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噬夢師》終結的敘情詩 第15夢 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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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媞米絲女王踏出寢宮的陽臺,攤開雙臂,在聚集于花園前的眾多擁護者注視下,唱起了「英雄們的悲嘆曲」。她雖然不清楚鬼牌國現(xiàn)任國王是誰,但確信兩百年后,會輪到米歐。 即使她再崇拜希普諾斯,也無法原諒鬼牌國對她父母做的事,更無法諒解米歐身為希普諾斯的養(yǎng)子,竟會在兩百年后繼位。 在阿媞米絲優(yōu)美的歌聲中,懸掛在花園廣場中央的天象水晶球里顯現(xiàn)出暴風雨狀態(tài),意味全世界充斥著人們對戰(zhàn)爭恐懼所產(chǎn)生的負面惡夢,那些被人幻想出來的惡夢,是比幽靈更令人害怕且無法猜透的怪物。 她的歌聲能治癒人們惶恐的內(nèi)心,掌心顯現(xiàn)的宇宙漩渦也能吸取不樣之氣。 談判破裂之后,她每天都會替方塊國的人民唱歌祝福,而她的身后,有強大的醫(yī)療團隊替她進行全身治療,主治醫(yī)生,當然是與女王最親近的伊克洛斯。 阿媞米絲吸取了不祥之氣后,體力與精神力便大幅減退,她回到寢室,接受伊克洛斯的治療,實在無法習慣伊克洛斯用看著戀人的眼神注視針筒。 等所有人都退場后,阿媞米絲才開口:「伊克洛斯,我這樣真的對嗎?包庇恩帝米歐。」 「會問我,就表示你后悔了?」 「我不曉得自己做得對不對。」 伊克洛斯將魔法集中在針筒內(nèi)的液體,注入能暫緩副作用的止痛劑,待液體完全進入阿媞米絲女王的體內(nèi)后,他才有馀力回答:「如果你沒包庇,恩帝米歐就會被當場逮捕,希普諾斯成為窩藏犯人的共犯,雙雙入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天堂或下地獄了?!故蘸霉ぞ?,再拿出另個裝滿治癒激素的針筒,擠了一點液體出來,「如果你選擇包庇,那最后被發(fā)現(xiàn),你便是窩藏犯人的共犯,三人相約入獄,然后等著接受法律制裁。」 他邊說,邊將針插入皮膚。 這個針比較粗,讓阿媞米絲痛到捏著伊克洛斯的手臂,強忍住針筒慢慢注入藥劑所產(chǎn)生的炙熱痛感。 「最可憐的是我,不管你選擇什么,我都得幫你們。」 阿媞米絲冒著冷汗,狼狽地祈求藥劑趕快注射完畢,接連好幾天都必須施打強化治癒的藥,她怕身體就快支撐不住了,可是惡夢指數(shù)已經(jīng)來到往常平均值的三倍,她若不凈化這些氣,不用等到鬼牌國入侵,首都便會毀在人類的自我恐懼中。 那還是包庇好,至少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恩帝米歐不是個壞孩子。 美妙的歌聲從耳機傳至璐平的耳里,讓他陶醉在阿媞米絲女王的歌聲中。第一次聽見阿媞米絲女王的歌聲,就決心追隨對方,成為鐵粉了,即使阿媞米絲從歌壇退役,成為女王,他仍不時反覆聽著經(jīng)典的暢銷歌曲。 真可惜,上次見面沒要到簽名。 他摸著耳釦式耳機,這是他唯一從教堂里拿到的東西,只要將儀器扣在耳骨,魔法便能塑型成半透明,可比擬環(huán)繞音響的智慧型耳罩,還能隨著音樂的類型閃爍出不同光澤。 