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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盲盒,撿漏暴富 第77節(jié)

    臨走時劉杉杉頻頻不舍回頭,“你去陵縣會直播嗎?”

    溫荑想想,點點頭,“應(yīng)該會的。”

    幾人都互相加了微信,劉杉杉依依不舍的叮囑,“你要是不想在比豆發(fā)通知,也要悄悄告訴我一聲啊,一定看你直播,翹課也看。”

    溫荑:……

    大可不必。

    程頤并不是當(dāng)?shù)厝耍ぷ骱脦啄晁闶沁@里的常住人口了,說起亞市周邊地區(qū)如數(shù)家珍。

    去停車場的路上就一直喋喋不休,很有做東道的興奮感,“其實周邊的幾個縣配套都很不錯的,價格還便宜,可以說是亞市平替,尤其適合長住,有些海邊的民宿套房一個月才不到三千塊呢?!?/br>
    溫荑越聽越心動,覺得她口中的地方就是自己想要的。

    等紅燈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游艇駕駛的課程沒有學(xué),詢問了哪所機(jī)構(gòu)的詳情后,程頤突然道:“你要是想去上課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反正也要去上班,順路帶你。”

    溫荑抿了抿唇,下意識要拒絕,程頤像是知道她想說什么,搶先道:“一張晚餐自助998元,早餐自助125元,你給了我三份,加起來是多少錢要不要算算,攤個油費(fèi)需要多少錢,這筆賬你還要跟我算那么清楚嗎?”

    這么一說溫荑聳聳肩,還能怎么反駁。

    索性她也不是天天去亞市,干脆受了她的好意。

    沒有教練學(xué)員這一層關(guān)系后,程頤顯然放松了很多,熱情爽朗依舊,卻多了三分自在親近。

    程頤帶著溫荑沿著海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溫荑選中了一家叫漁家船屋的民宿,靠山面海,風(fēng)景秀麗。

    每個屋子都是做成像烏篷船的拱型,就連露臺都像是漁船的甲板一樣,不知道是船改成了屋還是把屋建成船。

    如此充滿藝術(shù)感的設(shè)計深深地吸引了溫荑的眼熟,恨不得馬上就住進(jìn)去體驗一下。

    比起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她覺得這里更和心意。

    顯然哈哈也很喜歡這里,早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溫荑的懷抱,繞著全玻璃面墻撒著歡去了。

    ……

    隔天一早,溫荑吃過早餐走到露臺,看著遠(yuǎn)方無遮擋的沙灘和海洋,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鄭重其事的擺出作畫工具。

    毛氈往小桌上一鋪,顏料、水桶、筆架、宣紙、鎮(zhèn)紙……每一樣?xùn)|西都放在應(yīng)在的位置后,凝視面前的大海足足看了十分鐘,像是要將這景色印刻在腦海中一樣。

    住在旁邊船屋的人推開門,單手按著脖子剛動了一下,整個人就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瞬間僵住,怔怔的看著溫荑。

    兩人的姿勢詭異的雷同,若有旁人看到恐怕會以為他們不約而同的站著睡著了呢。

    溫荑低頭在水桶中潤濕筆尖,隔壁的人突然一驚。

    像是身后有狗在追一樣,“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躲在窗簾后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慵懶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嗯?不是在錄綜藝,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薄?/br>
    譚也做賊似的把腦袋從窗簾后面伸出來看向隔壁,悄聲道:“哥!哥!我看到那個人了!”

    【“誰啊?”】

    “就是當(dāng)年救了你的人!”

