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亂臣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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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子也素來是管用,只是今兒個不知是怎么了,她卻總是心緒難平息。 蘇苑音悶悶將桌上那張宣紙胡亂揉作一團(tuán),無意間卻瞟見架子上放著的琴。 她淡淡移開了視線想忽視,最后卻又煎熬不過,取下琴放在自己身前,指尖輕佻。 夏琴循著聲進(jìn)來,點(diǎn)亮了兩側(cè)的燭燈,瞧著身姿有幾分落寞的人:“小姐可是心中有什么事?” 蘇苑音收回手,輕輕搖搖頭。 她沒什么事,不過是會總不受控制的想起他罷了。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待朝臣散盡,承明殿內(nèi)靜得出奇,只余有幾個內(nèi)侍垂首耷拉著眼候在一旁。 墻上偌大一副用純金塑成的山河圖之下,永曦帝高坐于龍椅上交握著手陷入了沉思。 素來以和善寬宏之名著稱的帝王此刻眸中卻滿是不快。 張昌的死也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這幕后之人若當(dāng)真同當(dāng)年那件事有所牽連,那此人不除,他就一日難安。 “蕭闕昨日當(dāng)真一直在玉笙樓沒出去過?”他沉著聲發(fā)問。 身側(cè)的人弓了弓身:“回稟皇上,派去的人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蕭世子的行蹤,當(dāng)真是一直在玉笙樓中沒有出去過?!?/br> 這個答案顯然并不能叫他滿意。 “到底是在屋中并未露面...” 他沉吟,始終是心存疑慮,復(fù)而又問道:“那放入了紅茸的醒酒湯可有出什么紕漏?” 內(nèi)侍仍舊擺擺頭:“那醒酒湯是奴婢親手備下了,并未假于人手?!?/br> 張昌身手不錯,想要?dú)⑺^非易事,根據(jù)派出去查探的人所說,從張宅書房中留下的痕跡上看,同張昌纏斗的應(yīng)當(dāng)只有一人,且定是受傷不輕。 可是蕭闕竟然拿著醒酒湯沒有半點(diǎn)遲疑就悉數(shù)飲下,加之他有意將時間拖延至半夜,可瞧著蕭闕只除了醉些之外并無半點(diǎn)異常。 莫非這幕后真兇當(dāng)真是另有其人? 可是不管是不是蕭闕,他都不想再繼續(xù)留著這個人了,此人不除,阿蕓就永遠(yuǎn)不會全心全意只將一顆心放在他身上。 他要將同阿蕓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切都斬?cái)?讓她只能瞧得見自己。 他眸光陰鷙,聲音冰冷:“尋些由頭,將張昌遇刺一事的線索,引到蕭闕身上去吧?!?/br> ... 次日一早,宮中便就來了人。 因是要進(jìn)到宮中去,春棋跟夏琴也就不能在跟了。 昨兒個還眉飛色舞的兩人一想到要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她,此刻面上都有些愁苦。 蘇齊岳亦是如此,頂著眼底的烏青將她送到了馬車上,自是又免不了一陣嘮叨。 蘇苑音佯裝無事的辭別特意來送她的一眾人,進(jìn)到馬車之中才斂住了笑意。 若是照著蕭闕的話,那么現(xiàn)下此刻她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吧,若是離得近,相處的時候便就多,得到了蕓貴妃的信任也就更容易些。 可是之后呢? 蕭闕究竟想要做什么,現(xiàn)下蕭闕遲遲不露面,她問不出原由。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覺得蕭闕對蕓貴妃,并無多少信任,而先前蕭闕要她這般做,就像是要刻意在蕓貴妃身邊安插一個棋子。 朝上的事如何波云詭譎,但卻也影響不了后宮中表面上的祥和平靜。 