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降溫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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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擇敘勾唇笑了笑,說:“直接開擴音。” 郁清也好奇經(jīng)理調查的結果,沒拒絕,大大方方地點開。 電話一接通,經(jīng)理畢恭畢敬說:“少爺。” 一聲‘少爺’,郁清差點把手機弄掉到地上,茫然地看向溫擇敘。 溫擇敘小聲說:“等會和你解釋?!?/br> 接著他對經(jīng)理說:“你繼續(xù)?!?/br> 經(jīng)理并不知道溫擇敘旁邊還有人,交代清楚調查的結果:“我們已經(jīng)讓警局那邊順著查清楚了,是公共電話報的警,不清楚對方身份,只能鎖定電話亭,正在調臨近報警時間的監(jiān)控,還沒出結果。目前只知道報警人是個女的,不是本地人,因為不會說粵語?!?/br> 溫擇敘:“嗯,知道了,監(jiān)控查完你再反饋?!?/br> 經(jīng)理應好,接著問:“因為要和警察局打招呼,所以和顧太提了您來港都的事,顧太想問您明天什么時候回去一趟。” 兩人說的是粵語,語速偏快,郁清壓根沒聽清白,只看到溫擇敘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心情并不是很好。 溫擇敘:“再說?!?/br> 電話掛掉后,郁清小心翼翼覷他,生怕觸霉頭。 “別這樣看我?!睖負駭阉龘频綉牙?。 郁清跌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胸口,抬眼凝視著他:“你不開心嗎?” 溫擇敘笑:“沒有?!?/br> 郁清緊緊地環(huán)住他:“你不開心一定和我說?!?/br> “知道了?!睖負駭⒑芟矚g郁清對他笨拙地表示在意的樣子。 溫擇敘轉話題問:“女生,非本地人,對你很關注,交友圈廣,認識不少你們這次參加聚會的作者和畫手,目前的線索就這些,有頭緒了嗎?” 郁清會以為會沒有,結果話一出來,對方的臉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誤以為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才會把對方套進去。 “看來是有了?!睖負駭⒚靼子羟宓男宰樱安恢?,我們可以等監(jiān)控。” 郁清也不愿意總把人想壞:“好,我們再等等!” 希望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等待太漫長,溫擇敘和郁清挑了一部電影打發(fā)時間。 電影開始沒多久,比監(jiān)控消息先來的是舉報人的道歉。 起先郁清是沒注意到的,電影看得不安心,時不時翻閱消息,給幼千和水月回復,便看到了臨時聊天消息。 lili月:【春柔對不起,我和你承認今天是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一起進了房間,群里的消息是我和十八真聊天時當玩笑話說的,沒想到他會發(fā)出去,我明明可以制止,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最后報了警。我本來可以把這件事的傷害減到最少,卻做了最壞的選擇。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警局那邊能不能幫忙說一聲,我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很怕進去?!?/br> 【現(xiàn)在不知道你會怎么想我,但我真的很羨慕你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我想克制住的,卻還是下意識做了傷害你的事,最后這一次,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春柔幫幫我吧!】 郁清火氣噌地冒出來。 特別是最后一句,如果不是因為被警察找上,估計栗月不打算和她坦白。 郁清截圖完,設置成拒絕任何人發(fā)起臨時聊天,說:“我剛剛拿到證據(jù),你馬上給警察局發(fā)去,按照亂報警處置,按規(guī)矩辦?!?/br> 溫擇敘一直在旁邊默默守候著,郁清說完,他只說好,照著她的要求把事辦了。 郁清氣呼呼地把圖片發(fā)給幼千和水月,兩人激情發(fā)語音罵人。 反應激烈的一大原因是因為,最開始她們三個人沒有懷疑到栗月,畢竟她是傷害過郁清,但只是無法平衡好的嫉妒心作祟罷了,沒真的把她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才沒覺得她是那個壞人。 大群里,長空知道整件事后,出面說話,讓大家不要道聽途說,暫時打消大家的疑心。 晚上郁清躺在床上,氣得毫無睡意,前段時間因為栗月心情低落半個月,現(xiàn)在是不會低落了,氣得渾身難受而已。 在郁清不知道第幾次翻身,溫擇敘終于忍不住,摟她入懷:“你困不困?” “不困,氣精神了?!庇羟搴苌僖驗橐患聞优饋碚f, “我真的很生氣,氣到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br> 人憤怒到極點只會干著急,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宣泄。 “她已經(jīng)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了,起碼要焦頭爛額半個月。”