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嬌 第52節(jié)
什么每一次,他言語話外說得好像還會有許多次,直讓寧妍旎眸光慍怒地瞪著他, 只是奈何她這副模樣實在沒有什么威懾力。 寧子韞看了,默了半響。他本來過來這,是抑不住想來施些怒氣予她。但現(xiàn)在看著她這白透的小臉上的那抹紅,他只想覆著唇下去安撫慢磨。 他剛有了這個念頭,還沒傾身下去,就被寧妍旎憤恨不甘的話打斷了。 她聲音還有些微啞,“寧子韞,你昨日說過的,放過阿梔阿棠,你竟然言而無信。” “皇妹你確定么。”寧子韞停下了那番念頭,錮著她,嗤笑了一聲,“昨日下午,皇妹你使的那些氣力,只能夠得皇妹出承禧宮?;拭萌粝朐僖﹦e的,可要再多使出些氣力?!?/br> 說完,寧子韞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意有所指地卑_鄙。 寧妍旎覺得寧子韞這人實在是無_恥至極,她忍著心里的惡心,要是激怒了他,于現(xiàn)在的她實在無益。 勸服了自己,寧妍旎試圖平靜地和他說話,“那你今天來又是什么事?!?/br> “我今日,身子不舒服?!睂庡粍又桨?,有些難堪地說著。 她不懂寧子韞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罷手,但是今日她是真得不行的,寧妍旎微抿了唇,“你要是是想來做些什么的,那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寧子韞沒說話,但他的目光驀地就冷了下來。 對著他,她總是這般厭惡嫌憎的態(tài)度。 寧子韞勾著的唇角慢慢放平,抿成一條線,只是很快又勾了起來。他冷笑著跟她說,“就是知道皇妹身子不舒服,所以我是特意過來為皇妹上藥的?!?/br> 寧妍旎這才看到寧子韞的左手上,拿著的那金絲雀色的小瓷瓶。 “藥......什么藥?”她不敢確定地問著。 剛才還嬌笑著的聲音這會已經(jīng)有些悸栗,寧子韞看著她,緩緩說道著,“傷藥?;拭媚睦飩?,我便幫皇妹上在哪里?!?/br> 說這話之間,他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那處被他扯疼的地方上,直白得肆無忌憚。 這般恨不得啃噬吞咽了她的駭人眸色,隔著幾層厚實的衣物,寧妍旎都覺得遍身生寒。 “寧子韞,你簡直是下_流至極?!彼谷幌霝樗纤?,寧妍旎憤恨不已,她掙著他的手,“我沒傷,我不上藥?!?/br> “皇妹若是沒傷,那今夜我就放心與皇妹同寢了?!睂幾禹y輕輕的一句話,直接讓寧妍旎失了聲。 寧子韞唇角輕扯。今日他隱著的不快和痛恨,在看到這時寧妍旎的壓抑不甘之后緩慢消散。 她默了半響,不再掙扎。 斗篷落了榻,金絲雀色的瓶蓋旋開,用指帶了點里面白色的藥膏,寧子韞滿意地就將寧妍旎整個抱在了他懷中。 束帶掛著的噤步被扯了下來,杏紅色的煙錦裙也被他拂得,現(xiàn)出了一片的玉白,上面還有清晰的痕印,都是他留下的。 寧子韞的指又去到了那處似是海草裹著的溫_熱處,撫著藥膏化上去。 寧妍旎確實是傷了,藥膏抹開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了傷口破_裂散發(fā)出的熱痛。只是這種過程,也屬實是太過煎熬難忍了。 寧子韞沒有垂眸去看身_下,他的眼神只直勾勾地看著寧妍旎的表情。手下的動_作卻是沒停,似是很欣賞她這副為他意亂的緋紅模樣。 “寧子韞,可以了?!彼@哪是真心來上藥的,寧妍旎紅著眼,試圖按停他的手。 她雙月退現(xiàn)在坐在他身上,讓她使不上力,方便了他的施予。陣陣的哆栗不停,寧妍旎嗚咽著一口攀磕在他肩上。 一時間,殿內(nèi)的氣息又開始靡靡。寧妍旎眸中又快沁出了淚,她覺得寧子韞簡直不是人。 但寧子韞何嘗不覺得自己被迷了魂。 他本來只是想懲罰下她,然后就抽手的。但是自己一陷進(jìn)去后,心里的火就濃重冒出,讓他自己都有些控不住。 尤其是這弱得跟水一樣做的人兒,聲音已經(jīng)嬌斷得不成樣子,還能一邊哭罵著他。好像只有他,這般的把持不住。 越是痛恨這樣的自己,寧子韞越是開始冷聲冷語,“皇妹,你真當(dāng)你是仙姿佚貌,我還非你不可了。” 寧妍旎哭罵著他,“寧子韞你就是瘋了。