蘇苑音進(jìn)了宮中,先去拜見了蕓貴妃。 彼時蕓貴妃正坐在院中那紅木做的秋千上,只讓一旁的人都離遠(yuǎn)些,莫要來礙著她。 身側(cè)的宮人通通被攆走,只得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只怕蕓貴妃一時拂不住,出了岔子,屆時不知該如何交代。 可現(xiàn)在蕓貴妃正是盡興的時候,她們又不敢多言,唯恐惹得人不快。 眾人見蘇苑音來了,才都松了一口氣。 貴妃娘娘平素在宮中是誰的好臉色都不給,就連皇上,也是說拉下臉便就拉下臉,倒是對著這位蘇姑娘時,總是會和顏悅色些。 若是蘇姑娘去勸勸,蕓貴妃必定還是會聽一聽,就算不聽,貴妃遷怒的也是她,自然她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宮人們打著如?蒊意算盤,可蘇苑音聽罷還未表態(tài),蕓貴妃瞧見了她,將她喚到自己跟前來。 “你來得倒是早,定是還未用過午膳吧,你愛吃些是什么菜同輕葉說一說,讓她吩咐御膳房傳菜?!?/br> 蘇苑音看著坐在秋千上的蕓貴妃,頭上梨花開得正好,風(fēng)一吹,簌簌的像是落了一片梨花雨,春光正好,蕓貴妃面上也被清冷給暖融了幾分。 聽了蕓貴妃的話,她當(dāng)真是認(rèn)真想了想,也并未拘束,跟輕葉報(bào)了幾個菜名。 蕓貴妃笑了笑,見她一直瞧著這秋千,以為也是同那幫人一樣來想來勸自己。 她揚(yáng)揚(yáng)眉,語氣倒是和善:“這不過就是個秋千,能出什么岔子,我到底是老了些,若是換作我年輕的時候,還能自己蕩得再高些?!?/br> 蘇苑音瞧著她的飛揚(yáng)的神采,只覺得比起那面容莊肅的她,倒是還更適合此刻這樣,輕快自在。 見她同自己說起話,蘇苑音知曉她當(dāng)是誤會了,隨即笑笑:“我沒想勸娘娘,只是苑音并未玩過這個,有些好奇罷了?!?/br> 她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幼些的時候,父親正得重用,忙得腳不沾地,母親又因丟了蘇落雪的時候大病了一場,留下的病根,時常都是病著的,兩人都沒什么空余精力來管她,更多的時候,她就都是被宋氏拘在院子里,看書習(xí)字練琴,這秋千倒是真沒有玩過。 蕓貴妃聽罷,終是停了下來朝著她招了招手,待人走近后又指了指那秋千:“那你來試試吧?!?/br> 蘇苑音眼底閃過一絲錯愣,但還是有些局促的坐上了那個秋千,輕輕晃了晃,手上倒是死死抓著繩子不敢放。 蕓貴妃這回當(dāng)真是給她逗笑,不由得想起了從前:“以前阿闕小的時候我倒是專門給他做過?!?/br> 她聽罷,倒是認(rèn)真想了想那畫面,卻總覺得哪哪都透著些怪異,最后只將話說得委婉:“那蕭世子一定玩得很開心吧。” 蕓貴妃勾起點(diǎn)嘴角,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光里都是柔和之色,她輕搖頭,語氣中有些遺憾:“他不愛玩這些,倒是就對那些個棍槍刀弓感興趣,能拉開個弓都要高興個一整天?!?/br> 蘇苑音在一旁也不由地點(diǎn)點(diǎn)頭,若是從小就不安生,倒是才最像他。 不遠(yuǎn)處的宮人見那蘇苑音壓根就沒想去勸貴妃的意思,反倒還自己往那里一座,貴妃倒是也不惱,還替她扶住繩子。 眾人都瞧著眼紅,一時沒注意到身后又浩浩湯湯來了好些人。 “昭陽殿的人倒是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不去伺候主子,都站在這里作甚?” 一道女聲從身后響起,宮人們一驚,才紛紛下跪行禮。 都無需抬頭瞧,對這道聲音自然都是熟悉的,除了未央宮的賢妃,又能是哪位。 蘇苑音自是也聽見了賢妃的聲音,當(dāng)即就停了下來,只見為首的是賢妃,身后還跟著周蕪?fù)兀氡厥莵韺な|貴妃有事,也不及多想,走上去同人請安。 只行到一半?yún)s被攔住,賢妃笑笑:“我最討厭的便就是這些繁文縟節(jié),蘇姑娘不必多禮?!?/br> 周蕪在一旁賠笑了兩聲,只覺得賢妃這也太過于偏袒蘇苑音了些,自己在她這邊可是半個禮都沒省過。 倒不知蘇苑音究竟是如何入了她的眼了,竟就這般處處高看一頭。 