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 第1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玫瑰島嶼、全能站姐穿書后暴富了、雀金裘、別人給植物澆水我澆奶茶[星際]、后媽文老公有了讀心術(shù)、我很喜歡你、禁止覬覦可愛玩家[無限]、嫁給隔壁村的糙漢(1v1h)、戀愛綜藝里全是我的春夢對象(NPH)、陶瓷太陽
“……師父?兄弟你干做啥工作的?” 金有錢沒說,對方也知趣的沒有追問,而是說起了自己的事,“其實我也有個師父來著,他是個老手藝人了,以前也輝煌過一段時間,徒弟收了好幾個,端茶倒水,捶背捏腿,個個都殷勤得很,就想學他手里的真本事……” “后來呢?”金有錢聽到這里,有了點興趣,于是追問道。 只見對方笑了笑,表情似乎有些無奈,“后來就沒有后來了,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他那門手藝漸漸過時,如今差不多被徹底淘汰了,以前那些徒弟,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一個。” “他經(jīng)常跟我說,這一行已經(jīng)沒前途了,勸我趁早改行,不然早晚餓死……”對方說到這里,無奈的笑了笑。 金有錢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是做什么的,但也能勉強理解一點這種心情,正準備開口安慰,卻聽對方又開口了。 “好像結(jié)束了,我先去找我女朋友了,兄弟,有緣再見?!?/br> “有緣再見。”金有錢把安慰的話吞了回去,揮手跟對方道別。 而后看著那人去到出口位置,跟著一個年輕女孩走了。 之后過了半分鐘,洛聞書和洛星嶼也出來了。 “星接下來想玩什么?”金有錢走上前,問洛星嶼。 “不玩了,”后者搖搖頭,看向洛聞書,“已經(jīng)很晚了,mama我們回家吧。”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老師留的作業(yè),字帖,畫畫,修行,織毛毯……再不回家,今天就做不完了。 洛聞書點點頭,拉著他的手往游樂園外面走。 金有錢本來打算走快去去開車的,但是被洛聞書叫住,“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他有點意外,沒想到洛聞書會問這個,但也沒多想,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改行。” 他的語氣略微有些遺憾。 手藝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花了那么多時間,付出那么多精力,到頭來卻要被迫改行,著實讓人唏噓。 洛聞書聽了,盯著他看了兩秒,而后問道,“他有跟你說他學的是什么手藝嗎?” 金有錢搖頭,“這個他沒說?!?/br>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甭迓剷f。 金有錢聞言,有些疑惑,不過洛聞書已經(jīng)拉著洛星嶼走了,顯然是沒打算跟他說。 他于是帶著好奇,去了旁邊的停車場開車,而后把洛聞書和洛星嶼送回家。 時間還早,才晚上九點多。 金有錢琢磨著,自己今天被大師收為弟子,這可是個天大的喜事,相當于是考上了國內(nèi)最頂尖的大學,怎么也得慶祝一下。 而這種事,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們顯然是最在行的。 他于是伸手去摸手機,準備給其中領(lǐng)頭的幾個人打電話,讓他們叫點人,去包個場子,熱鬧熱鬧。 然而手伸到褲子口袋里,什么都沒摸到。 他沒多想,又去摸另一邊口袋。 還是空的。 “嗯?”金有錢不自覺發(fā)出疑惑的聲音,他手機一般都揣褲子口袋里的,今天沒記錯的話,從餐廳里出來,他好像就沒怎么再碰過手機了。 本來在游樂園玩的時候,他是打算付錢的,因為餐廳的那頓飯,是洛星嶼請的。 但是小朋友每次都很主動的去付錢,他搶都搶不過,索性擺爛,當個蹭吃蹭喝蹭玩的廢物。 所以手機去哪里了? 金有錢把車停在路邊,努力去回憶此前的經(jīng)歷,試圖找到手機的身影。 一圈下來什么線索都沒有,倒是莫名其妙想起了離開游樂園時洛聞書說的那些話。 “他有跟你說他學的是什么手藝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金有錢品味著這兩句話,又回想起當時洛聞書的表情,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想啊想,想啊想…… 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光。 而后金有錢的表情僵住了。 “……不能吧?” ———————— 另一邊。 游樂園外面不遠處的一家店門口,一身休閑打扮,身高和長相都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叼著一根烤腸,坐在店外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個已經(jīng)關(guān)機的手機,甩動著上面的玩偶。 他旁邊坐著一個老人,五十多六十歲的年紀,穿著打扮也很普通,手里拿著一個氣球,遞給了過路的小朋友。 “快跟爺爺說謝謝。” “謝謝爺爺!” “不用謝?!?/br> 簡單兩句交流之后,母親拉著孩子走遠了。 老人看向年輕人手里的手機,眉頭微微皺起,“那是什么丑東西,看著礙眼睛,趕緊拆下來扔了!” “我覺得挺有個性的,”年輕人將烤腸一口吃掉,將簽字隨手投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而且因為有它,我才一絲力氣都不費,就把手機給拿出來了?!?