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愛豆指北 第38節(jié)
“不用了?!鳖櫽碚苻D(zhuǎn)過身,搖了搖頭,“我喜歡站得高一些,看的更清楚?!?/br> 只有站得足夠高,看得足夠遠,才會知道自己的夢想。 第33章 為了這場比賽, hotboys五人小分隊付出了整整一周的汗水,也收獲了很多寶貴的經(jīng)驗與回憶。和這些收獲的東西相比,這場比賽的最終結(jié)果如何, 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這話純屬放屁?!苯獦烦乐卑椎赝虏? “‘結(jié)果不重要,過程才重要’, 這都是失敗者安慰自己的話。真正的贏家只會在捧起獎杯的那一刻想:‘哈哈,老子真牛x’!” 此時, 他們正坐在備采室里, 接受賽后的補充采訪。數(shù)臺攝像機和十來名工作人員就站在他們對面,錄制下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絲表情。 聞桂無奈地看向姜樂忱:“喂,你這話說的也太傷感情了。照你這么說,這次首公沒有戰(zhàn)勝星之子,咱們就是loser了?” “首先, 我不叫喂, 我叫姜樂忱。”小姜隊長一臉嚴肅, “其次, 咱們不是輸了, 咱們只是沒贏。” 聞桂:“……” 這次首公,到場的五百位觀眾也有投票權(quán)。四位常駐導(dǎo)師和一位飛行導(dǎo)師的投票價值100分, 而觀眾的投票價值10分,最終得票需要讓兩者相加到一起。 星之子的《戰(zhàn)舞》和hotboys的《dream》, 在專業(yè)難度上前者更勝一籌, 在大眾喜愛度上后者力壓所有。于是在最終投票時,出現(xiàn)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局面——前者的評委分數(shù)高于后者, 可是觀眾投票后者高于前者!而且兩個分數(shù)相加, 這兩個節(jié)目居然平票了! 在宣布最終結(jié)果時, 兩個小隊的人在臺上面面相覷,礙著攝像機鏡頭在,兩隊人馬尷尷尬尬地握了手,表達了一番對彼此的“祝?!?。害,場面話誰不會說。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部電影走向高潮,卻給了個讓人不明不白的糊涂結(jié)尾似得,讓hotboys的每個隊員心里都不舒服。 姜樂忱倒是看得開:“沒關(guān)系,這只是一公而已,后面還有二公、三公呢,到時候大家努努力,絕對要堂堂正正地坐穩(wěn)冠軍寶座!” 聞桂低聲道:“可是等到二公、三公的時候,你就不在舞臺上了。” “就算我不在舞臺上,我也會在觀眾席給你們加油的?!苯獦烦涝阽R頭前,對著聞桂伸出小拇指,“拉鉤吧,桂桂子,我絕對會親眼看到你登頂?shù)哪且惶斓??!?/br> 聞桂低頭看向姜樂忱伸出的尾指,一邊念叨著“你明明比我大,怎么還這么幼稚”,一邊也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 忘記承諾的人會變成小狗的。 …… 第一次公演結(jié)束后,姜樂忱為期一周的《雷霆舞者》助演體驗卡也到期了。雖然他在這里時間不長,但受的苦可不少,體重直線下降——之前顧禹哲提出讓他控制體重在60公斤以內(nèi),他超額完成了任務(wù),現(xiàn)在他穿著深秋的厚衣服,上秤只有不到59公斤了。 但就算這樣,他也不是營內(nèi)最輕的選手,那幾個高中生比他還要輕上幾斤,這哪兒是祖國的花朵啊,這都快風(fēng)干了。姜樂忱嚴重懷疑,把他們幾個捆在一起,聞桂都能一拳把他們ko。 這個節(jié)目是沒有淘汰制的,即使在比賽上團隊墊底,那些選手們也能繼續(xù)待在訓(xùn)練營里,默默潛伏,等待下一次的機會。也就是說,在公演結(jié)束之后,只有姜樂忱一個人會拎著箱子離開節(jié)目組。 小姜同學(xué)走之前,把他箱子里的東西清點了一下,給隊友們一人留了一份禮物。 他的化妝品留給了a隊友,因為a隊友皮膚敏感,每次用節(jié)目組提供的化妝品都會過敏;他的吹風(fēng)機和直板夾留給了b隊友,因為b隊友頭發(fā)少,如果不做造型的話在鏡頭里很難看;他的蒸汽眼罩和眼膜留給了c隊友,因為c隊友因為壓力原因經(jīng)常失眠,總是掛著黑眼圈出鏡……這些都是姜樂忱在這一周的同吃同住中,自己觀察到的,他之前和這三個隊友關(guān)系并不和睦,他們?nèi)送耆珱]想到,姜樂忱居然會給他們留下如此貼心的禮物。 至于聞桂,姜樂忱給他留下了一個最實用的東西——那支諾基亞手機。 聞桂其實對手機的依賴并不大,他現(xiàn)在的積分在節(jié)目組里排名第一,經(jīng)常會有機會接觸手機,至少每周給mama打兩個電話是不難的。 