蘇苑音其實(shí)也有些受寵若驚,雖不知為何賢妃對自己事事關(guān)照,但卻也能辨明是發(fā)自內(nèi)心。 賢妃這次來原是因著二皇子親事定下,周蕪?fù)剡M(jìn)宮來跟著學(xué)規(guī)矩已有幾日。 而當(dāng)今宮中便就沒人能夠越過溫?cái)⑹|去,按禮數(shù),也是該帶過來給溫?cái)⑹|瞧瞧。 早些年還未出閣的時候,她同溫?cái)⑹|便就一直不大對付,但凡是見了面就必定要論個高低,只是想不到這么多些年過去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是是非非和生離死別,她們倒也能這般心平氣和坐下來,褪去那尖利的棱角,井水不犯河水相處得倒是和諧。 若是時雨還在,瞧見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必定要笑話她。 蕓貴妃看著萬憐身后的兩名女子出來同自己見禮,淡淡點(diǎn)頭,又恢復(fù)了平日里那拒人千里的做派。 那兩人她都沒有多少印象,只知是給蕭旼定下的兩個皇妃,都瞧著低眉順眼,實(shí)在不及蘇家那丫頭有趣。 她見萬憐還拉著蘇苑音說話,清了清嗓子將人打斷:“朝陽殿要用午膳了,不知賢妃可要一道用些?” 看著賢妃想了想,她本以為賢妃會推拒,哪知賢妃只是不假思索地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也好。” 說罷就又轉(zhuǎn)頭對著隨行的宮人吩咐道:“未央宮那邊便就不必傳膳了?!?/br> 見她這般,蕓貴妃自然也沒什么好說,起先進(jìn)了殿中。 走在最末的周蕪倒是不大樂意,雖說能得見蕓貴妃是樁好事。 可是瞧著賢妃娘娘跟蕓貴妃都這般格外照拂蘇苑音,她心中便就不大爽快。 蘇苑音這幾日雖沒住進(jìn)宮中,但也偶爾會同蕓貴妃用膳,蕓貴妃其實(shí)是極好伺候的人,沒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平日里她也算是自在。 倒是周蕪分明就同她有舊怨,卻還要作出一副同她交情深厚的模樣叫她有些難受。 畢竟雖也會裝模作樣,但誰又想一直做戲。 好在這頓膳用的時間不長,輕塵公主跟凌瑤公主便就都來了,只因著聽說幾人都在這兒,周蕪之前同她算是交好,又即將成為她的皇嫂,進(jìn)宮了幾日只今日才被母妃帶出來走動走動,于是她聞著聲便就帶著三公主凌瑤過來瞧瞧。 輕塵倒像是當(dāng)真將那點(diǎn)同她的恩怨忘得一干二凈,也再未刁難她,只是看見幾個熟人都在,她心下一喜,也不問過她們的意思,便就自作主張說要帶她們?nèi)ビ▓@逛逛 見賢妃似是有事想要同蕓貴妃說,蘇苑音自是也不好留,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一起給帶了出來。 才初進(jìn)到這宮中,她雖只是伴在蕓貴妃身側(cè),但若是一來就拂了輕塵同凌瑤的臉面,還不知之后日子她還能不能安生。 周蕪見她落了眾人身后幾步,故作親昵地來將人挽?。骸霸芬魟傔^完生辰就進(jìn)了宮來,貴妃娘娘怕是有心要給你指婚事呢?!?/br> 蘇苑音波瀾不驚笑笑,不知她又刻意提起這件事作甚,但卻知曉自己同她結(jié)下的梁子越來越大,惜字如金只說是還早。 但周蕪顯然是不肯罷休,只拿著帕子捂著嘴笑笑:“都是閨中好友,苑音怎還同我們見外起來了,你生辰那日不還特意下了帖子請了定國公府的薛公子跟蕭闕世子,兩人還專程都來了,也不知他二人你更鐘意誰些?” 作者有話說: oh實(shí)在寫不完了,下章一定讓兩人見一見,膩歪膩歪 第66章 蘇苑音只覺得周蕪這話倒是說得有些意思,請了人來就必定得是存了點(diǎn)別的心思不成。 看著輕塵公主跟凌瑤公主都在這兒,周蕪這話可只像是來者不善。 旁的凌瑤本還是一言不發(fā),興致淡淡模樣,這幾人中她也就同周蕪熟悉些,見輕塵將蘇苑音同尹湄都一齊叫上時她本就有些心頭不快,現(xiàn)下又聽周蕪說起此事,她這才好生將人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