溫擇敘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睡好?!?/br> 郁清不甘心躺好,抱著手:“溫擇敘,我從來沒有這么討厭一個人,栗月將會是我二十二年來最討厭的人!” 溫擇敘:“我們寶寶最討厭她什么?” 郁清眼珠子轉了轉,小聲湊到溫擇敘耳邊說:“我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br> “嗯,不說?!?/br> 承諾很幼稚,但郁清要說,他便答應。 郁清趴在溫擇敘耳邊說:“什么都討厭!以前我們互相鼓勵一起努力,我覺得她哪里都好,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哪都不好。她是不得已才和我坦白的,在這之前她要我?guī)退哪_本、劇情、涂色,她心就是壞,利用我,榨干我的剩余價值?!?/br> 溫擇敘轉頭,捏了捏她的臉,莞爾淡笑:“你在外面也這樣說?” 郁清:“我才不會在外面和別人亂說?!?/br> 趴了幾分鐘,郁清胳膊發(fā)麻,倒在溫擇敘懷里,靠著他肩頭說:“我好喜歡和你關起門來,躲在被窩里說別人壞話的感覺?!?/br> 溫擇敘笑出聲:“傻豬豬?!?/br> “真的很解壓?!庇羟弭尤恍φf,“這就是夫妻吧?以后擇敘哥你有不喜歡的人,你也可以和我吐槽,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br> “這就是夫妻?”溫擇敘驚訝她的解讀。 郁清:“無條件和你討厭同一個人,盡情說他壞話,其他人做不到的吧,只有夫妻可以?!?/br> 溫擇敘挺喜歡郁清對夫妻的理解。 和她做這樣的夫妻也不賴。 郁清毫無睡意,黑暗里,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溫擇敘,弄得他也毫無睡意。 溫擇敘坐起來:“我?guī)闳ジ劭诎?。?/br> 郁清跟著爬起來:“好!” 溫擇敘失笑,估計就等著他這句話。 溫擇敘和經(jīng)理拿車,坐到車上,郁清才想起來問:“那個大胡子為什么叫你少爺?” 大胡子指的是經(jīng)理,他留著一把胡子,穿著黑色西裝,一舉一動特別像電視劇里的管家。 “酒店是我外婆家的產業(yè)?!睖負駭⒉辉敢馍钫f外婆家的事,“我一年只回來一次,不是特別值得在意的事。” 郁清咂舌。 這家酒店的背景她聽說過,幾十年歷史,并不是集團名下最賺錢的產業(yè),開放后公司改革,成了港都科技龍頭,公司一天的流水,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 想過有錢,沒想到溫擇敘的外婆家這么有錢。 “別這樣看著我,是我外婆家,不是我家?!睖負駭⒛托慕忉?。 郁清打心底佩服溫擇敘,拋開財力不說,他如今所處的社會地位也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的,因為成績優(yōu)異,畢業(yè)就被外派駐外,去的還是聯(lián)合國,在這個年紀,他的履歷比許多外交官都好看。 車停在港口,海面昏黑,只能遠遠看到海面上燈塔的光在來回巡閃,船微微蕩漾著,海水的味道鉆到鼻喉里,郁清嘗到了咸味。 溫擇敘牽著郁清沿著港口漫步。 港都早入夏,郁清穿著寬松的棉麻吊帶衣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好奇地跑在前面,溫擇敘走在后面,囑咐她慢些。 路燈的光亮少,郁清站在黑暗里,因為膚色的原因,感覺她在發(fā)著光。 郁清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溫擇敘說:“停下來?!?/br> 溫擇敘站定在原地,“怎么了?” “溫擇敘,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生日了。”郁清問他,“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guī)湍銓崿F(xiàn)的么?” 溫擇敘笑問:“誰幫人實現(xiàn)愿望還要特地問?” 郁清:“郁清!” 溫擇敘低頭哼笑,想了想,回答道:“沒有特別想要實現(xiàn)的。” “你以前過生日許愿嗎?” “不過生日,在國外太忙?!睖負駭⒎磫枺澳隳??” 郁清:“我也不過生日,因為沒有人會記得?!?/br> 沉默良久。 溫擇敘說:“對不起?!?/br> 今年他記得郁清的生日,卻因為鬧別扭,她不愿意見他,所以生日那天只是發(fā)了祝福短信。 郁清擺手:“沒什么好對不起的,要是你給我過生日我還覺得不自在?!?/br> “不喜歡過生日?”溫擇敘覺得不會沒有人不喜歡。 郁清:“差不多吧,要是今年過得太好,明年沒人給我過了,我會很難過的。” 溫擇敘看著眼前的郁清,風吹亂她的秀發(fā)和長裙,她屹立在風中,搖曳生姿,像一朵從石縫里頑強生長出來的野花。 溫擇敘闊步走到郁清面前,擁她入懷,緊緊抱?。骸皩殞?,我不做承諾,我知道你不信?!?/br> “但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在。” 郁清拉著他黑色t恤的衣擺,笑說:“馬上是你生日了,你給我說這些干什么?” “想說就說?!睖負駭⑴踔哪?,“情話不是非得在床上說?!?/br> 郁清臉爆紅,推他:“又亂說話?!?/br> “我可沒亂說?!睖負駭⒌皖^說,“你要不是被逼急,這張嘴可吐不出好話?!?/br> “你還要聽什么好話?”郁清嗔他一眼。 溫擇敘端視郁清。 心想說,聽你告白。 最后還是沒出口,他知道自己對于事情的執(zhí)著,如果問出口,便會沒完沒了。 郁清轉開話題:“溫擇敘,你喜歡我,只是覺得我看著好欺負?” “不僅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