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拂塵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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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下一秒,郁燼幽幽開口:“但我現(xiàn)在沒忘啊,阿羽,我可記得你剛才對我的所作所為?!?/br> 溫羽自知偷親理虧,梗著脖子說:“!!那你想怎么樣啊?” 見她開始羞憤,郁燼恬不知恥地提出要求:“我想親回來。” “不……”溫羽剛準(zhǔn)備義正嚴詞地拒絕,郁燼就像機關(guān)槍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氣勢逼人,哪里像個喝醉的人啊。 郁燼抓著溫羽的手腕,也不怕她會跑,慢條斯理地列舉她的“罪行”: “阿羽,你剛剛親了我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還有下巴,照理說你沒經(jīng)過我同意親我,那是不行的?!?/br> “但是,你是阿羽,我允許你可以隨便親我,親我哪里都可以。” 郁燼輕佻地勾唇一笑,灼熱的目光始終定在她臉上。 他居然說,親哪里都可以? 溫羽聽懂他似有若無的調(diào)/戲后,紅著臉回了句:“你不要臉。” 郁燼啞著嗓音笑了,似乎早就預(yù)料到她的回答,識相退了一步:“你不讓我親的話也可以,我想今晚和你一起睡?!?/br> 溫羽不安地看他:“哪種……睡?” “蓋棉被純聊天的那種?!?/br> “……你?和我純聊天?”溫羽有點不信。 郁燼拉著溫羽手腕的手蕩了蕩,“嗯,我不動你,我保證,今晚我想動你也辦不到啊?!?/br> 他的眼神太過真摯,溫羽忽的憶起剛才他倒下來前說的最后一句話,其實她當(dāng)時就明白了,醉酒后血液酒精濃度達到一定程度以上,會導(dǎo)致正常的生/理功能無法持續(xù),有心無力。 左右她本來就是要把他扶到房間去休息的,現(xiàn)在他提這個要求,也不為過,仔細想想她好像還賺了。 她不用賠給他親了。 溫羽同意了:“可以?!?/br> 郁燼迷蒙的眼睛里霎時燃起希望,還清明了許多,“真的?” “嗯,但你得自己去,我抱不動你?!?/br> “好。”郁燼說完,就立即開始掙扎著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穿上溫羽放在沙發(fā)下的拖鞋,興沖沖地往里面走。 溫羽在后面提醒:“臥室在左邊!” 郁燼走得背影很堅定,幾秒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好,我馬上去?!?/br> 走路雖然腳步不穩(wěn),但速度夠快,溫羽都看不懂醉了之后的他了,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話說: 當(dāng)別人難過的時候,你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是因為你嘴笨,而是因為在你難過的時候,沒有人來安慰你,你不知道那種時候應(yīng)該怎樣去安慰別人,所以連你自己都沒有的東西,又怎么能給予別人呢?——源于網(wǎng)絡(luò),但我不記得原話了,大概意思是這樣的。 第72章 共眠 “好, 我馬上去。”留下這句話后,郁燼就頭也不回地直奔她指的那間臥室去,生怕她突然反悔不和他一起睡覺了似的。 溫羽還站在沙發(fā)邊, 保持著手臂向后的動作, 怔怔看著郁燼雖然跌跌撞撞,但幾秒鐘就不見了蹤影的樣子, 不禁莞爾,眼笑眉舒。 她擰眉,心中疑惑,怎么喝醉了變得好傻。 直到郁燼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里, 溫羽才慢慢收回視線, 把三天沒回來的家里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去臥室里拿幾件衣服去洗澡。 她的身上剛才被郁燼蹭得都有酒味了,湊近聞聞還有些嗆鼻,她正感慨著這味道沾得真快, 忽然就想到了她的床! 郁燼要是睡在她的床上,那她原本馨香的床豈不是也要立刻沾上酒味? 她去臥室的步伐不禁加快, 推開臥室的門往床上一看,被子鋪得好好的,并沒有人睡在里面的痕跡。 郁燼呢? 溫羽將房門推得更開, 當(dāng)視野里能看到她的梳妝臺的同時,剛剛還親密接觸過的郁燼也重新暴露在她的視野里。 原來,他沒有睡在她的床上, 而是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 趴在她的梳妝臺面上睡覺。 那一刻, 溫羽也說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精準(zhǔn)擊中, 帶來的余韻讓她緩不過神,心跳不由分說地加快;又像被人猜中了心思后,她卻意外地在欣喜,而非跳腳。 靜謐的臥室里,什么聲音都沒有,不遠處郁燼呼吸的聲音自然也是小得聽不到。 溫羽握著門把手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她把門開到最大,放輕腳步慢慢走進去,一步步朝郁燼靠近。 終于走到了他身邊,溫羽推了推他的胳膊,喚道:“郁燼?郁燼?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覺啊?!?/br> 郁燼睡眠淺,被溫羽一推就醒了,他抬起頭露出雙頰的紅暈,搖了搖頭,說: “還是算了,我身上臭,睡上去把你的床熏臭了,你跟我生氣怎么辦吶?” 溫羽聽著他的說辭覺得好笑,但轉(zhuǎn)念一想,剛才自己確實有這個擔(dān)心來著,他猜得還挺準(zhǔn)的,也考慮得挺多的,溫羽的心瞬間軟了又軟,松口: “沒事的,我不生氣,你去床上睡吧,我明天換個床單和被套就好了?!?/br> 誰知,郁燼居然義正詞嚴地繼續(xù)說:“不行阿羽,嚴于律己,寬以待你,我不能就這樣臭烘烘地去玷污你的床?!?/br> 溫羽嘴角抽了抽,心想:玷污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 溫羽話還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那你不和我一起睡了?” 