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二婚也高嫁 第20節(jié)
大概怨念太深了,臉上的表情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嘴里也開始憤憤的碎碎念起,“蘇禾禾,你很行嘛,都能自己洗衣服了。必須給你鼓掌加油哦!真的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今年到我家呀。我這是什么樣的錦鯉運氣呀,得千年一遇有了吧?????。俊焙竺娴奈惨粢呀?jīng)荒腔走板。 放飛念叨一通后,心里舒暢了,也把盆里的衣服全搓了一遍,倒到另一個盆里。 起身準備倒水時,蘇禾禾都有些氣喘吁吁了。 才發(fā)現(xiàn)一雙黑皮鞋正杵在眼前。不防備下,蘇禾禾驚悚的差點沒坐個屁墩兒。 順著抬頭望上去,和鐘高枝兒黑炯深邃的眼神對上,蘇禾禾想到剛剛自己的瘋魔,又一次想捂臉。 奈何手上全是泡沫,她只能直面。 不明白這人站這里看什么?是沒洗過衣服想學習觀摩一下? 也不對呀,部隊里的人,他又是單身,基本的生活技能應該都具備的呀。 還是這人就惡趣味,就喜歡在陰暗處看人笑話?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好吧? 蘇禾禾忍著不高興,“鐘營長有事嗎?看我洗衣服能愉悅你呀?” 少有表情的鐘湛嘴角竟抿出縷笑意,雖很快消逝,蘇禾禾還是眼尖的捕捉到了。 撇撇嘴,確定自己可能真被鐘高枝兒當成了樂子了。 卻不防手里被塞了樣小瓶裝的東西,“給你,小謝禮。飯很好吃?!?/br> 說完,那人再沒第二句,大步流星的,開了院子們,開車離開了。 蘇禾禾都要被搞懵了。 拿起手中的物件兒,竟是一瓶春蕾雪花膏。時下年輕姑娘們?nèi)巳讼霌碛械淖o膚品。有錢也難買到,據(jù)說只有燕城友誼商店有得賣。 鐘高枝兒竟是這么講究的人?為了感謝自己做飯好吃,這是辛苦費?是這個意思吧? 這……讓她怎么拒絕得了。這謝禮送得太恰到好處了,蘇禾禾正需要。 身為梁家曾經(jīng)的兒媳婦,用的當然都是好的。 春蕾雪花膏她也在用著。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見底兒了。去了菜站賣日用百貨的柜臺問有沒有春蕾雪花膏,嗯,得到的眼神蘇禾禾還記憶猶新呢。 估記是覺著自己這個保姆用不起還裝樣吧? 找大姨問,又怕大姨要給她額外花錢。她現(xiàn)在是除了口糧,一切都是花用大姨的,蘇禾禾哪好意思提起, 還想著實在不行,就在菜站先拿個蛤蜊油頂幾天,等回蘇家時拐去百貨商店看代不代銷。以前在梁家,她什么都不用cao心,唐硯嵐都給她備得很齊全,所以她還真沒自己買過這些。也真不知具體要到哪里買。 沒想到今天,鐘高枝兒竟給她送了一瓶,這也太及時雨了。 既然鐘湛如此大方,蘇禾禾覺著鐘湛一周就多來兩次也不是不行的。 畢竟這么出手大方的人,肯定不會虧了她不是? —— 把雪花膏送出去,鐘湛也覺著心里下去了。 下午聽說蘇禾禾是曹大姨的親外甥女后,鐘湛就不得勁兒起來。 想起上次理直氣壯的吃了人家辛苦做的慶功宴,竟連句“謝”字都沒道,鐘湛很有些無法面對。 尤其是人家的飯還特別好吃,吃了還想吃。 導致他現(xiàn)在對相親的日子,又煩又期待,矛盾極了。 他這人別的都還能將就,唯有在吃這塊兒不愿將就。 食堂飯對他來說就是添肚子,每周休息,他都是要到市里只有熟人老饕才知的私家里,花錢吃點順口的。 每周若沒這一頓撐著,他是挨不下去的。 從那天那頓餃子,再第二回 的慶功宴,再今天的什么蓋澆飯,三頓飯,他覺著比那家私館兒的還更合他口味。 所以,接受相親,也有那一口飯的因素。 至于雪花膏,那是他媽給他捎來的,說是怕他風吹日曬的再給吹老相了,讓他既然不急著結婚,就別給自己整老了。 還不是隱晦的催他相親。他當然是全當大風吹過了。 不過這瓶被他扔到抽屜里的雪花膏,今天倒是幫他解了困。 謝禮送出了,這樣下次去吃人家的飯,他才覺著心安理得些。 從沒給女人送過東西,鐘湛也是別扭,在旁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過去。 不過這個蘇禾禾和一般姑娘還真是兩樣,沒有時下姑娘的矜持羞澀。 他從沒見過這種會做怪,自己跟自己都能說半天話,表情生動豐富,一個人躲著都能玩得自得其樂的姑娘。 這一見了,還真挺新鮮。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不速之客! 大院里傳個話的速度簡直了, 第二天蘇禾禾就被脫離了保姆行列。 全是姜大姐這個走東串西的兼職媒婆的功勞,有她逢人就講,全院皆知, 那都不是事兒。 等蘇禾禾再出去菜站買菜,幾乎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起碼李嫂那幾個阿姨,掀袖子, 拉扯衣服的動作是再沒了。說話也不再一副指點說教的語氣。反而是熱情客氣了許多。 