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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騎士的血脈(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2

分卷閱讀222

    經(jīng)很不容易了。再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內(nèi)亂,連前總統(tǒng)都被刺殺,想要重新恢復秩序至少要一、兩年的時間?!?/br>
    喬治五世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的話里面多多少少帶著一些斥責的味道。

    就和同盟對蒙斯托克共和國別有打算一樣,聯(lián)盟對瓦雷丁的支持同樣也不是無償?shù)?,代價就是在獲勝之后,瓦雷丁帝國必須從東面進攻同盟的左翼。

    喬治五世當然清楚這個胖子的心思。如果讓他處在胖子的位置,他也會盡可能逃避這個義務,剛剛打下蒙斯托克,就算不掃清蒙斯托克的殘余力量,也要穩(wěn)定后方,徹底控制住蒙斯托克的各方面。就算要加入大戰(zhàn),也肯定是越晚越好。

    可惜他不是胖子,站在他的立場上,肯定要逼著瓦雷丁出兵。至于蒙斯托克的那點殘余力量,正好用來牽制瓦雷丁,讓他們不得不依靠聯(lián)盟。

    知道自己推脫不過去,胖子不得不扔出一個籌碼:“那幾種技術(shù)怎么辦?我的特工傅來一個消息,在施泰因可能要建造一座戰(zhàn)甲制造廠,我們一直沒有弄到龍的設(shè)計圖,那里是最后的希望……”

    “不必了?!眴讨挝迨栏静淮蛩憬o胖子討價還價的余地。

    “等到你打過去,他們肯定撤了,你仍舊什么東西都不會得到。波羅諾夫已經(jīng)在研究繳獲的龍,他很快就會有成果出來。如果你有本事把飛行技術(shù)弄到手,我倒是可以答應你自由行動,不過我不喜歡空口說白話,我們簽個協(xié)議怎么樣?

    如果你沒能把飛行技術(shù)弄到手,就把已經(jīng)吞下去的蒙斯托克再給我吐出來?!皢讨挝迨览淅涞乜粗肿印?/br>
    雖然不能肯定,但他和他的人都很懷疑,這個胖子很早就知道蒙斯托克人掌握飛行技術(shù)這件事。這不只是猜測,當初克里特陷落,他們就感覺非常奇怪,事后做了無數(shù)次沙盤推演,都得不出什么結(jié)果,一直到得知飛行技術(shù)的存在,他們才恍然大悟。

    從時間上算來,那個少年在設(shè)計出“龍”之后不久,就研發(fā)出飛行技術(shù),而且直接在實戰(zhàn)中使用。喬治五世不相信,這幾個月里面,瓦雷丁人會沒有一點發(fā)現(xiàn)。

    更直接的證據(jù)是,情報部早就發(fā)覺瓦雷丁探子在找某件東西。當時他們也沒在意,理所當然地以為瓦雷丁探子在收集和新型戰(zhàn)甲有關(guān)的情報,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很多地方不對勁。只要一想到這些,喬治五世就火冒三丈。

    “我做出的承諾絕對算數(shù),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我的人馬都會聚集在西面的邊境?!?/br>
    胖子服軟了,不過服軟并不意味著不討價還價,他仍舊愁眉苦臉地道:“你讓我獨當一面,我確實沒有把握,奧摩爾可不是蒙斯托克……”

    “這沒問題?!?/br>
    喬治五世一陣冷笑:“我把鐵血兵團調(diào)一支過來,這應該足夠了吧?!?/br>
    聽到鐵血兵團,胖子就感覺到脖子后面冒涼氣。弗闌薩帝國的鐵血兵團簡直就是死亡和毀滅的代名詞,這類兵團里面的成員,等級都不是很高,頂多就是王牌騎士,數(shù)量極少。不過這些人修煉的全都是風屬性的功法,同時兼修的就是那種恐怖的自殺功法。