說完她就后悔了,這樣聽起來她多想和他一起睡覺似的。 果不其然,郁燼來了精神,他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一絲清醒,手撐在梳妝臺上,要站起來, “睡啊,我去洗個澡就來和你一起睡覺?!?/br> 他要走過去的時候,溫羽及時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提醒他:“但是你喝醉了,現(xiàn)在去洗澡可能會缺氧暈倒在里面,不安全不安全,還是算了吧,你就這樣去床上睡覺,我又不嫌棄你?!?/br> 溫羽一不小心就說了大實話。 郁燼一回頭,就看到了仰著小臉緊張地望著他的溫羽,她眼神真摯,里面寫滿了擔(dān)憂。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郁燼直接抬手覆上溫羽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她。 他知道溫羽是認真的,她不嫌棄他的酒味。 但他自己也是認真的,他不忍心溫羽聞著他身上濃烈的酒氣睡一夜,而且自己這么臭,他也沒臉抱著她睡覺啊。 不成,絕對不成,今晚這澡必須洗。 郁燼暗忖,然后提了個建議:“如果阿羽愿意的話,可以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 “然后我們一起睡覺。” 溫羽把手從他的掌心下抽出來,“你別說這么有歧義的話!” 郁燼渾身散發(fā)著愉悅的氣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改口:“好,然后我們到床上一起躺著?!?/br> “……”這句也沒好到哪兒去。 溫羽的臉皮比不過他,只好妥協(xié)了:“那好吧,我去給你找衣服?!?/br> 本來還格外放松的郁燼,聽到這句話,眼睛陡然睜大,內(nèi)雙褶皺被他壓得很深,被溫羽這句話驚得一下子又清醒了不少,原本愉悅的氣息被不安和嫉妒所取代, “你這里有男人的衣服?” 溫羽看他一秒內(nèi)切換戒備狀態(tài),意識到他誤會了,連忙解釋:“是我之前在網(wǎng)上給我爸買的,忘記帶回去給他了?!?/br> 郁燼很快被這句話重新安撫下來,一身炸毛也被捋順,他意有所指,醋溜溜地說: “這樣啊,可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哪來的野男人呢,想趁老子不在鉆空上位……”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溫羽及時制止住他的話,“停停停,我們在說衣服,你說什么野男人啊?!?/br> 郁燼的醋味如果有形,恐怕要把屋頂給抬了。 他儼然是一副對女朋友占有欲很強的姿態(tài),繼續(xù)委屈巴巴地說:“外面可不是野男人多嘛,看著我們阿羽人好,就想把你從我這里搶走,你讓他們有膽子來試試,來一個,老子削一個!” “……你還越說又來勁了是不是!”溫羽抬手打了他胳膊一下,催道,“你到底去不去洗澡了?” 郁燼濕漉漉的眼眸凝著她,眼皮撩動的頻率有些慢,好像又醉得要睡著了,“去,你把衣服拿來,我穿,回頭我再給叔叔買。” 溫羽怕他睡著,抓緊時間帶他去衛(wèi)生間,把墻壁上的浴霸打開,囑咐道:“你先進去等我,我去拿衣服?!?/br> “好?!?/br> 她離開時,郁燼看著已經(jīng)有點迷糊了,但還是答應(yīng)得好,立刻順從地點頭,看起來對她百依百順的。 溫羽以為回來的時候,會看到他靠在洗手池邊等自己,或者他困得倚著墻壁閉目睡著了。 溫羽知道理想與現(xiàn)實可能存在差距,但是差距怎么這么大! 她萬萬沒想到,她毫無準(zhǔn)備地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彼時,郁燼上身的圓領(lǐng)毛衣已經(jīng)被他脫下,上身沒有任何衣物遮擋了,下面的黑色西裝褲倒是還好好穿著。但是果著膚白健壯的上身,下面穿昂貴黑西裝褲配金屬扣皮帶,黑白對比相襯,這畫面好像更瑟了。 且他側(cè)對著衛(wèi)生間的門,所以溫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赤果的上身。 高大挺拔的身軀,結(jié)實勻稱的身材,線條流暢的手臂,肌rou輪廓分明,真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寬肩窄腰大長腿。 還有那傳說中的男友臂,隨意提著衣服,一舉一動間力量感與男性荷爾蒙爆棚,看得溫羽臉上瞬間爬上一抹紅暈。 她匆匆看了一眼,便趕緊移開了視線,高聲道: “你怎么都把衣服脫了??!” 郁燼對于她絲毫沒有羞恥心,低笑一聲,裝傻充楞道:“洗澡不用脫衣服嗎?” 溫羽氣急:“那你也等我把衣服送給你了,我出去了,你再脫啊?!?/br> 郁燼垂眸樂呵地勾起唇角,懶散地屈腿靠在洗手臺邊,上身后仰,腰腹間的肌rou隨著他微微發(fā)力的動作而全部繃緊,頓時顯出腹肌的整體輪廓,塊塊分明,彰顯著他的男性力量魅力。 他不以為意,輕描淡寫:“沒事啊,你看到就看到了,又不是第一次看,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看,而且你以前不是還夸我腰力不錯嗎?忘了?” 溫羽有點招架不住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郁燼穩(wěn)扎穩(wěn)打,攻勢穩(wěn)定,持續(xù)發(fā)力:“哦,那我現(xiàn)在腰力也不錯,因為你多看了我的腰幾眼,這幾年我也一直有堅持健身,腰力只會比以前更好,不會比以前差,你可以放心?!?/br> 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郁燼嘴角浮現(xiàn)一抹壞笑,黝黑的眸直勾勾盯著臉紅的溫羽,慢慢從洗手臺邊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 危險的氣息籠罩住溫羽,直到她被逼得靠在衛(wèi)生間外面的門上,郁燼才言笑自若,慢條斯理地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