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島嶼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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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菀應(yīng)聲說好,站起身來,跟著周棠如走出了茶室。 后來等了很久,江晏才又看到舒菀的身影。 只不過,舒菀的手腕上多了一件青綠色的玉鐲。 江晏瞥見時,眼角眉梢都彎了起來。 那鐲子是江家祖?zhèn)鞯摹?/br> 看來,周棠如和江柏松這是認下舒菀這個兒媳了。 兩個人離開江家老宅時,是晚上九點鐘。 江晏開著車往川瀾的方向行駛,舒菀就坐在副駕駛翻著手機微博的私信。 自從畫廊開業(yè)之后,舒菀也開始營業(yè)起自己的微博,時不時會放一些自己的畫作還有畫廊的照片上去。 有不少眼尖的小粉絲,看到她的名字和新增的關(guān)注后,順藤摸瓜摸到了江晏的微博,好多人都私信問舒菀,那個微博名叫wanan的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舒菀一一回復(fù)著,但詢問的實在太多,她索性直接編輯了一條微博。 倒也沒寫什么,只說她確實有男朋友。 微博剛剛發(fā)出去,舒菀的耳邊忽地傳來了江晏的聲音:“菀菀,我媽今天帶你去書房看什么了?” 舒菀眸光從手機上挪開,想起來在書房的事情—— 那會兒,周棠如讓舒菀坐在書房等她,沒過一會兒就拿了幾本很厚的相冊過來,笑著說:“給你看看江晏這小子小時候的照片?!?/br> 舒菀坐在書房里,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江晏兒時的模樣。 也是奇怪,旁人小時候和長大的模樣多少都會有些出入,可江晏卻好像只是等比放大了一樣。哪怕是和許多小孩站在一起合照,照片因為年代久遠而泛黃模糊,舒菀也能一眼就認出江晏。 江晏小時候的照片很多,從出生開始,每個年齡都有不同的生活照。只是上了初中開始,照片就變少了很多。周棠如說是江晏不讓拍,她每次只能偷偷拍幾張。 舒菀靜靜看著江晏的照片,聽著周棠如講一些江晏小時候的事兒,好像把江晏從前的生活都走了一遍。 舒菀臉上掛著笑,周棠如瞥了一眼,問:“他是不是看起來沒什么變化?” 舒菀點頭:“嗯,現(xiàn)在和小時候,真的一模一樣?!?/br> 周棠如翻翻另外一本,抽出來一張拿給舒菀:“你再看看這個,這個是不是不太像他。” 舒菀仔細看了看,有點意外:“這張江晏是生病了嗎?怎么這么瘦?!?/br> “是生病了?!?nbsp;周棠如輕輕沉息,“江晏高二的時候,有一次競賽沒拿到第一,他很懊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好幾天,不吃不喝一直在學(xué)習(xí),后來還是你叔叔強行踹門,才把他弄出來。但那時候,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過覺了。” 舒菀指尖一顫,完全沒想到江晏還有這樣一面。 “他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凡定下的目標幾乎沒有不完成過。那次競賽是他唯一一次拿了第二名?!敝芴娜玎殖亮丝跉?,“小晏這個孩子,我和你叔叔其實從來都沒讓他吃過苦。他從小的生活一向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再難得到的東西,只要他想,他就一定會擁有?!?/br> “但可能就是因為我和你江叔叔把他保護的太好了,讓他的生活太過于順風(fēng)順水,所以才養(yǎng)成一點挫折都經(jīng)受不起的性子?!?/br> “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上次他在你這里栽過一次跟頭,就差點丟了半條命?!?/br> 舒菀原本還再翻相冊,聽到周棠如的最后一句話時,手突然頓住。 臉上的笑意凝固,心臟也顫了顫。 她大概知道周棠如說這些的用意是何了。 沉默了一會兒,舒菀抬起眼睛,真誠地同周棠如道歉:“阿姨,對不起。那時候我太意氣用事,傷害了江晏?!?/br> “不用說對不起,小菀。”周棠如搖頭,輕笑著說,“感情是你和他兩個人的事情,我和你叔叔都只是旁觀者罷了。只不過,江晏畢竟是阿姨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你讓我看著他受苦,我當(dāng)然會心疼?!?/br> “阿姨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責(zé)怪你,只是想拜托你這一次,既然選擇了和他復(fù)合,那就好好和小晏在一起?!?/br> “千萬千萬,不要再丟下他了。” 周棠如是真的在懇求舒菀。 她是喜歡舒菀的,但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阿姨,你放心?!