    再說,聽別人說話,不能只聽表面的意思,還要琢磨出話背后的味道。胖子絕對可以肯定,這支鐵血兵團不會被派上戰(zhàn)場,而是會放在卡斯莫利納、放在他的身邊,時刻提醒他,聯(lián)盟能夠幫他吞并蒙斯托克,同樣也可以讓瓦雷丁化為烏有。

    除了服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不過從喬治五世的身邊離開,胖子雖然臉上絲毫沒變,仍舊笑嘻嘻的,心底卻陰沉得可怕。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這位國王陛下挪動著肥胖的身體走到科爾薩克的身后。

    “有幾句話要告訴你,跟我來一下?!?/br>
    霍華德二世用胖嘟嘟的手推了推科爾薩兩個人進了旁邊的密室。一進去,胖子立刻說道:“你馬上準備一下,一個月之內(nèi)必須占領(lǐng)蒙斯托克,然后全軍開往東線?!?/br>
    科爾薩克猶豫了一下,原本想勸說兩句,不過一想到這位陛下的為人,他立刻忍住了。這個胖子可不是那種舍己為人的人物,從來都是拼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現(xiàn)在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有不可抗拒的理由。

    果然,等到門一關(guān),霍華德二世緊接著說道:“加德羅要送一支鐵血兵團過來,你幫忙安排一下?!?/br>
    聽到這話,科爾薩克什么都明白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皇帝陛下朝著他擠眉弄眼??茽査_克心領(lǐng)神會地張開了他的“界”,把整個房間籠罩了起來。

    天階騎士的“界”比之榮譽騎士的“域”又更進一層,這間密室立刻和外面徹底隔絕開來。

    “加德羅要送人過來,我沒辦法阻止,偏偏我又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人,所以我剛才就在想,加德羅不是把那種自殺功法看得很重嗎?能不能把這個秘密挖過來?”

    霍華德二世那張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種笑容看上去很傻,不過對這個胖子了解的人全都知道,這種笑容有多么危險。

    “你沒開玩笑?這種事非常危險。”

    科爾薩克可就沒有那么鎮(zhèn)定了,他的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一絲驚容:“我知道危險,所以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告訴第二個人我有這樣的想法?!?/br>
    胖子笑著說道。到了這個地步,科爾薩克徹底明白,陛下是讓他親自負責此事。

    “別想太多,我不打算給你任何壓力,能成,固然好,不成,也沒關(guān)系?!?/br>
    霍華德二世給了個指示。

    科爾薩克頓時頭大了難道他親自去搞定這件事?他可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讓手底下的人去干,他又沒辦法放心。

    “壓力別那么大?!?/br>
    霍華德二世拍著科爾薩克的肩膀:“這件事并不是用心去辦就可以辦好,完全要看機會。我就不相信一個兵團幾千個人,人人都是花崗巖腦子?!?/br>
    科爾薩克只有苦笑,雖然他也不相信鐵血兵團就那么針插不入,但是三十多年來,無數(shù)人打過鐵血兵團的主意,卻一直沒有人能夠破解其中的奧秘,這肯定有某種原因。

    就在他頭痛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這間密室的門。從敲門聲中可以聽得出憂慮和焦急。

    科爾薩克看了陛下一眼,霍華德二世退了半步躲在科爾薩克的身后,這才點了點頭,他這么小心是因為害怕被人刺殺,門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

    “霍蘭侯爵,有什么事嗎?”科爾薩克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是這個老者,霍華德二世從科爾薩克背后走了出來。老者是他的宮廷總管和科爾薩克一樣,也是他的絕對親信。“說吧,有什么事?”