再有之前對她很好奇,見了就像要掃描她一番的家屬樓的那些家屬也收斂了很多。看還是要看,卻不再是直勾勾很粗魯?shù)拇蛄苛恕?/br> 前世做為偽千金,比之這些還更不堪的目光她也都經(jīng)歷過。也早鍛煉出在這樣的目光洗禮中,越發(fā)能云淡風輕里笑得最美。 所以大院里這種程度的,對蘇禾禾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和相親被人挑挑揀揀比較, 蘇禾禾寧愿被誤會成保姆。 可惜, 只看她大姨這幾天rou眼可見的心情愉快起來,蘇禾禾就知道她躲不了幾天清靜了。 —— 周三下午,蘇禾禾午睡起來, 看看表才兩點鐘,下樓先去廚房把上次鐘湛給的干蝦仁和一撮黑木耳泡上。她想吃蒸餃了,準備做個蝦仁白菜的。餡料調(diào)好了, 不比rou餡兒的差。 蘇禾禾也知自己現(xiàn)在很沒出息,每天就是一頓挨著一頓的想下頓吃什么好,暫時是顧不上別的。穿越之恥估計說的就是她了。 外面陽光正好, 暖風和煦,院子里曹大姨開懇出來的菜地里,冒出了很多嫩綠芽。至于都是些什么菜, 蘇禾禾是一個都不認識。 種菜的事大姨也不用她, 澆水施肥都是曹大姨帶著劉少睿干。 還好, 施的肥都是去部隊農(nóng)場要來的干雞糞,視覺和味覺上沒有那么酸爽,不看就可以當不存在。 暖壺里有熱水,蘇禾禾洗好頭發(fā)擦干,就坐在廊下開始了每日的放空發(fā)呆中。 春光爛漫,陽光正好,機關算盡早已遙遠隔絕在了另一個時空。 蘇禾禾很享受每天這樣的無所事事,上一世錢是夠多,可卻是身心俱疲換來的。 要不是輕輕的帶著點小心的敲門聲,蘇禾禾還不知要坐多久。 應了聲“來啦!”蘇禾禾過去開了大門。 “咦?是你?找我嗎?” “是的,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雖不覺著前女友和前妻之間有什么可聊的,蘇禾禾還是把貿(mào)然來訪的謝清瑜讓了進來。 院子里說話很容易隔墻有耳,蘇禾禾請謝清瑜進了客廳。 看著有些微不安,早失了那天的優(yōu)雅得體的謝清瑜,蘇禾禾很不理解。 讓她坐了,“謝同志,你要是想聊梁景文,那恕我不能奉陪?!?/br> 以為蘇禾禾是對梁景文由愛生恨才如此,謝清瑜更無措了,“你信我,我沒有參與你們之間,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你們離婚了。真的和我無關?!?/br> 蘇禾禾才知她所來為何。笑了,“我也沒說是你呀,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謝清瑜“???”的一聲,微張著嘴愣在那里,“你沒怪我?” 蘇禾禾很無語,“你和梁景文藕斷絲連了?” “沒有!” “那是他去糾纏你了,你覺著對不住我?” 看著謝清瑜猶豫在那里,蘇禾禾就知道猜中了。 可這也和她無關好吧,“那也是你們倆之間的事,好像和我這個前妻無關吧?而且你也不用有負罪感,你要想和梁景文在一起,我真心祝福你們。這樣你能好受些嗎?”蘇禾禾是聽到“梁景文”這個前夫哥的名字就極度不爽。 見蘇禾禾不似做偽,甚至對梁景文很嫌棄的樣子,謝清瑜很意外。 她可是親眼見到過蘇禾禾當初能為梁景文有多瘋狂的。 反復斟酌,腹稿都打了好幾天,長篇的解釋話語竟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半天才重新組織了語言,說出今天的主要目的,“那你沒有跟曹阿姨或是鐘營長說……我過去的事兒?自兩年前我離開,除了過年在同學家遇到,我真的和梁景文沒有任何來往。這幾次他來找我,我也是都躲了的?!?/br> 就說嘛,一個多年分了手的前男友,不該讓謝清瑜這樣高傲的姑娘特意跑到她這里來解釋一通的。 區(qū)區(qū)梁景文沒那么大的魅力和威力。若換成鐘湛鐘高枝兒才合理。 看來那天鐘湛的拒絕并沒有讓謝清瑜死心。 蘇禾禾卻沒有看不起或是笑話謝清瑜的想法。想當年,她比之謝清瑜更拼,只要能達成所想,就厚著點臉皮又算什么呢! 仿佛看到了在蘇家艱難求生的自己,蘇禾禾難得起了惻隱之心,對已亂了章法的謝清瑜,“我不愛背后說人事非,鐘營長我本來就和他說不上話。至于我大姨那里,我也沒有嚼舌根的興趣?!?/br> 謝清瑜自進來后,終于順暢的長出了口氣。 臉上也從容起來,很不好意思地,“小蘇,我信你。我就是太在意了。和鐘營長的事我還想再試試,難免失了分寸,你要笑就笑我吧。” 蘇禾禾直白無偽的態(tài)度,也讓謝清瑜坦白了心里話。 “這有什么可笑你的,女人結婚可是第二次新生,怎么努力都不為過。做你想做的,又沒礙到別人,有什么的?!?/br> 謝清瑜先跟姜大姐說了,并沒得到支持,沒想到卻在蘇禾禾這里獲得了肯定。要不是兩人之間隔著梁景文,謝清瑜有點想和蘇禾禾做個朋友。 可她卻不能。 想要嫁給鐘湛那樣的人,她的家世本就經(jīng)不起推敲,再有和梁景文的戀情,怕是根本就過不了鐘家長輩那一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