聞桂說:“你把你的手機帶回去吧,我不需要它?!?/br> “噓,什么你的我的?不要當(dāng)著孩子的面胡說八道。”姜樂忱趕忙捂住手機的聽筒,壓低聲音警告聞桂,“現(xiàn)在孩子還小,不知道你不是它親爸。你聽我的,你就把它養(yǎng)在身邊,平時多陪陪它、每天抽空和它說說話,等孩子大了,哪還記得親爸是誰?你就是它的親爸!” 聞桂:“……” 姜樂忱把手機塞進他的衣兜里,又愛憐地拍了拍:“好啦,養(yǎng)個手機又不費事。給它一根充電線,它就能自己玩好久,我相信你不會虐待它?!?/br> 聞桂能怎么辦,只能認下了這個天降的手機孩子。 他們在衛(wèi)生間里悄聲完成了這場托孤。 之后,他們又在節(jié)目組的安排下,拍攝了“送行”“告別”等幾場戲,在鏡頭前表達出對彼此的不舍與祝愿,就差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了。 姜樂忱吐槽劇本策劃:“我只是離開節(jié)目,又不是離開人世,沒必要這么煽情吧?!?/br> 劇本策劃說:“小姜,你不懂,最美的be就如你們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而另一個人還停留在原地?!?/br> 姜樂忱:“……” 聞桂:“……” 呸,cp粉遇到節(jié)目組這樣的狗策劃,可真晦氣。 不過,既然“桂花姜糖”cp有了互動,也不能忘了給“尋歡作樂”cp發(fā)糖。 姜樂忱拖著行李,去找盛之尋告別。 畢竟盛之尋是節(jié)目組請來的飛行導(dǎo)師,姜樂忱在這一周的時間里,確實得到了盛老師的很多幫助。而且在一公投票時,盛之尋給他們節(jié)目的分數(shù)是最高的,于情于理小姜隊長總要當(dāng)面說聲謝謝。 既然是道謝,總不能空著手去,可是小姜隊長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實在找不出什么東西可以送人了,他只能找節(jié)目組借了打印機,現(xiàn)場打印了幾張自己的絕美自拍,又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拿到姜樂忱簽名照的盛之尋:“……謝謝。” 以往都是別人向盛之尋要簽名,這是盛之尋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后輩送給自己簽名照。 “不客氣哈?!毙〗瑢W(xué)說,“不過我這屬于自印的野周,等我拿到官周再送給您一套?!?/br> 盛之尋調(diào)侃他:“你們還有官周?” 姜樂忱不滿地說:“您瞧不起誰呢?,F(xiàn)在想收一張我的小卡,至少得捆八百塊錢的東西呢?!?/br> 見他一副尾巴翹上天的樣子,盛之尋沉聲笑了起來。 兩人又散漫地閑聊了幾句,沒什么主題,也沒什么邊際。今天也是盛之尋離組的日子,他的日程排得非常緊湊,一會兒就要直奔機場,飛去韓國參加一場頒獎典禮。 見他時間緊張,姜樂忱很有眼力見兒的不再打擾他,和他說了再見就打算離開。 不過離開前,姜樂忱有件盤桓在心中許久的問題,想要問一問盛之尋。 “盛老師,”小姜隊長問,“在這檔節(jié)目之前,您聽說過聞桂的名字嗎?” 盛之尋一愣:“你說什么?” 盛之尋眼窩深邃,那雙眼睛即使是望著墻角的垃圾袋,也自帶深情。姜樂忱坦蕩地望向那雙自帶愛意的眼眸,語氣平靜地問:“桂桂子剛出道那陣,因為他的外號是‘小盛之尋’,所以成為了您粉絲嘲諷網(wǎng)暴的對象。我想知道,您之前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事情都過去三年了,現(xiàn)在要翻舊賬,好像挺沒趣兒的。 姜樂忱從小到大,一直是個有趣的人,但他決定今天要做世界上最沒趣兒的家伙。 盛之尋:“……” 他臉上閃過一抹茫然與驚訝,光是看到他的表情,姜樂忱就知道,盛之尋之前確確實實不知道這件事。 盛之尋輕聲道:“對不起,我確實不清楚這件事。我會去問問我的宣傳,和粉絲的溝通一般是宣傳在負責(zé)。如果可以的話,請代我向聞桂說聲抱歉……如果他愿意的話,我也可以當(dāng)面和他說聲對不起。” “您不用道歉。”小姜同學(xué)搖了搖頭,“我跟您說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想聽您說對不起,我真的只是單純好奇而已?!?/br> 位于食物鏈頂端的雄獅,確實沒有必要知曉食物鏈下層動物的故事。 盛之尋:“所以你在生氣嗎?” 姜樂忱想了想:“還好吧,三年前確實生過氣,但是現(xiàn)在不生氣了,因為我知道盛老師是個好人?!?/br> “只是好人?” “不止是好人?!毙〗瑢W(xué)很認真地說,“我家是雙職工家庭,三歲就上了那種全托班的幼兒園,五歲之后,我爸就再沒cao心過我衣服穿的好不好、臉上有沒有沾臟東西了。