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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和伊洛聯(lián)絡(luò)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之前了。 還有一個地方也可以去,那就是下等區(qū)“七姐妹”那里。當初離開裴內(nèi)斯的時候,他讓這幫女人去找老爸,這可是一步很重一棋。 這兩個地方比來,伊洛那邊肯定更加重要一些。從背后腰際的小包里面掏出那兩片滑輪板,踩在腳底,利奇朝著旅館區(qū)溜去。 城里現(xiàn)在空空蕩蕩的,沒有什么車輛,就連行人都異常稀少,所以只是一會兒工夫,利嘉就到了里卡德飯店。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過作爲這里的??停埖甑氖陶咭谎劬驼J出了利奇。 “哎呦!您好久沒來了,您肯定是來找伊洛先生吧。很遺憾,他已回國了,不過他有東西要我交給您?!蹦莻€侍者引利奇上樓。 聽到伊洛回國了,利奇的心里空蕩蕩的。他和艾斯波爾、莎爾夫人雖然也很熟,不過那兩位神工給他的感覺是有點距離,反倒是那個矮胖子和他關(guān)系挺親近的。 侍者把利奇引到了伊洛住的房間?,F(xiàn)在裴內(nèi)斯冷冷滑清,別說住旅店的人,就算是原本住在這里的有錢人也拚命往外搬,所以這里大部分房間全都空著,伊洛住的那間房間自然沒有人會去動。 打開門,那個侍者直奔壁櫥,壁櫥里面吊掛著一件浴抱,這是飯店提供的。 把浴袍移到一邊,侍者用力一推,旁邊的木板居然滑了開來,露出一個暗格。 “這是伊洛先生留給您的東西。”那個侍者朝著利奇擠了擠眼睛,轉(zhuǎn)身朝著門口口走去。 利奇頗爲疑惑的走了過去。 探頭往暗格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放著一個樣子怪異的背包。 背包很大,高度有一米二左右,又寬又厚,表面是一塊一塊的,顔色灰暗,卻又帶著隱隱的金屬光澤。 利奇感覺到有些熟悉。 想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想起在哪里見過類似的東西了。 當初在伊洛的營房里面有一個制作槽,那里面就浸著一部“夜叉”。 難道這玩意兒就是那部“夜叉”? 他小心翼翼地將背包從暗格里面拎了出來。這玩意兒還挺重,大概有一百多公斤,不過和正規(guī)的“夜叉”比起來,卻又輕多了。 當背包碰到地板上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幸虧現(xiàn)在是冬天,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要不然肯定會在地上壓出痕跡來。 背包外露的地方顔色略微發(fā)白,摸上去感覺像是金屬,又像是皮革,用力按挺硬,不過表面微微有點彈性,感覺和一塊鋼片外面包裹著一層軟鉛有點像。 在背包的一側(cè),有一顆光閃閃鏡面拋光的圓球。 這玩意兒比較特別,利奇用手摸了摸。手剛碰上去,就聽到“卡嚓卡嚓”一連串輕響,好像數(shù)十個鎖扣同時打開了。 背包猛地彈了開來,原本蜷縮成一團的各個部位全都舒展了開來。 “這倒是有趣?!崩嫘闹邪迪?。伊洛居然會想到把戰(zhàn)甲折疊起來。 “夜叉”原本就纖細單薄,平時看上去體積不小,其實就是一個空殻,完全折疊起來,確實不大,而且這種戰(zhàn)甲沒有脊椎支柱,這一次伊洛連肋骨和胸腔框架都拆了,確實是想怎么折就怎么折。 突然利奇看到一張紙片從戰(zhàn)甲里面掉落出來,緩緩地飄落到地上。 他彎腰將那張紙片撿了起來。 “親愛的朋友:我等不到你回來了,走得實在有點勿忙,因爲我被告知蒙斯托克高層可能會發(fā)生一些變動,這種變動對你、對我、對我們所關(guān)心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好處。非常抱歉,不能夠像當初允諾的那樣將艾米麗她們帶走,她們現(xiàn)在相當于被軟禁著,連我都沒有辦法見到她們。我現(xiàn)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件戰(zhàn)甲交給你,我有一種預感,你可能用得著它。這家飯店是艾斯波爾老師的老朋友開的,用的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所以我讓他們把這東西轉(zhuǎn)交給你,你拿到手之后,另外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要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還沒把信看完,利奇就感覺到非常不妙,那字里行間之中透露出來的東西遠比他之前想像的要糟糕得多。 他悄悄地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張望。 剛才來的時候,他并沒有注意有沒有人監(jiān)視,也不知道身后有沒有人跟蹤。 利奇沒有學過反監(jiān)視、反跟蹤的課程,不過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他比普通的偵察騎士還要厲害一些,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朝著四周掃了半天,直到確認沒有人盯著這邊,他這才將窗簾重新拉好。 