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愛豆指北 第107節(jié)
“羊?”姜爸爸好奇,“有人給你寄了一頭羊?” 而且看這rou的成色,應(yīng)該是昨天剛剛宰殺的,新鮮的很,用冰袋保持低溫而不是直接冷凍。 姜樂忱清點了一下箱子里的東西:兩條羊后腿、一條羊蝎子(脊骨)、兩扇完整羊排、還有羊肚子里的內(nèi)臟,除此之外還有兩卷和胳臂一樣粗長的羊rou卷,可以直接切片涮羊rou。每種rou都用保鮮膜裝好,即使吃不了也可以冷凍好一陣子。 姜mama:“樂樂,這是你哪個朋友給你寄的羊rou啊,這也太客氣了!” 姜樂忱:“不是朋友。” “那是?” “是舍友?!?/br> 姜樂忱想,全天下會給他寄新鮮宰殺的草原羊rou的人,恐怕只有蒙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蒙赫:你有你的飛天炸醬面教,我有我的遁地羊rou串教。 第85章 滴滴滴。 @小姜小姜不愛吃姜:蒙赫, 你給我寄了一箱羊rou? @草原第一蒙男:嗯,這么快就收到了? @小姜小姜不愛吃姜:……呃,謝謝你的羊rou, 不過你為什么要給我寄羊rou? @草原第一蒙男:你不是生病了嗎。 姜樂忱對著手機上顯示的這句話愣了幾秒, 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在劇組發(fā)燒時,發(fā)了條朋友圈昭告天下, 當(dāng)時蒙赫還以為他發(fā)的體溫計是獸用的。 沒想到蒙赫居然一直記著。 @小姜小姜不愛吃姜:【轉(zhuǎn)賬-3000元】 @小姜小姜不愛吃姜: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禮物。 現(xiàn)在臨近年尾, 羊rou價格水漲船高, 更別提蒙赫直接從自家牧場上宰羊、冷凍、空運一條龍。一碼歸一碼,姜樂忱當(dāng)然不會白白收下這么貴重的羊rou。 @草原第一蒙男:…… @草原第一蒙男:姜樂忱,你一定要跟我算得這么清嗎? @草原第一蒙男:你是覺得我差你這點錢嗎? @草原第一蒙男: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姜樂忱:“???” 不是,這人的腦回路真的好奇怪,怎么就聯(lián)想到自己看不起他了? 都說差生文具多, 現(xiàn)在看來, 差生的腦回路也多, 這彎彎繞繞的樣子, 讓姜樂忱這位優(yōu)秀駕駛員都快在他的腦袋里迷路了。 蒙赫可能嫌在微信上用文字對話太過麻煩, 居然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小姜同學(xué)手一抖,按下了接聽鍵。 “姜樂忱, 你不要想太多?!泵珊盏穆曇魪碾姴嵌蝹鱽?,“這不是我送你的禮物?!?/br> 小姜:“哦, 你的意思是, 這羊是自己想不開一頭撞死在□□下,然后又自己滾到了屠宰臺上, 所以這是大自然送我的禮物?” 蒙赫:“……這是我媽送你的禮物?!?/br> 姜樂忱:“……” 蒙赫:“我媽在瓊島見了你一面后對你印象不錯, 知道你生病了就讓我給你送了我們牧場上最肥的一頭羊?!?/br> “呃, ”姜樂忱撓撓頭,“那我替羊謝謝阿姨了?!?/br> 蒙赫十分霸道地說:“所以你就別惦記跟我算賬了。我……咳,我媽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錢的道理?!?/br> 姜樂忱卻很執(zhí)拗地說:“不行,你必須收。你若是不收的話,那我就有麻煩了。” “?” 姜樂忱:“因為這錢也不是我想給你的,是我媽硬要我給你的?!?/br> 既然蒙赫抬出了他媽,那姜樂忱也順勢搬出了自己的mama。 “這是我媽發(fā)給你的過年紅包,你一定要收下?!苯獦烦廊绱苏f。 蒙赫:“你媽又沒見過我,為什么要給我紅包?” “誰知道呢,可能我媽人美心善吧?!