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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腳他們就偷偷溜進來,要不然就是堵住大門鬧事?!?/br> 他用手指了指四周:“現(xiàn)在這么亂,需要的可不是寬容,而是秩序,就算稍微做過頭也沒什么,總比再亂起來好得多吧!” 利奇朝著那些尸體努了努嘴:“昨天晚上的教訓(xùn),難道還不夠嗎?” 薇利亞陷入了沉思,她當然明白利奇的話一點沒錯。問題是這番話的背后,隱藏著一些令她擔心的東西。 一直以來共和國對騎士力量、甚至對軍隊都有著一種特別的警戒,文官控制軍隊,普通軍人控制騎士,這是立國之初就確立的原則,但是此刻利奇所說的話完全推翻了道個原則。 “這確實是眼前最好的辦法,不過我肯定要為此負全責,你打算把我架在火上烤?” 薇利亞苦笑起來,她有心想要解釋這樣做的麻煩,話剛要出口又停住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不這么做的話,還會死更多的人。 “放心,你幫了我這么多的忙,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恩將仇報?!?/br> 利奇一點都不在意。 “我才是這里最高長官,就算把這事推到你的頭上,我仍舊脫不了干系。再說,我是這樣的人嗎?” 薇利亞斜眼瞪了瞪利奇。 “不和你開玩笑?!?/br> 利奇雖然不打箅把馬龍他們的計進和盤托出,不過露一些口風(fēng)出來卻不是什么問題:“你不覺得奇怪嗎?當初我為什么準備了那么多班輛?那些成堆的物資又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大部大部分的車和物資都沒有跟著你們一起走?” 薇利亞原本只是和利奇隨便聊聊,沒有想到居然扯到了這個話題上。 她這一路上就感覺奇怪,只是不太方便問,再加上她以為這些東西是莉娜幫忙準備的,所以沒有往深處想。此刻利奇一提,再加上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突然間戚覺到身邊的這個大男孩是如此的陌生。 “赫肖派出的代表團名義上帶去的是停戰(zhàn)協(xié)議,實際上卻是一份投降協(xié)議,上面總共有十七條條款,最主要的幾條條款是割讓南方六省,承認瓦雷丁為宗主國,四十五億金元的賠款……除此之外就是改共和國為公國。” 利奇淡淡地說道:“蒙斯托克沒完,但是共和國完了?!?/br> “嘶?!?/br> 薇利亞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驚懼的并不是赫肖的投降和那無恥的條款,而是利奇能夠知道這樣的機密。 “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些的?” 薇利亞沒有問利奇怎么知道這些,而是問什么時候知道這些。 利奇當然明白道個女人的窗思,他笑了笑:“兩個月以前。” 薇利亞驚詫的神情讓他感到非常滿意,他繼續(xù)說道:“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人想要對付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恰好那個時候,又有一幫內(nèi)務(wù)部的人和我在一起,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我們打探到很多東西,也足夠讓我們考慮很多問題。” “你打算從政?” 薇利亞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我,我躲在幕后,在未來的政體之中,騎士扮演的也是幕后的角色,不會像那些帝國一樣由騎士領(lǐng)導(dǎo)國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處于被壓制的地位。軍隊則作為兩者之間的緩沖?!?/br> 利奇把他和馬龍商量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薇利亞仍舊很震驚,不過除了震驚外,還有那么一絲期待。在首都工作,她經(jīng)常會接觸到高層的官員,自然比在外地的騎士更多了幾分被踩在腳下的感覺。 “這不可能,沒有人會接受?!?/br> 她搖了搖頭。 “誰不會接受?高層的那些人?他們沒機會重掌權(quán)柄了。” 利奇笑得很陰冷:“難道你擔心這些人?” 他指了指四周:“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夠活下去。我們會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那些人做不到。” “博斯羅瓦呢?他可是共和國創(chuàng)立者的忠實信徒?!?/br> 薇利亞問道。 這一次利奇沒有回答,他根本不擔心博斯羅瓦會作梗。因為在出發(fā)之前,他給博斯羅瓦寫了一封信,信上提到博斯羅瓦當初的承諾。 所以他知道,赫肖宣布共和國向聯(lián)盟投降的那天,就是博斯羅瓦死的時候。 