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亂臣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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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生得好,這副模樣都是好看的,她當真就沒見過他狼狽是什么樣。 “你先歇會兒,我去給你張羅些吃的,吃完去見一見我兄長吧,他那頭有要事?!彼?。 他騰出一只手去牽過她,放在手里把玩,聽她如此說,又好說話得緊,答得又乖又快:“好。” 蘇苑音心軟了軟,俯下身主動將吻落在了他唇瓣上,溫軟香甜地叫他正想啟唇認真品嘗時,那個人已經起身,似花蝴蝶離了花又翩躚而去,只留他意猶未盡。 看著他眼底半是情動半是清醒,難得被自己拿捏了一次,蘇苑音“噗嗤”一聲笑出來,給人好生掖了掖被子,才又旋身離開。 晚些的時候,蕭闕見了蘇蘊之,只余兩個人在屋中,無人知曉他們談了些什么,大抵不僅僅只是交那封信那般簡單。 隨后,蘇蘊之一人出來,其余幾個副將又陸續(xù)被傳入。 蕭闕自歇息兩個時辰不到,就一直在里頭議事沒出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不過按理,宋方冬的事,如何也不應當算是棘手才對,蘇苑音收回視線去瞧蘇蘊之,問他可累。 蘇蘊之搖頭拍了拍她,只說蕭闕一時半刻可能還出不來,讓早些去歇息。 蘇苑音點頭,天門城比廣漢大些,住的地方也寬裕,蘇苑音在蘇蘊之旁邊自己得了一個院子,也算同路,宋杏寒還在老吳那邊幫忙,這趟并沒有來,所以蘇苑音就也順道送回他。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蘇蘊之頭微抬,視線就恰好落在了天邊一顆閃爍的星上。 “父親如今會在看著我們嗎?” 他無端地開口,反倒叫蘇苑音一愣,她片刻回神,堅定的點點頭:“當然會啊?!?/br> 不僅僅是父親,還有薛時雨和塵岱,蕓貴妃,瑞陽王… 他們定是都在注視和庇佑著他們的。 次日,宋方冬派弟子跟孫女來荊州送親筆信,表明立場愿擁護瑞陽王軍的事到處都已經傳遍。 因著他的牽頭,旁人的動作倒是快,當日就有三萬擔糧草送往了天門城。 上京也生起了軒然大|波,幾個德高望重的文臣也均都辭官告老還鄉(xiāng)去,一時間主持大局都難。 蕭旼早坐不住,隨即御駕親征,有他以身作則表明決心,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前些天剛拿下荊州的一座城,于是調派了薛家軍來守天門,他率軍進攻。 蘇蘊之被蕭闕收于自己麾下,做瑞陽王軍中的軍事,隨軍一起北上同齊軍交戰(zhàn)。 蕭闕帶著玄甲軍行兵作戰(zhàn)強度都不小,這一次連老吳都嚷嚷著吃不消,要換下讓何滿替上。 蘇蘊之身子狀況不好,需得靜養(yǎng)才是,宋杏寒雖不放心,但知親手報仇,洗刷冤屈是他最想做的事情,所以她雖不贊同,但是也沒阻止,只是想要同去從旁照應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幾天相處下來,蘇苑音也不得不承認,許這樣的宋杏寒才是如今最適合兄長的人,真的是一心都撲在他身上,無微不至的照顧,有時候甚至連她這個meimei都自愧不如。 只是戰(zhàn)場上做不得兒戲,戰(zhàn)局更是瞬息萬變,宋杏寒如今又是宋方冬唯一的親人,兄長如何能同意她來以身犯險。 后來也不知道兄長使了什么法子,人老老實實被勸下,終是肯留在天門城等著他們回來。 蘇苑音起初聽到這個消息也并不贊同,只是后來聽說宋杏寒已經去勸阻,才沒也趕著去添亂,掉了個頭去蕭闕那邊看看。 他從前些天回來到現(xiàn)在就沒有得閑的時候,尤其是宋方冬之后的事一處,他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期間他胃疼過一回,蘇苑音自后每到了用晚膳的時間,總要去尋他一道用膳。 蘇苑音今日本想去找蘇蘊之,只后來才臨時變卦,所以今日來的就早些。 見她來,大家都習以為常可沒人敢攔著。 她從院門入內,見那個議事廳的門還緊閉著,大抵是還有事沒處理完,但是自她每日都要來尋他一起用膳之后,時間總不會拖得太晚。 趙乾嗓門大,屋子里總是會時不時傳出些他的聲音,同旁人爭辯時候居多,且聽著聲音語氣許還不是同一個人,只蕭闕的聲音倒是極少能聽見。 她在外頭略站了站,已經能想象出蕭闕頭痛地抵著眉間,不耐地聽著他們爭辯的樣子。 