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玫瑰島嶼、全能站姐穿書后暴富了、雀金裘、別人給植物澆水我澆奶茶[星際]、后媽文老公有了讀心術、我很喜歡你、禁止覬覦可愛玩家[無限]、嫁給隔壁村的糙漢(1v1h)、戀愛綜藝里全是我的春夢對象(NPH)、陶瓷太陽
“大人,我可有猜錯?”洛聞書問道。 她猜對了。 謝翡又一次為眼前的女子所驚訝。 他如今的確是手下無人,這也是他昨日會穿成一副小鬼的裝扮去拘魂的原因之一。 在靈氣枯竭,修行者式微的年代,這算得上是一項隱秘了。 如同他的身份一般。 卻一并被眼前女子一語道破。 “你究竟從何得知的?”謝翡又問了一遍。 “我猜的,”洛聞書舉起一只手,一副沒正形的樣子,“我發(fā)誓!” 修行者的誓言,可不是尋常人那樣說著玩的,會在修行之道上,永遠的銘刻下來。 謝翡只能相信。 “你今日與我說這些,目的為何?” 謝翡不是木頭,眼前女子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她本來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卻偏偏行至僻靜處,引他現(xiàn)身,之后又說了這許多,總不能是閑得無聊,單純?yōu)榱苏宜奶彀桑?/br> 他索性直接問其來意。 洛聞書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大人如今手下缺人,想來一時半會也補不上,我今日斗膽,在這里向大人討要一個職位,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謝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女子的目的竟是這個。 “你……?”他仔細打量眼前之人。 以活人之身,行幽冥地府之職,這樣的例子并不是沒有,甚至說在以前是很常見的事,且有一個專門的稱呼,為人間行走。 但如今世道不一樣了,靈氣枯竭,萬法凋零,人間與幽冥的往來幾乎斷絕。 人間行走,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眼前的女子,面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有絲毫修為,而人間行走,無一不是修為高深之人。 從這一點來看,她顯然并不適合。 但是謝翡見過她如兒戲一般,用黃彩紙和普通紅筆畫出了一道蘊含精純靈力的上等平安符,加之她又知道如此多的隱秘,對幽冥必然很了解…… 似乎,也不是不行。 謝翡正思考著,卻見女子微微搖頭,“不是我,這個職位,我是替別人討要的?!?/br> 謝翡:? 洛聞書拉著洛星嶼的手,將他從自己背后拉出來。 瘦瘦小小的一個孩子,五官其實很精致,眉目之間,依稀能看出幾分母親的樣子來。 起初對于這超出認知的情況,洛星嶼心里很是害怕,但或許是恐懼到了一定程度,就自動消弭了,漸漸他就只剩下一種情緒——茫然。 此刻他的眼里,他的臉上,都寫滿了這種情緒。 洛聞書牽著他的手,卻并未看他,視線一直落在著一襲茶白色長衫的無常身上。 她眉眼帶笑,輕聲細語,說出的話,卻能嚇死個人。 她說,“我想替這個孩子,向大人討要一個職位。” 謝翡:??? ———————— 另一邊。 春山市第一醫(yī)院,兒科普通病房。 方大豪李玉芬夫妻倆,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守了一夜又一早上。 家里老人原本也想留下,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可受不得這份罪,被夫妻倆好說歹說,都給勸了回去。 這期間,夫妻兩人有輪流休息,但唯一的孩子在病床上躺著,臉色蒼白如紙,一直未曾醒來,他們又如何能真的睡著。 不過是閉上眼睛,勉強讓對方安心罷了。 眉目之間,疲憊盡顯。 好在今天早上,醫(yī)生告訴他們,方鵬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徹底脫離了危險,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夫妻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回去。 急忙把消息告訴家里老人們之后,李玉芬只覺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方大豪注意到她的情況,柔聲安慰說,孩子他會看著,讓她先睡一會兒。 于是李玉芬便撐不住,眼皮合上,沉沉睡去。 但也沒睡太久,兩個小時不到就醒來了。 方大豪在病床旁邊守著,床頭的桌子上,擺了幾個空的紅牛罐子。 李玉芬坐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酸澀的四肢,正準備叫方大豪去休息一下,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瞧見躺在病床上的方鵬,眼睫毛顫了顫,似乎要醒來的樣子。 “鵬鵬!”她心一下子揪緊了,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喊一聲。 