他哼著歌,踏過圣騎士的尸體,收走他們手中的戒指,將之掛在手中,肩上立刻飄出繡有六星芒陣的白袍。走之前,身旁倒了雙圈的圣騎士長尸體,便又摘下對方的戒指,把原有的丟掉,改換上新的戒指。 他跟隨前方金發(fā)飄逸的男人,一箭射穿阻礙塔納托斯的噬夢師,毫不浪費箭矢,一箭便射中對方的心臟。塔納托斯側(cè)目他一眼,對他的表現(xiàn)頗為得意。 經(jīng)過倒地的噬夢師,他又順勢撿走對方手中的手環(huán)。這時,從影子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他敏捷地轉(zhuǎn)身,用長弓直接揮擊躲藏在一旁的噬夢師同伙,另隻手順勢喚起龍捲風,朝那人的胸口狠鑽了個洞。 老實說他對噬夢師沒什么興趣,從前就只是被神父說動,為保護米歐的安危而參加入學測驗。 塔納托斯毫無停頓地踏進洞窟,數(shù)顆冰滴形狀、有虛幻艷藍光芒的礦石飄浮在半空中,在黑暗的洞xue中宛如星球般存在。藍礦附近沒有任何防護偷竊的裝置,就表示這并不是能輕易獲取的藍礦,大概一碰就會腐蝕了吧? 璐平將方才拿到的金飾往藍礦扔去,還未碰觸到,藍礦周邊便出現(xiàn)黑色漩渦將金飾吞噬,接著,黑色漩渦從洞窟的最頂端浮現(xiàn),飾品從起碼有一百公尺的高處往下墜落,又因為誤觸其他藍礦,再度被吞噬,出現(xiàn)在某個位置,循環(huán)了幾次,最后消失不見。 璐平按下暫停鍵,暫時解除耳罩。 「時空跳躍,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塔納托斯直接伸手觸碰藍礦。 璐平注視著不被漩渦影響的塔納托斯,或許因為對方是宇宙魔法屬性,又或者因為塔納托斯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完全不受藍礦的自我保護影響。 如果是后者,那他應該也可以偷拿一顆。璐平趁走近塔納托斯時,順手拿了一顆放入口袋中,忍住拿取時接受到的上百度高溫,將手藏進口袋里,默念著治癒法術。 塔納托斯忽然在這時看向他,璐平原以為被發(fā)現(xiàn),塔納托斯卻又繼續(xù)往前走,摘取藍礦。 「璐平,如果你能進行時空旅行,想去哪個時間點呢?」 「我沒想過要去哪,待在這里挺好的?!?/br> 「呵呵,說什么傻話呢。」塔納托斯將藍礦裝進特殊的金屬瓶中,「你不就是從其他時空旅行來的人嗎?」頓轉(zhuǎn)冷戾的目光射向璐平,「方才你也不受藍礦影響吧?」 璐平被那目光注視,想起一些令他懼怕的回憶,只能拚命說:「抱歉,我不是有意想偷走藍礦,請原諒我?!?/br> 「別這么害怕,你也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我不會再嚴厲地教訓你。我也知道你曾度過那樣的生活,習慣偷竊也是無可奈何?!顾{托斯繼續(xù)收集藍礦,一邊摘,一邊像敘舊般跟璐平聊了起來。 「可沒想到你連記憶都偷。為何要把米歐的記憶偷走呢?那段可是被我訓練出的記憶。」 璐平不敢任意回話,就怕對方會聽出他的不忠。 「我從小就猜不透你的想法,你說出真話般的謊言,表現(xiàn)出背叛一樣的真誠,明明有對天神般的翅膀,卻又擁有雙充滿殺氣的紅眼。教堂里的孩子,就屬你最難教育了。不過,我喜歡你就是了?!?/br> 塔納托斯將需要的藍礦收集完畢后,轉(zhuǎn)動偷來的戒指,披上圣騎士的裝扮。離去前,使用視覺幻影魔法,在空位填上礦石的幻影。 