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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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時差點沒有穩(wěn)住,我急忙撐著桌子閉上眼睛,臉上溫度比平時高出幾倍,不用想都知道已經(jīng)上臉了,緩過這陣我湊到邊上正在罰酒的女同事耳邊:“我去走走清醒一下?!?/br> 得到回應后我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現(xiàn)在急切需要碰下涼水降一下溫度,感覺臉燙的快要爆炸了。 站在洗手池邊,手放在的大理石臺面上,冰涼的觸感讓我稍稍舒適了點,我抬起手放在觸感水龍頭下,水流沖過涼爽的感覺讓我想要捧著直接覆蓋在臉上,好歹還有點理智,沒有卸妝直接洗臉無疑會讓我變得更糟糕。 我用紙巾把手完全擦干,然后才把變涼的手覆在臉上,洗手間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所以我沒立刻走,站在原地看了看鏡面里的自己,妝沒有完全花掉,只是頭發(fā)好像有些亂,我用手撥了撥額前的頭發(fā),做了一個吹氣的動作,鏡子里臉和手的顏色對比顯得我的手倒是比平時白好幾個度。 我不常喝酒,平時高興時喝一杯,低度數(shù)的燒酒還是配著水溶C和青島啤酒才喝的,反正不刺激的酒喝一杯到無妨,但就算是這種低度數(shù)就差摻點水喝不醉的酒也會上臉。 遇到生日聚會玩起游戲,沒參加之前還可以提前告知自己酒精過敏或不舒服等理由逃過喝酒,喝過一杯后再說這些就有點顯得玩不起了,而且女同事的酒量很好,她說過如果我喝醉會負責帶我回家,甚至她輸?shù)拇螖?shù)比我還多,我就更沒有在輸游戲時逃酒的理由了。 但我真的覺得自己飄飄然了,不知道他們到底點了什么酒,喝的我腦子都好像打了結,好在我喝三杯酒的臉都比他們喝三瓶看起來還要不清醒,趕忙在覺得自己要暈倒之前逃了出來。 臉上的熱度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立刻下去,所以我準備去到露臺吹吹風醒醒酒。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外不遠的人。 不得不說,江知霽這個人真的很適合笑,本就是一張好看的臉,他笑起來顯得純良又無害,此刻在喝醉的我看來,真的很有看起來像是誤入歧途的良家少女,哦不,少男。我甚至忽然有些理解喝醉的大叔們?yōu)槭裁聪胍{戲清純meimei,看著確實讓人心癢癢。 但我突然想起眼前人真實性格可跟清純meimei不一樣。 正常時候我一般不想跟他過多交流,在他面前我就沒占過上風,所以雖說跟他也算認識了很久,但除了求他辦事,括號比如要人的聯(lián)系方式,其余時候我從未主動去找他跟他說話過,此時醉的熏熏然竟比他先開口攀談。 “什么時候女洗手間門口還需要老板親自守著啊?!闭f完還興致勃勃地加了句:“站這么直以為自己是棵樹啊,電視劇里在洗手間門口堵人不都會凹個造型,就像這樣——”我邊說邊雙手環(huán)胸準備靠到墻上去。 但還沒挨著墻就被人攬著肩膀帶到了懷里。 然后我本來就不怎么清晰的腦袋更加晃神了,他的身上有股好聞的香氣,形容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味道,不是濃郁的香水味,我暫時也分辨不出到底用什么詞去描述,只是單純的很香,很好聞,讓我沒忍住吸了一口氣,連他把我攬在懷里忘了計較,迷迷糊糊聽到他回我話。 “墻一年才擦一次,我才不靠?!?/br> 雖然我醉了,但我還是分辨出他在騙人。 江知霽這個人就是這樣,他會接你的話,雖然多半是隨口想到的敷衍人的話,本來說話就分不清是真是假,還喜歡隨口搪塞人,就是這樣我才不想跟他說話。 我在心里回嘴,聽你放屁,就你那個愛干凈的樣子,如果這是你家的話我看你恨不得親手天天擦墻,我才不信你的店你會放任人連墻都不擦。 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立刻抬起來捏了捏我的臉頰:“嘟囔什么呢?!?/br> 我以為自己是在心里說話,其實發(fā)出了聲,好在聽起來只是哼哼唧唧,就算離得很近江知霽也沒有聽清內容。 我這下說話大聲了點:“我說你騙子。” 他于是笑的特開心,正想繼續(xù)跟我說話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孩走了過來,看到他攬著我悄悄看了我一眼,但很快轉頭跟他說事:“老板,有個姓時的先生找你,他在二樓等你?!?