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寡婦:發(fā)家致富養(yǎng)萌寶 第5節(jié)
杜云彩好奇地蹲在一旁,盯著這些蜂巢。這東西她以前也見過,但由于怕被蜜蜂蜇,所以次次都是繞道走。 姜梨直接掰了一小塊蜂巢給她,讓她嘗嘗味道。但看著這塊黏糊糊的蜂巢,杜云彩并不敢嘗試,畢竟它可是蜜蜂的巢xue,想想就有些害怕呀。 “云彩,這東西是甜的,你快嘗嘗。”杜云彩莞爾一笑,并將蜂巢拿到她的嘴邊。 淡淡的甜香氣息,立刻充斥到鼻腔,杜云彩立馬張開了嘴巴,咬了一小口。 這蜂巢的口感怪怪的,咬起來咔咔咔,有種悶脆悶脆的感覺。但味道甜絲絲的,以至于杜云彩立馬就樂了。 由于家里太窮,所以她從小到大都沒能實現糖果自由。雖然有時候陳氏會買上兩顆糖,給她解解饞,但量實在是太少了,那味道根本就記不住。 而如今,家里有這么多糖塊,她可以一次吃個夠,根本就不用擔心。況且這玩意并不少見,大不了叫阿娘和姑姑以后多弄點。 陳氏按照姜梨說的那樣,快速回房間翻出個干凈的瓦罐子,還找了一小塊粗糙的布料出來。 這時候的姜梨和杜秀紅,已經洗凈并擦干了手,她們首先將蜂巢上的蜜蜂給挑出來,并用小刀把表層的花粉給刮掉,再把蜂巢給擠壓和捏碎。 在這個過程中,杜秀紅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就在她捏碎蜂巢的過程中,差點被躲在里邊的一只小蜜蜂給蜇到。 這蜂巢雖然是一個整體,但每層的顏色和質地都有著細微的差異。就好像表面的蜂巢層,顏色相對來說比較淡,捏起來也比較容易碎。 而蜂巢的最里邊那層,顏色比較深,呈金黃色,部分蜂房甚至還變成了褐色。由于蜂蠟較厚,也不容易輕松捏碎,需要多用些力。 很快,這一桶蜂巢便被捏成流動粘稠的漿體。接著,姜梨和陳氏坐在另一個干凈無水的大桶兩側,各自抓住那塊粗布料的兩個角。 杜秀紅則用碗把流動的漿體倒入布料中間,準備過濾。由于這布料不像現代的濾網和紗布一樣,可以輕松把液體過濾出去,需要微微用手抓一下。所以姜梨控制著力度,協助蜂蜜濾出去。 就這樣,粘稠的淡黃色蜂蜜,嘩啦啦落入了干凈的水桶中。而那些無法從布料中過濾出去的蜂渣,則被姜梨放在了另外一個盆子里。 不過才一會兒,這些漿體便被過濾成了甜絲絲的蜂蜜,以及暗黃色的蜂渣。而三人的手都變得粘乎乎,衣服上也沾染著不少蜂蜜。 “娘,把這些蜂蜜倒進干凈無水的瓦罐或壇子里,放在陰涼通風處,只要密封得當,可以保存特別久。”姜梨又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我知道了。”陳氏根本就想不到,這在野外不算罕見的蜜蜂巢xue,竟然可以吃,而且味道還如此香甜。 這裝蜂蜜的瓦罐子不小,容量為十斤左右,是五六年前買來裝粗面的。 那時候杜秀青還沒有上戰(zhàn)場,長期在鎮(zhèn)上做工,家里的生活不算拮據,所以經常八斤十斤地買粗面。 只可惜四年前官府抓壯丁,杜秀青被迫上了戰(zhàn)場,并不幸身亡,家里的日子越來越潦倒,甚至發(fā)展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那買八斤十斤米面的日子,徹底一去不復返了。所以,這個瓦罐子便被陳氏收了起來,沒有再用過。 而現在,這個罐子裝上了滿滿當當的蜂蜜,估計有個八九斤吧。笑容滿面的陳氏把罐子抱回房間,放在床底下。 杜秀紅洗干凈手后,又看向那一盆子里暗黃色的蜜渣,詢問姜梨怎么處理。 第9章 變聰明了 “這些蜂渣還有用,我們可以拿來提煉蜂蠟。”在現代,姜梨便見過不少做蜂蠟的視頻,所以對這些cao作很深刻。 今天取回來的蜂巢大約有十五六斤,而剛剛過濾出來的蜂蜜有八九斤左右,相當于有一半是蜂渣。 這些蜂渣呈暗黃色,里頭混合著蜂蠟、蜂蜜、花粉,以及其它雜質。姜梨準備把蜂蠟煉制出來,留作它用。 把這些蜂渣倒入大鍋里,再加入六七斤的水,生火將它煮至沸騰并融化。 接著,和先前過濾蜂蜜一樣,用布料把這些厚重的蜂渣水過濾一遍,水渣分離。 由于技術和用具太粗糙,所以要把過濾完的渣重新拿回鍋里煮一遍,進行二次過濾。 最后弄出來的蠟渣,可以曬干后拿回山上燃燒,或者拌上蜂蜜,用以誘蜂。而濾出來的水則放在院子里,讓它自然冷卻。 幾個小時后,這水桶的表面已經變硬了,成為了暗黃色的固體。杜秀紅費了好些力氣,才把它從桶里取出來。 這蜂蠟大約有三斤重,顏色淡淡的,特別好看。雖然表層干凈又光滑,但底下的顏色稍微比較深,rou眼還可見少許雜質。 而桶里剩下的蜂蠟水中,有花粉、繭衣,還有其它雜質,已經沒有食用和藥用價值,可以倒去山林里誘蜂。 姜梨把這塊蜂蠟分割成小塊,裝進一個窄口的壇子里。蜂蠟的藥用價值不低,可以內服外敷。最重要的是,還可以拿來做唇膏和潤膚膏。 