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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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說錯了嗎?” “當然錯了!”盛所長沒好氣地說。 緊接著,眼鏡男解釋道:“小顧啊,這次確實是你判斷失誤了。這次在全球范圍里失蹤的使徒們,都是天賦能力相對強大的人,是只要神典一完善、從神的神格一穩(wěn)固就能立即成為異種大敵的人,可是這位小易她的天賦能力卻是神降術(shù)——” “神降術(shù)怎么了?”顧夢城越發(fā)不解,“神降術(shù)可是圣徒標配吧!小文第一個覺醒的能力就是神降術(shù),這不是正說明了小文的潛力嗎?” 眼鏡男無奈搖頭。 盛所長沒好氣道:“小顧你都多大了,還以為是看小說呢?什么‘神降術(shù)是圣徒標配’?這種自殺型還要賭概率的技能,除非到了最后關(guān)頭,否則誰用得上?” 他們東國要是敢隨便派一個神降術(shù)的使徒上前線搞自殺式襲擊,下一秒“東國使徒所罔顧人權(quán)、毫無底線”的新聞就會傳遍全球各個角落,各國的譴責報導也會如雪片飛來。 “但只要神典完善,痛苦與災厄之神的神格一穩(wěn)固,小文就——” 顧夢城還想要據(jù)理力爭,證明易文君是個多么厲害、多么有價值、多么有可能被異種謀害的人,更不可能只是簡單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幸存者”,但盛所長已經(jīng)不耐煩地揮手了。 “行了行了,小姑娘家家真是滿腦子胡思亂想——走走走,別再摻和到這件事里,我這里正心煩著呢!小劉啊,你安排一下她們,我要開會了?!?/br> 說著,盛易金就起身,向大會議廳的方向去了。 小劉不好意思地向兩人笑了笑,慣例打圓場:“不好意思,小顧,小易啊,你們倆千萬別放在心上,老大他雖然說得不好聽,但他其實沒有惡意的。全球使徒失蹤這件事,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他只是不想你們摻合進來,其實他也是好意,只是嘴笨而已?!?/br> 什么叫說話的藝術(shù)? 這就是了! 顧夢城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心里依然滿滿都是不被上級肯定的氣憤。 易文君倒是適應良好,甚至偷偷松了口氣,畢竟比起卷入全球使徒失蹤的這個大事件里,還是成為“留海市連環(huán)殺人案的幸存者”更安全一些——這里的“安全”,不是指她的處境會更安全、敵人更弱小,而是指外界對她的關(guān)注和監(jiān)視會更松懈、更便于她在暗地里搞事。 比如說如果她真的是全球使徒失蹤事件的幸存者,那么不管她有沒有嫌疑,接下來等待她的必然有一段長時間、高強度的貼身保護。 但如果她只是普通殺人案的幸存者的話—— “小易啊,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接下來共約會送來的防身手環(huán)你記得隨時戴著,它可以免疫60%左右的攻擊,是非常有效的防身道具,而且不會像普通電子設備那樣容易受到干擾。 “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也會將那個連環(huán)殺人的案子轉(zhuǎn)到使徒所,派人跟進,不過現(xiàn)在使徒所的大部分力量都被派出去找人了,所以在這個案子上可能會力有不逮、沒辦法立即給你一個交待,希望你能理解……當然,如果小易你害怕再次遇到這樣的事件的話,你可以住進我們留海市的使徒所,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br> 易文君微微一笑:看,就是這樣。 易文君善解人意道:“沒關(guān)系,全球使徒失蹤事件的確事關(guān)重大,大局為重,我理解。而且不管怎么說,我自己也是使徒,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會像普通人那樣輕易受害,所以不用太過擔心我,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我當然不會拖我們東國使徒所的后腿?!?/br> “你理解就好?!眲⒔M長露出欣慰表情,又多安慰了易文君兩句,“其實小易你不用太擔心,你會在臨云市使徒所失蹤,肯定是因為臨云市使徒所的力量不夠,但我們留海市可不一樣,不管是盛所長還是使徒所的大家,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br> “等等?!”臨云市使徒所的顧夢城不滿了,“劉組長,這種話你當著我的面說不合適吧?” 