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偷月亮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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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問他為什么要對她好,江齊盛終于跟她說了實話,說原本第一眼喜歡上她的人是他。只是后來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在開始追她,而他發(fā)現(xiàn)她對蘇英勛也有好感的時候,所以只好將這份感情隱藏了起來。 或許也是當時不自信,他的家世,成績以及外形條件各方面,都比不上蘇英珹。 而鄭媛那時候在學校太出眾了,很多男生經(jīng)常私底下討論她,夸她漂亮。 所以他暗戀了她很久,一直不敢主動,卻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后跟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了一起。 鄭媛也是在電影事件之后,才開始去認真思索這件事。 那些年她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只知道江齊盛對自己很好,從沒懷疑過他是摧毀自己和蘇英勛那段感情的元兇。 她憑借著這些些年跟江齊盛生活時的細節(jié),開始一點點回憶和搜索那些古怪的細節(jié)。 自從蘇英勛跟陳家小姐訂婚后,她便遠走他鄉(xiāng)來到國外發(fā)展,自此沒再回去過,用距離來釋懷這件事。 可是江齊盛還是經(jīng)常兩地跑,她知道,他出國純粹是為了陪她,還因此耽誤了他的事業(yè)發(fā)展。 所以他在國外投資了一個研究室,搞研發(fā)是他的夢想。 鄭媛選擇了一個很普通的日子,趁著江齊盛回國內(nèi)的時候,去了趟他的研究室,借口幫他去拿東西。 沒人知道她的意圖,任由她在江齊盛辦公室里休息參觀。 鄭媛盲目的尋找,先查遍了他的電腦。 她知道江齊盛所有東西都是設(shè)置的她生日做密碼,銀行卡,包括最后她打開的他辦公室的那個密碼箱。 果不其然,她在那個密碼箱里面,看到了一個略顯陳舊的白色小藥瓶。 藥瓶上全部都是英文,鄭媛認真看了一遍,的確是針對冠心病的用藥。 蘇英勛從高中的時候,就患上了這個本不該他那個年紀會遇到的病癥。 談戀愛的時候,鄭媛問過他為什么身體會變成這樣? 蘇英勛講起自己孤單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童年,長期生活在父親冷酷嚴厲的壓抑氛圍下,每次只要聽見外頭父親的車回來了,心就便開始砰砰跳,害怕自己什么事沒做好挨罵挨打。 他說開始意識到自己心臟不舒服,大概是十五歲那年,因為生病高燒,考試失誤,最后不敢回家,晚上在外頭也沒家里人去找,結(jié)果被一群小混混給打劫欺負,被嚇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醫(yī)院,說是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搶救才活過來。 這個事情,跟他從初中就認識的江齊盛也知道。 所以后來江齊盛搞了那個實驗室后,就跟蘇英勛說,可以做個全身檢查以后,讓他實驗室的那些博士替他專門研究適合他的身體素質(zhì),將副作用降低到最小的西藥。 蘇英勛從來不懷疑他,也知道江齊盛專業(yè)能力非常過硬,覺得的確可以一試。 鄭媛把瓶子里的白色藥丸用密封袋裝了幾顆偷偷帶了出來。 她是一名內(nèi)科醫(yī)生,一直在醫(yī)院工作。 當年他們?nèi)齻€都是成績非常出類拔萃的醫(yī)學生,很多東西她一聽就懂。 她專門拜托他們醫(yī)院實驗室的老教授替她分析出這款藥的各項藥物化學分子,當看到結(jié)果的那一天,她一個人在醫(yī)院的辦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個晚上,依然難以接受某種越來越被肯定的事實。 作者有話說: 蘇英勛之所以相信江齊盛,是因為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初戀在國外嫁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江齊盛心思這么復雜的人,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 我忘記前面章節(jié)有沒有說這個細節(jié),怕你們想不通為啥他這么單純,所以解釋下。如果沒有,我后面會把這個原因加進去。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是男主消失的第幾天了? 第78章 蘇姳莞給何夢打電話, 想跟她一起商量商量找鄭媛的事情。 鄭媛突然消失,又跟江齊盛同時出現(xiàn)在警局撤銷了報案,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好巧不巧,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 何夢那邊占線,也正在打給她。 待接通了以后,蘇姳莞還沒開口說她要講的事情,何夢先甩給她一個爆炸性新聞。 “我是覺得之前我們得到的那些信息來的太輕巧了, 而且后續(xù)事情進展的也太順利,所以就瞞著你去查了查看?!焙螇舨还苡龅绞裁礃拥拇笫? 語氣永遠是那么的鎮(zhèn)定自若:“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 果然是有人在暗處給我們指引方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有?!?/br> 最近一樁接著一樁意料之外的事情, 已經(jīng)鍛煉了蘇姳莞的承受能力。 雖然聽了何夢這么說, 心里的確非常的驚訝。但語氣已經(jīng)不再急促,只是好奇而謹慎地問她:“誰啊?” 正問到這兒,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蘇姳莞聽到何夢說出那個名字的同時, 看了眼手機來電顯示,猛地一愣。 ** 江齊盛在國內(nèi)的住所很好找,沿江最具名氣的別墅小區(qū)。 因為蘇姳莞跟警察介紹了鄭媛的身份, 并詳細說清楚了她現(xiàn)在可能存在一些危險性,于是警察當天就去了江齊盛家里核查。 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這天江齊盛并不在家。 江齊盛的父母跟警察說,江齊盛前兩天跟家里人交代最近又要出國出差, 所以他們也是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兩個老人家還擔心地問:“是我兒子出了什么事兒嗎?” 