在這個時代,只有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和太太,或者妓院里的女子才會用胭脂水粉和潤膚膏。窮人在這一塊,根本沒有多余的錢,也沒有想法。 “對了,阿梨,你之前叫我把那些木耳拿去晾曬,又是為何?”陳氏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姜梨耐心地解釋:“娘,那木耳直接吃容易皮膚癢,需要曬干泡發(fā)后才能煮著吃。還有,木耳曬干后可以儲存很久,現在正值春天,山上又多得是,我們可以趁這個時候多囤積一些,以后隨時都可以吃。” 陳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呀!她先前才說過,一下子弄這么多木耳回來,吃又吃不完,純屬浪費。沒想到,這木耳還可以曬干后保存。 “云彩,小孩子不能吃太多蜂蜜,你要是想吃糖的話,回頭有機會我做些好吃的糖塊給你?!币姸旁撇式蚪蛴形兜睾戎涿鬯?,姜梨這般說道。 “做糖?阿娘,你為什么會知道做糖?怎么做,拿什么做?還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干了,你怎么知道這蜂巢能吃?”家里突然得了這甜絲絲又不要錢的蜂蜜,杜云彩覺得自家阿娘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我也不知道,就前幾天生病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后,我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變聰明了不少,突然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苯嬷荒苓@樣忽悠。 畢竟就算家人再好,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要是大家知道這具軀體的靈魂來自其它時空,并非原來那個姜梨,那就歇菜了。 陳氏是個傳統(tǒng)樸實的女人,聽姜梨這么說,當即覺得是菩薩顯靈了。肯定是菩薩知道她們一家過得太苦了,才悄悄指點了姜梨。 想了想,她接著又勸誡姜梨,一定要對菩薩永懷敬意。另外,絕對不能把這個秘密告知它人。 既然陳氏把這事扯到了菩薩身上,那姜梨正好也不用絞盡腦汁去解釋了。 她馬上附和陳氏的意思,斷定是因為她們家一輩子沒干壞事,所以才好人有好報。 不過,既然剛剛提到了木耳,姜梨又迅速聯想到了一件事。 “娘,其實不止是木耳,就連蘑菇也能曬成可以儲存很久干蘑菇。新鮮的蘑菇滑嫩爽口,曬干的蘑菇香味更加濃郁,不管是拿來蒸煮、熬湯或者包包子,都很不錯?!?/br> “蘑菇也能曬成干?”陳氏好奇地問道。 “沒錯,我們家平日里采摘回來的蘑菇,吃起來很寡淡,吃個兩頓就吃不下了。如果做成干蘑菇,即便菜地欠收,我們也不愁沒有菜吃?!苯嬲f著說著,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好點子。 “不僅僅是木耳蘑菇,就連竹林里的筍子,我們也可以做菜,并加工成風味獨特的酸筍和筍干?!?/br> 杜秀紅聽到這,立馬打斷她的話:“嫂子,竹林里的筍子是可以吃,但味道不怎么好。而且,若是吃多了的話,喉嚨會發(fā)癢,腸胃也不舒服?!?/br> 姜梨立刻擺了擺手:“味道不好,是因為沒有下足料。你只放指甲蓋那么少豬油,不難吃才怪。我告訴你。若是切絲過水,加上油鹽醬醋和芝麻油涼拌下,絕對會好吃得不得了。用五花rou或者臘rou慢慢煸炒,連吃三頓也不會膩?!?/br> “至于你說喉嚨癢,那是因為烹飪方法不對。在烹飪之前,先在水里煮一段時間,再在涼水里浸泡一下,就不會發(fā)苦發(fā)澀了?!?/br> 陳氏和杜秀紅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原來筍子要這樣處理才好吃呀,她們懂了。 但杜云彩的關注點不在這里,她的眼睛睜得大大:“阿娘,你什么時候吃的五花rou和臘rou?” “咳咳……我沒吃過,我剛剛說的是做菜的法子,并不是說我吃過?!苯媪⒖探忉尅?/br> 杜云彩嘆了口氣,接著又嘀咕道:“看你剛剛說的那么精彩,我還以為你吃過呢。” “放心吧,我們家今天是吃不上rou,并不代表以后也吃不上。你等著哈,過幾天我們家就能吃上rou了。”姜梨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口。 杜秀紅見她這么激動,又無奈地笑了笑:“嫂子,我們家今天不止吃不上rou,就連飯也吃不上了。家里沒有米和面粉了,今天的晚飯還不知道在哪里呢?!?/br> 姜梨聽她這么一說,才跟著想起這回事。是呀,還說什么明天后天和以后,她們家現在就連一粒米也找不出來。 