    同樣是親信,霍華德二世對這個老者就沒有那么客氣了?!氨菹拢熬€指揮部遭到自殺突襲?!?/br>
    侯爵誠惶誠恐地說道。沒有音樂,有的只是刀劍碰撞和爆炸的聲音,沒有美酒,空氣中散發(fā)著的是血和硝煙的味道。瓦雷丁帝國前線指揮部此刻完全就是一片殺戮場戰(zhàn)斗異常慘烈,兩邊都是精銳,而且是精銳中的精銳。

    論實力,絕對是防御的一方更強,但是發(fā)起進攻的共和國騎士根本沒想到要活著回去,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打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用一條胳膊去換對方的一只手情愿胸口挨上一擊,也要卸掉敵人一條胳膊,最后這些共和國騎士都會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在這群悍不畏死的進攻者中,最強悍也最可怕的就是一部黑紫色的戰(zhàn)甲,它的造型非常古樸,上面的裝甲就像是層疊的瓦片,整部戰(zhàn)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穿著披風的人。

    這樣一部呆板的戰(zhàn)甲,卻系著一條巨大的披風,披風的顏色和戰(zhàn)甲的顏色完全一樣。所有看到這部戰(zhàn)甲的瓦雷丁騎士全都只有兩種反應,要不舍生忘死往前沖,試圖攻擊這部戰(zhàn)甲,要不有多遠跑多遠。系著披風的戰(zhàn)甲,是超越了榮譽等級之后才能夠擁有的殊榮。

    “這條披風只證明一件事,戰(zhàn)甲里面的那個人至少是準輝煌騎士?!?/br>
    這部紫黑色的戰(zhàn)甲行走在戰(zhàn)場上,顯得那樣的沉穩(wěn),它的速度看上去并不是很快,卻沒有一個敵人能夠從它面前逃走,同樣也沒有一部戰(zhàn)甲能夠沖近到它的身邊。

    它的出手也顯得平淡無奇,手中那把巨大的騎士長劍就像是被隨意舞動著似的,根本不成招,但是每一次隨手揮出,卻總是會有斬獲。

    一個實力超群的頂級強者帶著一幫不懼死亡的手下,那強悍的攻擊力絕對令人震撼。原本因為勝利的喜悅而顯得有些松懈的瓦雷丁前線指揮部,一下子就被硬生生地打穿了。就在防線即將崩潰的時刻,另外一部系著披風的戰(zhàn)甲出現(xiàn)了。

    和那部黑紫色的戰(zhàn)甲比起來,這部戰(zhàn)甲顯得威風了許多,深紅色的外殼顯得異常的厚重,外殼的底下浮現(xiàn)出暗淡的花紋,讓這部殺人的機器平添了幾分優(yōu)雅的感覺,一條雪白的披風在戰(zhàn)甲的身后飄擺著。

    “博斯羅瓦,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怎么打算為共和國殉葬?”

    那部深紅色的戰(zhàn)甲里面?zhèn)鞒隽艘魂嚿n老的聲音。

    “凱德內(nèi),我們也算是老對手了,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和你在戰(zhàn)場上見面,今天我們王對王,也算是彌補以往的遺憾?!?/br>
    博斯羅瓦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淡,一點看不出是在戰(zhàn)場上和敵人生死相搏。

    沒有殺氣,兩個人不像是敵對的統(tǒng)帥,反倒像是多年相交的朋友,當實力達到了某種層次,很多東西都看淡了。像他們這樣的頂級強者,心中有的除了對更高歷次境界的憧憬,就只剩下對國家的眷戀。

    兩個人不再多說什么,深紅色的戰(zhàn)甲猛地一蹬地面,一下子躍起到半空中,它手中的兵刃是一把矛不像矛、戟不像戟、斧不像斧的古怪兵刃。這把兵刃前面有搶尖,兩邊帶著雙刃,雙刃的樣子有點像是畸形拉長的雙刃斧。

    臨近博斯羅瓦的頭頂,這把古怪的兵刃猛地直刺而下。

    博斯羅瓦非常緩慢地抬起了騎士長劍,他的動作看上去是那樣的遲鈍,好像劍尖掛著幾千斤的墜子一樣。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決定勝負的已經(jīng)不是招式,而是“勢”。凱德內(nèi)的“勢”奔放狂野,一往無前,博斯羅瓦早年走的也是同樣的路,不過近幾年來,他漸漸變得收斂。

