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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戲精給反派當(dāng)后媽[五零] 第42節(jié)

    “油條!”

    從來沒想到在村里能吃到油條,孩子們興奮得臉頰紅撲撲。

    “去洗漱,洗完吃早餐?!眲?cè)チ艘惶饲皬d,轉(zhuǎn)身回廚房的蘇蔓青就看到了幾個嘴饞的孩子,忍不住笑著催促,一會吃了早餐他們還得排戲。

    如果陳向東真想住他們家,他們還得演一場戲。

    “好嘞,mama,我們馬上就去?!贝竺餐藛杛ou在哪,有油條吃他已經(jīng)很滿足,滿足的他一邊自己洗漱一邊照顧著兩個弟弟。

    等孩子們蹲在水井邊洗漱時(shí),蘇蔓青揭開了鍋蓋。

    一鍋乳白色帶著rou香的粥已經(jīng)熬好,這是骨頭湯熬煮的,營養(yǎng)絕對沒話說,撒上蔥花,可以起鍋了。

    剛把油條,rou粥端到石桌上,孩子們就圍了過來。

    “大毛,去廚房把涼拌黃瓜端出來咱們就吃早餐。”蘇蔓青一邊給孩子們盛粥,一邊對大毛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mama?!?/br>
    大毛蹦蹦跳跳跑進(jìn)了廚房,大早上就吃這么豐盛的東西,這日子真是美死了,他愛死了mama家,跟mama生活在一起,他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rou吊在井里,一會咱們家可能會有人來,早上咱們暫時(shí)不吃rou,等人走了再吃。”油條是油炸食品,熱量高,蘇蔓青不打算動五花rou那些rou食。

    “好的,mama?!?/br>
    面對蘇蔓青的安排,幾個孩子都沒有異議。

    但他們對于有人要來家里的事很是抵觸,就連香噴噴的油條進(jìn)嘴都沒有那么香了。

    孩子們的神色蘇蔓青都看在眼里,想了想,干脆明說道:“一會咱們安排一出戲,你們都要學(xué)會,等壞人來了,咱們就演給他們看?!?/br>
    “演戲?”大毛嘴里叼著半根油條好奇地看向蘇蔓青。

    二毛、三毛眼里也都是好奇,他們沒有演過戲,但曾經(jīng)跟著爸爸mama去看過戲,唱戲的人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唱出高高低低的歌詞,他們都不太聽得懂。

    也不太相信自己會唱。

    蘇蔓青瞬間明白這時(shí)代的演戲跟后世是完全不同的,想了想,她放棄讓孩子們提前排練,有的時(shí)候最真實(shí)的反應(yīng)才更能打動人心。

    “孩子們,我知道你們的真實(shí)身世,之前你們蕭爸爸沒有跟周圍的人說你們的身世是擔(dān)心我或者是周邊的人會欺負(fù)你們,會對你們不好……”

    “mama,你對我們很好,很好很好的!”

    大毛突然打斷蘇蔓青的話,一臉緊張地看著人,他擔(dān)心蘇蔓青不要他們了。

    看出孩子們眼里的擔(dān)心,蘇蔓青趕緊安撫,“你們介意你們的身世被村里人知道嗎?”

    擔(dān)心孩子們無法理解,她接著解釋道:“如果村里人知道你們自己的爸爸mama是怎么犧牲的,他們有些人可能會愛護(hù)你們,但心不好的也會說你們不是我跟蕭旌旗的孩子,我們收養(yǎng)你們只能博取名聲,又或者說人會說我們最終會不要你們?!?/br>
    “mama,你會不要我們嗎?”二毛追問了一句。

    “不會,從給你們當(dāng)mama的那天開始,我就不會扔下你們不管,不管你們是不是我生的,也不管你們是不是蕭旌旗的孩子,我教養(yǎng)了你們,你們就都是我的孩子?!碧K蔓青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幾個孩子。

    “mama,只要你認(rèn)我們,我們就不介意別人知道我們的身世,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因?yàn)樗麄兌际峭馊?,不重要?!倍钕缺響B(tài)。

    “mama,我也不介意?!比珵趿锪锏拇笱劾锒际切湃巍?/br>
    已經(jīng)懂了很多東西的大毛更是一臉堅(jiān)定,“mama,只要我們是一家人,我什么都不怕,不怕被人說閑話,也不怕別人挑撥離間?!?/br>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shí)性,大毛甚至兇狠地?fù)]舞了一下拳頭,“誰敢說壞話,我就揍他!?!?/br>
    “揍他!”二毛、三毛也奶兇奶兇地應(yīng)和。

