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家種田了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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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分歧 “此次, 我不與他同去?!标悓氁艋卮鸬?。 本可以交由顧亭遠來解釋。但以她對杜金花的了解,就算顧亭遠解釋,挨罵的也只會是她。 倒不如她自己來解釋了:“他此次去往京城,先要落腳, 然后備考。單單考試就要九天, 我去了能做什么?一個人住在客棧里,不浪費房錢?。俊?/br> “不行!”卻聽杜金花說道, “你與他同去!我陪你一起, 你不用擔(dān)心沒人照應(yīng)!” 什么浪費房錢。她是那種眼里只有銀錢的老太太嗎?陳寶丫這么說,真是小看她了! “哪日啟程?我這就收拾東西!”做事利索的杜金花, 這就要起身。 陳寶音忙拉住她:“娘,你坐下?!?/br> “別拉我?!倍沤鸹ǖ?。 陳寶音只好隨著站起來:“娘, 你來, 我有話跟你說?!?/br> “說什么?”杜金花不想聽她瞎掰扯,但也不想在女婿面前落她面子,于是跟她走出去了。 兩人來到院子一角。 杜金花拿了把秕谷, 順手喂雞:“你要說啥?” 陳寶音便小聲道:“娘, 你不用怕他被人‘榜下捉婿’。放榜要在一個月后,到時咱們陪他一起上京看榜,不就行了?” 杜金花一直堅持讓閨女陪女婿考試, 就是擔(dān)心女婿考得好,被人“榜下捉婿”捉走了。 只猶豫了片刻, 她就道:“不行!要去!” 就算沒有榜下捉婿。但女婿獨自上京, 萬一發(fā)生意外, 跟別的女子有了瓜葛, 讓閨女如何自處? 陳寶音有些無奈。 她知道杜金花的擔(dān)憂, 娘倆又不是沒聊過這個。挽著杜金花的手臂, 小聲又說:“娘,何必如此防著?他才多大年紀?我才多大年紀?現(xiàn)在就開始提防著,要提防幾十年不成?” “不然呢?”杜金花一臉奇怪地看著她,“顧亭遠若是出息,做了官,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會少!你不好好盯著,難道要把他拱手讓人?” 陳寶音笑不出來了。 嘴唇張了張,想辯駁什么,又渾身無力,張不開口。 連杜金花都如此說。 她是她最愛的人了,挖心掏肺的對她好,可是連她也這樣說。 “你別傲氣。”杜金花看她一眼,把秕谷都撒出去,攥住閨女的手道:“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不想管,就讓他一個人防著,如果他防不住,就都是他的錯,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 “你不想過日子了?”只聽杜金花又道,“他被別的女人上了手,有你什么好處?你是能被休回家,還是繼續(xù)跟他做夫妻,天天膈應(yīng)?” 陳寶音低著頭,咬唇不語。 “你既嫁給他,就好好過日子,一心想著怎么把日子過好?!倍沤鸹ń逃?xùn)道,“別成日什么都不放心上,長久下去,有你后悔的時候!” 陳寶音想反駁。后悔?她才不會! 但她不想跟杜金花再說下去了。杜金花說的話,她都不愛聽。 好好回個門,卻聽了一肚子不愛聽的話,別提多郁悶了。 “聽到?jīng)]有?”杜金花一指頭點在她額頭上。 “知道了?!标悓氁粞圆挥芍?。 杜金花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沒聽進去,心下一嘆,說道:“我知道你不愛聽。不愛聽也要聽。你不僅要聽,還得帶我一同進京。誰讓我是你娘?你既叫我一聲娘,這事就得聽我的!” 她非得看著顧亭遠考完,全須全尾,順順利利,才能安心! 陳寶音驚得張大嘴巴:“娘!” 她還打算陽奉陰違,嘴上答應(yīng)著,實際上躲在鎮(zhèn)上的小院內(nèi)。只要她不回家來,娘哪知道她去沒去呢? “叫天王老子也沒用!”杜金花說道,撒開她的手,往屋里去了。 屋里,大伙兒正說著春闈的流程,主要是顧亭遠說,大家聽著。 杜金花進來,顧亭遠便抬頭看去,目光對上岳母身后,微微一愣。 陳寶音正對他輕輕搖頭。 第108章 表白 “你們哪日啟程?”杜金花走進來道。 顧亭遠瞬間明白了, 妻子為何對他搖頭。忙站起身,躬身拜下:“不敢勞動您,我與寶音應(yīng)付得來?!?/br> 剛還說他自己動身,不帶上寶丫兒。杜金花心里哼了一聲, 道:“你去考試, 叫寶丫兒等在客棧里?誰陪著她?” 偌大的京城,寶丫兒孤身一人, 她又年輕貌美, 怎么放心得下?想到這里,對顧亭遠有些不喜。心真大! 顧亭遠不慌不忙, 答道:“那便不去,我一人動身即可?!?/br> 杜金花頓時瞪起眼睛, 他自己去?剛不還說跟寶丫兒一起?這人, 太不老實! 就要動怒,卻聽顧亭遠道:“娘,我有話同您說?!?/br> 說罷, 率先走出去。 