那你去找別的女子,現(xiàn)在就去,滾出承禧宮?!?/br> 寧子韞的臉色瞬時就變了。 殿內(nèi)驀地一聲嬌叫響起,片刻之后,寧子韞面色陰沉地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 自寧子韞進(jìn)殿厚,外頭守著的宮人便被杭實斥退了幾步。 冬沉甚水,杭實正盡忠職守地站在殿門外,閑望著院落中那一片的楸樹枝和珠蘭。他還想著怎么打發(fā)些時間的時候,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寧子韞從殿內(nèi)大踏步地走了出來。 這么快,杭實心下道著不好。 他忙跟在寧子韞身后走著,一邊抬眼偷瞧著寧子韞的面色。比今日在書房時的怒意不減,看來今夜事情可能不太順暢。 “主子,現(xiàn)在這個時辰,是回殿嗎?”杭實收回打量的目光,小心地問著。 寧子韞沒有回答,他的腳步很沉,眸底更是焦黑一片。過了小半響,他冷聲吩咐著杭實,“找個女的過來?!?/br> 聞言,杭實一滯。要去辦這件事,他的疑問很多,卻不知道怎么一一問起。 杭實還在斟酌著怎么開口,就聽到寧子韞寒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要比她更干凈,更會伺候人。” 見杭實還滯著,寧子韞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現(xiàn)在?!?/br> 自家主子口中的“她”,也只能是剛才殿里的那位了。 杭實忙意會地點頭,望著即將來臨的月色,他離去的腳下更是行得飛快。 ? 第四十六章 星月在天幕冒了些尖, 黑便是也布上了。抬眼望去,濃韞無邊,正是溫香軟玉在懷的好時刻。 季經(jīng)彥今日宿在自個備著的私宅。 最近朝堂不順, 成國公府風(fēng)波也不斷,季經(jīng)彥幫不上手, 家里人索性趕了他出來安生。季經(jīng)彥心大, 也樂得自個在私邸里胡鬧。 宅里屋內(nèi), 四壁皆是高潔白石磚, 檀木桌椅上雕著花木紋樣。 月藍(lán)色紗幔掩著菱花木窗,往里去,床榻前還以一扇三折春睡海棠屏隔開。雖然比不上國公府, 卻也是巨室富貴。 季經(jīng)彥正端著茶, 看著眼前說要自薦枕席的女子。 她生得尚算是出色,才情也好。一襲彩霞百水裙, 隨云髻上兩支石榴紅玉發(fā)簪。天庭飽滿富貴相,一雙杏眸帶著風(fēng)情款款。 季經(jīng)彥也沒想到還有女子有這毅力, 從秋獵那頭追他追到了盛都。 望著她那雙持著情愫的眉目,季經(jīng)彥滿意地點了點頭,“本官可不喜歡迫著良家婦女,你再說一遍, 你可是自個愿意的?” 回月福身,眸中情意盈盈道著, “自上次, 大人將回月送到了他人帳中,回月便暗自垂淚了許多回。還好那位公子沒碰回月, 徑直便遣了回月出來, 使得回月這清白的身子, 能在這時找到大人?!?/br> 回月說著,意有所指地將身子往季經(jīng)彥跟前傾了些。 季經(jīng)彥也想起來,當(dāng)時他是將她送去到了寧子韞帳中。寧子韞領(lǐng)情地收了,卻沒要,后來好像是還把她從帳中轟了出來。 當(dāng)時秋獵走得匆忙,他也沒去管那些個女子。 沒想到這個小女子,竟是來了盛都。今日在街上,她攔下了他轎時,季經(jīng)彥都差點想不起來。 “來,本官的乖乖,倒是本官上次苦了你了。”季經(jīng)彥扶起了回月,“在盛都之中,有什么想要的,你盡管可以告訴本官。” 雖是知道對方心底里也沒什么真情,所求多半只是富貴。但到底還是有些淺薄的淵源在,季經(jīng)彥還是述了幾句衷腸,牽著她的手便要往榻間走去。 月昏暗得正好,燭火就不用了。 季經(jīng)彥轉(zhuǎn)身離榻,上前想熄了燭火,一道人影卻先落在了燭火前。縱躍而下的陰影,驀地籠了大半間屋,嚇得季經(jīng)彥一跳跳得老遠(yuǎn)。 “季大人,是我,杭實?!笨粗窘?jīng)彥面色大驚就要叫人,杭實忙攔下了他。 天色都不早了,還以為遇到了賊人,季經(jīng)彥驚魂未定地開口,“杭大人,你可真是會挑時候。這個時辰了,杭大人找本官到底有什么事?” 寧子韞身旁本就沒有女子。先前宮里循著祖制,派給皇子們啟蒙的通房女子那些,寧子韞心下生厭,看都未看,杭實自然不可能重新去尋了她們過去。 