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臨 第99節(jié)
“……”他擰眉:“微乎其微。” 原鶯:“蝴蝶效應(yīng)聽沒聽過!你萬一不想做那一個小小小小的舉動——指不定,我就不喜歡你了!” 賀知宴不予辯駁:“那你想怎么樣?” “就這樣呀。” “我現(xiàn)在在生氣,不想原諒你。但是呢,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她的聲音悶悶地響在咖啡杯里:“就像——唔,實習(xí)!我是你的上司,要給你打分,滿分了我們才是男女朋友,知道了嗎?” - 賀知宴終于聽懂了她打的小算盤。 不是不要他。 “我最近兩天很忙,”他低聲,“過了這段時間,我再陪你玩好不好?” 原鶯看了看他。 乖巧地點了一下腦袋。 賀知宴微微松一口氣—— 就見小姑娘掏出手機(jī),仔仔細(xì)細(xì)地記:“把我的話當(dāng)開玩笑,扣五十分。” 賀知宴:“??” 賀知宴:“滿分多少?” 原鶯耐心解釋:“一百啦。不過,由于你騙了我,我很生氣,現(xiàn)在是六十分?!?/br> 再扣五十—— “……” 不就剩下十分了嗎。 賀知宴頭疼:“零分會怎么樣?” “也不會怎么樣?!痹L眨眨眼。她說:“就是分手啦?!?/br> 賀知宴:“……” 他不愿跟原鶯拿感情玩這種過家家的游戲——好像有他沒他,都無所謂。 他語氣有些不耐:“既然我回來了,那么此前廢去的婚約依舊有效。你是我的未婚妻,還想和誰在一起?” 原鶯呆了一下。 他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 氣死她了! 本來消氣的軟心腸一瞬間騰起洶洶的火。 下一刻,她的眼淚頓時像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你利用完我了,拿到公司了,對我就開始不耐煩了嗎?”她抽抽搭搭,又開始翻舊賬:“婚約——婚約!二十一世紀(jì)了,大清都亡了,怎么我還是包辦婚姻?。∧阍趪獾故撬恕颐刻於荚谫R家給你受氣,他們都排擠我,欺負(fù)我……你回來了,還要把我綁回去。你休想!我討厭你——我這輩子都不要喜歡你了!” 她捂著臉跑出了咖啡店。 “……” 她跑了五十米停下。 賀知宴怎么還沒來追她??? 原鶯沒勁地向身后張望。 泫然欲泣的一張小臉,頓時,索然無味地耷拉下去。 不接她的戲。 扣分! 扣分!?。?/br> 然而很快,路邊張燈結(jié)彩的燈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要到除夕了。 這幾天,事情諸多,讓她暫時忘記了節(jié)日將近,新年將始,該回南水鎮(zhèn)了。 原鶯打車回酒店收拾行李。 她進(jìn)到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就不想收了。 好多東西。 好累啊。 他們的東西都混在一起,原鶯光是把衣服揀出來,就花了半小時。 她氣喘吁吁地坐在床上。 算了。 讓賀知宴回來幫她收吧。 她找了張紙,翻箱倒柜地記錄哪里有什么。 她抽開了賀知宴常睡的那一側(cè)床頭柜。 她發(fā)誓不是她要偷看。 白紙黑字的《霸總文學(xué)現(xiàn)實化在女性戀愛心理教學(xué)中的實cao研究》映入眼簾。 “……?” “??” 什么東西? 原鶯皺起小臉。 她的手指誠實翻開—— 原鶯急忙懺悔。 任何人看到這種東西,應(yīng)該都很難不被勾起興趣吧??! 她就偷偷看一眼。 就一眼。 “……” 原鶯看愣了。 許多讓人視力過敏的霸總語錄被標(biāo)紅,其中幾句還有批注—— 這句她不太喜歡。 這句她臉紅了。 這句她很乖。 這句…… 原鶯:“……” 你從哪里得來這么離譜的觀察結(jié)論。 不過——她突然悶悶地笑起來。這不會就是賀知宴想出來騙她感情的手段吧? 原鶯笑得肩膀都在發(fā)抖。 真是……真是太可愛了!! 誰能想到,他一開始在瑞士總繃著臉,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還總嗆她。 原來—— 背地里每天晚上都在苦心研究霸總文學(xué),試圖勾引她??? 原鶯抱著這篇論文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片刻,她直起身,把論文放回抽屜里。洗了個澡,趴在沙發(fā)上,邊刷手機(jī),邊等他回來收行李。 月上中天。 原鶯等到睡著。 直到,后背頂上熾熱堅實的胸膛。她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靈敏地躲開了他的親吻。 賀知宴緊緊扣住她的腰,兩個人擠在一張沙發(fā)上,密不透風(fēng)。 他低聲:“我還以為你走了?!?/br> “我是要走啊,”她費勁地仰起脖子呼吸,“你能給我收一下行李嗎?” 賀知宴的表情驟然一滯。片刻,他的后槽牙被咬得發(fā)緊: “你再說一遍?” 原鶯乖乖:“你可以幫我收一下……” “原鶯,”他被氣笑了:“你要走,讓我給你收東西?” 她茫然:“可是你零分了啊……” 賀知宴:“我剩下十分呢?” 原鶯:“你用婚約欺負(fù)我,我不高興,都扣掉了。” 賀知宴深呼吸一口氣,耐著脾氣。 “那我追你能不能把那五十分加回來?” 這話講出口,他自己都倍感荒謬。 “可以?!?/br> “……你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