    聽筒里傳來“嘩啦”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相撞的清脆聲。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yīng),譚也伸頭伸腦了好幾次,終于在幾聲粗重的呼吸后,一道像是壓著什么的聲音響起。

    【“她在哪?”】

    “就在節(jié)目組安排的民宿,她的房間在我旁邊?!弊T也伸頭看了一眼,“好奇怪,她是來旅游的嗎?為什么一大早就在那畫畫。”

    相隔千里,譚懷宇握著手機(jī)沉默了一下,突然勾唇一笑,“還是那么喜歡畫畫?!?/br>
    【“哥?你說什么?我沒聽清?!薄?/br>
    “沒什么,你們這個節(jié)目要在那住多久?!弊T懷宇把洗手池里的牙具撿出來放回原位。

    【“好像要住三天錄一期節(jié)目,之后就要去培訓(xùn)潛水、野外生存之類的東西,應(yīng)該還是住這里?!薄?/br>
    譚懷宇沉吟片刻,“不要驚擾了她,也不要特殊關(guān)注,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哥,那你說我用阿微男朋友的身份去認(rèn)識一下怎么樣?”】

    譚化宇不假思索的拒絕,“按我說的做!”

    陵縣

    譚也“哦”了一聲,掛了電話才敢撇撇嘴,為自家大哥口是心非的固執(zhí)吐糟。

    “等你安排好,人早就不知道被哪個人追去了,等你?做夢吧?!?/br>
    譚懷宇這個人自家兄弟最了解不過了,記仇小心眼,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偷偷說他壞話。

    “給你找了名正言順不會被人懷疑的理由也不用,活該你打光棍?!?/br>
    說是這么說,他也不敢背著譚懷宇偷偷和溫荑聯(lián)系,就連裝作偶然讓她知道自己和牧微的關(guān)系也不敢。

    一連三天連露臺都不敢去,出門和其他人匯合也偷偷摸摸的,還搞出了不少笑話。

    溫荑對譚家兄弟的烏龍一概不知,用一上午的時間把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畫了個大體就把東西收了回去,帶著哈哈在整個陵縣轉(zhuǎn)悠起來。

    在旁邊食客滿滿的小館吃了份當(dāng)?shù)氐奶厣岱邸?/br>
    當(dāng)不銹鋼小盆套著一次性塑料袋被端上來的時候溫荑突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種路邊攤她好久沒吃了。

    下一秒一股濃烈的酸香狠狠地?fù)涿娑鴣怼?/br>
    老板帶著親切的笑容指了指桌上的料瓶,“那是我們這里的特產(chǎn)辣椒醬,別看顏色像甜椒,很辣的,吃的時候要適量加哦。”

    溫荑咽了咽口水,不敢開口,生怕一張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把不銹鋼小盆拉倒面前,深深吸了一口。

    酸!香!

    只見上面鋪滿了各種配料,能被她一眼認(rèn)出來的就有小咸魚、魚餅、魷魚絲、牛rou片等好幾樣,還有的像個透明的條狀物的不知道是什么。

    她這套是全家福套餐,配料挨挨擠擠的把下面的細(xì)粉都遮的看不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買了一碗料呢。

    手指捏著細(xì)沿微微傾斜,棕黃濃稠的湯汁從滿滿的料下面流出,看著狀態(tài)比鹵子稍稍稀一點,很像羹。

    可以想象當(dāng)一筷子夾上去時,每一根粉和配料都將充分的裹住鮮亮的湯汁,在陽光下綻放出誘人的光澤……

    溫荑眼睛頓時亮了,動作飛快的混合均勻,先是純嗦一筷子粉,立刻就被那“吸溜”一下子就入口的滑爽蠱惑了,牙齒不停的開合起來,酸味頃刻間便在舌尖上炸開,充斥整個口腔。

    這粉太滑太好吃了!

    溫荑真是恨不得用了全部的毅力才停止嗦粉,轉(zhuǎn)而將手伸向其他的配料。

    最先受到她青睞的是顏色白中略帶透明的條狀物,比筷子略粗一點,入口先是韌再是脆,最后則是鮮,細(xì)嚼回味還有點甜。

    味道和口感都很上頭,一口接一口吃的不停。

    可惜這不知名的東西只有可憐的三條,溫荑就算是細(xì)嚼慢咽也總有吃光的時候。

    “老板!這個一條條的東西是什么?。靠梢约訂??”