陳氏愁容滿面地嘆道:“秀紅,我本以為你大伯家還有糧食,結果我昨天過去時,你大伯母說為了供福瑞和金寶上學,家里把糧食給賣完了?!?/br> 杜秀紅卻冷笑一聲:“怎么可能?我那堂哥在鎮(zhèn)上做衙役,大伯又去了打長工,家里還有四畝良田和幾畦菜地,怎么可能會沒錢供那兩個廢物上學呢?” “秀紅,你小點聲,萬一這話被人聽到了,你大伯母又該過來鬧騰了?!标愂下牭蕉判慵t稱杜福瑞和杜金寶是廢物,面色立刻一變。 然而,杜秀紅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甚至說道:“娘,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又沒有夸大其實,你怕什么?全村人都知道的,他們叔侄二人本來就是沒用的廢物?!?/br> “當然,他們家其他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每次地里的活干不完,就眼巴巴叫我們去幫忙。但我們有事請他們幫下忙,他們卻從來不應承 。這種親戚,有等于無。” 陳氏聞言,沒有再接話,而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 第10章 掙錢的法子 最終,陳氏還是厚著臉皮去村口的雜貨鋪里,賒了兩斤地瓜回來。 鋪子的老板娘因為知道她有一手好繡活,所以見她再次過來賒東西,倒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陳氏家里沒有男人,又沒有耕地,日子并不好過,只要她后邊及時把賒的賬補上來就行了。 晚飯是地瓜湯,把地瓜去皮洗凈切成小塊,加上一瓢水,熬煮個兩刻鐘就行了。 雖然地瓜吃起來有點甜,但熬出來的湯水味道清淡,所以大家又加了幾勺蜂蜜,味道立刻升級了。 想著鎮(zhèn)里距離北山村不過才四五里,交通也還算便利,加上家里又窮得這樣,姜梨表示想弄些東西去鎮(zhèn)上賣。 “賣什么?”陳氏和杜秀紅異口同聲地問。 “賣蜂蜜果醬茶!這是無本買賣,做起來也輕松。而且我敢篤定,大興鎮(zhèn)沒有這玩意?!苯娌患偎妓鞯卮鸬?。 “果醬?怎么弄?”杜秀紅是真的窮怕了,所以聽到姜梨有法子,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山上不是有很多漿果嗎?我們明天便去采摘些回來,和蜂蜜熬煮成果醬。酸溜溜的漿果,加上甜絲絲的蜂蜜,味道新鮮可口,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苯娴恼Z氣聽上去十分平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嫂子我聽你的。只要能掙錢,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倍判慵t笑嘻嘻地說。 陳氏雖然勤儉節(jié)約,吃苦耐勞,但她也知道忍饑挨餓的滋味不好受,因此也立刻同意了姜梨的建議。不管能不能成功,總歸要試一下才行。 吃完地瓜湯后,大家便輪流洗澡,計劃明天早點進山,爭取多摘些漿果回來。 說到洗澡,這每個人分下來,也只有大半桶水而已。而且,除了去地里澆地的一只舊桶外,家里統(tǒng)共只有兩個桶。 這去井里挑水的,是它們。裝著衣服去河里洗的,是它們。甚至今天拎去山上裝蜂巢,以及過濾蜂蜜的,也是它們。 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家里除了杜云彩外,其他三人只有兩套當季換洗衣服。她們的行頭,一套穿在身上,一套在則晾在院子的竹竿上。 姜梨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大大改變家里的現狀。這悲催的日子,她不想過了。 興許是稍稍適應了硬邦邦的床榻,也興許是白天在山里跑了兩趟,累了乏了,所以姜梨今晚很快就睡著了。 …… 一夜無夢。 和昨天早上一樣,天還沒有亮透,村里的大公雞們又開始爭先恐后地打鳴報曉了。 由于昨晚很早就睡了,所以即便現在天沒有亮,姜梨也不覺得困倦。 精神抖擻的她剛下床,杜云彩便麻溜地坐了起來,準備跟著她起身。 “阿娘,不是說今天要去山上摘漿果嗎?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杜云彩張口就來這么一句。 “我以為你很困,所以沒舍得叫醒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币姳阋伺畠哼@么乖巧,姜梨心里美滋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