方大豪也注意到了,同樣神色緊張。 很快方鵬便在夫妻兩人的注視下醒來。 他睜開眼睛,又迅速閉上,因為中午明亮的光線對他來說有些刺激,過了幾秒,等適應之后,才再度睜開。 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后,方鵬蒼白的小臉上,表情有些迷茫。 “……我……”他的聲音沙啞,吐字都顯得困難。 李玉芬眼眶一下子就濕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沒耽誤,她拿來床頭放置的溫水,旁邊的方大豪則是抬高了病床,夫妻兩人配合著,給孩子喂了點水。 嗓子得到了滋潤,方鵬的情況好上了不少,很快就能說出話來。 “mama,爸爸……”他喊了夫妻兩人,“我怎么了?” 他從小身體就不好,來醫(yī)院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對于病房的環(huán)境和味道十分的熟悉,因此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但是他一時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進醫(yī)院了。 下一刻,就聽李玉芬哽咽著說道,“你嚇死m(xù)ama了你知道嗎……玩?zhèn)€捉迷藏,怎么就藏進了冰柜里,要不是……” 后面的話,方鵬聽不到了,他滿腦子只有三個字——捉迷藏。 是了,捉迷藏。 他想起來了,他之前在跟小嶼他們玩捉迷藏,才剛開始,忽然來了個穿著粉色碎花裙子的同齡女孩子,想要跟他們一起玩…… 記憶漸漸復蘇,方鵬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更甚了,小臉上原本迷茫的表情,一點點變成恐懼。 夫妻二人見狀,察覺到他的情況不對,頓時心就揪緊了。 “鵬鵬!” “鵬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極端的恐懼觸發(fā)了人體的保護機制,剛醒過來的方鵬,再度昏迷過去。 夫妻二人被嚇得不輕,趕緊叫來醫(yī)生。 又一番折騰。 之后一直到中午,方鵬才再度醒過來。 鑒于之前的情況,這一次夫妻二人沒有再提起昨天發(fā)生的事,生怕又一次刺激到方鵬。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方鵬竟然主動提起了。 “……小寶他們叫我一起玩,然后……有個女孩子,穿著花裙子,沒見過,要跟我們一起玩……” 小小的孩子,臉色蒼白,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眼里,臉上,都是明顯可見恐懼。 從方鵬口中,夫妻二人得知了昨天下午到晚上那段時間發(fā)生的……恐怖的事。 是的,就是恐怖。 用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 鵬鵬經(jīng)常跟那棟樓里,另外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玩。 昨天四個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陌生小女孩,要跟他們一起玩。 四個孩子平時都有些排外,但是昨天不知道為什么,幾乎沒有排斥,就答應讓小女孩加入進來。 玩了兩輪,小嶼就先回家了,剩下四個人繼續(xù)玩。 又過了幾輪,小女孩忽然提出,玩另一個游戲。 “我們一起玩鬼抓人游戲吧,我當鬼,你們是人,被我抓到的人,就要替我當鬼。” “這就是捉迷藏游戲???一樣的呀!” “不一樣哦,這個叫法比捉迷藏聽起來要更有意思!” 小孩子認知有限,不會去想太多的東西,在小女孩的堅持下,就跟她玩起了鬼抓人的新游戲。 反正他們覺得自己玩的就是捉迷藏游戲,只是名字不一樣而已。 或許是病弱的人,感覺比較敏銳,漸漸的,方鵬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他們四個孩子在那棟樓附近一起玩了兩年,對那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 可是當時方鵬卻覺得,有些陌生。 他們已經(jīng)玩了很久,天色漸漸晚了,方鵬就不想玩了,另外兩個孩子也是。 小女孩卻不讓他們走,說再玩最后一次。 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三個孩子就同意了。 小女孩像之前一樣,面對墻壁,閉著眼睛,嘴里念叨著,“我是鬼,你們是人,被我抓到了,就要替我當鬼哦?!?/br> 方鵬本來是打算躲到一樓的樓梯下面的,但是當時不知道怎么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一定要藏好,不能被找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找到! 他心里不受控制的升起恐懼來。 這份突如其來的強烈情緒,促使著他放棄了原本的打算,一路爬到了樓頂,推開未曾上鎖的,連接兩棟樓天臺的鐵門,向著那個擺放在角落里的舊冰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