實話實說,您每次給我整理衣服、擦臉的時候,我都特別感動,我從您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父愛?!?/br> 盛之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骸啊也疟饶愦笪鍤q,叫哥就行了。” …… 姜樂忱一個人拖著三十寸且少了一只轱轆的行李箱,磕磕絆絆地離開了這座充滿回憶的攝影棚。 當(dāng)他走出園區(qū)大門時,立刻看到了等候在不遠處的保姆車。 他提前和公司聯(lián)系好了,今天公司會派車來接他。只是他沒想到,當(dāng)車門打開后,他會在車里看到顧老板的身影。 姜樂忱:“???”他受寵若驚,“我成公司一哥了嗎,居然要勞煩顧總親自來接我?” 顧禹哲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渾身上下哪里像一?” 姜樂忱:“……” 小姜同學(xué)的自尊心備受打擊,委委屈屈地上了車。 車上除了顧總以外,熟悉的助理馮姐也在,小姜同學(xué)聽了一耳朵,原來顧禹哲今天來這邊是談合作的。他就說嘛,顧總怎么可能特地為了他,跑八十公里來接他下班嘛。 顧禹哲忽然停下工作,側(cè)過頭端詳了姜樂忱一陣,蹙眉道:“昨天在化妝間里沒看清,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姜樂忱原本臉上還帶了些嬰兒肥,現(xiàn)在瘦下來后,一雙大眼睛更顯得貓兒般的圓潤剔透。 姜樂忱告狀:“還不是節(jié)目組這個破賽制?我這一個星期,每天就睡四個多小時,睜眼就在跳舞……等我回了宿舍,未來一個月,我絕對要每天睡夠十個小時!” 本來以為顧禹哲會批評他“不思進取”,沒想到聽完他說的話,顧禹哲居然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說:“你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br> 姜樂忱:“……” 好可怕,地主為什么要對長工這么好啊? “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就來談?wù)勀憬酉聛淼墓ぷ鳌!?/br> “誒?” 顧禹哲的目光落在他的頭發(fā)上,忽然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輕輕挑起他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摩挲。姜樂忱的發(fā)質(zhì)細軟,需要先漂再染成橙色,這次進組前特地補了一下發(fā)根,每次洗完頭都要涂好厚的一層護發(fā)精油,這使得他身上總是香噴噴的,聞上去帶著nongnong的橙花香氣。 姜樂忱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不明白顧地主怎么會興致盎然地摸自己的頭發(fā)。 不僅他覺得驚訝,坐在另一邊的馮助理也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顧禹哲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好在他積威尤甚,淡定地收回手,臉上不動聲色:“我給你接了一個護發(fā)產(chǎn)品的商務(wù),過幾天需要你去美發(fā)沙龍再做一下護理。” “好哦!”姜樂忱開心極了,工作雖然辛苦,但是為了錢不辛苦??! 顧禹哲收回視線,重新落到馮助理身上,繼續(xù)和她討論起未來的工作。 姜樂忱在旁邊陪坐了一會兒,困得實在不行,見顧禹哲沒搭理自己,他悄悄側(cè)身,從隨身的包里掏出眼罩,打算睡個回籠覺。 沒想到他剛打開背包,一張紙片就飄了出來。 ——那張紙片,正是昨天他們《dream》節(jié)目結(jié)束后,從天而降的紙片。只不過,紙片上空白的下劃線已經(jīng)被一襲清俊消瘦、頗有筋骨的文字填滿。 姜樂忱認出來,那是聞桂的字跡。 【我的愿望是,我可以和樂樂并肩站在舞臺上,就這樣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br> 看到這張紙片,姜樂忱心底忽然涌上一陣熱流。那熱流在他的胸腔里橫沖直撞,撞得他的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他沒想到,聞桂居然會把這張紙片悄悄裝進自己的包里。 就像聞桂也不會想到,其實在臨走前,姜樂忱也把一張同樣的紙片塞到了聞桂的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