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島嶼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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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扇白色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喬瑞陽站在走廊,顫抖著聲音嘶吼了出來:“江晏!你他媽今天要是為了一個女人死了,我喬瑞陽這輩子都瞧不起你!你但凡今天真有點什么事,我以后才不會去祭奠你!我要讓你在下面都不得安生!要讓你看著舒菀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你給我聽見沒有——” “你給老子活著——” “你必須給老子活著——” * 分手之后,舒菀和江晏再無聯(lián)系。 兩個人也是額外默契,雖然沒有刪除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但卻再也沒有過任何一條訊息和動態(tài)。 至于舒菀留在川瀾剩下的那些東西,沒過多久,江晏就叫人給她送回了公寓。 送東西的人讓舒菀當場清點,說如果少了什么,他們再回川瀾那邊打包。 能少些什么呢? 她住進川瀾時帶的東西寥寥無幾,后來在那里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江晏為她置辦的。 舒菀站在門口擺擺手,一眼都沒看,說什么都沒少,就讓那些人走了。 三個星期后,舒菀把公寓的房租同江晏全部結(jié)清,租了離學(xué)校遠一些的房子。 搬家這天,夏滿月特地換了兼職的班,過來幫舒菀的忙。 兩個清瘦的女孩兒,穿著簡約的短袖衫和牛仔褲,在正午濃烈的陽光下,搬著一個個沉重的紙箱下樓,一并坐上了離開的車。 因為等到這個暑假結(jié)束,大四一開學(xué),舒菀就要飛往法國,所以新家是短租,看起來各方面條件并沒有小公寓好。 不過舒菀也還算滿意,搬完所有的東西后,她和夏滿月簡單布置了一番,屋子很快就從冷清變得溫馨。 兩人一并躺倒在床上,手腳張開,呈大字形。 窗外有陽光透進來落在她們身上,明亮又暖烘烘的,好像前些日子陰暗的落雨從來不曾有過。 舒菀偏過頭,看向夏滿月略帶嬰兒肥的側(cè)臉:“想吃什么,晚上我請客?!?/br> 夏滿月?lián)u搖頭:“搬家之后的第一頓飯,可不能在外面吃,要自己做才好?!?/br> 舒菀掛在臉上的淺笑在這一瞬間凝固。 思緒也不受控制地飄回到了從前的某天,她坐在江晏的車里,他側(cè)過頭看她,說的也是這句話。 其實分開之后,舒菀也有過很多次恍惚。 夏滿月還在想晚上在家里吃什么,沒注意到舒菀的情緒變化,只是笑盈盈地側(cè)過頭來看她:“菀菀!要不我們煮火鍋吧!” 可是看到舒菀眼底空洞的模樣,夏滿月也微微怔了下,聲音變輕了許多:“菀菀?你想什么呢?” 舒菀的思緒被夏滿月拽了回來,她收斂怔色,重新看向她,淡淡一笑:“我在想晚上吃火鍋買點什么食材?!?/br> 夏滿月長長地嗯了聲,想了一會兒,燦爛一笑:“蟹棒、紫薯丸子、還有牛rou卷羊rou卷!” 舒菀聽著夏滿月認認真真的報菜名,那副還沒開始吃就滿眼星星的模樣,是真的很治愈人。 在家里休息片刻后,下午六點,舒菀和夏滿月出發(fā)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 她們在超市大采購一番后,兩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超市出來,朝著地鐵口的方向走去。 七月伊始,傍晚的風里已經(jīng)夾雜起讓人難耐的燥熱。舒菀沒扎起的頭發(fā)落在脖頸上,沒走多久,皮膚就溢出黏膩的薄汗。 因為天氣太悶熱,哪怕手里拎著重物,兩人的腳步也依舊走的很快。只是走慢了一步,她們到路口時,綠燈只剩下短暫的五秒鐘。 舒菀拉住還想往前沖的夏滿月,說不著急,等下一輪我們再走。 夏滿月點頭說好,便往后退了一步,和舒菀并肩而立,閑聊起晚上吃火鍋的時候要看什么綜藝節(jié)目。 說笑聲正濃的這刻,舒菀抬眸朝著紅綠燈牌看去。 她原本是想看紅燈還有幾秒結(jié)束,可向遠而去的目光卻倏地落在站在街對面,那個落拓挺拔,卻有幾分消瘦孤寂的身影上。 舒菀眸色微怔,沒等對面的人朝她這邊看來,她先收起了自己的目光。 “要綠燈了,滿月。”她低眸提醒,聲音沉著,卻平靜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步子緩緩邁開,那一刻,對面的人也朝著舒菀走來。 車水馬龍,日落西沉。 燥熱的晚風纏繞起舒菀的發(fā)尾,人潮擁擠的路口,黃昏的光影渡上淺薄的金光,模糊了視線。 就這樣,他們在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傍晚,于人聲鼎沸中擦肩而過。 她側(cè)身低眸,臉帶笑意和夏滿月說笑。 他目視前方,不動聲色地將滿是傷痕的手臂藏于身后。 錯身而過。 誰都沒有再回頭。 作者有話說: 晏哥受大苦了嗚嗚嗚(怕大家誤會晏哥不是自殺哈 為愛自殺有點太瘋了點 ) 菀菀:原來拋棄別人也會這么痛苦啊 第37章 玫瑰 那天過后, 舒菀再沒見過江晏。 兩個月過去,九月初秋,北清市的桂花開了。 去機場的路上, 舒菀聞著一路的桂香。 