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好友穿五零 第66節(jié)
然而經(jīng)過今晚,梁曉雪原本想嘗試答應看看的念頭似乎一下子消失了,鄒茜玲說的對,他們現(xiàn)在走的路太過沒有保障,誰都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成功,而且要是有了家庭,到時候想跑路肯定沒現(xiàn)在這樣堅定。更何況洛懷宇不是一個人,他是有家庭的,他肯忙家務,他的父母不一定肯他忙家務,婆媳關系在這個年代更為緊張,她不確定自己能應付得了。(到現(xiàn)在梁曉雪還不知道施醫(yī)生是洛懷宇的mama。) 所以,想了想,她下次見到洛懷宇還是拒絕吧,好好工作才是真的,先立業(yè),成家的話等度過那個時間劫點再說。 -------------------- 作者有話要說: 那位成哥家的咸魚,不是說想看分手戲麼?來,五一勞動節(jié)的福利哈哈哈~ 【情人總是分分合合~~~】 本以為有希望的洛懷宇:我做錯什么了?為什么你們分手還要帶上我?!??!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天鄒茜玲在傍晚時分把信投到了郵筒里,信封從郵筒口消失那瞬,她知道他們的感情也要消失了。 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親手送走那只被認為有危險性的大狗一樣,很不好受,甚至比那時候還要難受上千百倍,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小時候她反抗不了大人說服不了大人,長大后她依舊対很多事情無能為力。 她咬了咬唇,把想要涌出來的難受逼回去,也把那想要撬開郵筒拿回信件的沖動逼回去,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這里,很多事都不能回頭的,唯有一直往前走才會有出路,哪怕你并不知道前面的出路是什么,但是依舊不能怯懦地去找回頭路或者停滯不前,因為這就是人生。 梁曉雪到底是被影響,到三水大學和鄒茜玲他們吃完一頓飯之后就対洛懷宇進行了明確的拒絕,然后立馬投身于學業(yè)之中,不給洛懷宇任何反駁和糾纏的機會,干脆利落得張思樂和顧一輝直嘆服。 然后圍觀了兩場分手事件的張思樂和顧一輝暫時停掉手上的忙碌,趕緊去聯(lián)絡了一波感情,確認彼此依舊相愛之后,這才稍稍安了心,還好還好,他們不需要因這因那而分手。 聯(lián)絡完之后又放心思來關心關心鄒茜玲,怕她太難受,結(jié)果她太忙碌了,壓根沒有時間來傷春悲秋,他倆都不知道如何反應是好了。 持續(xù)觀察好幾天發(fā)現(xiàn)她確實沒問題之后,張思樂和顧一輝這才繼續(xù)忙碌自己的事情,不過比之前要努力多了,萬一他們真能做成那只蝴蝶呢?是不是到時候她跟唐朗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唐朗是這個年代最能包容疼愛鄒茜玲的男人,而且鄒茜玲対他也是有感情的,要是錯過了唐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另一個唐朗。 抱著惋惜又無奈的心情,張思樂和顧一輝投入到了緊張的學業(yè)之中。 而遠在軍區(qū)的唐朗在收到那封信是一個月后,這是他距離鄒茜玲探親結(jié)束后收到的第二封信,第一封信是報平安的信件,言簡意賅,跟向上級回復似的,半點沒有從前那種充沛情緒在里面。 那個時候他心里就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尤其是當后來寫過去的信件都沒有回復的時候,這種預感更加強烈。那個時候他甚至后悔那天從鎮(zhèn)上回來跟她提隨軍的事,更后悔第二天去出任務,沒想到等他出完任務回來人就走了。 現(xiàn)在難得收到了一封信,他卻沒有很高興的心情,甚至有些不敢打開。 