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復(fù)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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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年因抑郁癥復(fù)發(fā)又住院了。 她當時在衛(wèi)生間吐到幾乎吐不出什么東西,甚至無法自制地流淚不止,呼息急促,連半點求救聲都發(fā)不出來,因為她不覺得這世上有誰會真的對她伸出援手。 后來是她那個父親攙扶著她離開衛(wèi)生間的,心急如焚地送她去醫(yī)院檢查,復(fù)查胃鏡后,醫(yī)生說只是有一點胃炎,吃點胃藥就行,只是溫涼年實在心悸嚴重,胸口有股灼燒感,渾身都像是鉆心一樣的疼,幾乎沒法正常行走,于是在醫(yī)生的安排下,她需要住院做更全面的檢查。 溫涼年失眠了整整一晚,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又不住生起了自殘的念頭,但是手邊沒有尖銳物,所以她坐在病床上,用指甲一遍遍刨挖自己的手臂,看著臂rou滲出幾滴血珠,又怔怔地哭了。 抑郁癥就是這樣沒由來的重復(fù)著復(fù)發(fā)又轉(zhuǎn)好的過程,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住病情,也相當順利地讓生活走回正軌,最終卻被溫青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崩了心態(tài)。 煩死了。 隔天下午做完全身檢查沒多久,林清清跟沉于歸也來了,還特地給她帶來一杯酸梅湯。 林清清看見她抓痕遍佈的手,實在心疼得要命,握著溫涼年的手,小聲懇求她別傷害自己,溫涼年有些恍神,壓根沒聽進去多少,直到沉于歸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才回過神來。 “走神了。”沉于歸說,“本來就不夠聰明了,抑郁癥復(fù)發(fā)后,智商下降不少?!?/br> 林清清狠狠掐他一把,“你他媽這話能聽嗎?” 溫涼年扯了扯嘴角,倒不覺得沉于歸說錯什么。 她現(xiàn)在時常走神,專注力渙散,也無法定心思考昨天溫青云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只能等病情穩(wěn)定下來才能仔細深究。 沉于歸找了個借口把林清清支開后,坐在溫涼年的床側(cè),問道,“說吧,昨晚吹了什么風把你擊倒了?” 溫涼年安靜了幾秒,說道,“我父親的意思很簡單,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表示溫平允不可能是策劃我母親死亡的人,罪魁禍首是溫夫人,而溫夫人死亡的時間點與我母親死亡的時間相近純屬意外,他不覺得溫夫人空難身亡是被算計好的?!?/br> 沉于歸聽完,冷不丁道,“所以你當下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撲了空,毫無意義?” 溫涼年說,“不僅如此,我覺得溫平允做得太過滴水不漏,我自己一個人壓根無法查到他隱藏的證據(jù)?!?/br> 沉于歸笑了,“你這個思路不錯,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聽了可別吐?!?/br> 溫涼年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說吧,我能受著?!?/br> 沉于歸說,“我想讓你去思考你父親包庇溫平允的可能性,你應(yīng)該也能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吧?為什么溫夫人死去沒多久,他又趕著過來想接你跟你母親回去?這可能代表他根本沒有太在意溫夫人的死亡,包庇溫平允也不是沒可能。” 溫涼年目光木然地看著他,“我沒聽懂。” “溫氏不能無人接管,如果溫青云告訴你溫平允是罪魁禍首,讓你去報警什么的,那之后誰來打理復(fù)生集團?誰來繼承家業(yè)?”沉于歸難得耐心地解釋,“即便他真的查出溫平允是背后的主使人也不可能直接告訴你,他勢必要袒護這個兒子,我這個陰謀論你能聽明白嗎?這父子倆只要把錯推給不能開口說話的死人,不就死無對證萬事大吉?” 溫涼年垂下眼,下意識又要伸手去撓自己的手臂,沉于歸捉住她的手腕,輕輕塞進被褥底下,淡淡道,“溫家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說明了溫家的人沒幾個是善茬,你可別被抑郁癥擊潰了。” 溫涼年喉里擠出破碎的笑聲,“你一直是看戲的角色,又怎么能夠體會抑郁癥患者的感受?” “我是無法切身體會沒錯,但是我不認為你會甘心任憑抑郁癥擺布一生,一次次被打亂計畫。”沉于歸說,“溫涼年,你惜命一點,可別把自己折騰死了,查不查得到真相無所謂,溫青云給你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不影響你的最終目標,這點最好牢牢記著,不要被他人的三言兩語左右了?!?/br> 說到這里,沉于歸沒忍住嗤笑一聲,“光是溫平允利索地除掉了川哥這件事,你還信他手上沒沾染更多人命嗎?不管他有沒有介入你母親的死亡,他跟親meimei多次發(fā)生關(guān)系也挺不正常?!?/br> 溫涼年吐了一口氣,“確實?!?/br> 不一會兒,林清清回來了,她剛才聽從沉于歸的建議,跑去附近買了一小瓶洗甲水跟指甲刀,一回來就搬了張凳子坐在病床邊給溫涼年卸指甲油,卸完之后,又接著替她修剪指甲,免得溫涼年在住院期間老是以指甲自殘。 溫涼年面色恍惚地看著林清清動作溫柔地給她修指甲,好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沙啞道,“清清,其實我可以自己來?!?/br> 林清清不滿地瞟她一眼,“你身為病患為什么不趁機對我任性一點?別說話,乖乖讓我伺候就行了。” 溫涼年沉默下來,看著林清清神情專注的側(cè)臉,思緒一片空白。 說沒被林清清的行為觸動到是騙人的,態(tài)度很真誠,她甚至莫名其妙地就被這個女孩子給安撫了內(nèi)心焦躁的情緒。 弄完溫涼年的指甲后,林清清沒有在病房待太久,差不多只待了一小時就回去了,沉于歸則又多待了半小時,問她有沒有特別想聯(lián)系的人,若是怕手機被監(jiān)聽,他的手機可以借她。 溫涼年捏著自己的手機,忽地想起謝征上回對她說,有什么事就發(fā)訊息給他。 可她實在不想讓謝征察覺出自己的精神狀況極差,沒必要給謝征徒增麻煩。 況且都決定要和謝征劃清界線了,就別傳什么短信了。 “不用了,謝謝。”她啞聲說,“有煙嗎?我想抽點?!?/br> 沉于歸拍了拍褲兜,“一直備著,就等你問起。走吧,去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