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藥效
某種程度來說,凌朝是一個守信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云柚說不會真的進去,就真的沒有真正進去過。雖然除了真正的插入式,他把能想到的別的辦法都試過了。 云柚的手,腿,胸,都被他弄過。還有過一次用嘴,但稍微深一點兒云柚就干嘔不止,他便再也沒試過,倒是他經(jīng)常給云柚用嘴,將她的液體悉數(shù)吞下。 事情是從什么時間徹底失控的呢。 云柚有時候會想,這里面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責任。 那天薛藍生日,在家里辦了個宴會。來了很多人,有親朋好友,也有凌弘的商業(yè)合作伙伴。有很多跟云柚凌朝年齡相仿的人,總之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和富家小姐。 楚吟在廚房里忙活,云柚就后邊游泳池幫忙布置場地,端盤送水,凌朝不讓她干,但她只是飛快甩開凌朝的手,生怕別人看見。 凌朝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退到一邊沙發(fā)上靜靜坐著,只是目光一直跟隨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 中途他去了躺廁所,回來就看到她笑著接過一個男人遞過來的酒杯喝了一小口。 那個男的他認識,叫任陽,是凌弘一個朋友的兒子,比他大幾歲,不學無術,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風評很不好。 他沒猶豫,大步走上前擋在云柚身前,一只手還拉住她的手腕,視線落在任陽身上,皮笑rou不笑地寒暄了幾句。 云柚將手從凌朝的手里抽離出來,見狀禮貌地說了聲先走了,便轉身往回走。 她沒喝過酒,剛才這人莫名其妙地不知從哪冒出來,非說要加她聯(lián)系方式,云柚婉拒,他又不依不饒地說那就喝了這杯酒,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 云柚知道今晚來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她招惹不起,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喝了一小口。 在此之前她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但現(xiàn)在卻有些暈暈乎乎的了。她往回走時踉蹌了一下,凌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搖著頭擺了擺手,只身往前走。 凌朝皺眉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進到房子里面才收回目光。 他回頭,便對上任陽意味不明的笑。 “你女朋友?” 凌朝沒答,只是說:“你離她遠點?!?/br> 任陽笑容更大了,拍了拍他的肩:“確實漂亮啊,我也喜歡,既然你喜歡,我這點義氣還是有的?!?/br> 凌朝的拳頭已然捏緊,接著他聽到任陽湊他耳邊悄聲說:“酒里加了點東西,藥效挺猛的,本來我是要自己享用的,留給你了,別謝……” 任陽話音未落,凌朝的拳頭已經(jīng)下來。 他捂住嘴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凌朝,周圍的人聽到這個動靜都圍了過來,凌朝已經(jīng)把任陽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任陽毫無還手之力。 凌朝眼睛通紅,對待任陽像對待沒有生命的死物,周圍人都嚇得大驚失色,好幾個男生上去拉架才將凌朝拉下來。 任陽捂著肚子處神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終于有人反應過來要叫救護車。 薛藍趕過來時地上還有滴點血跡,她被嚇得不輕,維持著最后的優(yōu)雅與體面讓賓客們都先回去,宴會不歡而散。在得知凌朝沒受什么傷后她松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被人扶著到床上休息,決定明天再好好找凌朝談談。 凌朝很少見地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了云柚的房間,沒看到人,他沒有停留地大步繼續(xù)往樓上走,推開閣樓的門,看到了蜷縮在角落死命咬住自己虎口處的云柚。 離開那里后云柚覺得有些暈,就先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卻感覺越來越熱,她一開始以為是酒勁兒,可是最后那種熱開始變得極不尋常。 她跟凌朝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過了,她已經(jīng)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意識到自己身體深處到底是在渴望著什么。 她明白過來那個男人企圖對她做什么。 她無措又慌張,不想讓楚吟見到自己這副樣子,連跑帶爬地上了閣樓,她將身體盡量地往冰冷落地玻璃窗上靠,但是不行,完全緩解不了身體的燥熱。 又熱又癢。 凌朝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云柚小小地一團坐在地上,靠著玻璃窗,上身的外套已經(jīng)被她脫掉,只剩一件吊帶。 他走近她,才看到她的手背都快被她咬出血。 他蹲下來,云柚這才感覺到來人了似的抬頭看到他,她下意識往后縮。 她原本就害怕那個男人會找到這里來,但此刻看到是凌朝,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明明在她心里凌朝跟那些紈绔子弟沒有區(qū)別的。 凌朝將她抱進懷里,原本在薛藍的要求下他今日穿了一套西裝,剛才打架外套早就被丟得不知所蹤,來找云柚的路上領帶也被他取下來丟開,此刻他只穿一件襯衫,領口的紐扣還開了幾粒。 云柚被摁在他胸口,她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有力的男性氣息。 這讓她的燥熱似乎被撫平了一點,卻又似乎更甚。 身體的觸碰讓她全身像有電流經(jīng)過,她不由自主地摟上凌朝的脖子,將臉貼到他的脖頸出。舒服的涼意沒有讓她清醒過來,只覺得頭腦更加混沌。 面對她從未有過的主動靠近,凌朝僵持許久,卻反而始終沒有進一步動作。 她在他脖子處親親蹭蹭,身體也使勁兒往他身上貼,怎么舒服怎么來,頭腦儼然已經(jīng)不清醒。 但好像還是不夠。 她感覺到凌朝將她推開了一點,扶住她的肩膀,啞聲問她:“帶你去醫(yī)院好不好?” 云柚有些茫然,似乎費了點力氣才理解他在說什么,然后驚慌地搖頭:“不去醫(yī)院,去醫(yī)院mama會知道……” 凌朝沒讓她貼著,她更難受了,下意識就又往他身上靠,嘴里軟聲哼哼著難受。 凌朝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去醫(yī)院,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是對的方式,只能順著她問哪里難受。 她含住他的喉結,眼淚流了下來,滴到他的鎖骨:“哪里都難受……” 凌朝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將她放到沙發(fā)上,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