鄒茜玲是怎樣的性格他向來很清楚,談対象対她來說就是談対象,是隨時可以解除的關系,完全不會怕名聲收到損害,更不會像現(xiàn)在的許多女人一樣以男人為天,她獨立又自信,卻也任性得要命。 唐朗不敢猜測她在這封信里會寫什么。 回到宿舍靜坐了良久,終于還是提了勇氣去打開。 【唐朗,展信安好。我想了許久,我們還是退回到普通朋友的位置吧。謝謝你這段時間対我的照顧,希望你以后能找個適合跟你一起奮斗的同志——鄒茜玲】 十分簡短的一封信,可是唐朗卻死死盯了大半天,好像要把每個字都仔仔細細挖出來看一遍一樣,手上甚至由于太過用力而青筋突起,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害怕的低氣壓。 她竟然,真的說了要分手。 唐朗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到生氣憤怒,而這情緒還是針対被他捧在掌心疼愛了那么久的鄒茜玲,他真想不到她竟然這么狠心,說放開就放開,連個借口都不找,他哪里対她不好了,平生最大的耐性和柔情都給了她,哪怕平時被詹紅星嘲笑沒有男人氣概都半點不曾改變対她的好,就是這樣她還是要離開他! “碰!”狠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唐朗把信隨手塞到了抽屜里,拿起帽子就往領導辦公室走去。 “報告!我要申請假期。” —— 三水大學女生宿舍,鄒茜玲正在床鋪上看書,這周顧一輝跟師兄老師們出去做項目了,張思樂撲在試驗田里,聽說她現(xiàn)在正在研究無籽西瓜和雜交水稻,忙得不可開交。梁曉雪也進了項目,紀燕珊更不用說了,到現(xiàn)在還在進行封閉式項目,就前段時間工資領了讓人把工業(yè)券什么的都拿來給他們用,說她在科學院用不上,別浪費了。 鄒茜玲想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索性也留在宿舍,順便把教材看得再通透點,這學期她申請了跳級,期末進行理論考試,假期會有實習,到時候結(jié)果才會出來,還是要勤快些準備,一下子跳那么多級,要求是很嚴格的。 正看著教材呢,外頭進來個舍友,說是樓下有人找。 鄒茜玲沒怎么在意,學經(jīng)濟的不能太獨,她要辦很多事情都需要人脈,跟許多人都交好。而且還參加不少社團活動來加學分考核,沒準是社團的事情也不一定。有時候那些男同學就喜歡主動來找她,被攔在宿舍樓下也不介意。 她知道他們什么心思,不過很明確地表現(xiàn)出自己只想跟他們做好同學好戰(zhàn)友,他們也知道,但是就是樂此不疲,也沒過分舉動,就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除了平時會不由自主照顧一點,也沒有越距舉動,所以鄒茜玲為此也不是很在意。 她跟舍友說了句謝謝,沒有多問放下書就往下走。三水大學現(xiàn)在還沒有電梯,但是樓層也不高,鄒茜玲很快便走到宿舍樓下,往平時那群人等她的地方看了看,沒看到人。 剛想去問宿管阿姨,忽然感到身后一陣壓迫感,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來人時卻臉色卻變了。 她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他,從那封信投下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了兩個月,鄒茜玲每天都忙忙碌碌讓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胡思亂想,積極向上得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可是在看到他那一刻,看到他那一如既往堅毅的輪廓,対上那雙沉默又銳利的鳳眼,還有比之前更加消瘦的身影,心里壓不住四處翻騰的情緒告訴鄒茜玲,其實她還是沒有忘記,更沒有放下。 夏季時節(jié),眾人都換上清涼的夏裝,他還穿著一身軍服,扣子扣的一絲不茍,身姿挺拔,這點兒熱浪似乎根本影響不到他似的。 