夏滿月抱著她的胳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 依依不舍地問她:“菀菀, 你去了法國, 還會回來嗎?” 舒菀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影,伸手將被風揚起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收回視線,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br> 這么些年來, 她只想過出去, 還真沒想過要不要回來。 夏滿月抿抿唇, 覺得分別不應(yīng)該這般氣氛沉悶,所以重新?lián)P起聲音:“沒事兒!不管你回不回來, 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br> “不過你要是敢在法國把我忘了, 我可是會找你算賬的!” 說著話, 夏滿月攥緊拳頭,沖著舒菀扮了個兇巴巴的鬼臉。 五官擰在一起,但也依舊是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 舒菀被夏滿月逗笑, 手指戳著她的眉心, 輕輕往后推了一下:“你可是月亮,還是最特別的滿月, 我去哪兒,都忘不了你?!?/br> 夏滿月聽到這兒, 這才滿意的笑了。 半個小時后, 她們到達機場。 夏滿月幫舒菀托著小的行李箱, 兩個人一并進了航站樓。 大概是北清市也想送舒菀一份臨別的禮物,辦理行李托運時,舒菀被告知免費升級為了頭等艙。 突如其來的小驚喜,總歸讓人心情愉悅。 拿完票,夏滿月一直把舒菀送到了安檢口。 就在這個即將分別的時刻,夏滿月忍著眼淚,用著輕快的語氣,抱住了舒菀:“等你去了法國,一定記得要給我物色一個法國帥哥!這樣到時候我就可以和帥哥搞跨國網(wǎng)戀,不用把心思都放在喬瑞陽一個人身上了?!?/br> 舒菀笑著說好,打趣夏滿月說:“那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等我介紹了法國帥哥給你,卻還是只貪戀一個喬瑞陽?!?/br> 夏滿月嘁了聲,下巴仰著,自信地撂話:“世界這么大,男人那么多,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掛在一棵樹上吊死?。 ?/br> 但一說完,夏滿月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喬瑞陽的模樣。 那樣深邃的眉眼,張揚恣意笑容,怎么可能有人比得上。 吸了吸鼻子,夏滿月收回神,從她懷抱里出來,立馬“驅(qū)趕”起舒菀:“好啦,你快去吧,再不走我可要嚎啕大哭。” 舒菀淡聲說好,于是笑著揮手同夏滿月再見,眸中掩著淚,轉(zhuǎn)身大步邁進了安檢。 這一別,她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只是游船不會長期停泊在港灣,這場旅途,總該要用分別來開啟一段新世界。 * 舒菀在法國租了一間單身小公寓,就在學(xué)校周圍。拖著行李箱入住的當天,她特意去超市買了一些蔬菜和rou類。 她不太會做飯,就跟著網(wǎng)上的教程一步步來。 到了最后弄了一鍋大雜燴出來,色香味可謂是樣樣都沒有,手背還被燙紅,起了個小泡。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吃完了。只是因為心里總想著,搬家第一頓,要在家里吃,才吉利。 舒菀還算是個可以很快融入新生活的人,所以僅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習慣了本地的生活。 她念的這所學(xué)校,留學(xué)生并不多,舒菀這個專業(yè)的更是寥寥無幾。 不過她也沒有什么閑暇時間去管理人際關(guān)系,只是有課上課,沒課又不需要創(chuàng)作畫畫的時候,就在學(xué)校附近做一些兼職,賺一點生活費。 日子很忙碌,枯燥的讓人漸漸變得麻木。 但卻也漸漸的遺忘掉一些心里的傷痛,就這樣任由時間消磨過去。 在法國生活的第二年,舒菀如愿承辦了人生中第一場畫展。 誤打誤撞的,畫展當天,舒菀遇上一個來看展的攝影師。 那是個滿臉胡子的中國小老頭,特別喜歡舒菀掛在正廳名為《春光》的那幾幅主題油畫。 單獨拍了幾張照片不夠,還拉著舒菀站在畫作前,說是要給作品和作者合照。 舒菀只當他這是瞧見中國人在法國辦畫展太稀奇,就配合著拍了幾張。 卻沒想這個攝影師的社交網(wǎng)絡(luò)賬號有小幾萬的粉絲,那組照片一傳上去,舒菀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和難得一見的才氣,就在網(wǎng)上引起了不少的討論。 過了好幾天,照片的熱度都依舊很高。 舒菀不怎么使用的個人社交賬號也被網(wǎng)友挖了出來,一夜間長了幾萬粉,收到了許多的私信。 舒菀沒什么閑散的時間打理這些,只是簡單發(fā)了條動態(tài)說明了一下那幾幅畫的創(chuàng)作靈感,就沒再登陸過賬號。 而在國內(nèi)已經(jīng)畢業(yè),成為美術(shù)老師的夏滿月,也刷到了舒菀的那組照片。 星期天下午,舒菀接到了夏滿月打來的視頻通話。 剛摁下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鏡頭里的夏滿月就先張揚了起來:“菀菀,你真可以啊!開了個畫展,一下火遍全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