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拂塵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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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燼低頭嗤笑一聲,言語里帶著逗弄,“平不了?!?/br> 哪有這么好的事? 你永遠(yuǎn)欠我一次。 溫羽和郁燼一起走到了后巷,她剛才急得連車都沒鎖,幸好車也還在,書包也在。 溫羽坐上自行車,“那我先走了,你慢慢走回去?” “……” 溫羽剛騎出五米的樣子,郁燼的聲音就從后面又急急地傳來, “其實,我的腳被他們踩了,腿也被他們踹了?!?/br> “走不了了?!?/br> 溫羽腳剎,回望向他的鞋子,剛才還是干凈的鞋面,這會兒多出來被踩的痕跡,褲子是黑的所以蹭到的灰也看得很清楚。 奇怪,剛才撐著膝蓋靠在墻邊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的鞋面,明明是干凈的啊。 溫羽心里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郁燼是不想走回去,故意撒謊想讓她載他回去呢。 見他一臉的坦然,溫羽鬼使神差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我載你?” “可以?!?/br> 說著,他從善如流地朝她快步走來,一點不慢,神情自然地坐在后座,像是唯恐她騎走了,也一點看不出他腿疼。 溫羽無聲笑了笑,“那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你坐好,我開始騎了?!?/br> “騎唄?!?/br> 她沒有載過男生,而且還是身量這么高大的男生,郁燼往她車后一坐,她簡直都覺得車子輪胎癟了一點。 她嘗試著起步,但是由于速度有點慢,車頭就搖搖晃晃的,根本把握不住,她無奈地把雙腳放在地上,停住了。 “郁燼,你太重了,我載不動你,騎不起來?!睖赜饘嵲拰嵳f。 郁燼聽完她的話,點點頭就下了車,溫羽以為他還是準(zhǔn)備走回去,沒想到他說—— “那你下來,我來騎?!?/br> “???你剛才不是說腿疼腳疼嗎?” 郁燼嗤道:“又不是斷了,騎車還是能騎的?!?/br> “哦?!?/br> 溫羽從車上下來,站在一旁,扶著車子,等郁燼接過車子,坐上車座之后,她就退到了后座旁邊,磨蹭著坐上去。 后座沒有放腳的地方,她只能自己抬著腿,手抓著車座椅下面。郁燼腿比她長多了,剛才應(yīng)該比她現(xiàn)在更別扭。 郁燼提醒她:“坐好了啊。” “嗯,你騎我的車注意點,別給我騎壞了?!睖赜鹨蔡嵝阉?。 聞言,郁燼勾唇笑了一聲,揶揄道:“你的車是紙糊的啊,我一騎就壞?!?/br> “……我認(rèn)真的?!彼雌饋硗炔苛α靠隙ê馨l(fā)達(dá),誰知道他一腳下去會不會直接把腳蹬踹沒了。 溫羽擔(dān)心她的車。 郁燼也很擔(dān)心他現(xiàn)在在溫羽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形象。 騎個車能把車騎壞的形象? “自己抓穩(wěn)了,別掉下去?!?/br> “知道。” 出乎溫羽的意料,郁燼的車騎得很穩(wěn),一點不晃,速度適中,沒有他平時騎得快。 他這樣,溫羽在后面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就看著他的背影,寬厚的脊背為她擋住了迎面吹來的風(fēng),雖然溫羽看不見前面的路況,但是心里卻很有安全感。 也許,有些人,天生就能給人帶去安全感。 “你的目的是什么啊?”溫羽不高的聲音被風(fēng)吹散。 郁燼耳邊都是風(fēng)聲和路上的鳴笛聲,沒有聽清溫羽說了什么,側(cè)了點頭,高聲問她: “你說什么?” “沒事——”溫羽提高聲音回應(yīng)他。 不想說就不說吧。 他有目的,她也有。 作者有話說: “女友力爆棚”的羽羽~~郁燼動搖了?。。?! 第19章 鎖車 又到了周一。 這天早上溫羽吃早飯把校服弄臟了, 趕緊脫下來又換了一件新的校服才出門,耽誤了時間,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一路上都是生死時速, 偏偏今天好像和紅燈杠上了, 停在兩個路口的時候都是紅燈,溫羽心里急得要命, 但也沒有法子。 要是平時也就沒什么,今天是語文早讀課,老師可嚴(yán)了,遲到就要站在前面讀二十分鐘。 騎到校門的時候, 已經(jīng)6:20了, 還剩十分鐘就要遲到。 