「跟我去個地方吧,我需要你的幫忙?!?/br> 米歐知道,假扮紫生的事不可能撐太久。 「先去那里找,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 米歐貼著墻面,看撫子點了頭,他立刻躍過紅色的拱橋,在撫子的帶領下前往宮中的佛堂。 她先雙手合十祭拜神明,才拿起照明燭火,帶領他躲到神明的金身里頭,接著將金身背后的衣服拉下,遮掩好能進入金身內(nèi)部的門縫。 「撫子,你不進來嗎?」 「米歐,我想與他們談一談,也許梅花國魔法局會體諒你的國籍,給予你合理的辯護機會。神像里頭的地面有個鐵蓋,那里有通往戶外的階梯?!?/br> 說完,撫子便將門牢牢鎖上,不讓米歐再出來阻止她。 在神像里無法使用魔法,米歐握緊門把,再怎么施展電魔法,也只有被魔法反彈的份。可惡,他不想再有人為了保護他而受傷。 「天鈿女命家族的繼承人撫子,快說出米歐的下落!」圣騎士拿起法杖,對她施以「真相魔法」,不管是形體或者言語,都會被糾正成原始的真面目。 不過撫子也早就知道對方會施展此類魔法,她替自己張開結界,水魔法瞬間澆熄真實魔法的火焰。 「讓我們談談吧,這是一場誤會?!?/br> 「無需多論。」圣騎士身后出現(xiàn)其他三名成員。 撫子毫不示弱,踩出陣法,佛堂內(nèi)的所有擺飾持續(xù)震動。 對不起,神明,請保佑我! 撫子所處之處迅速往外裂開,瓦解的地磚在她與圣騎士之間劃出一道深溝,從溝中隆起兩座土塊,土塊驟然爆開,從中現(xiàn)形的是有紅皮膚的「殺戮鬼」與撐著紅傘的「雨女」。 殺戮鬼一蹬飛天,從圣騎士的頭頂垂直砍下,四名訓練有素的干部立刻往四處瞬移,其中一人現(xiàn)形時,正巧與雨女四目相對。雨女對他綻出柔美的微笑,紅傘挪到男人上頭,傘布立刻吸取男人的精神力,不一會兒,男人便中了雨女的「溼毒」,魔法精神力只剩一半。 撫子施展輔助鬼怪的魔法招數(shù),加強他們的攻擊并替他們補上生命值。她想,即使被冠上共犯之名,也不至于當場就要她的命。但以目前的戰(zhàn)斗力,她頂多只能維持十分鐘,希望米歐能順利逃脫。 不想下一刻,側(cè)頸卻被人架上小刀。在場竟然還有第五名圣騎士成員,她以為一組只有四人,難道是第二組人員? 眼前的圣騎士見撫子已被控制住,紛紛收起法杖。身后的人將撫子拉進懷中,伸手捉住浮在半空的鐮刀,從彎月狀的刀鋒閃出大量雷電,強而有力的光束凝聚成一顆黑球,吸取方圓一公里內(nèi)的黑暗能量。 「這招數(shù)叫什么?記得是……闇黑炎武斬?!乖趽嶙由砗蟮哪腥苏f完,黑球立刻朝眼前的圣騎士轟炸,搭配雷電的闇魔法簡直是如虎添翼。黑霧順著電流到處亂竄,壟罩住的對象全被黑暗侵蝕,瞬間沉睡在惡夢之中。 男人甩開身上的白袍,小刀依然架在撫子頸上,他甚至炸開佛像后方的鎖,好讓米歐能見到他。 米歐憤怒地拔出西洋劍,雙眼泛出紅光,連續(xù)六道雷電劈在男人的身邊,且距離他越來越近,但礙于有撫子在場,無法將六道雷縮成巨雷。 男人動了動指頭,雷電像煙一樣迅速飄散。他刻意再望米歐一眼,讓米歐看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如果你是未來的我,為何要陷害我成為通緝犯?」 鬼王注視從前的自己,那雙眼散發(fā)著對未來充滿愛和希望的光澤。他曾經(jīng)也擁有過,直到失去了一切所愛的人事物后,才不知不覺繼位成了鬼王。 鬼王對以前的自己又愛又恨,他認為是自己的愚蠢害死了大家,卻又忍不住同情即將面臨悲劇的自己。