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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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四字一出,蘇秀便知鄭毅是有事相求了。 他們倆人從來不會用“老公”、“老婆”這樣的稱呼,本來就是表面夫妻,聽到反而會起雞皮疙瘩不適應(yīng)。 出于謹慎,蘇秀還是先開口問了鄭毅到底想做啥“壞事”,然而男人卻不慌不忙地叫她先坐下,吃完飯喝完酒再說。 垂眸看了眼桌上那不斷冒著細密氣泡的香檳,蘇秀最終還是給了這個面子,就看看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先嘗嘗菜怎么樣?許久沒動過手,也不知道生疏了沒有。”鄭毅勾了勾唇角,夾了一筷子葷菜到了蘇秀碗里。 他做的都是簡單的家常菜,魚香rou絲,熗炒蓮白和番茄雞蛋湯。 從賣相上看,至少沒有像蘇秀預(yù)感的那樣烏咕隆咚,反而色澤鮮亮、香氣飄飄,意料之外地不錯。 淺嘗一口rou絲,rou質(zhì)嫩滑,蔥香撲鼻,泡椒的酸辣以及豆瓣的咸香很好地刺激著味蕾,頓時叫人胃口大開。 再來一口蓮白,脆香爽口,清新解膩,干辣椒的紅點綴在卷心菜的白與綠之間,鮮明的顏色對比讓人看一眼就不自覺口舌生津。 蘇秀眼里最后那絲嘲諷也消失了,埋下頭來專心品嘗食物便是對廚師最大的肯定與褒獎。 鄭毅輕飲一口香檳,瞧著桌對面小口小口進食的女人,回想起了不少時光。 有幼年時的,有青春期的…… 過往的回憶總是罩著一層泛黃卻懷念的濾鏡,那時的他們可能從未想過,他們會有漫長的十年不曾再相遇。 恍惚間,蘇秀已吃得差不多,鄭毅還沒動幾下筷子。 愛惜糧食的鄭老總開始做掃尾工作,待所有餐盤都一干二凈之后,他竟只吃了個半飽。 “你今天吃得比以往多?!编嵰愕贸隽私Y(jié)論,臉上笑得燦爛。 這說明他的手藝得到了認可。 蘇秀訕訕紅了臉蛋,并不承認:“是你分量做少了而已!” 他都沒在家做過飯,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會吃多少? 絕對是他做少了! “部隊不都是吃大鍋飯么?有你這么摳門的?都不知道多做點!”蘇秀撇撇嘴角,故作嫌棄。 鄭毅只笑笑,有種找回過去時光的感覺。 她胡攪蠻纏時的樣子真可愛。 鄭毅不喜歡浪費食物,所以按照了兩人平時進餐的習(xí)慣準備了食材分量。 做了她這么多年的垃圾桶,又怎能不知道她的飯量是多少? 蘇秀卻是依舊不認:“少來哦!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哪兒能跟現(xiàn)在比?” 再說,自結(jié)婚后,他們倆單獨一起吃飯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現(xiàn)在會吃多少?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蘇秀就是不承認這一餐她胃口大開吃多了。 其實她心里都清楚,鄭毅的嘴比她還刁,所以舅舅和爸爸才總找他討問菜品如何。 他飛遍大江南北,去過不少餐館飯店,哪家做得好,哪家差點火候,他一嘗便知。 只是出于愛惜糧食的性子,他會把點的菜都吃完,但自此之后堅決不會光顧第二次。 以鄭毅的自尊心,敢拿起鍋鏟端上食物,那說明至少得過他自己那關(guān)。 就他那挑剔的嘴,還能有不好吃的理? 哪怕心知肚明,蘇秀還是不愿嘴上承認,畢竟在她心里,只有爸爸蘇誠松做的飯菜最好吃。 她才不想長這狗東西的威風(fēng)! 鄭毅自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點破,畢竟他還不敢跟老丈人去爭這個第一。 婚后,他們雖少有兩人單獨用餐的時候,但只要坐在同一個餐桌,他都無法不去關(guān)注她。 觀察她最近的口味變化,了解她胃口的好壞,以及……適當(dāng)?shù)臅r候做回她的“垃圾桶”,就像除夕團年飯時那樣。 吃了個半飽的鄭毅只好拿酒水去填。 大概是怕被他灌醉,蘇秀那杯香檳只飲了一半就不許他再添酒液。 此時湯足飯飽,她又有理由將酒杯推開,讓鄭毅自己一人獨飲。 “所以,你想干什么壞事?” 蘇秀突然單刀直入,著實讓鄭毅沒反應(yīng)過來。 被酒液嗆了一下,男人輕咳兩聲,笑道:“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覺得今天的菜怎么樣?” “還好吧,不難吃?!?/br> “和外賣比呢?” “鄭老總怎么一下子對自己這么沒自信了?竟還跟外賣比起來了?” 蘇秀笑著調(diào)侃,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雖然比不上我爸的手藝,但也不至于拿去跟外賣比,你做得不錯?!?/br> 她雖然愛跟鄭毅抬杠,但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有些事該夸就得夸,說不定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報。 比如……瞧,坐對面的鄭老總自告奮勇地提議:“那以后的飯都由我來做,怎么樣?” 蘇秀當(dāng)然是沒意見,只是好奇他為何突然這番改變。 “你怎么突然想做飯了?” 明明藏了六年都不肯露一手的。 