這件事很對不起莉娜,所以他絕對不會向任何一個人提起,他要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 安置難民的那片山谷口豎起了一排絞刑架。 整個上午就絞死了五十幾個人,這些被絞死的人全都證據(jù)確鑿,不但參與了搶劫,還犯下了殺人、強jian等罪行的罪犯。 這些人將會被一直吊在那里,哪怕腐爛發(fā)臭了也不會被放下來,他們是對后來者的最好告誡。下午審判仍舊進行,接下來需要審判的這批人只知道他們參與了搶劫,有沒有犯下其他罪行就很難說了。 負責審判的法官就是薇利亞手下的那個金發(fā)女騎士,中午的時候,她過來找利奇。 “你認為應(yīng)該怎么判?” 她把這個難題扔給了利奇。 “很簡單?!?/br> 利奇想都沒想道:“帶著搶的人,絞死,帶著刀、刀上有血痕的人,同樣絞死,其他人全都監(jiān)禁。這又不是正式的法庭,不需要走那么長的審判程序,此刻最需要的是恢復(fù)秩序?!?/br> “有不少人說是自衛(wèi)?!?/br> 金發(fā)女騎士道:“聲稱自衛(wèi)的人大部分不可信,因為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搶來的東西,不過也有一部分人確實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這些人很難判定。不過最難的是另外一部分人,他們有老婆孩子,被抓到的時候也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搶來的東西,應(yīng)該是先被別人搶了,然后又去搶別人,這些人又應(yīng)該怎么判?” 這一次利奇猶豫了。 當 初在格拉斯洛伐爾,他雖然沒搶過別人,卻撬開過那些沒人住的房子,從里面拆走能夠換錢的東西,還跟在運送軍用物資的車輛后面偷偷搬走了一麻袋豆子,當然那時他還沒有覺醒,只是1個普通人。 說到底,他也不是一個好人,如果遇上昨天那樣的情況,說不定他也會順手牽羊,從別人那里拿走一些東西。 “問他們的家人,如果他們的家人愿意承擔一部分罪責,出一個成年人去服苦役,那個犯人就降一等處罰:絞死的,判監(jiān)禁,該監(jiān)禁的,判苦役。” 利奇并不在乎苦主會鬧事,他本來就沒想過伸張正義:“至于那些沒搜出贓物的家伙,全都服苦役去。既然有精力鬧事,就去幫大家做點好事。” 審判的標準就在隨口幾句話間被確立了下來。 那個金發(fā)女騎士并沒有就此離開,她突然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也需要你拿個主意?!?/br> 她轉(zhuǎn)頭朝著一旁掃了一眼,那是利奇他們住的地方:“有人拒絕加入治安巡邏隊?!?/br> 利奇順著金發(fā)女騎士的目光看去,他立刻就明白了。 他帶來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女人,不過也有幾個男人,這其中符合年齡要求的人不多。他的父親算一個,利奇當然知道父親早就報名了,其他人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只有一個人有可能出問題,那個人就是死馬龍的小舅子。 “照章辦事。拒絕加入治安巡邏隊,就去服苦役?!?/br> 利奇淡淡地說道。 金發(fā)女騎士微微一笑,這一次她終于離開了。 出了這樣的事,利奇就不急著回去了,他在營地里面閑逛著。 那些女騎士一旦行動起來,效率挺高。那邊還在審判,這邊已經(jīng)在對難民營進行重新規(guī)劃了。 昨天晚上的那場混亂之中,損失最大的就是最早搭建起來的那些木質(zhì)房子。 暴徒們一開始就是沖著這些房子去,這些房子也最先被點著,火燒起來之后也比帳篷著火還難撲滅。 看著那一堆堆焦黑冒著煙的殘骸,利奇的心里并沒有太多同情。 這些房屋的主人招人恨并不是奄無道理。 和四周的帳篷比起來,這些房子實在太大了,大得連他都有些眼紅。 從殘骸中可以看出,這些房子居然還劃分出了客廳和臥室,在此刻這個連搭帳篷的地方都沒的時候,這樣做只能用奢侈形容。 他同樣也暗自慶幸,還好這一次帶了那么多人出來。 因為要讓那么多人快點安頓下來,也因為建筑材料的數(shù)量不夠,所以他只能讓卡門盡可能地節(jié)約材料,所以每一間房間的空間都很小,只比住帳篷要寬敞一些,但是和這些奢侈的木屋卻不能比,別人也就嫉妒不到哪里去。 當初他和馬龍他們制訂的計劃,就是在那些政客的腐敗墮落上做文章,要讓大家看到,民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那些曾經(jīng)的高官們卻仍舊在享樂。 就算那些政客嘴里說得天花亂墜,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注定他們不會被人民接受。 看到眼前的一切,利奇突然間對原來的計劃又有了新的認識。看來今后做每一件事都必須格外小心,連老媽和玲姨都要減少應(yīng)酬。 對這一點,利奇倒是絲毫都不擔心。老媽過慣苦日子,她雖然有的時候會頭腦發(fā)昏,做一些死要面子的事,不過在取舍上卻很精明,為了未來,她肯定什么苦都能吃。 轉(zhuǎn)了半天,估計那邊已經(jīng)差不多了,利奇轉(zhuǎn)身朝著自家的營地走去。 剛一回來,利奇看到老爸和另外幾個人朝他走了過來,里面倒是沒有他最討厭的那個老太婆。 “兒子,你回來啦!有一件事找你商量一下?!?/br> 開口的是利奇的老爸。他其實很不愿意說這話,當初還在裴內(nèi)斯的時候,大家就已經(jīng)決定他們絕對不能有特權(quán),要和周圍的人“同甘共苦”。 “老爸,你用不著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些什么。” 利奇很輕松地笑了笑,他瞟了一眼,看到馬龍的小舅子站得遠遠的,正往這邊瞧。 馬龍的小舅子和他覺醒的時候差不多大,剛過十五歲,雖然是男人,卻有些靦腆,不喜歡說話。說實話,他這個人并不討厭??隙ú皇沁@個小子自己不愿意加入治安巡邏隊,而是那個老太婆在背后搞鬼。 老來得子,自然特別寶貝一些,利奇并不是不能理解,可惜事關(guān)大局,就由不得他理解別人了。 “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們,原本我們都不打算說的?!?/br> 利奇的聲音很低,但是他暗中用上了斗氣,所以傳得挺遠,至少馬龍的那個小舅子肯定能夠聽見:“當初我們最先商量的時候有過一個協(xié)議,我們這個團體里面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不和諧的聲音,如果有這樣的聲音出現(xiàn),屬于誰的那一塊,就由誰來解決。” 說完這些,利奇扔下這些人,自顧自地找艾米麗去了。 所有的人包括利奇的老爸,全都愣在那里。 剛才利奇的話在說到“解決”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語氣。 這讓聽到的每一個人都心驚rou跳。 誰都知道馬龍他們以前是干什么的,就算不知道的人,在地道里面躲藏的那兩個月里也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 內(nèi)務(wù)部總是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間諜”、“特工”這類字眼,而“解決”這個詞同樣也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在那個圈子里,這可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詞,它往往和“暗殺”、“干掉”、“尸體”、“滅跡”之類的字眼有關(guān)。 一股寒氣從利奇老爸的腳底一直踱到腦門,他感覺到渾身冰涼。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而遠處,那個十 五歲的少年更是臉色煞白。 他其實挺冤枉,因為他很想加入治安巡邏隊,那比待在了母親身邊要有趣得多。不讓他去是母親的意思,他和母親為此還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也感受到周圍的人多多少少對他有些不滿。 之前他確實沒把這件事想得有多么嚴重,頂多就是認為母親心里有些別扭,所以在借題發(fā)揮。但現(xiàn)在他突然意識到這跟以前在家里不同,他們這幫人現(xiàn)在正進行一項大計劃,計劃的策劃者是五個內(nèi)務(wù)部的人,一個心狠手辣、彈指間就可殺人的騎士。 如果因為母親鬧別扭而壞了大事的話,他想像不出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甚至不懷疑利奇是不是在嚇唬他,在地道里的時候,他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計劃,計劃的第一步是逃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第二步就是要除掉前總統(tǒng)亞爾諾,以及清除名單上的很多大人物。 原本的計劃里面甚至還打算煽動難民,藉機制造一場暴亂,把那些不適合直接下手的人也一起鏟除,只是因為顧慮到亂起來容易,重新建立秩序卻很困難,而且名聲方面會留下污點,所以最終棄了這個方案。 這個少年甚至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的暴亂會不會根本就是姐夫他們策劃的,為的是讓這里施行軍事管制。至少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這個可能性很高。 一想到這些,他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玫瑰社的女孩們住的地方在一個角落里,這是一個獨立王國中的獨立王國,雖然沒有另外一道墻隔著,不過那橫在中間的裝備車,以及車頂上總是站著一個騎士,讓其他人都不愿意往這邊靠。 房間雖然擁擠,不過比裝備車上那點空間總是要寬敞得多了,所以那些儀器都被搬了來。 利奇進去的時候,女孩們正圍繞著一條手臂忙碌著。 這里并不是只有艾米麗她們幾個,在旁邊的房間里面,馬努埃姆派來的幾個助手和一些整備士同樣也在忙碌著。 雖然對利奇沒抱什么信心,老頭還是派了這些人過來幫忙,反正他的手底下有的是人。 自從同盟知道自己已經(jīng)遠遠落在聯(lián)盟的后面,就開始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