    兩件兵刃在半空中交擊,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驚雷打在一池深潭之中,除了蕩起一陣漣漪,深潭仍舊是深潭,雷卻消失了。博斯羅瓦退了半步,手中的騎士長劍仍舊遙遙指著凱德內(nèi),他已經(jīng)把凱德內(nèi)鎖定了。

    一上來就落下風,凱德內(nèi)的心情確實不怎么樣,他的身體橫著飄飛十幾米,雙手平展將兵刃橫在身前。他剛落到地上,博斯羅瓦的劍就斬了上來,那一劍在外人看來平淡無奇,只有身處其間的他最清楚,這一劍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方向,不管他怎么擋,那致命的劍刃都會穿過他的防御。

    這就是“勢”與“勢”的對撞,一旦落于下風,連招架的余地都沒有。

    凱德內(nèi)此刻總算明白了,所有的人全都低估了博斯羅瓦。這個老頭不聲不響間已經(jīng)摸到了天階的邊緣,卻一直都裝作只是輝煌中期的樣子。防不住,就只能不防。凱德內(nèi)隨手一個橫斬,他的“勢”將整個正前方全都罩住了,以命相搏,并不是低階騎士的專利,他們這樣的頂級強者同樣也會用

    。

    一連串金屬摩擦聲讓所有聽到的人感覺到牙酸,兵刃和兵刃交搫時爆射出的火花,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只是眨眼間的工夫,兩件兵刃就已經(jīng)交擊了幾十下。

    突然兩部戰(zhàn)甲猛地退了開來,各自退后了十幾步。

    那部黑紫色的戰(zhàn)甲樣子異常凄慘,身后的披風變成了破布條,前面的裝甲板全都翻卷了起來。深紅色的戰(zhàn)甲要好得多,只是在右側(cè)肋下似乎有一道口子。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已經(jīng)達到了這樣的地步,再給你兩年時間,你肯定能夠進入天階,這場戰(zhàn)爭發(fā)動得真是時候。”

    凱德內(nèi)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是如此狂放,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會聽出他的笑聲中夾雜著陣陣顫音。

    “你的幫手來了?!?/br>
    博斯羅瓦不緊不慢地說道。

    凱德內(nèi)吃了一驚,他連忙將注意力朝著四周探去。

    一隊人馬從旁邊闖了進來,為首的又是一部系著披風的戰(zhàn)甲。這部戰(zhàn)甲同親通體紅色,卻是那種血一般的鮮紅,戰(zhàn)甲的邊緣鑲著一圈金邊。

    如果105小隊的人在這里的話,她們肯定會認出眼前這部戰(zhàn)甲,當初就是這個人讓她們嘗到了慘敗的滋味?!鞍驳律阍趺催^來了?”

    來的這部戰(zhàn)甲雖然是自己人,凱德內(nèi)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感覺?!袄蠋?,您退下,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圣皇血裔的實力?!?/br>
    安德森信步走到了博斯羅瓦身后西十五度的位置。

    “我早就聽說,瓦雷丁又多了一個準輝煌騎士。”

    博斯羅瓦靜靜地站著,他并沒有轉(zhuǎn)身。榮譽騎士都用不著擔心被人從背后偷獎,高一階的輝煌騎士當然更用不著擔心這一點。

    不轉(zhuǎn)身卻并不代表不注意,多了一個同級的對手,老頭感覺到壓力很大,也幸虧他一上來就用以傷換傷的方式,重創(chuàng)了凱德內(nèi)這個最危險的對手。

    看了一眼四周,博斯羅瓦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帶來的人已經(jīng)死傷大半,雖然給瓦雷丁人沉重的一搫,卻也已經(jīng)沒有多少后力。他不再猶豫,揮舞起騎士長劍,朝著凱德內(nèi)這個預定的目標殺去。

    和一開始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