原本想殺死以前的自己,算是自我了斷,但看來,他還是下不了手。 既然這樣,他想帶撫子離開。 鬼王自知藍礦原料燃燒得差不多了,他快無法待在兩百年前的世界。 朝米歐伸出五指,輕輕動著,米歐被他控制得挪動步伐,不由自主地拋下手中的西洋劍,握緊鬼王手中的鐮刀。他拚命壓抑住對此產(chǎn)生的排斥磁場,牙齒變長,雙眼也逐漸泛出紅光。 米歐拿著鬼王的鐮刀,而鬼王的身影逐漸消失。 眼看撫子也要跟鬼王一起消失,他想揮動鐮刀阻止鬼王,卻在一個誰也來不及、完全料想不到的情況下,從鬼王身后后方投射過來一把涂滿藍色液體的長矛,一箭射穿鬼王與撫子。 鬼王用力推開稍微被刺到一點的撫子,米歐立刻上前攙扶,將蒂娜贈予的藍晶治癒石給撫子,替她補充百分之百的生命力。 而瞬移到鬼王身后,握緊長矛的,是身著圣騎士服的塔納托斯,他扮裝成圣騎士,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他將拿到的藍礦汁液涂抹在武器上,那汁液竟能讓鬼王無法自我治癒。他感嘆著,世上果然是一物剋一物,沒有完全的不死之身。 「死在養(yǎng)父的手里,不錯吧?」 塔納托斯手中的長矛變回他擅長使用的法杖,這回,他直接把整顆冰滴狀的藍礦刺入鬼王體內(nèi)。鬼王頭也不回,只注視著淚流滿面的撫子。 真傻,何必為他流淚呢?他只不過是個無可救藥的萬惡之人,一心想向陸上的人類報仇,沒有任何可以讓撫子愛上的理由。 他在入學測驗時吃了希普諾斯給的重生之藥后,便一直活到兩百多歲。原以為能夠殺掉以前的自己讓大家都好過,卻沒想到,他無法對那個無知的自己下手。 望著身后也和塔納托斯一樣假扮圣騎士混入,卻在途中拋下白袍,快步奔來的璐平,望著他將以前的自己當作最重要的人,跪坐在其身旁,確認安然無恙后,又替撫子進行治療的模樣。 其實,他好羨慕以前的自己啊,以前的他總受到大家的喜愛,而現(xiàn)在,只是個不受歡迎的大渾球。 他會回到兩百年前的時空,或許,也是懷念這樣的景象吧?璐平、撫子和以前的他相處在一起的景象。 塔納托斯在他的傷口加諸宇宙魔法,他卻不為身體的劇痛所動,冷冷地擠出話語,「我的養(yǎng)父……才不是你。」鬼王紅著眼,瞪視身后的塔納托斯。 一陣刀光從他與塔納托斯之間劈來,對方揮動鐮刀,砍斷塔納托斯的法杖。此刻站在鬼王身前的人,才是他心中認定的養(yǎng)父,希普諾斯。 從魔法局做完筆錄,希普諾斯立刻奔回米歐所處的梅花國宮殿。他心里也明白,對方要他做筆錄,無疑是想把他支開,好逮捕被發(fā)現(xiàn)身份的米歐。 希普諾斯周身散發(fā)著黑色龍捲風,被捲入的物品迅速瓦解成沙粒飄散。這次,他不再為塔納托斯放水,從魔法陣奔出馬匹形狀的黑霧,數(shù)十匹馬不間斷地朝塔納托斯奔馳,快如子彈地撞擊塔納托斯為自己設下的結界。 結界從上至下裂出一道痕,就如同塔納托斯不諒解希普諾斯而製造出的傷痕。他最親愛的哥哥,永遠只想著要教導他、教訓他。 鬼王體內(nèi)還殘留一部分的法杖,他支撐不住地屈膝而跪。同樣中了藍礦毒的撫子忍痛撐起身,想離鬼王再近一些。 「撫子,你再施法的話,連命都無法保?。 硅雌阶プ嶙?,不讓還在接受治療的她亂動。撫子的傷口一直無法癒合,即使米歐給了能恢復百分之百生命的寶石,她的生命力仍持續(xù)遞減,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撫子執(zhí)意前進,即使用爬的,也想爬向鬼王。 她能預知,知道米歐與鬼王的年代發(fā)生的劇變,她瞭解鬼王的苦楚。