/br> 我根本沒注意這句話的內容,和我本人沒有直接關系的事我一般都太想八卦,江知霽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他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然后他松開我:“能自己回去嗎?” 我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在他接著說等會結束后給他打電話他送我回去時直接先一步走人,嘴上答應得非常流暢:“好的好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睂嶋H上根本沒有聽清他說的到底是什么。 晚上的風真的很舒服,說實話,我沒有感覺自己清醒很多,腦子還是糊糊的狀態(tài),就只是覺得風吹著很涼爽,特別柔和。露臺這會也來了人,他們開始吵鬧起來,我就轉身準備回去,現(xiàn)在回去大概游戲也快到該結束的時候了。 只是剛走沒多久我就被人拉住了手,我扭頭準備看看是哪個看錯人或是sao擾人的家伙,然后就長大了嘴巴。 拉住我的人抿著嘴巴,難看的臉色直接把心情不好四個字顯露在外,但他說話時不自覺放柔語氣:“臉為什么這么紅,喝多了嗎?” 我一時沒聽清他的話。 雖然這張臉我也特別熟悉,也僅限于腦子熟悉,因為他正是我的前男友。 腦子糊成一團的結果就是我只記得跟這個人分了手,這個時候看他臉色不好地拉著我不放便自己配了段劇情——時隔多年過的落魄的前男友尾隨我趁我喝醉索要補償。 先不說這個除了我喝醉是真的以外沒一個字符合的劇情有多么離譜,因為我醉了,所以此刻的我真的很入戲。 我背的是個斜跨的小包,本身就只是為了裝手機、錢包和紙巾,所以包包一直沒有離過身,此刻我推開他的手,爽快地從包里掏出錢包,直接塞進他手中:“補償費拿著,別纏著我了?!?/br> 正好此時包里傳來鈴聲,我包包拉鏈還沒拉上的我正好拿出手機點開通話,不知怎么順手按到了免提,女同事的聲音傳來:“你人呢,不是說去走走,走丟了嗎?” 明明她看不見,我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說完我沒看時則的反應就溜入人群,因為是周末的關系,今晚的人比平時多很多,他沒立刻拉住我,我就像是魚重新跳進了海里,游了幾秒就融入了魚群。 但我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站在想不出來,所以我沒立刻回同事那里,而是就近在吧臺的凳子上坐下。 不是很想轉動的腦子被迫開始工作,憑什么他說補償費要我就給呢,我是冤大頭嗎?接著我又想,算了,是個帥哥。 可見此時我的腦袋多么漿糊。 手搭在吧臺上,我開始盯著離我最近距離正在調酒的服務生看,長得還挺好看是一回事,重要地是他看著還有點熟悉,我開始思索什么時候看過他。 這時被我一直盯著的人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看了過來,看到是便我走了過來,他還是思考了一下該怎么稱呼我,最后喊了一聲jiejie,他問我:“jiejie,你喝醉了嗎?需要我?guī)湍憬兄V哥嗎?” 哦!他一提江知霽我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剛剛傳話的那個男孩子嗎。 我沒立刻回答他這句話,他剛剛正在調酒,我其實自己沒有在這里點過酒喝,這樣想想我有點蠢蠢欲動,就算剛剛送出去一個錢包,此時我也很淡定地跟他說:“我沒醉,給我開——”我頓了下,完全不知道他們這的酒叫什么名字,所以膽大包天地接著說:“開瓶最貴的酒,記江知霽賬上。” 對面的人被我莫名其妙的話嚇到了,他猶豫著,但不知想到什么,竟然開始乖乖給我配酒,最后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杯看起來很華麗的酒,藍銀色的分層看著很好看,我盯著浮動的冰塊和起霧的杯壁,自動忽視跟著酒一起留下的那句:“jiejie,你坐一下,我去找一下老板來接你?!?/br> 此時的我忙著想,就這?最貴的酒就這?雖然漂亮是漂亮,外面的奶茶做的也漂亮啊,還好我說記江知霽賬上,不然心疼的就不是黑心商人而是我了。 其實我沒準備再喝酒了,我四處張望,邊想著怎么把酒送出去不會顯得像是我在搭訕,給個女孩子吧,怎么說讓人家不會擔心我別有用心呢。 但很快我就不再想這些,因為我的視線被一片淺金色吸引,有著淺金色頭發(fā)的人是個很年輕的人,那邊的燈光比這邊暗一些,他正低著頭手在本子上寫些什么,明明連完整的臉我都沒看清,不知道為何憑借發(fā)色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端起酒向他走去。 