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臨 第74節(jié)
片刻,語氣艱澀:“……好?!?/br> - 原鶯困極了。 離開游樂園,一天玩樂的疲憊,如潮水上涌。她在車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是在床上。 鬧鐘的響聲悶悶地從客廳傳來。她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何宴不在身邊。 ……去哪了? 原鶯茫然地下床,關(guān)停鬧鐘。 他好像出門了。 她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打著哈欠洗漱。出門時,收到賀知宵的來電。 “喂?”她低頭穿鞋。 “醒得比我想的早?!彼Γ骸斑€以為放了一天假,你會忘了第二天要來上班?!?/br> 原鶯:“我都要出發(fā)了!” 賀知宵:“趕巧,我在樓下?!?/br> “哦——”原鶯揶揄:“大哥,你特意開車來接我,嫂子不會不高興吧?” 賀知宵咳嗽一聲:“玩笑開到我頭上了?” 原鶯笑嘻嘻:“這是事實?!?/br> 她掛了電話,下樓。賀知宵西裝革履,正在前臺囑咐什么,神情嚴肅,看見她來,立刻恢復(fù)溫和的表情,招一招手。 “來?!彼噶酥盖芭_一位穿白西裝的女人:“這是新來的經(jīng)理,姓許。以后你——或者你男朋友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br> 原鶯眨眨眼:“郭經(jīng)理呢?” 許經(jīng)理笑:“她升職了。被調(diào)去總部,坐辦公室享福去了?!?/br> 原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賀知宵笑:“走吧。給你買了早飯,路上吃?!?/br> 他們上車。 賀知宵突然轉(zhuǎn)頭:“對了。上次給你的文件,帶著嗎?” “帶了……這里。”原鶯一直放在包里,沒有拿出來過。她遞給賀知宵,又不由好奇:“為什么給我看這個?” 他低頭翻閱:“你不是想知道tss要怎么運作嗎?” “那不是你說要用到展覽上嘛,肯定要知道怎么cao作,才好策劃展館?!彼粷M:“我又不是做實驗的,給我這些有什么用。” 賀知宵微笑:“知道過程,才能更好地知道要運用在哪一件作品上?!?/br> 原鶯狐疑:“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怎么會。”賀知宵從車門邊取出一方鐵盒,是賀知宴留給她的東西。原鶯早拋到腦后了,頓時心里連連道歉。他說:“對了,這個一直忘記還你?!?/br> 原鶯接過:“你看出什么了嗎?” “沒有?!彼Γ骸熬褪撬r候隨手刻的木雕的吧。阿宴曾經(jīng)很喜歡做手工,不把心思好好放在學(xué)習(xí)上,總?cè)歉赣H生氣。不過有段時間,我去國外學(xué)習(xí),回來后發(fā)現(xiàn)他沒有再碰了,可能是終于收了玩心。” 原鶯眨眨眼:“這刻的是什么?” 賀知宵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原鶯正一門心思盯著鉛筆末端,那個模糊的形狀,沒有注意。 他笑:“一個小女孩兒吧?!?/br> “哦……” 她有了根據(jù),才依稀能辨認,是一個梳雙花苞的小女孩,坐在書桌前寫什么。原鶯眼睛要看瞎了,把鉛筆放回筆盒里。 “干什么,”她隨口:“難道雕的是我嗎?” 賀知宵:“或許呢?!?/br> 原鶯皺起臉:“不會吧,我上初中就不這么扎頭發(fā)了。小學(xué)我都不在上京呢?!?/br> 賀知宵不語。 反而,原鶯抱著鉛筆盒嘀嘀咕咕好半天。 假如—— 假如他們曾經(jīng)見過一面。 那一切似乎都可以說通了。 為什么他莫明其妙地非要跟她訂婚;為什么他去世后要給她留一支鉛筆…… 因為他對她一見鐘情了?。?! 天吶。 還好他死了。 原鶯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不然,她豈不是要嫁給一個喜歡小孩的變態(tài)? 作者有話說: 賀總不存在的風(fēng)評又變差了 寫這章的時候太喜歡鶯寶了?。vt小太陽寶貝啵啵啵??!mama一定不讓壞男人欺負你! (賀總冷笑:誰是壞男人?) 順便,試圖恢復(fù)日更.gif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亞麗蓮娜 20瓶;盲果派 10瓶;晚睡早起好痛苦 5瓶;小看怡情、35228461 1瓶; 第33章 半死不活 ◇ ◎初吻◎ 往后幾周都是風(fēng)平浪靜。 原鶯保持學(xué)校、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 參展作品陸續(xù)敲定, 他們開始著手準備展館設(shè)計圖,期間,偶爾和組員一起聚餐, 相處變得融洽。 賀知宵也參加過一兩次他們的飯局。 他依舊是私下給她tss的相關(guān)文件。那些實驗樣本、實驗廢案、組裝廢案……原鶯每每抱怨能不能直接給她看成品, 總被賀知宵的話擋回來,還要她交筆記——她又不是初中生!但她實在看不明白, 于是,只能回家央著何宴講解。一次聽困了, 聽見他問筆記要不要他來寫,她謄抄一遍。原鶯半夢半醒地答應(yīng)下來。 時間臨近年關(guān)。 賀知宵的婚禮定在跨年那一天,他向原鶯遞了婚柬。 原鶯問何宴:“你來嗎?” 他不出意料地拒絕了。 “好吧?!彼纯词掷锏募t金信箋。 賀知宵這一次定的是中式婚禮,要在小秋山巔結(jié)滿紅綢,極其盛大。 原鶯不由羨慕。 要是賀知宴還在世,他們的婚禮會一樣隆重嗎? 她趴在沙發(fā)上幻想。 身旁沒了動靜,何宴睨一眼。小姑娘正盯著請柬出神, 眼睛放光。 他挑眉:“想什么呢?” 她走神:“我在想和賀知宴結(jié)婚呢——他穿紅色一定很好看。但是我更喜歡婚紗,還是不要中式的了,不過結(jié)婚照可以試著兩種都拍……” 何宴:“……?” 原鶯:“??!” 哈哈。 怎么就說出來了呢。 她趴在沙發(fā)上, 一動不敢動, 請柬的紙角都被她不安地捏皺, 渾似被架上案板的可憐小鳥,屠刀未落,但心里已然瑟瑟發(fā)抖。 良久,后背只拋來一個字: “嗯?” 但原鶯立刻解讀出他的言下之意—— 你男朋友在這。 你、在、想、誰? 嗚嗚。 她錯了。 原鶯試圖挽回:“大哥的婚禮布置的好漂亮,我就想一想……” 何宴看一眼:“你想和賀知宴結(jié)婚?” 她不是這個意思??! 怎么會理解成這個意思?。?/br> 原鶯:“當然不。他都不在了——” 于是, 何宴從善如流地補充條件:“如果他還在的話?” 什么送命題。 原鶯一骨碌坐起身:“那也不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