雙手朝鬼王的身體不斷施法,她一次也沒成功的重生魔法,不曉得在鬼王身上能不能起作用? 鬼王看著璐平,眼神似乎回到從前,璐平不禁松手,讓鬼王能緊擁住奔來的撫子。 撫子想在鬼王最后的旅程中陪伴他,哪怕一同消失在時空的亂流也無所謂,她不忍心看到兩百年后的米歐死得這么孤寂。 「最后還是……沒能讓你看到我召喚出凱因,沒能看到……你為此而笑的模樣?!箵嶙用銖娬賳境鰟P因的輪廓,而后依靠在鬼王懷中,藉由鬼王為來到這時空而準備,剩馀的最后一部分藍礦燃料,兩人一起從這時空消失。 米歐目睹這一切,淚水倏地浸濕眼眶。 撫子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溫言鼓勵他,不惜讓他在夢里奪取她最強的召喚能力,但他卻想不起與撫子曾經(jīng)的記憶。對方都已經(jīng)消失了,他卻想不起來! 拿起鬼王留下來的鐮刀,米歐默默撐起身。他的影子慢慢延伸,將他包裹住的黑影從平面迅速隆起,直達天花板,兩隻金屬手臂驀地撕破包裹的黑影,機器人外型的金屬惡夢又再度被米歐召喚出來,只是這回,米歐就身處在里頭,他cao控著惡夢,一腳踹開塔納托斯。 希普諾斯仰望著金屬惡夢,這樣的惡夢他看過,是那隻由蓮恩所變成的惡夢。 前來緝拿米歐的圣騎士與噬夢師看見傳說中的金屬惡夢,那原本是陸上人類對抗惡夢的希望,如今卻是通緝犯。 圣騎士四人一組,合力喚出大片魔法網(wǎng),將金屬惡夢從上至下完全套住,混雜著五行的強烈魔法順著網(wǎng)線將惡夢包裹住。 在強烈的五色光芒壟罩下,金屬惡夢仍輕松伸出手臂,掃開所有礙事的噬夢師。 金屬惡夢雖然巨大沉重,移動速度卻相當敏捷。 「不好了,寢宮遭到惡夢入侵!」小婢女急忙在外頭呼喊著,要待在宮殿的重要嘉賓迅速避難,「連鬼牌國的戰(zhàn)士也緊跟在后,大家快到地下室避難!」 小婢女剛到佛寺想轉(zhuǎn)告眾人,卻撞見金屬惡夢,嚇得跌坐在地,雙腳拚命踢著挪動身體,想離惡夢更遠些,卻沒想到惡夢筆直朝她過來。她嚇得縮起身子,雙手抱頭,感受到一個巨大黑影從頭頂飛過。 金屬惡夢跨過她,朝遠方那群因人類的憤怒、恐懼,而製造出的另一隻惡夢出拳,直接撂倒對方。 這一擊,讓原本要緝拿米歐的圣騎士與噬夢師全都愣住了。金屬惡夢甚至一把抓住其他的飛行惡夢,擊向倒地的惡夢,雙雙一起瓦解蒸發(fā)。 在場的魔法局人員突然回過神般,立刻將武器指向其他惡夢。 璐平扶起小婢女,對方被惡夢嚇得趕緊逃離。 沒想到撫子會跟著鬼王一起消失,以前的人生從沒有過。 他注視空中的飛行惡夢,手持弓箭,右手匯集出巨大的戰(zhàn)戟,射向空中,直接一箭命中兩隻朝塔納托斯攻擊的翼龍。 坐在金屬惡夢里頭的米歐清楚看到璐平的行動。 為什么?為什么璐平要幫害死撫子,甚至害死未來的他的男人?他無法諒解。 抓住企圖從高墻攀爬進來的爬蟲類惡夢,金屬手臂往前伸,拿出彎月鐮刀朝惡夢橫劈。 塔納托斯在璐平的解救后,默默起身,高舉剩下一半的法杖,將幾乎斷裂的那隻手砍斷,在大量鮮血涌出的同時,皮rou也生長完成。他早已從璐平的魔法中獲得重生的能力,被金屬惡夢狠踢而凹折的腰肢,也在治癒之下逐漸復原。 在米歐與其他魔法局人員合力對抗外來惡夢的同時,希普諾斯立即追上前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塔納托斯又消失了,他狠捶塔納托斯消失前倚靠的石柱。 又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