警察望著眼前的兩個老人, 欲言又止。 心里卻在說, 你們兒子倒是沒出什么事兒, 而是有人因為你們的兒子,可能會有什么事兒。 警察出來后就給江齊盛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成了關(guān)機狀態(tài)。 他們又立刻去了他的工作單位,人事部的人告訴他們,江齊盛三天前替公司去了澳洲出差,并給他們看了他的購票記錄。 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江齊盛因為收到了法院的傳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禁止出境了。 果不其然,他們把信息發(fā)回去一查,機場那邊根本沒有他出國登記的記錄。 確定了事情發(fā)展已經(jīng)越來越不妙,警方這邊也立刻組織了臨時會議,開始研究方案。 蘇姳莞跟何夢剛通完電話不久,警局這邊就有人聯(lián)系上了她,說最近會拍一個警察過來保護她的安全,讓她最近不要到處亂走,如果江齊盛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圖,只怕她也會有一定的危險。 ** 鄭媛也不知道江齊盛到底把自己帶到了哪里,她對國內(nèi)一點都不熟悉。 那天她在葉森南公寓里給金魚缸換水,江齊盛突然闖進了門。 他有葉森南家的密碼,鄭媛還以為是葉森南回來了,高興的迎過去,結(jié)果瞧見站在玄關(guān)處正直直盯著她的江齊盛,臉立刻便白了下來。 他們從來不會有很激烈的爭吵,從結(jié)婚以后,鄭媛本就是一種心死狀態(tài),對于江齊盛的事也幾乎也沒怎么關(guān)心過。 江齊盛經(jīng)常連續(xù)出差幾個月,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她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信息。 倒是江齊盛因為她太漠然的態(tài)度跟她爭執(zhí)過幾次,但鄭媛永遠都是一副淡定的態(tài)度,而且還配合地跟他保證:“如果你想讓我主動發(fā)信息關(guān)心你的話,以后我發(fā)就是了?!?/br> 可是這種要求得到,沒有任何靈魂跟感情的關(guān)心,顯得太過刻意和干巴巴。 江齊盛心知肚明,自己想要的那種發(fā)自她內(nèi)心的在意,大概是不可能了,所以最后也就放棄了掙扎。 這天他們再次見面,也算是久別重逢。 鄭媛沒有管他,江齊盛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在那里給小金魚換水投食,絲毫沒催促她,直到她慢吞吞的忙完,終于肯坐過來跟他交流。 鄭媛有心理準備,看他這副行色匆匆的樣子,也明白事為了什么事。 她看了江齊盛一眼,這個跟她結(jié)婚了十多年,但她一直覺得很陌生的男人,也不知道跟他講些什么合適,只稀疏平常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喝水?“ 江齊盛哪里還有心情喝水,他現(xiàn)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比起她為什么會幫助蘇姳莞去法院里起訴他,他更想知道:“你都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件事情,他做的那樣的隱蔽,任何文件他從來都不會帶回家,也從來不跟她提氣關(guān)于那個人的任何事情,包括名字。 所以她到底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 他在來的路上,復盤了一遍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所有細節(jié)。 想起三年前,鄭媛突然變得非常冷漠,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只說想要跟他離婚,結(jié)束這段沒有意義的關(guān)系。 當時他也問過她,為什么突然要這樣? 就算過去她對他沒有感情,可是也算跟他相敬如賓,看在他對她真心愛護的份上,在外人和親戚面前,還是扮演好了和睦夫妻的形象。 她也曾跟他說過,她這輩子最感謝的人就是他。所以這個婚姻,只要他不后悔不想散,她會努力當好他的妻子。 而這些年,她也的確很努力的做到了。 雖然他們婚姻的本質(zhì)一直以來都差點東西,但是在外面,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和睦的父親。 所以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兩年多以前,她會突然變臉非得跟他離婚,當時想不通的問題,終于真相大白了。 鄭媛冷冷淡淡地說:“這不重要?!?/br> 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他在她心目中已經(jīng)不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形象。 甚至—— 雖然她一直以來,對他都有些內(nèi)疚。但在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真是愚蠢。 江齊盛知道她的性格,她要不愿意說的事,不管用什么辦法,她都不可能告訴你。 他點點頭,他知道了。 這的確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都已經(jīng)配合蘇姳莞留了證據(jù)。 沉默了兩分鐘,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跟過去兩人發(fā)生分歧發(fā)生矛盾時的狀態(tài)一樣。 但最后往往都是江齊盛先認輸,先跟她講話。 今天也一樣,他在做了最后兩分鐘的思想掙扎,對她講出了此時此刻他的真實想法:“我不會為難你。我這輩子的確是做了件特別壞的事情,但我也做了件最真誠的事。當年說會一輩子對你好,就一定會做到。但是——” 他懶懶地往沙發(fā)里一靠,雙手交握放松地放在翹著的膝蓋上,很平靜并且很認真地繼續(xù)道:“既然你已經(jīng)幫助蘇姳莞將我置于了永遠沒法翻身的地步,我的結(jié)局不是死刑肯定就是終身□□。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可不能保證,在我臨死之前,不再拉一個人陪我一起下地獄。” 鄭媛頭皮一緊,驚恐地看向?qū)γ姹砬殒?zhèn)定且可怕的男人。 她知道,這事他肯定做得出來。 別說是他,這要是換做別的心態(tài)不正常的人,也可能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