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宮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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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在裴懷度的幫助下,白梓冉聲名大振,在幾場宮宴和狩獵里出盡風(fēng)頭,得到了父皇的嘉獎。若是能和這樣的世家聯(lián)姻,那她的身份肯定水漲船高,再也不用看他人顏色。幾相對比下,質(zhì)子出身的裴懷度就不夠看了,他再優(yōu)秀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廢棄皇子,哪里能和出身名門的拓跋鴻相比。 為了鏟除隱患,拓跋氏的公子派人暗殺裴懷度,而高樓之上她站在拓跋鴻的身邊,冷眼看著刀光劍影在裴懷度身邊穿梭,雖心頭有不忍,可還是硬下心來去看。 那時她才明白,比起裴懷度,她可能更愛自己。 過一月后拓跋家因為貪污案倒臺,背后的黑手正是裴懷度,他為三皇子扳倒了太子陣營的拓跋家。 事情發(fā)生太快,她兩頭虛與委蛇,回到裴懷度身邊的時候,故作輕松的態(tài)度,撒著嬌試探著問他:“你把要娶我的人弄沒了,那誰來娶我?那你來娶我?” 裴懷度抬眼看了她許久,古井無波的眸子深邃,正當她準備開玩笑打哈哈過去,卻聽到了他說了一句好。 白梓冉心頭的隱隱的不安被壓下,揚起笑臉,“你倒是想得美?!?/br> 他既然愿意娶她,那肯定不知道這背后的事情有她的手筆,如此便好。 卻沒有看到她垂下眸后裴懷度看她深幽的眼神。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裴懷度在舉國歡慶的節(jié)日里暗殺了但是已經(jīng)深得民心三皇子,引起西夏朝野震蕩,皇室得力的皇子倒下,皇帝昏聵無用,余下的皇子不是被殺就是被廢,再無可用之人。這時候傳來了大魏舉兵攻打西夏的流言,舉國陷入混亂恐慌之中。 那時她才知,西夏官場腐敗,官官相護,兵力凋零,戰(zhàn)力衰敗,裴懷度算好了時機從中作亂,并且連夜從西夏趕回大魏,原來他早就和大魏邊關(guān)取得了聯(lián)系。 之后她被逼去大晉和親締結(jié)兩國盟約,正準備連夜投奔裴懷度的時候,遇到了九死一生的拓跋鴻。他投靠了西夏手握兵權(quán)的世家,一臉兇狠地抓住她,逼迫她去和親,還要將她曾經(jīng)在背后陷害的事情告訴裴懷度。 沒有辦法,她以國仇家恨為名與裴懷度斷絕關(guān)系,自請去大晉和親。 后來她聽聞,他趁亂回到了大魏,一路殺伐,奪了西夏好幾座城池,立下大功,得以重返大魏朝堂。幾年后憑借著赫赫軍功和斐然的政績,裴懷度登基為帝。 白梓冉抬起眼去看在門前站著的裴懷度,露出了笑意。 他攻打大晉,又將她帶回來,肯定是念著往日的恩情。從一開始的害怕?lián)鷳n轉(zhuǎn)為了對自己未來的冷靜謀劃。她最善隱忍,曾在姐妹的擠兌下忍氣吞聲,為了榮華富貴可以忍一時長短,如今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應(yīng)該蟄伏。 不過是從頭開始,在大晉做王妃時她便和后院里的妻妾斗,哪個都沒勝過她。她相信入了他的后宮也是如此,更何況,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曾患難與共。 可算計太后,算計傳聞,獨獨沒有算明白過裴懷度。 今日聽玉陽公主說他來看她,是不是一種示好的信號,他念起了往日的舊情,想要與她修復(fù)關(guān)系。 正想著,她走上前去,揚起的笑臉突然僵住。 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幾道指痕以及略顯凌亂的衣裳。 作者有話說: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yīng)該是還有一更!明天會晚一點更新,大概晚上九或十點左右。 第41章 抓jian 白梓冉楞在了原地, 原本眼中的欣喜碎了一地。 日頭落在她頭上,順著柔順的發(fā)絲到錦衣華服身上,明明是陽光正好,她卻感覺自己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一寸寸寒從腳底鉆到頭皮, 蔓延到筋骨經(jīng)絡(luò), 冷到她牙齒都在打顫。 這是玉陽公主給她準備的院子,卻在這里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脖上殘留有指痕的裴懷度, 這是怎么一回事? 