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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仇敵穿成了兄妹文反派 第122節(jié)

    顧言秋只是扯了扯她的頭發(fā),“下次不許。 ”

    明央下巴抵過去,小腦袋仰著,眼神古靈精怪的,“不許什么?”

    她的腦袋就靠在他胸口,離得近,顧言秋聽到自己的心率從正常的70攀升至130,他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喝酒?!?/br>
    “我沒喝?!?/br>
    “調(diào)戲男孩子?!?/br>
    “他們先湊過來的?!?/br>
    顧言秋沉默。

    小孩叛逆期,不好管了。

    明央不再逗他,轉(zhuǎn)身去找小姐妹們玩鬧。

    她是天生的發(fā)光體,而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都有趨光性,只要她站在那里,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得都想湊過來,無論是說句話還是只討個(gè)笑,都讓人甘之如飴。

    男生喜歡她;女孩子更喜歡她。

    從幼兒園到高中,在她身上就沒發(fā)現(xiàn)過所謂的校園欺凌事件,再壞的刺兒頭放在她面前乖的都像是小貓崽子。

    顧言秋就看到她被各種各樣的少年少女們擁簇,心里沒由來地涌出一絲孤寂。

    前世的時(shí)候,她只有自己。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前世。

    有人喜歡她,和她玩兒,總比孤孤單單待在地下室的好。

    可是……

    顧言秋還是不自在,說不上來,就是不滿,憋悶,煩躁,或者說是嫉妒。

    “傷心了?”

    許云安又湊了過來。

    顧言秋不說話。

    他看著那張臭臉,打趣道:“現(xiàn)在就傷心?那等以后央央嫁人,你還活不活了?”

    話音落下,許云安看到他那向來面無表情的天才好友……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幽怨。

    幽、幽怨?

    念頭一出,許云安頭皮發(fā)麻,全身的毛孔都跟著炸開。

    他失去冷靜,忍不住低呼出聲——

    “你、你不會是喜歡央央吧?”

    不、不行啊?。。?/br>
    這有違倫理!

    第92章 少年篇

    你要是對明央有想法,最好放棄,我怕他弄死你。

    就像是一記重石落在了平寂無波的水面, 忽然讓他的心泛起了漣漪。

    許云安的話瞬間點(diǎn)醒了他。

    [你不會是喜歡明央吧?]

    顧言秋不知作何回答。

    前世他只是無情的“機(jī)器”,縱使有過人類的情感,也在漫長的實(shí)驗(yàn)中將之取代。這一生, 他成為了“人”,曾被塵封的東西也一點(diǎn)點(diǎn)回到身體里。

    可是他畢竟是經(jīng)歷過改造的怪物, 共情力近乎沒有,唯一的恢復(fù)的情感感知也全部給予了明央一個(gè)人。

    因?yàn)樗饝?yīng)過,他要創(chuàng)造更多僅屬于他們的美好記憶。

    這十年來, 他沒有一天不是為這個(gè)承諾而努力著。

    他將最好的給她。

    不管是物質(zhì)還是生活, 他對她有求必應(yīng)。

    可, 倘若有一天明央帶著一個(gè)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想要得到他的祝福,他會答應(yīng)嗎?

    ——不會。

    以他骨子里的冷漠殘暴, 可能會制造一場可悲的“意外”,讓他完全消殞于人世。

    喜歡是什么, 顧言秋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可以為明央奉獻(xiàn)一切, 血rou,靈魂, 生命。

    好友的沉默對許云安來說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接受,他的眼神怪異地閃了閃, 呼吸聲也變得不同。

    “我不同意。”

    腦子一抽,條件反射地說出了四個(gè)字。

    顧言秋壓根不搭理他,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 就轉(zhuǎn)身去覓食了。

    許云安匆匆追上, 失去了先前的溫和冷靜, “顧言秋, 你這樣是會被人唾棄的,明央還小,你、你不能……”

    許云安臉頰通紅。

    骨子里的禮儀教養(yǎng)讓他無法接受這種事,就連說出來都覺得可恥,然而一想到顧言秋正在打什么主意,又覺得不勸不行。

    “你、你這樣的我就告訴我哥了?!?/br>
    就算許云安現(xiàn)在是外人眼里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了,遇事不決時(shí),還是會習(xí)慣性找家長。

    顧言秋總算肯看他一眼。

    他眼神涼薄,二人對視須臾,青年嗓音冷清:“我什么也沒說。”

    許云安:“……”

    許云安:“…………”

    草。

    他不依不饒追過去,“那你什么意思???”

    顧言秋:“沒什么意思?!?/br>
    許云安急了:“胡扯!我看你就是有意思??!”

    “你們在說什么有意思的呀?”

    還沒等許云安問出個(gè)所以然,明央就顛顛跑了過來。

    她剛才去水里面游了一圈,鼻尖水潤,尚未來得及擦干的頭發(fā)還在滴答滴答掉著水珠,整個(gè)人看起來像是鮮艷欲滴,含苞待放的玫瑰。

    許云安耳根更紅,小心翼翼瞄眼顧言秋,對方神色如常,不為所動,他卻變得無所適中起來,“沒、沒說什么。”

    明央狐疑得歪了歪頭:“云安哥,你緊張什么?”

    許云安:“沒……我沒緊張。”

    明央:“可是你都結(jié)巴了?!?/br>
    許云安:“……”

    啊啊啊啊殺了他吧?。?/br>
    所以說沈嘉爍那個(gè)二愣子為什么不在!

    以往幾人相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沈嘉爍都能把場子熱回來。

    許云安快死了。

    他想逃離地球。

    “擦擦。”

    終于,顧言秋打破了這份讓人窒息的尷尬。

    他順手撈過來一條毛巾,蓋在她頭頂,像給剛洗完澡的小貓呼嚕毛那樣,給她輕輕擦拭著那頭半長不短的頭發(fā)。

    明央很享受,主動貼靠過去。

    兩人親密無間,讓許云安看得頭皮發(fā)麻。

    “沈嘉爍剛打電話了,說暑假準(zhǔn)備去墨爾本……”她鼓了鼓腮幫,“我也想去,我還沒去過墨爾本呢?!?/br>
    他說:“那就去?!?/br>
    明央眨眨眼,“可是你不是說要去c城做研究?”

    以往暑假都是顧言秋去哪里,她跟著去哪里,或者就留在禹城陪著老人家。

    她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需要監(jiān)護(hù)人,所以平常很聽顧言秋的話,現(xiàn)在他答應(yīng)得那么快,倒是讓她有點(diǎn)驚訝。

    青年面無波瀾地說:“如果研究院失去我一個(gè)人就不能運(yùn)作,那也沒有開展的必要了?!?/br>
    她臉上露出了小酒窩。

    “何況只是幾天,不耽誤?!?/br>
    兄妹倆旁若無人,許云安越看越覺得糟糕。

    當(dāng)晚。

    他就忍不住給許聽景發(fā)了消息。

    “哥!!大事不好了!!”

    他的語氣十萬火急。

    對方回得也快,結(jié)果點(diǎn)開一聽,是一道軟軟糯糯的小奶音。

    “小……susu~~”

    許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