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穿花尋路 第77節(jié)
馮映汐好奇,問:“所以,你們離開老家就到了新加坡?” 龔先生伸手指逗著胖小子,卻說:“沒有,我們到了東南亞,帶著我的盧伯死在了清萊,我一個人逃到了曼谷,后來輾轉(zhuǎn)到了金邊。最后來了新加坡?!?/br> 他講的很輕緩,一邊還笑著逗albert,馮映汐卻聽得心里發(fā)緊,他不到十五歲就開始一個人流亡。 馮映汐也沒再問了:“francis講他過幾天才能過來,讓我先過來幫忙?!?/br> 龔先生好像不是很在意生日宴會這種事情,笑著說:“不是什么重要節(jié)日,不必非要來一趟,孩子還小,顛簸起來不好?!?/br> 馮映汐:“讓他見見世面吧。也不能總放在家里?!?/br> 龔先生轉(zhuǎn)頭就和老周說:“把書房隔壁的套房整理出來,讓阿奇找兩個育嬰護士過來?!?/br> 馮映汐其實用不到這么隆重:“不用那么多人,我們兩個就可以了?!?/br> 龔先生卻說:“你們兩就休息幾天?!?/br> 大晚上她很閑,和宋倞庭打電話,說:“我可能要在舅舅家里賴很久,我設(shè)么都不需要管,生活有菲傭照顧,孩子有育嬰護士照顧,我的任務(wù)呢,就是到處逛?!?/br> 宋倞庭人在澳門,他從房間里出去,站在外面,冬季的風(fēng)很冷,他輕聲問:“是嗎?” 馮映汐笑起來:“你什么時候出差回來?” “再兩天就可以了。” 馮映汐無奈:“行吧,要不要看看你兒子?” 宋倞庭:“他睡了嗎?” “快了,舅舅正在陪他?!?/br> “那就算了,讓他們先哄睡吧?!?/br> 等他掛了電話,在外面站了幾分鐘,然后再進去,地上的人被打的不成樣子了。 當(dāng)年跟在金牙仔后面的臭魚爛蝦。 這位阿昆就是其中一個。 老撾人帶著面罩就坐在房間里,有恃無恐,人是他找到的。 宋倞庭錢給錢痛快,名單上的人,找到一個七千萬。金牙仔的價格另算。 這是第二個了,地上的人已經(jīng)昏厥過去了,宋倞庭冷著臉,拿過一瓶冰水?dāng)Q開,倒在他腦袋上,將人潑醒。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痛苦的呻.吟聲。 “考慮清楚了嗎?考慮清楚了,現(xiàn)在可以講了?!?,宋倞庭面無表情問。 地上的人連張嘴都困難,含含糊糊說:“他確實回來了?!?/br> 宋倞庭:“我等他很久了?!?/br> 沒人知道今夜發(fā)生了什么。 等龔先生生日宴都的時候,宋倞庭如期而至,花園洋房里的生日宴會非常專業(yè)。 馮映汐看到餐飲經(jīng)理井井有條按照宴會,終于相信,她的幫忙純屬添亂。 這幾天胖兒子和龔先生都熟悉了。龔先生來的老朋友都好奇這個孩子。 直到宋倞庭來了,龔先生才給自己的老朋友們介紹:“這是我外甥女婿。香港宋家的小兒子?!?/br> 這里面有很多人,宋倞庭是認(rèn)識的。 也知道他娶了馮家的女兒。 只是大家不知道龔先生和馮家是姻親。 總之生日宴上,龔先生很高興,連老周一整天都很開心。 宋倞庭知道龔先生是特意給他介紹,所以他今天喝了很多酒。 等晚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還很鎮(zhèn)定,他很少在馮映汐面前喝酒,馮映汐取笑他:“怎么樣?還清醒嗎?” 他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不說話也不放開她。 馮映汐回頭看了眼,哄他:“要不要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湯?!?/br> 宋倞庭有些喝多了,今天龔先生滴酒未沾,全讓宋倞庭一個人喝了。他緊繃了很久,今天有點放縱。 馮映汐還沒見過他喝多的樣子,就拉著人進去休息,哄他躺在床上,育嬰師抱著兒子進來,他看著兒子,問:“albert,你開不開心?” 胖兒子又不懂,只知道傻笑。父子倆個并排躺在床上,他凝視著兒子,輕聲說:“兒子,你要開心啊?!?/br> 馮映汐覺得他這個樣子,其實看起來很難過。 她也不出聲,起身出去要醒酒湯。 等再進來他握著兒子的手,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宋倞庭就要走了,馮映汐還在睡夢中,他起身親了下睡著的人,見人醒了,也只是說:“你接著睡吧,我先走了。你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 馮映汐犯困,也沒有起來,只是說:“你注意安全。我最遲后天就回來?!?/br> 等他下樓后,龔先生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喝茶了,和他說:“不要鬧得太過火,畢竟都是人命。” 宋倞庭:“謝謝舅舅。” 他拒絕和別人講關(guān)于金牙仔的事情,關(guān)于復(fù)仇的事情,他需要自己親手來做。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駁。