嘴比腦子還快,出口她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里的干澀不已, “你們做了什么?” 低低的聲中帶分哀怨和悵惘, 白梓冉的臉上慘白一片。 許是想到了什么, 也不期待得到眼前的人回答,她喃喃出聲, “這是玉陽公主為我準備的,今日會到這里來的, 除了我便是繆星楚了。她嗎?竟然是她……” 裴懷度拇指劃過玉扳指,流轉(zhuǎn)間光波斑駁, 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動作利落轉(zhuǎn)過幾圈, 再落到他面上, 清雋的臉透出冷意,躁郁的氣息被壓下。 他抬眸看向了白梓冉,“朕做事無需給你交代?!?/br> 白梓冉握緊了拳頭, 眼眶泛紅, 咬著牙吞下這份難堪, “既如此,你為何接我回來?!?/br> “大晉亡國,你還能去哪里?!?/br> 她眸光垂下,斂下萬般情緒,“是啊,我能去哪里?遠離故土,故人離散,我還剩什么呢?” 哀愁和凄楚顯在她蒼白的臉上,唇角抿成一條線,她腳步踉蹌,退后了兩步。 裴懷度見她往后退,臉上似有莫大的悲傷,像是遭到了極大的背叛,眼中帶了分嘲諷意味。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他們之間有半分可能,早在邊關(guān)那毫不猶豫的一箭射出,他就知道,他們此生注定無名無分。 在西夏時他便知道她謹小慎微,習(xí)慣于算計討好,幾次相助也不過是有利所圖,真情背后留有多少實意無從知曉。本以為她對他的幾分算計變成了日日相伴后的情誼,卻沒想到她為了嫁給拓跋氏泄露他的行蹤,又冷眼旁觀他死里逃生。 后來她與他斷絕關(guān)系,自請去和親,樁樁件件都是她做的,沒有半分無辜。 他攻打大晉,城破之時,也是她敘起往日的恩情。畢竟相識一場,她曾救過他,給她一個安身之所也未嘗不可。 既虛情假意,又何必裝作情根深種的樣子。 “圣上,人帶到了?!编嵜鞣A告。 “帶上來?!?/br> 鄭明揮了揮手,林一就將人扔了過來,一個醉醺醺的竹竿似瘦長的男子滿臉通紅,被人五花大綁著,嘴里塞著白布,嗚嗚咽咽說不出來。 林一拱手:“陛下,此人鬼鬼祟祟在青黛軒附近游蕩試圖進來,抱著酒壺喝的神志不清。屬下等一發(fā)現(xiàn)就將人拿下?!?/br> 伸出手將他手里的白布扯去,醉的迷糊的雙眼看不清眼前,張嘴就破口大罵,“誰把你爺爺綁住了,知道我是誰嗎?還不趕快給我松綁。” 他晃著腦袋環(huán)顧四周,看向了站著的白梓冉,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嘿嘿,美人,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美人吧。真好看。小爺不會虧待你們的。” 意識到自己還在被綁著,他便大聲叫喚著給他松綁啊。 白梓冉被眼前這人嚇到了,手指尖扎進了掌中,刺得她生疼。 鄭明接著林一話頭往下說,“啟稟圣上,那酒驗過了,確實有問題,去廚房查了,人已經(jīng)抓到了,還有放置香爐的丫鬟也一并扣押了?!?/br> 裴懷度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眼神犀利而寒冷。 “查!” 話說到這里都明了了,白梓冉從這幾句話中探聽了整件事的過程,同時有一股后怕從脊背攀上,眼皮直跳,心如擂鼓般奏響。 如果今日她在這間屋子里,飲了酒又聞了香爐里的香,那么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呢? 若不是繆星楚呢?他會愿意出手相助嗎? 知曉了這一切,白梓冉沉默了一會,隱隱的不甘縈繞在心頭。 如果她知曉今日裴懷度會來瓊?cè)A宴,她就不會讓繆星楚跟著一起來了,上回在宮中的事本就不清不楚,現(xiàn)在倒是為他們推波助瀾。 “那周夫人她現(xiàn)在如何?” 白梓冉提及周夫人一句是在提醒著什么不得而知,不過此話一出鄭明倒是看見了裴懷度rou眼可見臉陰沉了些,像是觸到了什么禁忌。 林一快步走了進來,附耳在裴懷度耳邊說了兩句,裴懷度冷笑出聲,眼底摻雜著碎冰。 白梓冉不明所以,不過她很快她就知道了。 一群人朝著這邊走來,領(lǐng)頭的正是滿臉怒容卻不耐煩的玉陽公主,身旁是淑太妃,后頭有幾個貴婦裝扮的人。 白梓冉心頭一驚,手指微縮,這捉j(luò)ian的陣仗還是大啊,今日若是躺在里頭被人推門而入,自己算是毀了,究竟是誰要對付她,使這陰險的手段。 還沒走到門口,一群人就被林一攔下,隔著大老遠的距離,玉陽公主率先跪下行禮,聲音嚴肅:“參加陛下!” 眾人皆驚,一路說說笑笑的人都噤了聲,面面相覷,冷汗陡生,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行禮。 