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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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不好被強行綁上車的女人不止溫涼年,幾名身穿舞裙的舞者也被押上貨車,頭上皆被套了個麻袋,誰若掙扎亂動都少不了一頓打。 溫涼年全程不哭不鬧,安靜乖巧得不像話,那些在車上看守她們的恐怖分子沒理由對她動粗,便自顧自地聊起天來,但聊天時是用自己的語言,沒讓溫涼年聽明白。 不知道車子開往了哪里,行進的路線越發(fā)顛簸,氣溫明顯驟降許多,呼吸間能聞到濃重的濕氣。 溫涼年身上只穿著杏色的針織毛衣裙與牛津鞋,禁不住寒冷打了幾個噴嚏,負責看守她的一個男人扔了件外套給她,外套上布滿屬于男性的汗臭味與刺鼻的劣質煙草味,可她沒得挑,能御寒就行。 差不多一小時后,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溫涼年被押下車后,負責看守的人將她的頭套摘了,這才讓她看清自己的所在地。 這里像是建立在某座深山里頭的一處據點,偌大的空地里搭著幾個軍用棚子與小帳篷,還有數棟由泥巴磚頭搭建而成的土坯房緊挨成一排,看起來這些人是躲藏在深山里生活好一陣子了,甚至能看到幾名婦女在為這些恐怖分子洗衣做飯、喂養(yǎng)嬰孩的忙碌畫面,若是沒有今天這段遭遇,可能還會以為這不過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小村落。 那些婦女們聽到這兒的動靜,面無表情地朝她們看了一眼,又像是沒看到似的低下頭去,仿佛是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 沒多久,她們這些擄來的女性被驅趕到一間簡陋潮濕的小木屋里關著,外頭則有兩名武裝人員持槍看守。 十幾個女人在漆黑的屋里擠成一團,滿屋都是濃烈的腐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尸臭,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 在一片死寂中,有些人終于承受不住崩潰地掩面哭泣起來,但更多人是選擇了沉默。 誰也不曉得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命運是什么。 * 溫涼年估算了一下這幾天恐怖分子給她們送食物與水的頻率,每次所有人只能喝五口水與一口面包,要排泄的話,看守的人會選擇固定的時間帶人出去。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三天,卻感受不到饑餓,只有深沉的疲憊感,她沒怎么睡,也不敢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第四天的時候,那個蒙面男人帶著一群人回來了。 外頭看守的男人進了木屋,特意挑選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女性,命令她們出去洗漱一番,說是有貴客來了。 幾個女人哭鬧著被拖了出去,而溫涼年不動聲色地換了個顯眼位置站著,刻意露了臉,想把握這個機會離開木屋,比起坐以待斃,她寧可茍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如她所料,負責看守的男人眼神落在她身上好一會兒,咧嘴笑了,“正好還差一個,你也去吧?!?/br> 溫涼年低眉順眼地跟著其他人走出木屋,同時伺機觀察了一下附近,想策劃一條逃跑路線,但帶路的人看出了她的不安分,用槍托狠狠頂了一下她的后腰,她才重新低下頭來。 這里有淋浴間,可能用的是從旁邊湖泊抽過來的水,溫涼年用肥皂洗了個臉,將臉上和手上的臟污洗去,不至于太狼狽。 當她出來時,帶路的人重新打量她幾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她往整個據點里最大的軍用棚子走去。 棚子里坐著兩個外國男人及三個穿著中東服飾的男性,而那個在晚會上撞到溫涼年的蒙面男人已經摘下了遮擋面部的布巾,露出一張布滿胡茬的粗曠臉龐,鷹隼似的雙眼在這些被驅趕進來的女人中來回巡脧,最終落在溫涼年身上。 溫涼年面色平靜地直視他的雙眼,隨后兀自向那男人走了過去,乖順地跪坐在他旁邊。 “真識時務。”男人看向她,輕飄飄地道,“讓我一時找不到機會處理你。” “找不到機會殺我多好?!睖貨瞿隃販厝崛岬卣f,“女人的用處可不只有生孩子,你殺了我還能有什么樂趣?” 男人冷笑,沒說話。 “巴塞勒,這小美人是你從哪兒擄來的?”一個金發(fā)男人調侃道,“可別像以前一樣,搞完就殺了,這么好看的華裔妞可不多見啊,你不要我還想要呢?!?/br> 巴塞勒嗤笑,“上次送給你的女人不也被你玩殘了?你打算收集多少殘廢女人?” 金發(fā)男哈哈大笑,“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我最近洗心革面想找個漂亮女人養(yǎng)著了。” 幾個男人針對女人的話題嬉笑打趣,像是把女性當成了個物件,能隨意拆解丟棄,又能盡情打罵羞辱,那些被安排坐在男人們身邊的女孩們聽了都不住渾身發(fā)抖,淚流滿面,這番反應無疑取悅了那些男人,臉上的惡意掩都掩不住。 巴塞勒一面語氣涼薄談起過去曾經肢解女人的經驗,一面觀察著溫涼年的反應,她越平靜,他的描述便越是血腥。 溫涼年還是不為所動,主要是她的英文程度中上,不能完全理解那些艱深寫實的字匯,所以無論巴塞勒如何費勁唇舌意圖嚇唬她,她也只能聽懂六七成,其余全靠猜。 最后是另一個外國男人對這個話題膩煩了,開口打斷道,“巴塞勒,你先前不是說要引薦一個信得過的軍火商給我們?怎么人還沒到?” “他的班機延誤了,明早才會過來?!卑腿帐諗科饝蚺獪貨瞿甑男乃?,伸手撫上她的后腦勺,捋起幾根發(fā)絲,“我是在敘利亞認識這個軍火商的,他曾為我殺了一個政府軍的人,雖然之后他失蹤了,不過兩個月前有人給我透露了他的行蹤,這才又找到了他。” 溫涼年偏過頭看他,正好臉頰蹭過了他的手掌,她也沒躲,反倒沖他彎了彎眼尾。 不哭不鬧,乖得像個寵物。 殺過不少女人,就是沒見過會主動將臉頰蹭入他掌心溫柔賣乖的小女孩,這體驗確實稀奇。 巴塞勒想著,莫名覺得這華裔女孩說得不錯,那么快殺了她能有什么樂趣。 * 當晚,溫涼年沒有被趕回那個潮濕陰暗的小木屋,反而被安排住進巴塞勒的土坯房。 看守她的人換成另一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中東婦女,名叫科麗,是巴塞勒副手的妻子,給她塞了些換洗衣物與洗漱用品,讓她今晚要把自己打理干凈。 溫涼年面上臉色如常,實際上心里還是略微不好受,因為如果她要在這群恐怖分子的手里存活下來,她就不可能守身如玉。 能活著都算好了,總不能讓謝征連她的尸骨都找不著。 溫涼年擰開水龍頭,打濕了長發(fā),按著科麗的吩咐給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她知道科麗仍站在外頭守著,深怕她會逃跑,而她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勢必會從科麗嘴里一字不漏地報告給巴塞勒。 所以她得演得百依百順,才能隨著時日放松他們的警戒。 洗完澡后,科麗讓她換上一身寬松的深紅襯衫裙,看起來挺像中東風格,面料粗糙,裙擺長及腳腕,衣服應該是科麗自己的,樣式老舊但至少干凈。 溫涼年跟科麗要了條細紅繩,束在腰上后弄成了掐腰的長洋裝,并且沒把所有紐扣扣上,反而露出了兩截細白的小腿,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腰細腿長的。 科麗上下打量她,點頭評價道,“看著是能活得久一點。” 這個評價雖然涼薄,但聽在一個人質耳里,足夠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