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臨 第139節(jié)
賀知宴突然又黯了黯眼神:“你以后還是把我綁著吧,我怕管不住,你再生氣。” 原鶯被他嚇著了:“我以后也不生氣,你不要難過呀?!?/br> 他語氣低落:“你不是很討厭我碰你嗎?” 原鶯愣了一下。旋即,去握他的手,小聲解釋:“不討厭!只是太多次了,我有點累……” 賀知宴抬起頭:“真的嗎?” 原鶯用力點頭。 賀知宴看著她,眼神破碎:“你在哄我?!?/br> “是哄你,”原鶯急了,怎么越解釋他越消沉了?她湊過去親他:“但也是實話?!?/br> 他眼睫低垂,在眼底投下斑駁細碎的影。 “我不信,”他避開她的吻,聲音微微發(fā)抖——不是吧,要哭了?原鶯頓感自己罪孽深重,“到時候我一碰你,你又半天不理我?!?/br> 原鶯從來沒覺得賀知宴這么難安慰。 她沒招了,只能抱著他,乖乖保證:“不會。” “真的?” “真的?!?/br> “哪怕——像昨天一樣?” “嗯,”她小聲:“我昨天,其實只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良久,她才聽見賀知宴說:“好。” 原鶯松了口氣,仰起一個笑臉:“你不難過啦!” 賀知宴搖搖頭:“不過,你這個綁人技術也太差了。” 原鶯:“對不起嘛,我第一次……” 賀知宴撈起昨晚捆他手的領帶,“過來,我教你?!?/br> 原鶯這時滿心都順著他,沒覺得哪里不對,乖乖湊過去,給他當教學道具。 絲綢質地的黑色領帶,在他的手里回環(huán)往復地疊:“先把這兩條交叉,再繞一圈……嗯,從蝴蝶結的打法改良了一下?!?/br> 他專注地教,原鶯也認真地看。 “再來檢查一次,”賀知宴撿起她捆他腿的那一條,“你說,我來系。” 原鶯動了動手,“先交叉,再順著繞一圈……” “嗯,”賀知宴勾一下唇角:“不過,腳這里要留出適當?shù)囊稽c空隙來活動?!?/br> “活動?” 原鶯眨了眨眼,盯著自己腿腳的蝴蝶結:“我記住啦,幫我松開呀?!?/br> 賀知宴低低地笑一聲,把打了蝴蝶結的洋娃娃抱進自己懷里,撥開她胸前的兩枚紐扣,捧住那兩團綿軟的雪白棉花。 原鶯驚呼一聲,但此刻她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地仰起頭:“賀知宴……” “還要記住最后一點,”他咬著原鶯的耳尖,微微喘氣:“記得打死結?!?/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12 21:55:36~2023-03-13 06:15: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看怡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戀愛07 ◇ ◎米水◎ 從山莊回上京的車上, 原鶯昏昏欲睡。 連著被他欺負了三四天,渾身酸痛。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出去了——平常在家, 也不見他這樣???原鶯打了個哈欠, 在安全帶底下,艱難地翻身。 “馬上到了, ”賀知宴看她一眼,“上樓睡?!?/br> 原鶯悶悶地應一聲:“哦?!?/br> 賀知宴:“你不是剛起嗎?” 他們一直等原鶯自然醒后才出發(fā)。 原鶯氣不打一處來:“那么累, 還不允許我多睡會了?” 賀知宴的鼻腔透一聲愉悅的氣音。 原鶯:“你還笑?” 賀知宴:“按道理來講,我們做的頻率是一樣的?!?/br> 原鶯:“你再說話?” 賀知宴:“多鍛煉?!?/br> 車一停下,原鶯就伸手打他。腕上通紅的兩圈,格外顯眼。 賀知宴捉了她的手指,從車門邊翻出一只白色的藥膏,抹在她的手腕上,乳白色的膏狀變得透明, 原鶯不由想到昨日被他捆了一天的情形,頓時,感覺自己又跌回爛泥水淖里, 渾身都掛著膏藥色的黏膩。 原鶯嘟著嘴:“大騙子?!?/br> 賀知宴飽食餮足, 由她打罵, 拔了車鑰匙,送她上樓。 “過兩天我要去西北出差一趟,最近可能都回不來?!彼氖掷@過原鶯的肩膀,握住她另一邊的胳膊,低聲:“想我了就打電話?!?/br> 原鶯:“還有這種好事?” 賀知宴:“小沒良心的。” 原鶯朝他吐舌頭。 她趕人:“你快走吧, 我要睡覺了?!?/br> 賀知宴:“我走什么?” 原鶯:“這是我家!” 賀知宴:“也是我的?!?/br> 原鶯嘀咕:“你都沒付房租, 怎么就是你的了?!?/br> 賀知宴:“因為你在這里?!?/br> 庸俗的一句話, 他講得坦蕩,直白得擊中聽者的心。 原鶯眨了下眼。 “……算了,”她咕噥一聲,又仰起頭聲明,“這是我的地盤,你要是再亂來,就把你趕出去哦?!?/br> 賀知宴懶懶地笑:“遵命?!?/br> - 賀知宴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 原鶯在家里修生養(yǎng)息,期間,收到了幾所學校的offer。她思來想去,選了法國巴黎的一所院校,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賀知宴。他最近似乎事情很多,每次通話都在晚上,聲音都掩不住疲倦的沙啞。 原鶯擔憂:“事情還順利嗎?” “嗯,”他說:“后天就回去了?!?/br> “好哦,”原鶯小聲:“我等你?!?/br> 賀知宴:“有沒有想我?” 原鶯:“有一點。” 賀知宴:“只有一點?” 原鶯張口就來:“明天見不到你就會變成一些,后天見不到你就會變成特別想?!?/br> 賀知宴低低地笑了一聲。 再講了會話,原鶯困了,彼此道了句晚安,掛了電話。 夢里,她有一些不安。 迷迷糊糊,感覺身體變得燥熱發(fā)軟,胸口也有一些輕微的癢。 “……” 嗯? 原鶯揉了揉眼睛,天際魚肚泛白,亮色的天光落在窗簾上,在她的視野里搖晃—— 她在搖晃。 腰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按著,唇角印上一個吻:“弄醒你了?” 賀知宴的聲音。 原鶯才醒,懵懵地盯著他,全然沒注意他此時正在做什么。 “你怎么回來了,”她瞪大眼睛:“不是后天嗎?” 賀知宴干燥的唇輕輕蹭她的脖頸:“嗯。但是特別想你,提前回來了。” 原鶯往被子里看一眼:“想誰?” “他想他的,我想我的?!?/br> 靜謐的臥室,響起原鶯記憶中過年時木杵搗軟水年糕的聲音。 他的鼻尖抵在她肩窩,愉悅地喟嘆一聲,貼近她的耳根,吐息懸在她的敏感的神經(jīng)上,似撩似撥。 “寶寶,你好燙?!?/br> 每次他叫這個稱呼都沒什么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