苯獦烦啦荒蜔┑卮叽倨饋?,“總之,錢你必須收下,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給我媽面子?!?/br> 他一句話堵住了蒙赫之后的拒絕。 掛電話之前,蒙赫問他:“姜樂忱,你就不好奇我是從哪里拿到你家地址的嗎?” “這有什么好奇的啊?!苯獦烦赖ǖ?,“咱們?nèi)雽W(xué)的時候不都要填一張表嗎,那張表班長手里有一份,輔導(dǎo)員手里有一份,你要想找肯定能找到啊?!?/br> 蒙赫問:“你難道就沒懷疑過,是大丁小丁把你的地址給我的?” 姜樂忱:“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說,“他們憑什么給你?” 蒙赫半真半假地說:“你以為你那兩個好兄弟的嘴巴是什么難撬開的蚌殼嗎,給點兒好處什么都說。” 姜樂忱:“那更不可能了。他們絕對不會一邊拿你的好處,一邊在我面前裝傻,要是你向他們要我的地址,我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br> “你就這么信任他們?” “倒不是信任吧?!苯獦烦缹嵲拰嵳f,“他倆是素人,演技沒那么好?!?/br> “……” 身為藝人,姜樂忱從來不擔(dān)心自己的家庭住址會泄露。 一方面是因為他糊,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見過跟機的私生粉;另一方面,他們小區(qū)是回遷房老小區(qū),外人覺得這種老小區(qū)不安全,沒有物業(yè)保安在門口站崗,殊不知老小區(qū)的眼線千千萬,每位大爺大媽眼睛里都裝著攝像頭。 誰家換了租客,誰家交了新女朋友,就連送這片兒的快遞員有幾個,大爺大媽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大媽手里牽著的泰迪犬,大爺籠子里遛的八哥鳥,全方位多角度籠罩著整個小區(qū)。這些構(gòu)成了他們這座小區(qū)無可比擬的純生物人臉識別技術(shù),就算路過一只野貓,也得攔下問問祖宗八帶不可。 在如此安全的小區(qū)里住,姜樂忱才不擔(dān)心有私生粉呢。私生估計剛一靠近,就被熱情的大爺大媽們勸回去用功讀書了。 …… 姜樂忱和蒙赫終于說了再見,掛斷了這通彌足珍貴的“舍友情”對話。 這通電話拖拖拉拉地聊了二十分鐘——不可思議!姜樂忱和蒙赫同寢五年,這是頭一次聊天超過十分鐘!雖然前十分鐘一直在羊羊羊,后十分鐘一直在丁丁丁,但這也是一個重大進(jìn)步嘛。 姜樂忱盯著蒙赫收下了那三千元紅包,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沒想到廚房里的氣氛很古怪。 姜家的廚房還蠻大的,幸虧夠大,要不然根本沒辦法處理蒙赫送來的羊。羊排、羊脊骨、羊后腿都需要重新再拆分,否則冰箱凍不下,姜爸爸拿著菜刀吭哧吭哧地剁骨頭,剁到臉都紅了;姜mama搬著一把小凳子坐在冰箱前,正努力整理冷凍層。 夫妻倆一起整理廚房,按理說應(yīng)該是很溫馨的場景,但兩人卻吵上了架。 姜樂忱端著自己沒吃完的那碗炸醬面站在門口,一邊吸溜吸溜地吃面條,一邊聽兩人拌嘴,聽了半天終于明白他們在吵什么了。 今天已經(jīng)是大年二十五,夫妻倆早就買好了過節(jié)的年貨,冰箱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管是rou是菜都堆到快要溢出來了。 姜爸知道年末的rou價會漲價,所以上個月就在豬rou最低價的時候一口氣買了四十斤,八分瘦兩分肥,細(xì)細(xì)剁碎了灌成了香腸,足足灌了七八十節(jié)。灌好的香腸晾干后一時吃不完,全凍在了冰箱里,每次打開冰箱時,那些香腸就噼里啪啦往下掉?,F(xiàn)在再加上蒙赫送來的羊,他家的儲存空間立刻告急,根本塞無可塞了。 “早讓你別灌那么多,別灌那么多,你偏要灌!”姜mama數(shù)落到,“咱家才幾口人啊,一共就三口人,哪里吃得完這么多!” 