笔孑铱粗芴娜纾J認真真的同她保證,“我不會再丟下江晏了?!?/br> 失而復(fù)得已是難得。 她怎么會再丟下他。 …… 收回神來,舒菀唇角輕輕慢慢地彎了彎,回答江晏:“給我看了你許多小時候的照片?!?/br> 話落,她又故意補了一句,“穿開襠褲的那種?!?/br> 江晏開著車,一瞬語塞:“……” 舒菀正笑的眉眼彎彎,江晏又側(cè)眸看了她一眼,問:“就沒其他的了?” “還和我說了一些話?!?/br> “說什么?” 舒菀:“阿姨讓我別再丟下你了?!?/br> 江晏好奇,朝她看過來一眼:“那你怎么說的?” 車子恰好行駛到紅燈路口。 舒菀偏過頭,對上他的眸光,輕輕眨眼,聲音舒緩又柔和:“我說,永遠都不會了。” 窗外燈景璀璨,霓虹都市的熱鬧與喧囂,從來不曾變過。 江晏望著舒菀那雙撩人的眼睛,突然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坐在小公寓的陽臺上喝酒,她笑意盈盈地問他不要錢,那想要什么? 那時候,江晏就像現(xiàn)在這般靜默無聲地望著舒菀。 他看著她的眼里有山川湖泊,有無垠月色,有瞧不真切的霧氣朦朧和可以逾越的銀河。 就在心里不停地渴求,渴求她這雙眼睛可以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如今,幾年過去,倒還真讓他求來了。 收回神來,江晏輕輕一笑,俯低脖頸吻上了舒菀的唇心。 舒菀有點沒預(yù)料到他會吻過來,身子往后縮了一下。 江晏蹙眉,又往她身前湊了湊:“干嘛躲我?” 舒菀手抵著他的肩膀,拍了拍,小聲嘀咕:“馬上綠燈了,再親后面的車就要鳴笛了?!?/br> 江晏往外瞥了眼。 確實,還有五秒鐘。 有些意猶未盡,他坐直身子,重新握住方向盤。 只是卻又不緊不慢地說了句:“那一會兒到家再親,可不能躲我了?!?/br> * 見過家長后,舒菀和江晏的關(guān)系算是徹徹底底的全公開了。 她開始時常出現(xiàn)在江晏的公司里,那些員工見到她,也都會很親切的打一聲招呼,喊一聲舒小姐。 之后的日子,溫馨且平淡。 但這座城市萬千燈火,也總算是有一盞燈,是只為舒菀一個人燃起了。 舒菀和江晏說好,等他公司最近的這個大項目完成,兩個人就去旅居一段時間。在那之前他們先各自忙碌各自的生活,在閑暇中抽空出來陪伴彼此就好。 不過相對于江晏而言,辦完畫展的舒菀空閑極了。 每天的生活就是畫畫,看書,去畫廊轉(zhuǎn)一圈,再拉著寧雨一起去吃份下午茶。 一眨眼,整個冬天過去。 柳條漸漸冒了青芽,春風(fēng)一夜而過,整座城市綠意盎然了一半。 舒菀本來和夏滿月、寧雨約好,等天氣晴朗一些,大家一起出去野餐。 結(jié)果日期定好,東西買好,夏滿月那邊卻臨時突發(fā)狀況,在出發(fā)當(dāng)天突然失蹤了。 舒菀打過去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后實在擔(dān)心,就和寧雨取消了出行計劃,開車去了夏滿月家里。 敲門敲了很久,直到隔壁的鄰居奶奶開門,舒菀這才知道,昨天半夜夏叔叔突發(fā)腦梗,送去醫(yī)院急救了。 不用深想舒菀就知道,這件事一定發(fā)生的很突然很突然,不然夏滿月不會一夜之間杳無音訊。 只是,鄰居們并不知道夏叔叔送去了哪家醫(yī)院。 舒菀從夏家離開后,思來想去還是放心不下,就給江晏發(fā)了消息過去,問他能不能打聽看看,北清市哪家醫(yī)院收治了一位姓夏的腦梗病人。 江晏那邊正在公司開會,但看到消息的第一瞬間,就秒回了舒菀一個好字。 舒菀坐在車里焦急不安的等著,總擔(dān)心夏滿月那邊會不會真的出什么事。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手機總算響了。 江晏發(fā)來消息:【長恒醫(yī)院?!?/br> 舒菀緩了口氣,重新啟動車子。 與此同時,手機屏幕突然跳出了夏滿月的來電顯示。 舒菀踩住剎車,重新停下,有些手忙腳亂地摁下了接通。 沒等夏滿月說話,舒菀先開了口:“喂,滿月,你還好嗎?” “我沒事,菀菀。”夏滿月輕聲道,但聲音傳進聽筒里,疲倦又有些有氣無力,“抱歉啊,放你們鴿子了。不過我接下來都不能陪你們了,我爸昨天晚上突發(fā)腦梗了,我和我媽得在醫(yī)院照顧他。” “我今天聯(lián)系不上你就跑來你家了,剛剛已經(jīng)聽你鄰居講過了?!笔孑艺f,又緊跟著問,“怎么樣,叔叔還好嗎?” 夏滿月:“現(xiàn)在不太穩(wěn)定,在等醫(yī)生安排手術(shù)。” “你們是在長恒醫(yī)院是嗎?那里病人我記得很多,叔叔現(xiàn)在有床位嗎?”舒菀持續(xù)發(fā)問,很怕夏滿月一個人忙不過來,“要是沒有床位,我可以問問江晏,看能不能幫上忙?!?/br> 然而,夏滿月卻說:“不用麻煩江晏了,菀菀?!?/br> 舒菀唇微張,剛想說話,夏滿月那邊又補了一句:“我今天在醫(yī)院碰上喬瑞陽了,他幫我安排好了?!?/br> 作者有話說: 晏哥是一個對自己極致高要求的人 屬于不太能接受失敗一旦失去什么心理壓力就會很大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