接著就聽見一聲平身,一群人堵在門口本是來看笑話的,現(xiàn)在卻成了笑話。驚嚇之余紛紛思及是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有丫鬟在瓊?cè)A宴比試后的宴席上說在青黛軒聽見了不同尋常的聲響。 此傳聞一出,坐下議論紛紛,上首的玉陽公主黑了臉,怒容滿面,人皆以為是西夏公主的不檢點破壞了瓊?cè)A宴,讓玉陽公主這幅表情。 她們哪里知道,剛剛在宴席上聽到鄭明遞到的消息,她嚇得魂飛魄散,長樂郡主在她府上中了藥,偶遇了宋嘉潤,兩人齊齊掉入水中,一些貴女和下人們都見著了。 鄭明說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盡量壓下,茲事體大,如今周太醫(yī)看過長樂郡主,郡主便昏睡過去了,而宋嘉潤被關(guān)在了屋子里,等待玉陽公主來處理此事。 聽到下藥二字玉陽公主便大怒,但是宴席上比試正在進行,她不能離開去處理,正心煩意燥心緒不平,臺上的比試也就草草看過。 比試后本來她已經(jīng)抽出空去看看情況,可這人群的議論聲讓她不得已停下腳步,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不同尋常的聲響?別會是中了藥吧。她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會遇到這種情況。 若是西夏公主出了事,她不知道圣上的態(tài)度會是如何。 壓著滿心的怒氣,玉陽公主本想私下處理,可淑太妃在一旁先出了聲,她只能領(lǐng)著一群人過去。 只好提前傳了消息過去給鄭明,告知此處的情況。 聽到平身這一句眾人皆起了身,不過都不敢抬頭去看,紛紛低下頭做鵪鶉狀,心想這都是什么消息,還不同尋常的聲響,話說的含糊,惹人猜疑。 眼下看到了圣上在面前,低頭不語,只當是兩人敘舊,畢竟圣上也不太可能在這種宴席的場面同西夏公主做些什么。 兩人見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上還去普寧觀看西夏公主呢。 顏晚意愣愣出神,她偷偷抬眼看到了站著的白梓冉和裴懷度,心中酸澀不已,冒著酸泡咕咕往外留,握緊的手指尖泛白。 原來圣上真的是來看白梓冉的。 后宅內(nèi)院中,圣上真的不顧名聲都要來看她,這是怎樣的一份情誼。 她有些站不穩(wěn),姚夢舒扶住了她,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顏晚意狠狠甩開了她的手,一想到她就想起她夸贊謝五娘的話。 今日的瓊?cè)A宴頭名竟是謝五娘,她不甘心,分明是玉陽公主心思不在這頭,胡亂點了一番,竟然落到了謝五娘身上。 她想要提出異議卻被淑太妃壓下,眼神警告她,她才冷靜下來不應(yīng)該在這種場合丟臉,只有將憤懣不平壓在了心里。 姚夢舒熱臉貼了冷屁股,笑容斂下,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姚晚棠側(cè)目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覺得姚夢舒還是這般不爭氣,若是自己立的起來,又何必去求助他人。 一眾人等心思各異,淑太妃臉色微動,嘴角抿了分不自然,她遠遠看到了被送到一旁五花大綁的男子,攥緊了手帕,眼里閃過了幾分狠厲。 心頭疑惑起來,不是消息說圣上在瓊花宴上呆了一會便離去了嗎?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疑惑很快被升起來的一陣的心慌掩蓋掉,跳動的眼皮預(yù)示著不祥,她回想整個計劃里出現(xiàn)的紕漏是什么。 余光卻看到了癡楞的顏晚意,心下煩躁陡生,都是為了這沒用的姑娘,今日比試未拿下頭名還想大鬧一場,這不是給她顏家丟臉嗎? 若不是前段時間白梓冉連夜入了宮引進眾人議論,顏家也不會催著她將顏晚意推上去。一個西夏公主罷了,淑太妃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看到了圣上對白梓冉態(tài)度,覺得圣上也不是非白梓冉不可。 若是白梓冉失了名聲,在曾對她施出援手的玉陽公主所辦的瓊?cè)A宴上做出了丑事,必然身敗名裂,絕了入宮的可能。 淑太妃心思流轉(zhuǎn)間,她沒有看到裴懷度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鄭明走了過來,請玉陽公主一行人往別處去,避讓圣駕。 鄭明的身后跟著白梓冉,她還是那一身去見玉陽公主的衣裳,衣裳整齊走路正常,一身清爽干凈的樣子沒瞧出什么異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