姜樂忱接腔:“吸溜,吸溜(吃面)……對啊,爸,我住校,又不經(jīng)常回家?!?/br> 姜mama:“本來就沒算你,我說的是uu?!?/br> 比格犬搖搖大耳朵,得意地瞥了旁邊的姜樂忱一眼:“汪!” 姜樂忱:“行,原來它算人,我不算人?!?/br> 姜爸爸委屈了:“當(dāng)時rou價那么便宜,我問你要不要買,你說要買的。再說,我灌香腸有錯嗎,我當(dāng)時想著多灌一些可以送親戚嘛。一家十根,這不就五斤出去了嘛?!?/br> 姜mama:“那你倒是送??!” 姜爸爸:“咳,我這不是舍不得了嗎。我第一次灌香腸這么成功,我當(dāng)然想留下來自己吃,還有給你吃,還有給咱寶貝閨女吃?!?/br> 比格犬更得意了,它高昂著下巴,兩條前腿優(yōu)雅地身前交叉:“汪汪!” 姜樂忱:“行,又沒我事兒。” 姜mama:“別提你那寶貝閨女,你們仨姓姜的湊一起,沒一個讓我省心!” 比格犬聽不懂人類mama的話,以為是在表揚它不挑食呢,十分自豪地:“汪汪汪!” 姜樂忱差點被炸醬面嗆死:“等等,媽,前兩句話都沒我,這種罵人的時候就不用帶我了吧??” 姜樂忱真是要委屈死了,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他mama的無差別射擊掃射到。不是都說大學(xué)生放假回家都和父母有一個星期的“蜜月期”嗎,在此期間可以不下床不掃地不做飯不洗臉,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怎么連一天蜜月期都沒享受到,就被他媽連坐了啊。 …… 姜樂忱原本以為,這次因為冰箱而起的吵架,只是夫妻倆日常生活中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拌嘴。哪想到,他倆居然真的開始冷戰(zhàn)了! 接下來的幾天,夫妻倆誰也沒理誰。 眼看都臘月二十八了,小姜同學(xué)實在受不了飯桌上的氣氛,提議:“爸,媽,你們既然這么喜歡冷戰(zhàn),那咱們就別浪費冷氣了,反正現(xiàn)在他們家冰箱空間不夠,你們把這股冷氣往陽臺吹吹,給陽臺上的rou保保鮮唄?” 因為他們家實在放不下這么多rou,所以就只能把一部分的香腸重新掛在了陽臺上,然后又在陽臺的防盜網(wǎng)上拴上了一個個塑料袋,每個塑料袋里都是一塊分割好的羊rouor豬rouor牛rouor魚。好在京城的冬天還算寒冷,這時正好是數(shù)九寒天,rou掛在防盜網(wǎng)上依舊凍得邦邦硬。 每天做飯前,姜爸都隨機解下一個塑料袋,看看里面是什么rou,然后以此確定今天吃什么菜——堪稱中老年版開盲盒。 只是這種開盲盒的方法持續(xù)不了多久,若是rou不能趕快消耗完,等到溫度升起來后,rou總有一天會壞的。 可是他家一共只有三人一狗,哪里能在這么快的時間里消耗完這么多的rou嘛。這幾天姜樂忱頓頓吃羊rou,吃的他直上火,尿都黃了。 他這滿腹愁苦無處發(fā)泄,只能說給聞桂聽。他相信聞桂一定能懂的! 臨近春節(jié),聞桂也已經(jīng)放假,回到了他的家鄉(xiāng)陪他母親過春節(jié)。 自從聞mama患病以來,每年春節(jié)母子倆都過得很沉重,肩上壓了巨債,過節(jié)時腦袋里都緊繃著一根弦兒。但是今年不一樣了,聞桂賺了錢,終于還清了最后一筆欠款,可以給母親用最好的藥,舒坦、輕松地度過這個春節(jié)。 姜樂忱由衷地為聞桂和母親的團(tuán)圓感到高興。 晚上,姜樂忱給聞桂打了個電話,先和他互相道了聲春節(jié)好,然后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所以,這就是你唉聲嘆氣的原因?”手機里,傳來聞桂的聲音。 姜樂忱在床上翻了個身:“對啊,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但他倆這仇何止隔夜啊,再放下去都要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