    “好,誰敢使壞咱們就揍他!”見幾個孩子對向外公開身世并沒有抵觸心理,蘇蔓青終于放心了。

    “mama,粥好好喝,有rou!”大毛心大得很,見蘇蔓青沒有拋棄他們的意思,立刻低頭吃早餐,然后喝了一口粥的他就咋呼了起來。

    “當(dāng)然好喝,這粥可是昨天的骨頭湯熬煮的,骨頭上的rou跟骨髓我都弄到粥里?!眱?yōu)雅地喝一口粥,蘇蔓青頓時(shí)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好好喝——”

    二毛、三毛也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仔細(xì)看的話,他們的神情其實(shí)跟蘇蔓青一模一樣。

    母子四人吃完早餐也沒出門,孩子們在院子里玩游戲,蘇蔓青在桂花樹下看書或看孩子們玩游戲,大家沒有去前廳,也沒有開過大門。

    蘇家溫馨無比,蘇家莊也安靜祥和,但這只是表象。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土改工作隊(duì)的到來,也等著那個蔫壞的陳同志。

    臨近中午,蘇家大門終于被敲響。

    聽著跟村里人節(jié)奏不一樣的敲門聲,蘇蔓青緩緩站起身子。

    剛剛還在院子里玩耍的幾個孩子也都圍了過來,“mama?!焙⒆觽冄鲱^看著蘇蔓青,雖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真有人敲門,他們的臉上還是帶上了一絲緊張。

    “別怕,有我?!?/br>
    蘇蔓青自信地帶著三個孩子走向大門。

    門打開,門外不僅站在一臉諂媚的村長,還有陳向東一行十個土改工作隊(duì)隊(duì)員。

    遠(yuǎn)處是陸續(xù)走近的村民。

    好幾天沒看到蘇蔓青,再次看到蘇蔓青這張好似又漂亮了的臉蛋,陳向東心中終于沒那么煩躁了,今天很奇怪,從他們進(jìn)蘇家莊開始,不管走哪都有目光注視著他們,甚至一些村民還不遠(yuǎn)不近地跟隨著。

    最開始的時(shí)候他以為這些人是來夾道歡迎他們的,但后來他察覺到村民們除了沒有熱情的歡呼,眼神還不太對。

    有敬畏,但更多的是防備。

    敬畏他能理解,畢竟他們代表著國家政策的實(shí)行,但防備呢?

    防備什么!

    陳向東其實(shí)是起了疑心的,但想起村民的文化水平,想到這些人半輩子都在村里跟田地打交道沒見過什么世面,他又理解了村民這種防備的目光。

    普通人對于不了解的事物多點(diǎn)防備也正常。

    他相信只要工作人員耐心引導(dǎo)群眾,給群眾帶來切身利益,群眾絕對會信任他們。

    帶著這種理解的想法,他也就沒有阻止村民的跟隨,也就完全沒有想到他被蘇蔓青提前一步陰了。

    目光火熱地看著門內(nèi)的蘇蔓青,陳向東矜持地等待著。

    等待著蘇蔓青進(jìn)他們工作隊(duì)進(jìn)門。

    隊(duì)伍里的張延完全沒想到蘇家莊給他們安排的落腳點(diǎn)是蘇家,想到蘇家此時(shí)就蘇蔓青母子四人,他立刻察覺到不妥,在蘇蔓青開口前,他直接問村長,“周福平同志,怎么回事,蘇同志家并不符合工作隊(duì)入住的條件?!?/br>
    聽到張延的質(zhì)問,村長懵逼了,他根本就沒想到還沒進(jìn)蘇家門,土改工作隊(duì)里的隊(duì)員就對自己的工作提出了這樣的質(zhì)疑。

    “這位同……同志,是這樣的……”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村長偷偷看了一眼一臉嚴(yán)肅的陳向東,對張延解釋道:“張同志,蘇蔓青家是我們村占地面積最大的房子,她家人口少,房間多,正好安排整個工作隊(duì),大家住在一起,這也方便你們開展工作?!?/br>
    冷眼看著村長丑惡的嘴臉,蘇蔓青沒說話,而是看向張延。