溫羽急匆匆把車停在校門口放車的地方,發(fā)現(xiàn)門衛(wèi)大叔已經(jīng)把車子都拿鏈子串鎖起來了。 她實在趕時間,等不及把車自己鎖好,就停在了末尾的位置, 反正和鎖了的車挨得很近,看上去和鎖了的一樣, 外面也有監(jiān)控和門衛(wèi)大叔,不會有人來偷車,溫羽也就放心地大步跑進(jìn)了學(xué)校。 沒想到這天, 郁燼來得比她還晚。 郁燼騎到的時候只看到溫羽背著書包跑進(jìn)校門的身影,書包在她背上一跳一晃的。 他收回落在遠(yuǎn)處的視線,轉(zhuǎn)頭在旁邊那排顏色各異的自行車中一眼就找到了溫羽那輛小清新的自行車, 挨著一輛鎖起來的車子放著,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太笨。 一聲輕笑從他口中溢出。 隨后, 他把黑色自行車推到她的藍(lán)色車子旁, 從包里取出兩把一模一樣的鎖, 把他自己的車子鎖起來之后,又把溫羽的車也一并鎖了起來。 用的都是他的鎖。 昨天晚上剛買的同款,備在包里今天居然就用到了。 鎖好之后,把兩把鑰匙在手里灑脫張揚地一拋一接,最后統(tǒng)統(tǒng)被他收進(jìn)包里。 因為在外面耽誤了時間,郁燼也根本不急,不慌不忙走到教室的時候,王老師果然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他了。 他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梢,嘆了口氣走過去。 “郁燼啊,知不知道遲到了。”王老師雖然比郁燼矮,但是氣場也沒有被他壓下去。 “知道。”郁燼提了一下包的肩帶,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垂眸看著老師,規(guī)矩地站著接受訓(xùn)話。 “知道還閑庭信步似的!” 郁燼笑得恣意,不見羞色,“王老師,都這會了,我再急也是遲到啊?!?/br> “不要老油條!下不為例啊!站在后面讀會兒再下去?!?/br> “好?!庇魻a應(yīng)聲后,隨意順了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才走進(jìn)教室,冷著臉走到座位旁,把書包放在桌上,又彎腰在桌肚里摸索出語文課本。 “今天怎么來晚了?。俊眴沃锯x見郁燼終于來了,頭湊過來問他。 郁燼似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瞬間的功夫,臉上好像結(jié)了一層刺骨的薄冰,寒目凜凜望著手里拿的東西,敷衍回答: “昨晚沒睡好。” 單志鈞聽他這么說,又一想日期,心里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拍拍他的肩膀,“行,過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吧。” “嗯?!庇魻a拿著書起身,百無聊賴地往教室后面走去。 溫羽從他進(jìn)教室的時候就偷偷關(guān)注他了,她還以為自己會是最后一個進(jìn)教室的,沒想到那時候郁燼的位置上還沒有人。 沒睡好?不會是和那群人約架了吧? 原本在后面站二十分鐘就可以了,郁燼一直站到了早讀課結(jié)束才回座位。 回到座位之后,就直接把書隨意扔在桌上,趴下來就睡了。 溫羽和陳令雯一起出去時,向后看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后頸還有一小塊骨頭凸起,順著領(lǐng)口下去是他寬闊厚實的脊背。 她刻意把出去的動靜弄得很小,不影響到他休息。 她們從外面回來之后,陳令雯激動地告訴她一個消息。 “羽羽,攝影協(xié)會舉辦的秋季攝影比賽可以開始報名了!” “你要去報名嗎?” “嗯當(dāng)然要!我每年都參加的,你要和我一起嗎?” “我不會專業(yè)的攝影……” “沒事沒事,這個組隊的,一組四個人,我可以負(fù)責(zé)攝影,你就負(fù)責(zé)做美美的畫中人就好啦。” “拍人?” “嗯,這次主題是榮秋,榮城的秋季,我打算拍一組人像,到時候你擺擺好看的造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陳令雯輕輕晃著溫羽的胳膊,朝她撒嬌。 溫羽當(dāng)然答應(yīng)她了,“可以的,我參加,那還有兩個人你找誰?。俊?/br> 單志鈞在后面聽了一耳朵,這時候迫不及待地已經(jīng)把手伸到溫羽和陳令雯桌上來了,半個身體都懸空著。 “我來我來!拍我拍我!”他毛遂自薦。 陳令雯白了他一眼,“拍你干啥呀?我膠卷多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