們師部所有軍人,上能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百姓,趙才,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不然你就真的得去我們師部待幾天了。” 這是王承平給趙才下的最后通牒。 “是在……”趙才最終艱難地開口。 “不用說了,我知道黃金是哪來的?!本驮诒娙硕计磷『粑犣w才的話時,一道意外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是秦清曼他們趕到了。 “姐?!?/br> “嗷嗚嗚——” 楚楚跟狼崽子是第一時間聽出秦清曼聲音的,兩個小家伙也在第一時間就沖向了秦清曼。 人群在聽到秦清曼聲音的瞬間就分散開來,楚楚跟狼崽子順利撲到秦清曼的懷里。 秦清曼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邊除了方魯這個縣公安局長,還有鄭雪松等不少公安同志。 公安們都全副武裝,直接就沖向了趙才。 “趙才,我們收到群眾舉報,你私藏與私吞國家大量黃金,你們跟我們?nèi)ヒ惶斯簿帧!编嵮┧傻热耸怯袀涠鴣?,直接對著趙才掏出一份抓捕證明。 上面清清楚楚寫明白趙才黃金的出處。 黃金出自方宏伯家。 “陷害,你們這是陷害,我明明在秦家搜出的黃金?!边@一刻的趙才慌亂了。 看著抓捕證明,他腦海里閃過很多人的身影。 大地主方宏伯是死了,但方宏伯還有不少子孫后代在勞改農(nóng)場勞改,方家的黃金除了方宏伯,他也不知道方家后人有沒有人知道。 “笑話,我秦家根本就不懼搜查,這么明顯的栽贓伎倆也太不把我秦清曼放在眼里了,你以為你隨口誣陷就誣陷得了?是不是以為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還是你以為你縣革委領導的身份能給你提供保護。” 秦清曼安撫完楚楚跟狼崽子就站起身走向趙才。 就在剛剛,她已經(jīng)聽楚楚簡短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心中也有了底。 秦清曼在走向趙才時對王承平跟左高朋微微點頭打招呼,視線從黃海軍的臉上掠過。 人不認識,但跟黃婉清長得有幾分像,秦清曼也就猜出了黃海軍的身份,但此時不是相認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你是不是以為沒人能查到你藏匿的那批黃金在哪?” 秦清曼從懷里掏出手絹毫不客氣地取走趙才手掌心的黃金。 手絹包裹住黃金,上面不僅沒有留下她的指紋,也沒有留下氣味。 這塊黃金的重量只有一百多克,手感跟后世拿手機的重量差不多,但秦清曼能看出來這塊黃金到底有多光滑,可見平時沒少被把玩。 趙才這是第一次見秦清曼,從秦清曼出現(xiàn)他就看出這是個聰明且不好對付的女人。 手里的黃金被搶走,趙才也沒著急,就那么平靜地看著秦清曼。 “這塊黃金上有不少細微的痕跡,雖然不太明顯,但存在,從光滑程度看,應該是長期被人把玩,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塊被藏起來的黃金,而是時時刻刻被帶在身上的‘玩具’?!?/br> 秦清曼檢查完直接下了結論,同時把黃金遞向鄭雪松手里的證件袋。 這是證物,必須要小心保存。 鄭雪松把物證收入證件袋,然后偷過透明的塑料薄膜認真打量里面的黃金,一分鐘后贊同秦清曼的推斷,“秦同志觀察得非常細微,從痕跡看,這塊黃金確實長期被人把玩,所以它不可能是藏起來不見天日的物品?!?/br> 鄭雪松可是縣公安局的大隊長,他的經(jīng)驗與專業(yè)知識非常讓人信服。 大家都看向了趙才。 “這黃金是你自己的?!编嵮┧煽粗w才下了結論,拿到趙才犯罪的確鑿證據(jù),他才松了一口氣,有了罪證,趙才不可能還能待在縣革委領導這個位置上。 “搞了半天,原來是賊喊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