似早就猜到她會這么問,鄭毅答得沒有絲毫遲疑:“正好我也吃膩了外賣,不如自己動手。” 這話聽上去確實沒破綻,但他想做飯就做飯,她又不會攔著,不需要她點頭吧? 鄭毅這才點明緣由:“那‘老婆大人’能否洗一下碗呢?” 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蘇秀會突然翻臉。 “切,就這???我還以為什么呢……” 得知竟是要洗碗,蘇秀直接起身,麻利地收拾起了碗筷。 看著她流暢的動作,鄭毅挑了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驚訝。 畢竟有蘇誠松那個堪稱寵女狂魔的老丈人在,鄭毅從小就沒見蘇秀干過家務(wù)。 當(dāng)年在椿城的婚宴酒席上,喝多了的老丈人再度把千叮萬囑的事拿出來說:“秀秀在我們家是啥子待遇,到你家去也得是啥子待遇。只能更好,不能變差,不然……看老子啷個削你!” 唯一的女兒出嫁了,老父親當(dāng)天很激動,忍不住,椿城方言頻發(fā),好幾次眼里都在彪淚花。 鄭毅自然好聲好氣全部應(yīng)承下來,這才把老丈人給安撫住。 其實,都輪不上蘇誠松擔(dān)這個心,但凡鄭毅敢對蘇秀有什么不好,傅華偀和鄭興昌頭一個繞不過他。 將累好的餐盤放入洗碗槽,蘇秀接半池子溫水,加入洗滌劑,有條不紊地擦洗干凈。 雖說她在蘇家沒干過家務(wù),但好歹也在小學(xué)的勞動課上學(xué)過洗碗的。 更別說她在實驗室里清洗各種燒杯、試管,那清潔要求可比洗碗高多了! 區(qū)區(qū)幾個碗碟,看不起誰呢? 回想起剛才鄭毅眼里那掩飾不住的驚訝,蘇秀突然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場。 就像她不知那十年里鄭毅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一樣,鄭毅也不知那十年間她發(fā)生了什么變化,扯平了! 錯失的十年時光,將青梅竹馬的他們割裂開來,再相遇時已不再是舊人…… 蘇秀收好餐具,擦凈餐桌,回到廚房搓洗洗碗布時,被身后壓來的重量給抵在了水槽前。 昂揚挺立的碩物隔著兩層布料抵在了蘇秀的小臀之上,西裝褲摩擦著居家褲,輕而緩地順著那溝壑谷底巡游。 蘇秀就猜到這狗東西心懷鬼胎,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男人健壯的雙臂環(huán)住她纖細的腰,擱在她肩頭的腦袋輕蹭著她的耳鬢。 他笑了笑,身上的東方調(diào)香氣混合著香檳的香氣一并漫入蘇秀的鼻腔,低沉悅耳的嗓音悄然爬進她的耳內(nèi):“秀秀,咱家其實有洗碗機……” 經(jīng)此提醒,蘇秀瞬間甩了洗碗帕,扭過頭來狠狠瞪他:“你怎么不早說?!” 他就這樣在一旁看她洗完到最后?! 鄭毅憋住笑,那雙精明的鳳眼彎起好看的弧度:“你認真做事的時候太美了,讓我不忍心去打破。” 蘇秀卻是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給自己的發(fā)情找補。” 她故意往后抬抬臀,兩瓣小翹臀壓在男人小腹上,有規(guī)律地畫圓打圈。 鄭毅呼吸變得粗重,深吸一口氣,他將胳膊摟得更緊,似要把身前嬌瘦的人兒揉進骨血中。 回想起她一絲不茍擦拭餐盤的畫面,那份不被外界打擾的專注讓鄭毅也看得入了迷。 她真的好美,清冷的臉上容不下一絲瑕疵,世間污穢無法沾染她半分。 她是脫塵絕俗的天山雪蓮,誰都摘碰不得,而她這份美此時只有他能欣賞。 單單如是想著,身體里的血液開始沸騰,喚起了那份不該表露的占有欲。 時間在悄然凝望的目光中無聲流逝,鄭毅腦海里漸漸涌上瘋狂。 想獨占她。 想玷污她。 他悄無聲息地朝她靠近,可瘋狂的念頭終究是在擁她入懷時被扼殺在了心底。 他現(xiàn)在還是她的二哥,他還不能傷了她。 鄭毅唇瓣輕輕碰觸蘇秀臉蛋,收斂住呼吸,沙啞的氣聲溫柔繾綣: “我的身體服從我的意志,而不是我的大腦被rou身擺布。我覺得你很美,我的身體只是如實地表達了我的想法并做出反饋而已?!?/br> 一場性事的開場白可能僅僅只是一句情話,蘇秀聽到過不少,這次卻罕見地紅了臉頰。 早已契合的身體不需要調(diào)情也能很快投入到欲望中,但鄭毅這次的親昵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明明不需要這些的,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仿佛,仿佛他們真的是…… 蘇秀慌亂地拿胳膊肘頂了頂他的腰側(cè):“才剛吃了飯,不好吧……” 鄭毅卻是哼笑:“我可沒吃飽呢?!蓖心橙说母!?/br> 沒能填飽的肚子該怎么辦呢? 可不就得要某人來喂飽咯? 聽出鄭毅的潛臺詞,蘇秀急忙爭辯:“我不行,我、我太撐了……我用手幫你可以嗎?” 蘇秀主動提出手交,這還是頭一次,畢竟,她在床上最沒有服務(wù)精神了。 鄭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松開雙手往后退了大半步:“所以,你是承認自己吃多了,而非我做少了,對么?” 看著男人那狐貍一般狹長的鳳眸,蘇秀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直呼上當(dāng)。 靠,搞這么多小動作,竟然只是為了讓她承認這個嗎? 狗東西,要不要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