鄒茜玲挪開了視線,垂在身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捏住了衣角,“你怎么來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語氣輕松的跟見友人一樣。 唐朗只覺得左胸膛的位置又隱隱發(fā)疼,他收到她的信后沒有一天好過過,為了這個短暫的假期甚至熬了好幾宿去拼命完成任務早點過來,他在想她會不會也有點難受,可是卻發(fā)現(xiàn)再見面她還是一點沒變,依舊漂亮而張揚,他跟這里的宿管阿姨說要找她時宿管阿姨甚至都沒怎么盤問,還嘀咕又是找她。 寥寥的信息就足以見得她在這個學校有多受歡迎。 而她跑下來張望那刻臉上的習以為常和見到他時的那瞬的意外和沉默,更是讓他難受,她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過來找他,甚至還因為是別的人來,所以才這么淡定自若,如果一開始說樓下的是他,她會下來嗎? 唐朗暗地里咬了咬牙根,逼迫自己把質(zhì)問的話吞回去,像以往那樣冷靜地說道,“我有事找你。” 他看了看四周,若有似無的視線一直往這里飄,似是好奇,又似是打量。 “要在這里談嗎?” 鄒茜玲也瞥了瞥周圍,這確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最起碼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前男友談話。 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不要談,不要見面。 但是鄒茜玲不能就這樣走,她知道唐朗是軍人,從軍區(qū)過來這邊路上要耗多少時間,請一次這樣長的假多么不容易。 而且她也確實應該給一個當面談的機會,這是対那份感情的尊重。 “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下東西。”鄒茜玲說完在唐朗沉默的眼神里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快下來?!?/br> 唐朗最終還是輕輕點頭,都到了學校,她要是還是跑了,就真的太対不起他了。 鄒茜玲沒有食言,上去簡單收拾了下行禮就背上斜挎包,她今天穿的是后世那種白上衣深藍褲子的校服款式,頭發(fā)綁成了馬尾,小白鞋加上斜挎包,學生味很濃,但這打扮不丑也不過分,便不換了。特意再為前男友換一身漂亮衣裳,她怕人多想。 “走吧?!编u茜玲看了眼唐朗,便在前面帶路。 唐朗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邊,只落后一個步子,遠遠看過去就像兩人并排而行,高大的男人和矮了一個頭的小姑娘,竟莫名覺得般配得不得了。 而在不同的角度看過去,甚至還覺得那落后一個步子的男人是在護著自己的小女人,為她在背后遮風擋雨似的。 第一百零四章 眼下正是下午時候,太陽正盛,也沒到吃飯的時間點,不過鄒茜玲還是打算把唐朗帶到飯店去,按照她對他的理解,這人多半是下了火車就過來的,吃了午飯的可能性很低。 唐朗卻說,“去你租的房子。” 鄒茜玲一頓,神色有些猶豫。 唐朗的臉色當即更加難看,“不能去?”語氣低沉,卻隱隱有些怒意,又藏著不易覺察的傷感。 鄒茜玲立馬搖搖頭,在他銳利的鳳眸中莫名氣虛,說實話帶前男友上門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換做穿越前的鄒茜玲壓根就不會做這種事,但是這對象是唐朗,總覺得理直氣壯不起來,大概是因為她還喜歡他的時候說的分手,所以到現(xiàn)在拒絕都無法下得了狠心。 “那走吧。” 最終還是心里微微嘆口氣,帶著他往租房方向去,沒事,去租房那兒也好,在外面談話要是吵起來就太難看了,還是關起門再吵吧。 當然唐朗沒跟她吵過架,就是沒在一起之前也只是兇一兇她,還沒什么氣勢,在一起之后更是不可能兇她了,她作他還配合著,半點氣都沒有。 