思來想去,杭實覺得這事還得找季經(jīng)彥,找了小半響才發(fā)現(xiàn)季經(jīng)彥竟然跑來了自個私宅。這事也不好細(xì)說,杭實這下就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了口,“季大人,想問你尋個身子干凈清白的女子?!?/br> “性情溫順些,要會伺候人。面容需得姣好些,現(xiàn)在就要?!?/br> “最好是杏眸小臉,弱質(zhì)纖纖?!焙紝嵪肓讼耄旨由狭诉@一句。 季經(jīng)彥的目光呆了呆,手也跟著抖了下,這杭實當(dāng)他是什么人呢。自中了探花,他這勾當(dāng)可很少做了。 但是這杭實是寧子韞身邊的人,這般忙著,估摸是為寧子韞來的。國公府現(xiàn)在也沒公然和寧子韞對反,季經(jīng)彥圓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伸手指了指回月,那不可就正是杏眸小臉,“或者,杭實大人你看看此女子,可還行?” “清白干凈,本官可還沒碰過?!奔窘?jīng)彥舉起了雙手。 回月僵了僵,但是很快反應(yīng)回來后,臉上笑靨便是溫婉生花。她福身對著杭實,柔言軟語,“自當(dāng)聽從大人安排。” 回月是在季經(jīng)彥的宅里重新?lián)Q了一身衣。 季經(jīng)彥讓她換了一襲軟緞的華裙,發(fā)上的簪也重新挑了樣式,往干凈的清水芙蓉選。寧子韞見過的女子多是高門貴女,尋常的妝扮怕是寧子韞根本看不上眼?;卦乱氤霾剩€不如清夭獨特些。 只是有的女子,不用妝扮,單是站著就灼灼得讓人移不開眼。 季經(jīng)彥遺憾地想起了寧妍旎,這會宮城正是風(fēng)口浪尖時,他什么時候才能去提親。 他搖了搖頭,回月見狀便立即緊張地打量起了自己,“大人,貴人可是不喜歡回月這樣的?” “沒有沒有?!奔窘?jīng)彥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囑咐她,“機(jī)會就在眼前,這位貴人可不同尋常,今后皇家滔天的富貴,你今夜就自個把握了。待有來日,你只需記得本官今日相助就行。” 想起不需要回到那些破瓦爛墻的庭院之中,回月心下便是激動不已,她連聲應(yīng)是,然后問著季經(jīng)彥,“大人,那回月冒昧地請教下大人,那位貴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聞言,季經(jīng)彥還在擺手的動作便是一頓。 寧子韞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他寵幸過誰么,好像沒有。寧子韞本還定了年后要迎娶他庶妹,但是這下看起來,能不能成都不好說。 這問題屬實有些不好琢磨了,季經(jīng)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剛沒聽杭大人說么。杏眸小臉,性情溫婉,會伺候人。我看你就差不多,溫柔些,知情識趣些,男的嘛,都喜歡這樣的。” “好了,趕緊去吧,別讓貴人久等了。” 回月便連連點頭,跟著杭實,蒙著眼上了轎,匆匆往宮城而去。 待回月摘了蒙眼的綢布,便見到月下的朱紅宮墻都染成了沉沉的藏青色。 回月輕著步子,安分地微垂著頭,跟在杭實身后過了長廊,又經(jīng)閣院,最后來到那偌大的殿門前。 看著巍巍的廷殿,回月的心就激顫得險些停了。 “里面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管?!焙紝嵭睦镉行┎惶?,現(xiàn)在他也有些摸不準(zhǔn)寧子韞在想些什么。 杭實只能最后一遍警誡著回月,“若是伺候不好,會發(fā)生什么也說不定?!?/br> 杭實轉(zhuǎn)身,敲了敲殿門。得了里面低沉的一聲應(yīng),杭實便推了門,示意回月自個進(jìn)去。 回月進(jìn)去后,才覺得季經(jīng)彥張口說的都是假話。 她溫柔小意地朝著殿里的人福了身,但那人語氣很冷,就只讓她走近些?;卦虏桓业R,腰肢款款地溫婉走上前去。 殿內(nèi)布好的桌案上,擺放著的不是一盅一盞的小酒,而是幾大海壺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