劉組長歉意一笑,又向易文君道:“接下來小易你就留在我們留海市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等局勢稍稍緩和了,我們留海市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說著,劉組長隨手拉了一個人,讓那人接下來給易文君安排住所滿足衣食住行的需求后,就匆匆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易文君上前追了兩步,道:“劉組長,在你們留海市使徒所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可以加入嗎?或者只是旁聽?畢竟這個案子到底跟我的安全相關(guān),我實在放心不下。” 劉組長有些驚訝,但又很快點頭:“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去,如果有人攔你,就說是我劉平昆讓你去的?!?/br> 丟下這句話后,劉組長很快就消失在了長廊。 直到這時,顧夢城才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小聲罵道:“太小看人了!一聽到‘神降術(shù)’就全都跑了——神降術(shù)怎么了?神降術(shù)明明很厲害??!” 這邊易文君還沒生氣,顧夢城倒先生起氣來了。 她憤憤地罵了共約會和留海市使徒所幾句后,轉(zhuǎn)頭安慰易文君,道:“小文你別放在心上,他們就是眼高于頂,所以才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連小文你都中招了,那這里肯定是有大問題!別怕,接下來有事我保護你!” 顧夢城大包大攬,說得豪氣干云。 易文君好笑道:“你就這么確定這件事有問題?你是不是也對我太有信心了一些?” 認真說來,神降術(shù)的確是個垃圾技能,也不怪共約會和使徒所的人聽后瞬間將她從“前途無量的使徒”和“大事件受害者”的名單里劃掉,對她的保護及警戒等級也從高處跌底。 雖然易文君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遠不止于此,并且也察覺到自己遭遇的事件一定還有更深的內(nèi)幕,可顧夢城對她的信心又是哪兒來的? 顧夢城看著易文君,認真道:“這不是有信心的問題,而是我當年第一眼看到小文你的時候,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是金子總會發(fā)光,所以像小文你這樣的人,如果惹事了,那肯定惹的都是大事!” “……真是謝謝你了。”易文君無語擺手,“不過不用了,接下來你還是跟著留海市使徒所那邊的人行動吧?!?/br> 不等顧夢城拒絕,易文君就推著她向大會議廳走去:“行了,你去開會吧,接下來我也要跟這位服務員去安置一下了,現(xiàn)在夜這么深,我都困死了,接下來我要先去睡一覺,你去聽會議吧,明天再告訴我會議內(nèi)容?!?/br> 見易文君都這樣說了,顧夢城便也只能乖乖離開。 接下來,易文君便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在留海市的使徒所旁的酒店里找了個房間暫時住下了。 這天晚上,易文君什么都沒做,只是如她跟顧夢城說的那樣,睡了一覺。 但在睡覺的過程中,易文君總是心神不寧,昏昏沉沉,似夢似醒。 在夢里,易文君夢到自己又一次變成了伊蓮娜,在莫城的古堡中奔跑。 此刻,易文君的理智清晰告訴她,只要她從這條長廊的一側(cè)破窗而出,投入湖中,那么伊蓮娜自身的人魚屬性就會浮現(xiàn),從而順利進入早已寫好的結(jié)局。 但不知道為什么,易文君并未這樣做,而是在這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上獨自奔跑,一直一直地向前奔跑,像是奔向永無止境的結(jié)局。 她聽到自己氣喘吁吁的聲音,感到自己胸口火辣辣地痛,一種缺水感與窒息感涌上,如同被拋上岸的魚,但當她看向長廊窗戶下的湖泊時,卻清楚知道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跳下。 不能跳! 現(xiàn)在不能跳,因為…… 因為—— 下一秒,湖泊化作了大海,晴朗的白天染成黑夜。 易文君從“伊蓮娜”的軀殼中脫出,站在了石室中,扶著簡陋的“窗戶”向外望去。 易文君分明記得,石室外的“窗戶”下應該是看不到底的高崖和大海才對,但此刻,在她的夢里,北面的懸崖和南面下山的路卻不知怎的拼接在了一塊兒,于是易文君當站在窗前時,她能夠清晰看到此刻的城堡面前,一輛似曾相識的黑色轎車正停在下山的路上。 那是伊蓮娜跟著女仆走過古堡北面長廊時望見過的黑色轎車。 也是易文君登上半成品城堡天臺時眺望過的黑色轎車。 但如今它們重合在了一塊兒,半開的窗戶內(nèi)有吸煙似的火光一明一滅。 昏暗的月色下,零星的火光中,一張熟悉的臉在她眼前浮現(xiàn)—— 赫伯特六世! 