重新拿起那張紙,利奇仔細看了起來。 除了一開始的那些問候和警告的話之外,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在說這部“夜叉” 與眾不同之處,以及特殊的使用方法,紙的背后還畫著一幅圖。 圖上畫的是利奇要的新滑翔翼,當初他來不及和伊洛當面解釋,伊洛就返回了裴內(nèi)斯。前些時候他透過蘭蒂和伊洛聯(lián)絡(luò)了一下,把想法一說,伊洛居然就幫他實現(xiàn)了。 以伊洛的名頭,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把實物做出來,那個矮胖子卻沒這么做,而是給了他設(shè)計圖,利奇并不認爲這是因爲時間不夠。 看樣子,高層之間的爭斗,已經(jīng)到了連伊洛這樣的人都感到忌憚的程度。 把圖疊起來塞進戰(zhàn)斗服右胸前的口袋里面,利奇按照信上所寫的方式,把那件戰(zhàn)甲重新恢復成背包的樣子,然后趁著沒人監(jiān)視,迅速地離開了里卡德飯店。 出了門,走沒多遠,他就轉(zhuǎn)身鉆進了一條小巷里面。 裴內(nèi)斯的小巷常常是斷頭的,走著走著就看到一堵高墻擋在前面,和格拉斯洛伐爾的四通八達 根本不能相比。不過對現(xiàn)在的利奇來說,那些髙墻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部分高墻都能夠一躍而過,只有少部分特別高的墻壁,需要在半空中借一下力。 就這樣穿街走巷繞了幾個圈之后,利奇停了停,他豎起耳朵朝著四周聽著。 如果有什么人跟蹤他,跟得緊的絕對躲不過他的耳朵;遠遠跟著的,肯定已經(jīng)被他甩了。 站在僻靜的巷子里面等了五、六分鐘,也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利奇總算放心了。 天使大道是一條六線環(huán)形大道,同樣這也是中心城區(qū)和外圍城區(qū)的分界線。 外圍城區(qū)主要是工廠、碼頭和倉庫,當然也包括下等居民區(qū)。 和其他地方的凄涼冷清比起來,這里倒是熱鬧依舊,甚至比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更熱鬧幾分。 不過利奇始終感覺,這種熱鬧之中多少帶著一點頹廢和發(fā)泄的味道。 現(xiàn)在還是中午,以往這個時候是沒有人鬼混的,但是現(xiàn)在卻到處可以看到男男女女肆無忌憚地站在街邊調(diào)笑,那些男的里面身穿軍裝的人不在少數(shù)。 利奇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幾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是星期天,在此刻前線正打仗的時候,想要休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像他這樣剛剛從前線下來的人才會被允許有幾天休假。利奇可不相信這么巧眼前些人也都是剛剛從前線下來的。 看著這些歪戴著帽子、軍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家伙,利奇覺得只有一種可能——軍隊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 “嘿!帥哥,想放松一下嗎?” 一個女人突然湊了過來,這個女人矮胖肥碩,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比利奇的mama都老。 利奇感覺到寒毛直豎,連忙跳開半步,唯恐讓這個女人碰到。 “我找七姐妹,你知道她們在哪兒嗎?”利奇一翻手,幾張鈔票立刻從他的手指尖跳了出來。 這招是從蒂迪那里學來的,她家的很多訓練方法都是從魔法師、雜技演員那里學來的,這招就是用來鍛鏈手指的協(xié)調(diào)能力和手的靈活性。 “哦!真帥,你還是一個魔術(shù)師?”那個惡心的胖女人嘖嘖稱奇,突然她的手一揮,就想把鈔票搶過來。 可惜利奇的動作要快得多,他的手一縮,躲開胖女人的一抓,然后手一晃,鈔票全消失了。 “帶我去,剛才那些錢就是屬于你的。”利奇笑了笑說道。 “不想給就算了?!迸峙肃洁熘f道:“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那幾個女人在哪里!不只是她們,連她們手底下的人也全都失蹤了,很多人都在找她們,有道上的家伙,也有警察……” 一邊嘟囔,她一邊轉(zhuǎn)身走開,似乎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 利奇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伊洛的那封信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異常郁悶,此刻連這些女人都出了事,他感覺好像有一個大麻煩正等待著他。 手指一彈,一張面額小得多的鈔票突然出現(xiàn)在指尖,他輕輕彈了彈,那張鈔票發(fā)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找個安靜的地方喝一杯怎么樣?我想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br> 幽暗、擁擠、味道不好,一進這里,利奇立刻感覺很不舒服,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里的隔音不錯。 “眞的不想放松放松?我可以給你半價?!迸峙巳耘f在推銷著自己。 “我的時間有限?!崩嬗檬帜碇n票,不停地發(fā)出聲響,那聲音讓胖女人心癢難熬。 “好吧!幾個月前這幫女人不一道怎么一回事,搭上了一個有背景的人,這個人給她們找了些事做,聽說是什么服裝廠,專門幫軍隊做軍裝,非常賺錢。沒了這群女人搶生意,那段日子我們的生意確實好了許多,不過就是這幾天,嗯,大概是五天前,突然出了事,她們搭上的那個人好像犯了什么事,被抓起來了,服裝廠也給抄了。道上的幾個大哥知道這件事之后,都想把她們抓在手里,那幫女人的姿色都還可以,有不少是上等貨色,眼讒她們的人多得是,以前因爲有鉤子,沒人敢碰她們,爲了這個,那些人還設(shè)計把鉤子弄了進去。那幫女人也知道回來之后沒有活路,所以全都躲了起來。也算她們有本事,三百多個人居然藏得讓人找不到,一開始是道上的人找她們,兩天前警察也來了,好像是說她們偷了什么東西,我覺得有點扯,干我們這行的人,手腳絕對不能不干凈,偷別人東西的話,以后就沒人來了。鉤子在的時候,一旦出了這種事,偷東西的sao貨就會被當眾拔掉手指,是用老虎鉗拔,可嚇人了……” 這個胖女人說話的時候很喜歡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有些夾雜不清,更有些亂七八糟,但是從她的話里面卻能夠聽出很多東西。利奇的耐心很不錯,一直靜靜地聽著,一邊琢磨著聽到的這些事。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確信家里肯定出事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家里的生意好了,所以引起了別人眼紅,當初打算奪他家生意的那個家伙出手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當初他、老爸、老媽和玲姨已經(jīng)商量好,做完最后一批生意就不再做了,把這塊市場讓出來;老媽和玲姨因爲這個原因,已經(jīng)先一步出國,一個多月之前傳回來的消息說,兩家分廠已經(jīng)開工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老爸絕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表姐雖然愛財,爲人處世聰明,應胲不會因爲生意的事和別人起沖突。 更何況,他隱隱約約地感覺,老爸出事和艾米麗她們被軟禁似乎有著某種聯(lián)系? 艾米麗她們被軟禁,背后隱藏的因素絕對不簡單,十有八九是沖著新型戰(zhàn)甲來的,再想到當初伊洛和海他說厲一話,他似坪潘倒玎,只大手正一無來。 隨手把幾 張鈔票扔在沙發(fā)上,利奇拎著背包走了出去。 乍一出來,外面的光亮讓利奇感覺到有些刺眼,他低著頭往前走。 剛剛走過一條街,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后面撞了他一下,緊接著耳邊傳來了輕細的聲音:“你總算回來了。這一次你把我們?nèi)嗔恕!?/br>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聽上去很熟。 “別轉(zhuǎn)頭,下一條街往左走,過了三條街之后往右走,那里有一個菜市場,里面有一家是賣腌制品的,你進去,有人等你。”說完話,那個人快走幾步,超過利奇之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此刻利奇已經(jīng)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他按照那個女人所說的,徑直走了下去。 走了沒多遠,他就感覺身后有人跟蹤他。用不著多想就可以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個胖女人把他給賣了。 以前在格拉斯洛伐爾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混混、妓女這類撈偏門的家伙消息最靈通,卻最不可靠,只要給錢,他們可以告訴你任何秘密,同樣一回頭,他們又會把你問過些什么、對什么感興趣,當做情報賣給別人。 此刻他對那個跟蹤他的人倒是挺感興趣。他現(xiàn)在穿的是戰(zhàn)斗服,看到他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一個騎士。 用不著轉(zhuǎn)頭,他已經(jīng)知道跟謂他的那個人只是普通人,他如果想殺這個?;锏脑挘灰獜椧幌轮割^就足夠了。 不過利奇還不打算殺人,他加快腳蠢著市場走去。 還沒到菜市場,他就已經(jīng)明白爲什么叫他來這里了。 和所有的菜市埸一樣,這里很凌亂,到處都是攤位,而且都是帶頂棚、類似小屋子的那種,現(xiàn)在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很多攤位都沒有人,他可以隨意穿行,從這個攤位穿到那個攤位,從這排穿到那排。不過這里畢竟是市場,人還是有不少。這些人要不在聊天,要不在做買賣,要不在搬東西。 利奇繞來繞去轉(zhuǎn)了幾圈,又順手在一個攤位上拿了一條圍裙,在另外一個攤位拿了一件坎肩,立刻把那身顯眼的戰(zhàn)斗服掩蓋了起來。 又繞了一圈,利奇轉(zhuǎn)回了進來的地方,他躲在暗處看了一眼那個盯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