不過她不確定分手之后還會不會有這待遇,她覺得唐朗目光太深沉,深沉得有點可怕,到時候談不妥也不知道會不會罵她一頓,至于打她,鄒茜玲偷偷瞧了他那身軍裝,不覺得他會干出這種事。 這樣胡思亂想著,她之前見到唐朗時翻涌的難受總算消失了許多。 不過連續(xù)兩周大家都沒回來住,房子都染上一些灰塵,鄒茜玲有點懊惱,只能去找來抹布擦掉凳子上的灰塵,“你將就坐一下吧,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回來住?!?/br> 鄒茜玲拿著抹布對唐朗說道,心里卻在想果然分手后就沒好待遇了,以往哪里需要她來擦,唐朗都會率先弄得干干凈凈。 算了,誰叫他們分手了,分手后再惦記前男友的好不是個好習慣。 “你要喝水嗎?這個要現(xiàn)煮?!边@就是六十年代的弊端,連個電熱壺都沒有,鄒茜玲想著哪天蕭念白和紀燕珊空了是不是該讓他們研究一下電熱壺什么的,日常太不方便了。 唐朗沒有回答,沉默地看她,鄒茜玲只好說,“那你等一下吧?!?/br> 說罷走到廚房要把小爐子拿出來,她們有個鐵皮水壺,拿來燒水會快些,不過沒等她去外面的屋檐下拿炭火,唐朗已經(jīng)拿了好幾塊煤炭進來,還接過她手里的鐵皮水壺,自動自覺去外面盛水。 自然的樣子就跟他們還沒分開一樣。 鄒茜玲愣了愣,剛剛還不搭理她,怎么又干上活了? 唐朗點好火煮水之后,又很自動自覺地刷鍋燒火,“肚子餓了沒?”他一邊干活一邊問站在邊上有點不知所措的鄒茜玲,沒等她回答又道,“也給你煮一碗,陪我一起吃。” 鄒茜玲忽然就有種這是在他家的錯覺,而自己是來做客的,只是唐朗沉默著表情,更顯得眼前這情形奇怪而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忽然捉摸不透唐朗在想什么,似乎從他出現(xiàn)開始自己就被帶著節(jié)奏走。 在鄒茜玲想著事情發(fā)展怎么跟她原先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飯桌前,面前放著一大海碗面,上面臥著兩個煎得十分漂亮的荷包蛋。 她看了眼自己的碗,又去看唐朗的碗,他的碗里只有一個荷包蛋。 還是跟以前一樣,她莫名又開始覺得難受了。 “先吃,吃不下放著。”唐朗用筷子夾了一大口面條,頭都沒抬的說了句,態(tài)度冷淡了許多。 鄒茜玲抿抿唇,剛想說她不吃了,又想到之前他說陪他吃頓飯,話就停在了喉嚨口又咽了回去,她起身去廚房拿了個小碗,用水洗掉那可能沾上的些許灰塵,這才坐回來往大海碗里夾了一小碗面,湯多面少,荷包蛋一個沒碰。 分手了,總不能再讓他吃自己吃過的面,還是這樣好吧。 唐朗看到她的動作,臉色卻又沉了兩分,不過什么都沒說,低頭沉默地吃著面。 這壓抑的氣氛弄得鄒茜玲很難受,再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想東想西,一口一口地吃著碗里面,她低著頭,湯面的熱氣浮上來,她覺得眼睛有點濕。 沉默地吃完了一碗面,唐朗又把她那海碗的面拿過來吃,但是兩個荷包蛋還是落在她碗里,他給她夾,半句話沒有多說。 鄒茜玲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抬頭。 等唐朗吃完收拾碗筷走出門去洗碗,她這才放下碗,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剛才的湯面熱浪實在太足了,水汽都跑到她眼睛里去。 鄒茜玲深吸了口氣,扯起嘴角笑了好幾下,這才拿起碗筷往外走。 唐朗站在洗手臺上洗碗,他洗的很快,但是也很趕緊,或許是在部隊的原因又或許是天性,他做很多事情都很快,但是卻不是馬虎應付,往往在短時間內(nèi)就能完成的很好,是個做事很高效的人。 鄒茜玲走過去的時候他剛把最后一個碗洗好,也沒看她,伸手就要去拿她的碗,好像背后長了眼睛那樣。 鄒茜玲沒讓他拿到,不動聲色地后退幾步。 唐朗一僵,依舊沒有回頭看她,又把手上的碗拿來過一遍水,慢條斯理,速度更之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