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xué)]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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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根本不見面,也沒有任何交流…… 算了,幫一下吧。 洛聞書心里有了決定,然而沒等她出手,就見門里走出來一個身量欣長,穿著一襲茶白色長衫的男子。 眉目清雋,氣質(zhì)斐然。 洛聞書:啊這…… 果然是讓這方天地記恨上了的人,真的是完全不給一絲機(jī)會……也不對,上天剛才其實(shí)給了傅先生一絲機(jī)會的,只是他沒有抓住而已。 洛聞書于是站在一旁看戲。 ———————— 謝翡從鬼門走里出來,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先生,剛才便是這人攻擊鬼門,試圖打散凝聚鬼門的幽冥之力。 再看旁邊那一個飄蕩的靈魂,正叫著爺爺。 謝翡瞬間便猜到了緣由,于是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 如若來的不是他,今天這扇鬼門即便沒被關(guān)上,來的小鬼怕是也不能順利把這個靈魂帶走。 思及此,謝翡再度皺眉。 春山這地方,是真的離譜。 末法時代,靈氣枯竭,全國的修行者有一個算一個,能跟幽冥鬼差叫板的,加在一起也湊不夠兩只手的數(shù)。 而春山只是城區(qū),就已經(jīng)出了兩個。 這個老頭還算正常,看年紀(jì)不難猜到他已經(jīng)修行很多年了。 倒是另一個,明明毫無修為,卻偏偏對幽冥十分了解,還能畫得一手上等符…… 謝翡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古怪的身影,恰是這時,視線余光里,注意到此處竟還有一個人,他看過去,腦海中的身影便瞬間與現(xiàn)實(shí)重疊。 那人臉上帶著笑,揚(yáng)起手,略微有些懶散的跟他招呼。 謝翡:…… 房頂上跪著的傅先生這時站了起來,理一理身上的衣裳,臉上的表情也有了變化,依然殘留著失去了唯一孫子的深深悲痛,眼里卻多了某種堅定的東西。 他看向從鬼門里走出來的謝翡,拱手行禮,“今日,傅長寧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個孩子,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他話音落下,渾身氣勢一變,眼里兇光頓現(xiàn),同時雙手掐訣,朝著謝翡打了過去。 這一套先禮后兵,給旁邊的洛聞書都整懵了。 她心想這位傅先生是傷心過度導(dǎo)致腦子出問題了嗎?來的這位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拿捏的拘魂小鬼,而是幽冥的白無常! 就算是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跟對方撕破臉皮。 眼見著傅先生勇敢的a了上去,洛聞書都有些不忍心看,暫時別過了頭。 一瞬間,陰風(fēng)吹得更大了,空氣中彌漫著的幽冥氣息,瞬間爆發(fā)。 天地都有些微微變色。 洛聞書聽到了一聲冷哼,緊接著是傅先生痛苦的悶哼聲,一口血霧噴了出來。 “你……你……”傅先生聲音驚恐,“你不是拘魂小鬼?!” 洛聞書聽到聲音,又重新看了過來,一邊調(diào)侃道,“謝大人,您這是有多久不管事了?這人世間的修行者,竟然都不認(rèn)識您了!” 上次在方家樓頂天臺上見面,洛聞書已經(jīng)用上‘你’了,現(xiàn)在又特意給改回‘您’。 謝這個姓氏,在幽冥,特別是拘魂鬼差這個范圍里,實(shí)在是太特殊了。 聽到洛聞書這么叫,傅先生瞬間就猜到了謝翡的身份,也因此,他臉上驚恐更甚,“白無?!闶前谉o常!” “春山竟然來了新的無常鬼??!” “咦?”洛聞書聽到他的話,也有些意外,“什么叫‘來了新的無常鬼’?” 幽冥地府的機(jī)構(gòu)情況,跟人間有些類似,但也有區(qū)別。 人世間的官員,幾年就要換一任,下面的人也會跟著一起挪位置。 而幽冥地府,分管各區(qū)域的無常,不出什么意外和差錯,基本上幾十年上甚至上百年都不會換。 “你不知道?”傅先生問。 他雖然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任何修為,但對方說起因果法則,卻是十分熟捻,并且敢用那種的語氣跟無常鬼說話,顯然是修行中人且本事不小。 她能知道二十年前唐家的秘密,卻又為何不知道這件事? 傅先生一時忘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只余下驚訝。 “我應(yīng)該知道嗎?”洛聞書視線在謝翡和傅先生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回到前者身上,“謝大人?” 這是指望我給她解惑? 謝翡一時沉默,最后還是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開口了,“我是這個月才來春山上任的?!?/br> 可謂惜字如金,多余的一個字都不說了。 這個答案,洛聞書不太滿意,于是又看向傅先生。 “我?guī)煾父嬖V我,以前負(fù)責(zé)管理春山的,是黑無常范元洲范大人,但是從十年前起,就再沒有人見過他了。我從跟在師父身邊修行開始,到如今,差不多有四十年了吧,亦未曾見過那位大人?!?/br> 大家私底下猜測,那位范大人,或許是不在了。 也因此,傅先生才敢?guī)吞气Q泉的忙,不僅是偷換氣運(yùn),還有后來的很多事。 