    這小張同志還不錯,很有原則與正義感。

    “胡鬧!”聽了村長的解釋,張延并沒有滿意,臉上的怒氣反而更盛,“人家蘇同志一人帶著三個孩子,家里男人不在家,咱們這些大男人怎么能住進(jìn)她家,你把女同志的尊嚴(yán)放哪?咱們可是社會主義國家,是人民當(dāng)家做主的國家?!?/br>
    被張延一頓呵斥,村長臉上的汗不僅冒出更多,就連臉色也慘白無比。

    “這……這……”

    這他媽讓他怎么解釋,明明是你們自己人要他這么安排的。

    這一刻的村長憋了一肚子火。

    陳向東站在土改工作隊(duì)最前方,他穿著干部服,左胸口袋里別著鋼筆,聽到張延對村長的連聲質(zhì),他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

    他剛剛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蘇蔓青看自己的目光不但平淡,還帶著淡淡的譏諷。

    這絕對不能忍。

    “張延同志,非常時(shí)刻行非常法,咱們是來給人民群眾分土地的,這是中央安排下來的緊要任務(wù),既然蘇家能安排下咱們這么多人,那就沒有必要分開,再說了,女同志怎么了,革命隊(duì)伍里咱們那多女同志誰矯情過男女問題,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蘇同志這半邊天怎么就不能跟咱們住一棟房子?!?/br>
    住一棟房子又不是住一個屋,怎么就能誤會!

    陳向東不愧是領(lǐng)著土改隊(duì)下鄉(xiāng)的組長,辯才不錯。

    但張延可不這么認(rèn)為,“陳同志,主席說的婦女能頂半邊天是指勞作干活,可不是讓一個家里男人不在家的女同志接待一大群男同志,這違反了黨組織紀(jì)律。”

    說完這句,他接著又說道:“陳同志,主席說過,要尊重女同志,不能違反她們的意志,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尊重蘇蔓青同志?!?/br>
    他可看見蘇蔓青眼里對陳向東明晃晃的嫌棄。

    “蘇同志,你怎么說,我記得你家是開明紳士,最是配合黨組織工作?!?/br>
    不想跟張延內(nèi)訌,陳向東干脆把問題拋給了蘇蔓青,不是弄了個開明紳士的頭銜嗎,行,他就讓對方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選,看到底是真擁護(hù)黨,還是虛偽應(yīng)付。

    聽到陳向東這話,張延沉默了。

    他沒法代替蘇蔓青選,他承擔(dān)不起責(zé)任。

    張延犯了難,原本村民們還想幫著蘇蔓青說說話,但此時(shí)也都沉默下來,雖然剛剛陳向東跟張延話語里有很多詞他們聽不太懂,可他們也看出這位陳同志好像掌握著某種厲害的權(quán)柄。

    “請?!?/br>
    蘇蔓青沒有讓眾人久等,而是讓開位置轉(zhuǎn)身往里走,站在她身后的三個孩子瞪大了眼睛。

    完了,這些人要住進(jìn)他們家了。

    狠狠瞪了陳向東跟村長一眼,大毛幾兄弟快速跟在了蘇蔓青的身后。

    陳向東原本不認(rèn)識大毛,但大毛這一瞪眼,他立刻就知道跟在蘇蔓青身后的三個孩子身份,他打聽過蘇蔓青的結(jié)婚對象,知道男方有三個孩子。

    所以蘇蔓青是嫁了個帶著‘拖油瓶’的二婚男。

    真是氣死他了!

    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視著大毛幾個孩子的背影,陳向東沒有在第一時(shí)間跟上蘇蔓青的步伐,這讓張延以為對方終于想通時(shí),然后陳向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跨進(jìn)了蘇家大門。

    陳向東這個組長都進(jìn)門了,其他隊(duì)員互相看了看,也都跟了進(jìn)去。

    組長肯定沒錯。

    無奈嘆息一聲,張延也進(jìn)了蘇家。

    一直圍觀了全場的村民想了想,膽大的,同情蘇蔓青的也跨進(jìn)了蘇家,結(jié)果他們剛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陳向東一行人臉色難看地停留在蘇家前廳門口。

    怎么回事?

    蘇蔓青很快就揭開了村民好奇的謎團(tuán),只見站在前廳門口的蘇蔓青指著前廳桌臺上六個牌位莊重地說道:“這里供奉著六位為國為黨犧牲的烈士,作為享受了太平日子的你們,他們值得每一個人尊重,鞠躬吧。”

    “怎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