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xué)] 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玫瑰島嶼、全能站姐穿書后暴富了、雀金裘、別人給植物澆水我澆奶茶[星際]、后媽文老公有了讀心術(shù)、我很喜歡你、禁止覬覦可愛玩家[無限]、嫁給隔壁村的糙漢(1v1h)、戀愛綜藝?yán)锶俏业拇簤魧ο螅∟PH)、陶瓷太陽
許澤一側(cè)頭看去,是之前下車時見過的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對方一步步走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而后伸出手,準(zhǔn)確的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東西。 “桃木劍,五帝錢,好像都是許大山的東西……”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仔細(xì)打量許澤一,“聽說那個老頭前段時間已經(jīng)死了,你能拿到這些東西,應(yīng)該就是他那個短命的孫子了吧?叫什么來著……許……澤一,對吧?” 許澤一聽到這番話,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因為太過震驚而短路,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記得你的生辰八字不是這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說著話,再度伸出手,很快從許澤一身上,將那個藏得更為隱秘的紙人搜了出來。 他動作不急不慢的,將紙人展開,看到了上面寫著的生辰八字,頓時笑了起來,“果然是紙人之術(shù)。聽說許大山不愿意你再牽扯進(jìn)這些因果里,一直沒教你修行,這是自己學(xué)的?” “倒是有些天賦?!?/br> “不過,可惜了……” “把他帶下去,關(guān)起來,等明天一早再殺?!?/br> 兩個頂著詭異妝容的男人,一左一右將許澤一架了起來,那兩雙手,仿佛兩把大鐵鉗子一樣,將他死死鉗住。 許澤一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樣,動彈不得,艱難扭頭看了一眼擺席的地方,只見原本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豪華大餐,整個變了模樣。 特別他精心挑選的那一盤自以為比較安全的菜,根本不是什么涼粉,而是一條條蚯蚓! 淋在上面的,也不是什么紅油辣椒,而是蚯蚓身上的泥土。 坐席的人對此一無所知,筷子伸進(jìn)盤子里,夾起一條條活著的還在蠕動的蚯蚓,喂進(jìn)了嘴里。 “嘔——” 第43章 許澤一被兩個村民押著, 一路扭送回了駝背老太太家里,只聽兩扇大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 屋里的光線原本就很昏暗, 此刻更是黑漆漆的一片, 雖然還沒到伸手不見五指這么夸張的程度,但也幾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瞥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駝背老太太留在了外面, 屋里就剩下他一個人。 許澤一知道他現(xiàn)在的處境更危險了, 但還是悄悄松了一口氣,因為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 可以算作是被摁在鍘刀上,但是距離刀落下砍掉他的狗頭還有一段時間。 甚至他還有那么一丟丟的機(jī)會, 可以嘗試著掙扎自救一下。 反而剛才在村子中心的大槐樹旁吃席, 對他來說, 才是真的要命。 只要一想到那一盤蠕動的蚯蚓, 配合著嘴里揮之不去的土腥味, 他又忍不住犯惡心了。 “嘔——” 之前把能吐都吐完了, 現(xiàn)在只能象征性的吐一點(diǎn)酸水。 吐完了,許澤一直起身體,苦中作樂的想, 幸虧沒得吐了,不然吐到這屋子里,他自己受不了不說, 駝背老太太回來, 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如果是在正常環(huán)境里, 許澤一肯定是不怕的。 可問題是這個村子一點(diǎn)都不正常, 那個老太太, 以及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很大概率不是正常人,估計都是鬼怪一類的東西。 爺爺留下的東西似乎挺厲害的,至少剛才從那個添飯阿姨手下保住了他的命,可惜被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收走了。 思及此,許澤一又想起剛才從對方嘴里聽到的話。 很顯然,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認(rèn)識爺爺,而且不止是聽說過名字那么簡單,不然也不能一下子就認(rèn)出桃木短劍和銅錢是爺爺留下的東西。 許澤一覺得,那個人很大概率是個人類。 戴著面具看不見長相,但是能看見對方頭上生出的白發(fā),那雙手雖然保養(yǎng)得不錯,可皮膚始終不如年輕人那么緊致,再加上聲音的滄桑感,年齡估計得在六十歲往上。 算起來,應(yīng)該屬于是爺爺那一代人里比較年輕的。 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估計以前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并且跟爺爺還是對頭那種,不然但凡有那么一絲情誼在,也不會在猜出他身份后,二話不說直接就準(zhǔn)備要他命! 許澤一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這次婚禮的幕后boss,但可以肯定身份絕對不低,畢竟村子里的村民都很聽他的話。 這會兒的時間,許澤一的眼睛對屋里的黑暗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一些。 他凝神聽屋子外面的動靜,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什么聲音。 許澤一早上進(jìn)來的時候,留心觀察了一下,這間瓦房的大門,是那種從里面用木門栓插上的,外面并沒有鎖扣之類的。 不過不能拿鬼怪跟普通人比,如果沒鎖就關(guān)不住人的話,未免也太廢物了點(diǎn)。 許澤一這么想著,還是嘗試了一下去開門。 萬一呢。 ……好吧,沒有萬一,他把小時候吃奶的勁都使上了,那兩扇門依舊紋絲不動,仿佛焊死了一樣。 閑著也是閑著,許澤一目光一轉(zhuǎn),打算觀察一下這間屋子。 他這種行為,單看似乎有些作死,但是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說了,明天才會殺他,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道保險了。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作。 許澤一此刻身處堂屋里,面對著大門,左右各有一扇門,各連通一個房間。 他記得這兩個房間還有另一扇門,在大門外面,也跟里面一樣是正對著的。 許澤一心里默念一句‘男左女右’,于是轉(zhuǎn)身向著左邊的門走去,到了門邊站定,深吸一口氣,伸手用力推。 ‘吱呀’一聲輕響,再接‘砰’一聲重響。 前者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后面是門板撞上了什么東西。 這門居然只是輕輕合上,許澤一的大力出奇跡,反而有點(diǎn)多余,并且因為用力過猛,他身體不穩(wěn),一個踉蹌,差點(diǎn)一頭栽地上去。 他略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而后開始觀察房間里。 進(jìn)門左手邊就是一張床,跟駝背老太太分給他的房間里那張木架子床是一樣的,罩了白色的布蚊帳,兩邊撩起,放了一個枕頭,里面是整齊疊起來的被子。 床前有一張長條凳,看那個高度,應(yīng)該是方便踩著上床的。 條凳上放了一雙鞋,是那種手工編織的草鞋,許澤一小時候見過村里人穿著它下田干活,后來大家日子漸漸好過,就幾乎沒再見過了。 那雙鞋子尺碼略大,不像是駝背老太太穿的,最關(guān)鍵的是,它鞋頭朝外。 許澤一看到這一幕,腦子不受控制的腦補(bǔ)了一段畫面—— 一個具體年齡不清楚的男性身影,踩著條凳上床,坐下后,把鞋脫了,然后抬腳放到床上,躺下睡覺。 似乎是為了呼應(yīng)這段想象,他視線余光瞥見旁邊的床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一瞬間,許澤一只覺得頭皮都麻了,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來。 他猛一下扭頭去看,只見床上除了疊成長條的被子和一個枕頭以外,別無他物。 謹(jǐn)慎起見,他還打開了手機(jī)手電筒,照著仔細(xì)檢查了一遍。 確定真的什么都沒有,許澤一松了一口氣,索性打著手電筒,繼續(xù)查探這間屋子。 他的左手邊,就是一扇門,跟大門一樣,里面用木門栓關(guān)門,外面他記得是上了鎖扣的,可以用掛鎖鎖上。 許澤一試著開了一下門,同樣紋絲不動。 意料之中的情況,他有一點(diǎn)失望,但不多。 視線轉(zhuǎn)向門后,擺了一個很大的柜子,門在上方,往上上推打開的那種。 上了鎖扣掛了鎖,但是沒鎖上。 許澤一盯著看了兩秒,而后移開了視線。 雖然這個村子明顯不正常,這間屋子和它的主人也一樣不正常,但他暫時還做不出翻別人柜子這種事,又不是玩游戲可以無所顧忌的到處翻箱倒柜找線索。 柜子后方的墻上開了一個洞當(dāng)窗戶,以他的體型倒是能勉強(qiáng)能爬出去,但問題是跟他那個房間一樣,豎著加了兩根鋼筋,沒戲。 而這是房間里,除了門以外,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了。 也就是說,不能指望從這里出去了。 于是許澤一毫不猶疑轉(zhuǎn)身出門,走了兩步后,又折回來,去把門給帶上。 ‘吱呀’聲中,門緩緩合上。 他不經(jīng)意往屋里瞥了一眼,一瞬間整個人僵住了—— 床前條凳上的草鞋不見了! 許澤一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僵了兩秒后,跟被燙到了一樣從門上拿開手,而后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房間里跑,然后下意識的關(guān)上那扇估計連人都防不住的拼接木門。 他拿著手機(jī),迅速將整間屋子照了一遍,至少看起來是正常的,沒有多出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于是背靠著墻,松了一口氣,微微喘、息著,平復(fù)剛才因驚嚇而瘋狂跳動的心臟。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許澤一忽然身體一軟,順著墻往下滑,最后蹲在了地上。 他雙手捂著臉,把臉上的表情藏了起來。 他已經(jīng)開始有點(diǎn)后悔了。 后悔去了那個房間,不然就不會看到草鞋消失。 后悔在吃飯的時候吐出來,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蚯蚓,只是味道奇怪一點(diǎn),再加上會動而已,就當(dāng)成是究極黑暗料理,硬著頭皮咽下去,又或者在嘴里包著,然后找機(jī)會吐掉…… 不行,這個不能忍,至少現(xiàn)在知道了不能忍。 這個他不后悔,最應(yīng)該后悔的,是不該腦子發(fā)熱跟著上了那輛靈車,就不會被帶到這個詭異的村子里來,也不會有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可是許澤一想到這里,又覺得上車并不是真正的開始,還可以繼續(xù)往前追溯。 他能上車,是因為制作了紙人,而制作紙人的起因是對那個阿姨女兒的事好奇…… 一直往前追溯后,許澤一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真正的開始,是他在整理爺爺遺物時,翻看了那本筆記,而后留意到上面關(guān)于方家孫子的記錄,最后出于善意打了那個電話。 如果沒有翻看爺爺留下的筆記,或是匆匆一眼掃過沒記住上面的內(nèi)容,又或者沒有打那個電話……這幾件事情,隨便缺少一環(huán),都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 可是許澤一心里很清楚,沒有如果。 他一定會翻看爺爺留下的遺物,也會看得很認(rèn)真…… 他忽然想起,那本筆記是村里人交給他的。 交給他筆記的人說,爺爺離世之前正在燒東西,鐵桶里有厚厚一層灰燼,似乎燒了很多,并且都是紙一類的東西。 筆記本是在落在爺爺手邊的,就在鐵桶邊上,看樣子似乎也是準(zhǔn)備燒掉的,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扔進(jìn)去。 想到這里,許澤一腦子里不受控制冒出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