雖然我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有人走到身邊的動靜他也感受到了,他抬頭望了過來,我一眼就陷入他的眼睛。 人們喜歡寶石不是沒有理由的,美瞳銷售行業(yè)景氣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他湖綠色的眼睛仿佛還閃著細碎的光,然后我才注意到他如同雕塑一眼的面容,此刻雕塑正有些疑惑地看著我,無聲詢問著有什么事嗎? 外國人。我的英語真的只是大學六級水平,非要說的話我的英文詞匯量還沒有靠看動漫記下來的日語詞匯量多。此時腦袋一抽的走過來搭訕,開口一句你好之后就頓住了,但我抽風不是假的,想不到英語怎么轉換之后我居然直接跟他說中文,我指了指手中的酒,問他:“你想喝酒嗎?” 平時的我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但醉了的我真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荒謬,好在外國人開口也是我的母語,他的聲音很溫和:“你要請我喝酒?” 我松了口氣,點著頭開始跟他解釋:“是這樣的,你的頭發(fā)看著特別漂亮,所以我想請你喝酒?!闭f完覺得這解釋說了跟沒說一樣,又繼續(xù)添加:“我點了酒,但我不想喝,所以想送人。” 喝醉的我連江知霽都想調侃一下,由此可見其實我其實有點話癆的天分,我解釋完還自覺滿意,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是來釣人的,雖然因為美色被吸引想把酒送過他說出來也不怎么好聽。 可是漂亮的玫瑰就算溫和也帶著刺:“那我如何確定你沒有在酒里放其他東西呢?” 我無言,那雙漂亮的綠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因為是淺色的發(fā)系,光下的他有一種毛茸茸的柔和感,我不跟美人計較。 明知道他問的話很正常,但我正覺得口干舌燥,突然不想開口解釋了,我直接抬頭一口悶了杯子里的酒,喝的太快差點沒給我嗆住,然后我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現(xiàn)在不用確定了。” 喝完之后我就開始后悔,本來也沒怎么清醒,再干一杯的后果就是我更加覺得輕飄飄了,甚至有種自己踩在云上的錯覺。 面前亮晶晶的綠色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他還訝異于我突然的動作。 但很快我就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因為我湊了過去,他坐在凳子上,這個高度讓我輕而易舉地摟住他,我非常登徒子地揉了揉他的臉,嘴巴代替手親了親他的側臉,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摸一只金黃色綠眼睛的小貓。 小貓他呆愣地看著你,后知后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臉,但他不可能比我還迷茫,他很快意識到我完全喝大了。 我正湊在他的耳邊,迷蒙著盯著他紅紅的耳垂,沒忍住伸手捏了下,這時他才抬手制止我的動作。 我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被他抓住手還很不服,開始胡言亂語:“我摸摸怎么了,我的小貓給我摸摸怎么了?!?/br> 連我的鈴聲我都充耳不聞,最終還是他發(fā)現(xiàn)我包包里的手機在響,他一手攥住我的兩個手腕,其實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動了,安靜地窩在他的頸窩,模模糊糊聽著他接電話:“喂,你好,我是她的朋友,她頭很痛,我已經(jīng)帶她回家了?!?/br> 其實我只聽到你好就開始走神,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掛著一條和他眼睛一樣顏色的吊墜,我的注意力完全在湖綠的顏色上。 他扶著我站了起來,甜絲絲地問我:“要跟我走嗎?” 我其實沒聽清他說了些什么,只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含著蜜糖,所以我胡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