這是他十幾年來的信念。 龔先生也沒什么能和他說的,看著年輕人頭也不回離開。 馮映汐起床后,還和龔先生請教關(guān)于馮三那個項目,她就是為了了解葉文強這個人。 龔先生卻沒和她講出什么來,還提醒她:“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汐汐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小家就可以了。至于大太講的你爸爸的名聲不能受損,那也是長輩的事情?!?/br> 馮映汐:“我不是為什么名譽之類的,我和您講實話吧,那個投資人是用葉文強的名義,francis一直在找金牙仔,要是對方就是沖他來的,怎么辦?” 龔先生安撫她:“不要怕,有我在?!?/br> 馮映汐的焦慮也在藏著了。 “我很怕的,我和他去過澳門,被人困在酒店里,他也不是看起來那么無害。我也知道,他曾經(jīng)很長時間都混跡在賭場里,他花了天價在找人,他的線人不止一個??墒牵f一呢?萬一那些爛命仔狗急跳墻怎么辦?” 龔先生安慰她:“我讓人跟著他,賭場的消息我會替你打聽。” 他和宋倞庭一樣,選擇隱瞞著她。 馮映汐在兩天后回港,宋倞庭在機場來接她,她上車后就說:“我查到那個葉文強了。” 宋倞庭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葉文強?” “就是馮三那個投資人,我不信汪先生不知道他。但是人家身家確實清清白白。反正我是不信的?!?/br> 宋倞庭只是提醒她:“你知道就行了,別貿(mào)然一個人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br> 馮映汐見他一點都不驚訝,也不阻止。 開車的文諺今天才接到通知,關(guān)于馮三那個項目,他是完完全全都知道的。 而最新的七千萬的賬目,是他匯過去的,他今天才知道。 他又開始心里發(fā)慌,這種重大事項,他搞在里面,很容易被搞死的。 這位脾氣那么大,到時候他怕是連菩薩保佑都沒用…… 想一想,就前途暗淡。 第70章 老板老婆 文諺前途會不會崩掉, 他自己不知道,但是馮映汐想搞死那個項目的心思有點活絡(luò)了。 爛盤沒人接手,但是剩余資產(chǎn)還是可以撿的, 這樣的話就能名正言順去盯一盯那個葉文強。 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宋倞庭可不知道老婆心里想什么,他在等待最后的狩獵時間。 馮映汐做事情, 實力沒有宋倞庭雄厚,但是她知道借道, 和拉攏。 總之, 就是婉轉(zhuǎn)一些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第一個就拉攏文諺,和文諺打電話問:“我問你一個事情。” 文諺一聽她的電話,就起寒毛。 “什么事情?我不一定比francis知道的多?!?/br> 馮映汐很擅長和他搞關(guān)系:“和他沒關(guān)系。這種事情,我問他,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我只能找你來幫忙了?!?/br> 文諺好奇問:“什么事情?需要你背著他?” “你用francis的名義,幫我約一約那個周小姐出來, 怎么樣?” “你說什么?”, 文諺不可置信地大聲問。 馮映汐也覺得這個主意太餿了,但是她和那位周小姐完全沒有交集,勉強都勉強不了。 “我的意思, 就是……”, 她就算能言善辯,也覺得這個事情,確實不能有點講不過去。 文諺都服氣了,深呼吸后, 問:“暫且不談可不可以, 你找她干什么?你有事和我講吧?!?/br> 馮映汐:“我和你沒辦法講的,你只要幫我把人約出來,其他的都不關(guān)你的事。” 文諺心說, 你說的好聽,我到時候能不能脫身,都兩說呢。 你這個話講的太早了。 “這不合規(guī)矩的?!?/br> 馮映汐問:“你不幫我嗎?那我只能和francis去講,反正最后他肯定是聽我的,到時候還不是一樣,都是你去約。” 文諺都沉默了,考慮了一下,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是事實。 文諺:“不約不行嗎?反正,這個周小姐,我是約定了,是不是?” 馮映汐見他有松動的跡象,立刻說:“也不是,我們是朋友嘛,我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為難你。那這樣好了,我就欠你一次,我一定記著,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會不計代價,一定幫你辦到,就算是犯法我都不會猶豫的那種?!?/br> 文諺真的服氣了,你就說,她到這種地步,老板怎么可能頂?shù)米 ?/br> 文諺慢慢笑起來:“是嗎?這可是你自己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