    旁邊桌的兩個看著相貌就很有當(dāng)?shù)靥厣娜艘宦牅剀柽@話,眼中滿是驚詫,“哎喲,這姑娘不得了誒,是懂吃的,好多外地人都吃不慣這個?!?/br>
    老板從廚房冒頭,湊過來一看笑了,“姑娘,你喜歡吃沙蟲啊?!?/br>
    聽到這個名字,溫荑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碗,“我剛才吃的那三條是沙蟲!”

    老板一見她變色,笑容一收,緊張起來,“是你要的全家福套餐,你看里面就是包含所有配料的?!?/br>
    溫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墻,只見全家福套餐后面的括號中果然寫著七八樣,最后一樣赫然寫著“沙蟲”。

    看著“證據(jù)”,溫荑表情接連變換,旁邊的當(dāng)?shù)厝耸晨鸵残÷晞?,“我就說人家點餐的時候你要說清楚嘛,好多人都吃不得這個?!?/br>
    老板面露為難,緊盯著溫荑,好怕她當(dāng)場吐出來。

    以前不是沒發(fā)生過這種事,只不過他見這姑娘點菜的架勢以為她吃沙蟲的,就沒多言。

    溫荑倒是沒有覺得反胃,而是在做自己心里那關(guān)。

    她生長的地方流行吃蠶蛹,其實說白了也是種蟲子。

    而且價格非常高,菜市場都能賣到五六十元一斤,富含蛋白質(zhì),是頂級的營養(yǎng)食材。

    可惜生活條件有限不可能讓她吃到那種食材,所以一直都是只聞其名未嘗其味。

    沒想到跑到海島旅游,倒是先吃了當(dāng)?shù)氐牧硪环N蟲子。

    整個飯店的人都在關(guān)注溫荑的表情,有的一邊瞄一邊開始暴風(fēng)吸入,有的則擔(dān)憂的放下筷子。

    而溫荑足足沉默了五秒,開口就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詫異的話。

    “老板,麻煩再給我加十份沙蟲!”

    沙蟲味道鮮美,號稱天然味精,是生長在灘涂中的食材,收獲不易,想要食用還必須每條剪開清理泥沙,可以說是費(fèi)工又費(fèi)力,價格也逐年升高。

    酸粉中少量的三條就要五元一份,溫荑要了十份,把所有食客眼睛都看直了,投過來的視線都是看“有錢人”的羨慕之光。

    可不是有錢人么。

    一碗招牌酸粉才15元,里面只有香菜花生米配著幾條魚餅絲,單加一份牛rou就要多3元,溫荑那一份全家福就要足足58元,再加十份沙蟲,一碗吃出了上百元。

    一般家庭誰敢這么吃。

    買蝦都能有好幾斤了,誰會拿來吃酸粉?

    不過溫荑卻毫不在意,埋頭吃得香甜。

    單獨嗦粉是一種純粹的酸爽,加上一?;ㄉ拙褪琼樆型钢愦嘟M合成更豐富的口感,配上牛rou干的咸香、魚餅的嚼勁、魷魚干的鮮甜、香菜的清新……

    每吃一口都有不同的搭配,也有不同的享受。

    最后倒是每口必配的細(xì)粉最先斷貨,溫荑忙叫了老板再加一份粉,繼續(xù)低頭享受美食。

    拍拍肚子滿足的露出微笑,可當(dāng)她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食客卻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她吃得太投入了,忘記加辣椒醬。

    聳聳鼻尖,嗅著滿室沖鼻的酸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損失大了。

    沒辦法,只好晚上再過來吃了一頓,這次溫荑沒忘記加辣椒醬。

    當(dāng)?shù)靥厣睦苯丰u是用一種黃色的燈籠椒制作的,顏色和彩椒很像,味道卻南轅北轍。

    舀上一小勺辣椒醬,和酸粉拌拌勻,味道立刻就上來了,原本酸香濃郁的粉除了爽口的辣又多了清新的鮮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