見到謝翡的時候,他雖然隱約察覺到不對,但并未多想,因?yàn)榇荷竭@片地界,一直是無主的狀態(tài)。 只要今日把虎子的靈魂留下,慢慢來,總會有辦法。 傅先生打算得很好,卻不想,春山竟然來了新的無常鬼,不僅如此,還紆尊降貴,親自來做拘魂這種活! 果然天網(wǎng)恢恢,連一絲機(jī)會都不會留。 洛聞書聽完,則是心里倒吸一口氣。 整整四十年,無人看管! 她又把視線移回到謝翡身上,“謝大人,你們幽冥……?” 謝翡面無表情,“只是這一處而已,且,與我無關(guān)。” 洛聞書聞言,什么都沒說,但緩緩豎起了大拇指。 謝翡:…… 想打人。 最終謝翡帶走了虎子的靈魂,臨走前,洛聞書問他,怎么又親自來拘魂? 謝翡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同意給出那一枚人間行走的印信?” 要不是真的缺人缺到離譜的程度了,他會同意收一個只有五歲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當(dāng)手下? 于是洛聞書閉嘴了,“辛苦謝大人了,我一定監(jiān)督小嶼多多干活,爭取給你減輕一點(diǎn)負(fù)擔(dān),就這樣,謝大人再會!” 謝翡眼神都懶得多給她一個,直接就走了。 由于從傅先生那里得知了一點(diǎn)從前的秘辛,洛聞書對他態(tài)度稍微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你也沒兩天時間了,人世間若還有什么牽掛的事,趁早去交代吧,死快點(diǎn)去下面或許還有機(jī)會見你孫子一面?!?/br> 她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很快廢棄屋頂上,只剩下傅先生站在那里,看著孫子漸漸變涼的尸體,他溝壑縱橫的臉上,浮現(xiàn)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虎子……虎子……” ———————— 余家。 一家三口回到屋里后,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余mama淚眼汪汪,仔仔細(xì)細(xì)打量女兒,視線舍不得移開一秒,聲音抑制不住的哽咽,“這些傷口,一定很疼吧?” 唐月?lián)u頭,“已經(jīng)不疼了?!?/br> 其實(shí)還是疼的,只是她習(xí)慣了自己照顧自己,而且也不想讓父母cao心。 旁邊的余爸爸聲音也有些哽咽,“昨晚的事,我們聽小飛,也就是你哥說了一些,他說你是為了救人才受的傷,說你很勇敢,還說了小……唐玉麒對你不好……” 越說,語氣就越心疼,還有憤怒,“他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那邊長輩也不管一管?” 他們夫妻并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再加上余爸爸心疼妻子懷孕辛苦受罪,當(dāng)初生下女兒后,就沒再要孩子。 這么多年,余真獨(dú)享父母的寵愛,還有關(guān)系極好,比起親哥來也一點(diǎn)不差的堂哥余飛護(hù)著,可以說除了物質(zhì)條件比不上唐家,其他的一點(diǎn)不差。 可是看看唐月,雖然不知道這些年具體過得怎么樣,但是從余飛昨晚偶然遇見的情況來看,至少作為哥哥的唐玉麒是對她很不好的。 而能讓家里兩個孩子關(guān)系處到這種地步的家長,就算不壞,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家父母甚至忍不住懷疑,唐家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家孩子換走的? 當(dāng)年雖然不比今天發(fā)達(dá),但抱錯孩子這種事發(fā)生的幾率也很低,而且那個張晴,好好的大醫(yī)院私人病房不待,為什么要來婦女兒童醫(yī)院的兩人間里擠著? 這件事處處透露出疑點(diǎn)! 但因?yàn)閷?shí)在想不通換孩子對唐家有什么好處,余家父母也只能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余mama顫抖著手輕輕摸了摸唐月尖尖的下巴,哭腔更重了,“怎么這么瘦呀,是沒有好好吃飯嗎?” 即便是從小身體不好的醫(yī)院常客余真,在看過先生,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之后,經(jīng)過余mama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臉上也是有一些rou的,看起來要比唐月要好得多。 唐月紅著眼睛,避開了關(guān)于唐家的問題不答,只是小聲對余mama說,“我以后會好好吃飯的。” 余家夫妻都是一把年紀(jì)的人,哪里看不出這里面的門道,心里頓時更難受了。 余mama更加小心的伸手去抱住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啊……真真在我們家里是寶,他們卻那樣對你……” 余爸爸則是將妻子女兒一起抱住。 一家人抱在一起,低聲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外面響起敲門聲。 余家三口哭泣的聲音停了停,余爸爸起身往門口走去,一邊擦去眼淚,理一理衣服,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女人平靜的聲音,“我找唐月,我姓洛,她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