杜金花臉色不好。這兩口子, 一個個的,咋那么多小話要跟她說? 但還是跟了出去:“我倒要聽聽,你說個啥?!?/br> 出去后, 顧亭遠先做了個揖,然后道:“寶音此行與我同去, 實不合適?!?/br> 在杜金花欲怒的眼神中, 道出緣由。 春闈在即, 京城將會非常熱鬧。寶音整日待在客棧還好, 若是出門游玩, 難免會碰到從前相識之人。素?zé)o舊怨的, 見面尷尬。有些不快的,怕要給她難堪。 杜金花聽著,面上怔住。原來如此,倒是她沒想到了。 寶丫兒不是耐得住的性子,她若去到京城,必定要到處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即便自己跟去,可她一個老婆子,若是遇上那些達官貴人,又如何護得住寶丫兒? 別的不說,她連人家跟前的嬤嬤都斗不過。 再看看女婿,就多了一分滿意。他想到了她沒想到的事,她心里好不高興! “嗯?!彼逯?,“待你去看榜時,再說此事?!?/br> 顧亭遠立即拜下:“多謝岳母體諒。” 謝啥謝?她為著自己閨女,用得著他謝?刮他幾眼,道:“你自己當(dāng)心,曉得不?” “曉得?!鳖櫷みh回答。 前世,他就栽在了同僚的手里,莫名有了此機緣。再栽一次,他可未必還有如此機緣。大好人生,他不允許出差錯。 吃了頓飯,兩人便回去了。 陳寶音幾乎是逃也似的,迫不及待地離開。 杜金花拉她到屋里,問她這兩日吃的啥,做了啥,幾時起床等。然后便開始教訓(xùn)她,讓她改改性子,放下心氣。 她說,顧亭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像她爹陳有福,沒用的東西,不用守著。但顧亭遠是個寶,她得守著。 守著他,就像守著自己的好日子。這一次,她不跟去便罷了。以后,不能不上心。 已經(jīng)遠離了籬笆小院,可陳寶音低垂著頭,眉頭緊鎖,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像是一股濁氣憋悶在心里,吐不盡。 顧亭遠察覺,待走出村子,前后無人時,悄悄牽住她的手,問她:“怎么不高興?” 陳寶音使勁甩了兩下,沒甩開,撅著嘴道:“還不是因為你!” 顧亭遠謙虛地問:“還請陳先生指教。” 這人!陳寶音瞪了他一眼,覺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踢著路上的小石子,說道:“沒什么?!?/br> 杜金花跟她說的那些話,當(dāng)然不能跟他說。 什么守著他,拿他當(dāng)寶貝看,給他說了,還不讓他尾巴翹到天上去? 況且,陳寶音也放不下那個身段。心氣什么的,她的確是有。她就是心高氣傲,不愿意盯著自己男人,因為他打賞小戲子而生氣,因為他夜不歸宿而氣悶,因為他納妾而心碎。 好一些的,便是她的養(yǎng)母,心碎后沒有粘起來,而是封閉心扉,再也不盼了。另一些,便是她的嫂子們,常常和妾室置氣,和丈夫置氣,弄得自己灰頭土臉,還以為胭脂水粉掩蓋得很好。 “你不說,那我猜一猜?”顧亭遠道。 誰要他猜了?陳寶音并不想談這個。但她又覺得,他不可能猜得中,于是道:“好啊,你猜吧?!?/br> 顧亭遠便猜道:“可是岳母讓你待我好些?” 陳寶音斜眼看他,抿唇不語。 呸,娘可沒讓她待他好,只讓她盯著他,別被人搶去了。 “我猜中沒有?”顧亭遠見她不言語,便問。 “沒有?!标悓氁襞み^頭道。別說沒猜中了,就算猜中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顧亭遠握著她的手,說道:“我不想你待我好。待我真心實意,我就心滿意足了?!?/br> 冷待他,罵他,同他發(fā)脾氣,跟他爭吵,都是真心實意。他喜歡這樣的寶音,他不要對他很好很好,處處體貼、不高興也要裝作高興、完美無瑕的賢妻。 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岳母待他,跟前世有所不同。前世,他娶寶音時,還沒有考取功名。岳母看他,很有些不順眼。但這一世,岳母待他客氣了許多。 前世,后來他的官做大了,寶音待他也客氣了許多。但他看得出來,她不想客氣,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讓她以為自己農(nóng)女的身份,不應(yīng)該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有時氣得眼里都掛了淚,還要忍著不跟他吵。 “倘若我惹你生氣了,你罵我就是,打我也行。”顧亭遠說道,“若是不放心我,盡管盯著我,看著我。我喜歡被你注視著?!?/br> 像前世,她常常盯著他,他沒有生氣。相反,他以為這是閨房之樂。 說了那么多,陳寶音原沒往心里去,直到最后一句落入耳中,她不由得道:“好哇!” 掙開他的手,擰他的耳朵,柳眉倒豎:“盯著你?看著你?是不是還要守著你???” 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