/br> 年輕人名字叫向飛文,二十四歲,高中還沒畢業(yè)就輟學出去外面打工,在工廠流水線上混了幾年后,意外認識身邊這個老人。 老人叫鞏興強,是向飛文的師父,就像后者說的,是個老手藝人。 鞏興強年輕的時候,經(jīng)常活躍在各大火車站,汽車站之類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哪里人多去哪里。 最好是那種人擠人,走個路都麻煩的地方,他高興得很。 因為他是個小偷,真‘手藝’人。 以前社會不發(fā)達的時候,大家出門基本都帶著錢,區(qū)別只是多少而已。 鞏興強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只要看幾眼,基本就能猜到目標把錢藏在哪里。 他一雙手靈活無比,夾著一片薄而鋒利的刀片,能輕易劃開各種皮包衣服,拿出藏在里面的錢或貴重物品。 那時候是鞏興強最為輝煌的時候,手里大把大把的錢,身邊跟著幾個想要學手藝的徒弟,伺候他比伺候親爹還要上心。 可惜好景不長,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飛速發(fā)展,到了如今,街上到處都裝上了攝像頭,大家出門也漸漸不帶現(xiàn)金了,一個手機什么都能搞定。 起初鞏興強沒當回事,偷不了錢沒關(guān)系,那就偷手機,也是一樣。 可問題是,手機漸漸不值錢了。 鞏興強以前收的那些徒弟,進去的進去,改行的改行,一個沒留下。 他當了一輩子賊,父母早死了,沒什么親戚,沒結(jié)婚也沒孩子,到老了開始覺得有點空虛,于是花了很久的時間,找了個徒弟,繼承他的衣缽,死后給他收尸哭喪。 “不是釣魚的?”鞏興強聞言,神色一緊。 “我起初也有點懷疑。”向飛文說。 雖然說這年頭偷錢偷手機的賊已經(jīng)很少了,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有點警惕意識的,很少有會給手機掛個玩偶,再把玩偶放在口袋外面的。 都不需要任何技術(shù),趁著人多,手一伸,就能把手機給扯出來。 向飛文當時看到了,第一反應是釣魚的。 然而他耐心觀察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真的是個傻子,他輕松就把手機偷到了,還在那里跟對方聊了半天,后者根本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之后他站在暗處,看著那個傻子帶著一個女人和小孩走了。 “這玩意還挺有意思的,師父你摸摸?!毕蝻w文說著話,把手機遞了過來。 鞏興強表情有些嫌棄,但還是接了過來。 手指觸碰到那個丑啦吧唧的玩偶的一瞬間,他神情明顯一怔。 那種柔軟和滑膩,給他的感覺,就仿佛是觸碰到了活物一般。 而當他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的一瞬間,他依稀感覺到手下的玩偶動了一下。 鞏興強心里升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讓他有些不安。 向飛文對此一無所察,興致勃勃的說,“怎么樣,師父,是不是很特別?那個傻子開的是豪車,手機也是最貴的,我尋思這個掛件雖然丑,但也丑得有特點,這些有錢人的愛好向來與眾不同,指不定也是值點錢的,等回去拍張照去網(wǎng)上搜搜看……” “隨便你?!膘柵d強壓下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將手機扔了回去。 “時間還早,我再去轉(zhuǎn)轉(zhuǎn)?”向飛文問道。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膘柵d強點點頭。 向飛文隨手把手機裝在肩上的斜跨包里,起身往游樂園里面走去。 他一路走得漫不經(jīng)心,看起來像是在漫無目的的閑逛,實則視線余光始終在打量周圍的人,尋找合適的目標。 走到過山車項目的時候,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目標。 一個年輕女生,長得漂亮身材好,最關(guān)鍵的是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鏈子,上面還有一個純金吊墜,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輕。 就是她了。 不過目標并不是一個人,還有同伴,也是一個女生,兩人說說笑笑,往過山車買票口走去。 向飛文之前說的那些話,并不全是假的,比如他討厭那種海盜船過山車一類的項目,就是真的。 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在游樂項目外面守株待兔,可是這會兒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上去試試。 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加快步伐,跟在了兩個女生后面,買了票,坐到了她們后面。 工作人員檢查好各項安全措施后,過山車緩緩動了起來,走過一段平坦的路途,抵達上升坡道。 “……我在干嘛?”眼看著過山車馬上已經(jīng)攀升到了軌道的最高點,向飛文一下子慌了,下意識想要掙扎。 可惜沒什么用。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過山車一頭往下載去,周圍響起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