蕭闕如今住下的地方,本是先前天門城的長史府邸,可瞧得出那個長史很是好玩樂,將自己的府邸建造很是鋪張奢靡,院中的幾株紅梅都是罕見的名品。 她瞧著不錯,隨后摘了幾支放進了蕭闕屋子里的花瓶中,這幾日她常來,蕭闕的屋子里一直都燒著地龍,她暖烘烘的抱著湯婆子在桌上犯困,最后索性直接就睡著,都不知蕭闕是何時回來,只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何時躺到了床上。 她呆愣了片刻,隨即側過頭去,不經意間輕嗅了一口那好聞的烏沉香,恰巧瞧見了不遠處坐在案上,正慢條斯理鋪開一張張密信,瞧完又隨手擲到了腳下炭盆里焚盡。 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像是不怕冷似的,身后的窗戶大開,氣也換得快,極少有煙塵吹到她這里。 “醒了?”他方才就聽見她那邊傳出的動靜,只遲遲等不到人開口,只怕是睡懵了還沒能轉過彎來,渾身都透著傻氣。 見他分明連頭都沒抬,竟什么都知曉,她扯了扯橫在身上的被子,暖洋洋得不想動,懶懶打了個哈欠之后才看向他慢悠悠地開口:“如果有一日,你遇上了什么難言之隱的事,你會放開我么?” 他聞言,才終是抬眼,瞧著她素凈的面被暖融的燭光鋪上了一層靜謐的華光,本以為她這么早來這里,大抵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為何將蘇蘊之帶上,可她要說的竟不是那個。 想她大抵忘記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他勾起點嘴角重申:“便就是死你別想再離開我?!?/br> 這話說得暴露了幾分他身上本就是該有的狠勁和占有欲,蘇苑音瞧著他輕笑兩聲,抬手朝人招了招:“好吧好吧,你過來?!?/br> 蕭闕挑了挑眉,還是朝著人那邊走去。 蘇苑音拉過他垂落在一旁的手,本是想同人親昵,卻只瞧見那骨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有力,每個指甲蓋都修剪得很整齊,指尖還帶著點清淺的墨香,還將她欺負得腰肢酸軟... 她忙回神,“唰”地一下像是個燙手山芋般地忙將他放開。 他輕蹙了蹙眉,這回倒是沒瞧懂她在做什么。 “你餓不餓?”她忙找補,卻是聽見他輕笑,隨即手臂被他一拉,她順著力旋了個圈,也不知怎地,已經滾進了他懷里。 他笑里帶著些痞氣,輕挑地抬手拍了拍她臀,意有所指道:“挺餓的。” “放...放開我。”她一下子就慌神,隨后又故作鎮(zhèn)定地清了清嗓子。 “我的意思是該用膳了?!?/br> 蕭闕還未拿到話堵她,門外頭先傳來了言二的聲音:“主子,有急事!南燕國又遣了三萬兵馬來增員蕭旼。” “理由是什么?”蕭旼問。 在他的印象之中,蕭旼同那個南燕的皇帝之間的關系似乎還并沒有好到這個份上。 言二略帶著些為難的聲音當即傳了過來:“聽說輕塵公主在南燕王宮中意外身故了,所以南燕的皇帝為表歉意做的補償,又派了三萬援兵來助蕭旼收復失地。” 聞言,兩個人皆是一愣,一切發(fā)生得又快又突然,蘇苑音有些難以接受,當即就白了面色。 蕭闕在她額前落下安撫一吻,同她開解幾句,外頭的人都在等著他,因著不能久留最后只叫春棋過來作陪。 如今的局面又要被打破,之前定好了的計劃就又要推翻重來,蕭旼心機謀略都不差,這么多兵力在他手里,必定是塊難啃的骨頭。 當夜,議事廳內耗盡了幾盞燈油。 眾人圍站在沙盤邊,荊州半山半水,余下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照眼下的形式來說,蕭旼手里兩軍合數(shù)十萬有余,若是想要在傷亡最小的情況下取勝,正面抗敵就是最笨的法子,其實也可以分作三路,一路迎敵兩路夾擊,如此也能起到偵察敵情和策應之用,是上策。 只若是分三路,主帥是蕭闕毋庸置疑,只是那另外兩路呢,還得留下一定的兵力駐守天門城,保證后續(xù)糧草的供應補給,除此外,每一邊的將領都需得是能夠服眾的... 這其中的調兵遣將當真是需得好生斟酌,只是現(xiàn)下蕭闕身邊穩(wěn)妥得用的將才,的確是寥寥無幾。 蕭闕略一思索,天門是后方,是唯二重要的地方,還是得交付給究久經沙場的薛世山,只是兩路的主將,趙乾難免急性子,若是薛鳴岐同他一道,那邊才大抵算穩(wěn)妥,至于另一邊,他抬眼瞧了瞧趙乾身后的尤飛白,后又是秦牧,仍舊難抉擇。 商榷一整夜,旁的基本定下,只往后延了一樁事得再看,也不算全然無進展。 天擦亮,他擺手叫人先退下,眾人伸著腰魚貫而出,只言二急急逆著人進來,對蕭闕道是故人來訪。 最后一個出屋子的尤飛白步子稍頓,還是憋悶地退了出去,又轉上了專程在外頭等他的秦牧。 “尤大哥,你覺得此次世子會派你去還是派我?!鼻啬吝种豢诖蟀籽绬柕?,他也并非是心存挑釁,只是自己如今也進了世子考量的名列里,難免抑制不住的激動,覺得他當是同自己一般的心境,才沒忍住來搭話。 尤飛白淡淡瞥過他,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個,換作在七盤嶺,即便就是做他小弟都不配,如今竟也有資格同他相提并論了。 見人并不理睬自己,頭也不回就走了,秦牧不解地撓了撓腦袋,也瞧出了他的不快,雖是不明所以,但也沒再上趕著跟去。 另一頭,蕭闕瞧著跟言二進來的人,來人身子很瘦弱,粗略瞧著要比言二還矮上半個腦袋 ,雖然眸子帶著猩紅,眼底也有些陰鷙,但是面容生得白凈,皮膚細膩得連毛發(fā)都極少,加之喉頭上并不大明顯的喉結,整個人雖也不算娘氣,但總歸是少了幾分陽剛之氣的。 蕭闕指尖在桌面上隨意地敲擊,看了眼那個“死而復生”的人,猜到了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的原由。 “求世子給我一次機會?!蹦侨嗽谑掙I審視的目光下跪地懇求,畢恭畢敬的樣子。 蕭闕嘆一口氣,不辨喜怒:“當初你已經決意要走,不該再回頭。” 他不會輕易答應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此前的確是因為一己之私,他在他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向那個自己曾經發(fā)誓效忠的男人辭行,以為可以帶著她遠離是非紛擾,卻沒成想命運其實就一直被旁人握在手里擺弄。 如今木已成舟,他才悔悟。 “我這回定是要親手取了蕭旼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枉死的輕塵,即便世子不應允,我便就是獨身一人替她報仇,也不死不屈?!彼蛔忠活D,說得無比認真慎重。 “只是昔日欠下世子的恩,我只有來時再報了?!彼Z罷,又朝著人叩了叩首,隨即也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只臨到了門前的坎上,一言不發(fā)的蕭闕才終是出聲。 “站住?!彼?。 蕭闕止了手指地敲擊聲,沉寂地抬眼看著繁欽。 他是自己在宮中埋得最深的一條暗線,曾經潛伏在張昌身側,當初查到張昌,查到當年的真相,他都是頭功。 只后來本欲重用他,他卻提出要走,蕭闕也并未勉強或勸阻,甚至一路派人暗中相護至登船,后來蕭旼仍舊不肯放過她才是叫他意外的。 蕭旼倒是越來越像永曦帝了。 這樣才會叫蕭闕一直覺得,他其實也死不足惜。 “如今你既已經回頭,就再難脫身,我感念你曾經在張昌一事上的多番相助,你可再好生想想,不必急著答復。” 蕭闕擺手,本欲叫人退下,那人卻不假思索,黯淡的眼底像是燃起一束亮光,迫切地點頭。 繁欽曾在張昌身邊潛伏過一陣,他搜集證據(jù)未被懷疑,伴在虎側明明有二心卻并不露怯。本也當有一番自己的作為,只就是出生不好,被家中賣進宮,最后只做了最低賤隨意叫人拿捏生死的奴才。 他有身手有謀略的,手段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對旁人恨對自己更狠,是他用順手了的人,也是另一條路上可做將領之人的最優(yōu)人選。 他用人從不忌諱什么身份,皇城錦衣衛(wèi)他敢用,山匪他亦敢用,如今太監(jiān)又如何。 “那好,拿我便交由一樁差事?!?/br> ... 最后一個低賤的閹人竟然也能做空懸已久的右將,統(tǒng)領一路兵馬,而尤飛白卻只能同那個秦牧一起做個小小副將,同蕭闕隨行。 既是有蕭闕在,那他們身上的不過就是個掛名的虛職,就是聽起來好聽些。 此一事對尤飛白來說無異于就是一樁奇恥大辱,他是如何也想不到,本以為自己歸順到了蕭闕手下,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洗去山匪污名,如他一般受人稱贊和敬重,而如今,一個閹人都能爬他頭上去。 他心中實在憋悶,昔日跟在他身后費力巴結的那些人已經沒剩幾個人。 “尤大哥,瞧你這般悶悶不樂,可是又受了什么氣?”身后由遠及近傳來一道女聲。 手里一空,那酒杯已經輾轉跑到了她手上。 懷里落進來了一個似是藤蔓般嬌軟的身子,嬌憨的面,身段卻極盡妖嬈,他們歡好過,尤飛白嘗過那妙不可言的味之后再難戒掉,索性將人一并從揚州帶了來。 如今才被她輕輕一撩撥,他便就有些意動,饒有興致地朝著人湊過去,伸手在她那腰下的豐腴狠狠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