那個藏在黑色轎車里,等待著伊蓮娜跳下湖泊、等待著易文君跳下高崖的人,正是邪神的使徒,赫伯特六世! 這一刻,易文君驟然從夢中驚醒。 第二天醒來,易文君揉著有些發(fā)痛的額角,回想自己昨晚夢中的內(nèi)容。 她忍了忍,沒忍住,伸手敲了敲手上的銀灰色手環(huán):“你的‘就地取材’到底取了多少?游戲里的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意料之中的,易文君聽到了小智障系統(tǒng)這樣回答:[抱歉,我們不能以任何方式向玩家劇透游戲相關(guān)內(nèi)容。] 看來這個取材范圍是真的很大了。 想到昨晚那個離奇古怪卻又有跡可循的夢,易文君再次揉了揉額角,決定找人把赫伯特六世的畫像畫下來,然后找人臉識別系統(tǒng)辨認一下這家伙在現(xiàn)實是否存在,以及他在現(xiàn)實里的真實身份。 接著,她還去資料庫嘗試訪問一下音樂與戲劇之神的資料,看這位從神的資料對使徒們公開了沒有。如果公開了,她就仔細看看這次神典編纂所都給這位從神寫了些什么。 最后,在做完這兩件事后,易文君還準備在剩下的時間里試試能不能通關(guān)一回[邪神的新娘(正篇)]。 說到副本,事實上,易文君本來是準備暫時跳過邪神相關(guān)的副本,去打[神圣隕落]或者[冰封玫瑰]。 畢竟在上個副本里,她不但偷走了邪神的部分力量,還用這位邪神的力量宰了祂的圣徒,引起了祂的“極大關(guān)注”,所以接下來的副本里,易文君決定暫時茍一下,就不去邪神大本營亂舞了。 可在經(jīng)過昨晚的夢境后,易文君驟然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在填充副本內(nèi)容時的“就地取材”,似乎從現(xiàn)實里取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以易文君如今現(xiàn)實身份暫時還觸碰不到的“材料”。 而這個“材料”,或許就能揭開她憑空出現(xiàn)在留海市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干就是了! 不就是在邪神眼皮底下舞嗎? 玩家無所畏懼! 將這一天的行動路線安排好后,易文君就起床洗漱,準備下樓吃飯。 不過,易文君剛到樓下,一個服務員就叫住了她。 “您好,請問是易文君易小姐嗎?” “我是,怎么了?” 服務員遞給她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這是您的國際快遞。聽快遞員說,它是由一位名為加爾文先生的人送給您的禮物,說是對昨天的賠罪,希望您能收下?!?/br> 咦?加爾文? 所以就是那個傳說中只在共約會內(nèi)部使用、基本不會外流的“高級防身手環(huán)”?這么快就送來了? 易文君接過禮盒,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禮盒內(nèi)不但有一個造型簡約的青色手環(huán),還有一張高級商場的購物卡與一封信。 在信件的附錄里,詳細寫著手環(huán)的使用指南。 而在信件的正文里,加爾文的助理則用漂亮的花體字為昨晚的事再度致歉,而后又用含蓄的筆觸寫加爾文注意到了她從異種手下脫身后,身上除了一套衣服外似乎什么也沒有,于是此次賠罪除了送上手環(huán)外,還送上了一張購物卡,希望她能夠原諒昨晚加爾文的出言冒犯。 易文君驚訝拿起購物卡,翻過來一看額度,在心里算了算,發(fā)現(xiàn)這個購物卡的額度不多不少,剛好夠她買一個智能手機、幾套日常衣物,以及一套生活用品。 “……這不是挺會做人的嗎?!边@張購物卡的額度,既不會高得讓人上綱上線,也不會低得讓人感到被小看,“但他怎么昨晚在會議室里就說話那么沖,跟盛所長拍桌子瞪眼睛的?” 還是說,其實這購物卡根本不是加爾文的提議,而是他的助理想到的? 有可能,畢竟這是國際快遞,而加爾文在國內(nèi),他應該只是打了個電話而已,剩下都是高級助理處理的。 易文君很快將這件事放下,把這只青色手環(huán)跟游戲機的銀灰色手環(huán)扣在一塊兒,又將說明書快速瀏覽一遍后,就去往商場,買了一個手機,一些生活用品,給自己之前的電話卡辦理了掛失。 而就在易文君將新卡裝進手機的下一秒,她的手機一震,一條新聞自動彈出—— [聯(lián)啟集團會長赫伯特·李病危,會長二子小赫伯特宣布,將在本月13日正式接管聯(lián)啟集團] 易文君心跳一滯,手一抖,瞬間點了進去。 網(wǎng)頁迅速打開,只見新聞報導內(nèi),那在照片里笑容矜貴冷傲的“小赫伯特”,赫然是游戲中的那位“莫城伯爵,赫伯特六世”! 易文君:“……” 竟然真有這人? 那他,那昨天晚上—— 易文君背后剛生出寒意,但下一秒,她臉色又很快黑下:你大爺?shù)南到y(tǒng),這回你連別人名字都不改了是吧? 你到底“就地取材”了多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