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嫁妝穿六零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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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都記得,他們初中畢業(yè)那一年,霍叔叔給他們一人發(fā)了一把匕首,把他們趕進(jìn)叢林里,跟野人似的活了半個月,那簡直了,這輩子都沒這么慘過。 霍少恒從小到大的訓(xùn)練是霍叔叔親自抓的,比一般當(dāng)兵的訓(xùn)的還狠,穆清阿姨不管,霍少恒的爺爺心疼孫子,讓別訓(xùn)的那么狠,霍叔叔只說了一句:我小的時候您可沒這樣心疼過我。 霍少恒去院子里走走,伸了個懶腰,扭頭跟刑策說,“我爸也是為我們好,多少年沒打過正經(jīng)仗了?咱們要是軟了,以后就完了?!?/br> 刑策沉默了一下,又笑著了,“我不管,反正我爸媽說了,大學(xué)這幾年隨便我玩兒,其他事等大學(xué)畢業(yè)后再說?!?/br> “再說了,我要不行,不是還有你嘛?!毙滩吲呐暮眯值艿募绨颉?/br> 刑策原來其實(shí)沒那么想當(dāng)兵,但是家里就他一個,曾祖和祖奶奶他們還在的時候,都盼望著他當(dāng)兵,他沒得選,后來訓(xùn)練了幾年,霍叔叔親自帶隊(duì)他們?nèi)パ惨曔吘尘€,慢慢的,他的態(tài)度就改變了。 總體來說,刑策對未來還是很樂觀。 張嘉佳和張思齊的爺爺早些年已經(jīng)退休了,后來霍爺爺當(dāng)了司令員,這兩年霍爺爺也要退休了,估計下一個司令員是霍少恒的外公穆爺爺,等穆爺爺退休后嘛,下一個最有希望的就是霍少恒他爸。 南廣這個地方,他們幾家人駐守著,偶爾有其他地方的軍官調(diào)來,最多不過四五年就走了。 “嗯,還有幾年。” 下午,霍晴回家,霍少恒沖她招手,霍晴看了她哥一眼,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杯水,“刑策又跟你說什么了?” “彭書銘。” “呵,他呀,跳梁小丑?!?/br> 彭書銘的意圖都寫到臉上了,霍晴要是不知道,那真是眼瞎。 千禧年后,人民越發(fā)富裕了,這些二代們也越發(fā)膨脹了,真以為人家高看他一眼是因?yàn)樗E?/br> 簡直腦子有病。 “我聽周琦說,彭書銘他爸被彭師長前頭那個老婆的兒子打壓,日子不好過,想拉攏我們幫他?!?/br> 周琦是周巖的兒子,經(jīng)常來錦城巷玩,和南廣一派的孩子們關(guān)系都很不錯。 “你等等,我給家里打個電話?!?/br> 打第一遍沒人接,打第二遍,外公把電話接起來。 “外公,我爸在嗎?” “你爸呀,和你媽出去散步去了,不在家?!蹦吕^東笑呵呵的,“你們兄妹在北京過得怎么樣?快暑假了,什么時候回來?” “考完試就回來,外公,我問你一個事兒?!?/br> “你說?!?/br> 霍少恒打聽彭家的事,還說彭書銘那小子追求晴天,穆繼東一下怒了。 “彭為先那孫子不是個正經(jīng)人,憑他敢追求我穆繼東的外孫女?滾他媽的,老的老牛吃嫩草,當(dāng)年拋棄鄉(xiāng)下老婆兒子,小的也是整天亂搞,當(dāng)誰不知道呢?;羯俸阄腋嬖V你,那小子碰上一次打一次,打壞了外公給你撐腰!” 霍少恒默默把手機(jī)拉遠(yuǎn)一點(diǎn),外公怒吼的聲音,刺的他耳朵疼。 本來想問問家里對彭家是什么態(tài)度,現(xiàn)在不用問了。 掛了電話后穆繼東還是很生氣,閨女和女婿都不在,他跑去隔壁找親家霍錦年。 “彭為先的孫子算是個什么東西,他也配追求我穆繼東的孫女?” “你別氣,咱們年紀(jì)也不小了,氣大傷身。彭為先人品差了點(diǎn),做事還是行的,就是后輩沒有出息的人,江河日下那是必然,還不允許人家掙扎一下?” “管他攀哪家高枝兒,惡心我們家晴天就是不行?!?/br> “你看晴天找你告狀了嗎?沒有嘛。晴天的性子像她mama,她心里要是不高興,只會讓別人更不高興,她既然沒找咱們告狀,說明她沒往心里去。” 霍錦年鬢發(fā)微白,臉上多了皺紋,只是讓他更有味道,還是一個英俊有魅力的男人。 穆繼東輕哼一聲,他何嘗不明白,就是受不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有膽子攀扯他的寶貝外孫女。 霍容時和穆清手牽手回家,見兩個爸在院子里說話,霍容時單手插兜,站在那兒聽了一會兒。 “彭家太急了,咱們家駐扎在西南,也不在北京,他們就算要找人,找周巖家也比找咱們家好?!?/br> “呵,你以為他們還沒找過?不只周家,莊家也找過了,莊博沒搭理他們?!?/br> 霍容時這樣的人都被氣笑了,“他的意思,我的女兒還是他們家的備胎?” 穆清拍拍他的手,“管他第幾選擇,彭家人我看不上,他們不會和咱們家有牽扯?!?/br> 想當(dāng)年,彭豐年和田甜拉拉扯扯那些事情,彭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田甜大學(xué)畢業(yè)出國后回來過一次,彭豐年這有妻有子的人,還想和人家再續(xù)前緣,可把人惡心壞了。 “等放暑假了,叫少恒他們馬上回來,別在北京多留?!?/br> “嗯?!?/br> 家里面臨的困境彭書銘比誰都明白,他更加明白,以前和他爺爺站在同一高度的那些人家,現(xiàn)在都看不上他們家。 彭書銘愛玩兒,從高中起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有自己撲上來的,也有他看上眼兒主動去追的,他彭少爺浪蕩子的名號傳出去后,有人問到他跟前,他只是淡淡一笑。 有什么好解釋的,不就是玩兒么。 這兩年,他的叔叔,也就是他爸同父異母的哥哥升到副部級,那些會揣測上意的人對他們家不友好起來,他奶奶那么大的年紀(jì)了,還有人當(dāng)面譏諷她當(dāng)小三。 這么大的年紀(jì)了,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敢怒不敢言。 等他終于看明白家里的困境,沒有權(quán)利和人脈,他就算以后從商,也混不出頭來。于是他洗心革面想找個合適的對象結(jié)婚。 和他爺爺差不多出身,到現(xiàn)在還屹立不倒的人家就那么些,可惜,沒人看的上他。 但是,他彭書銘沒有選擇,必須博一把。 又是一個周末,周琦和她哥他們出去聚會,等到半夜還不見人回來,霍晴開車出去找人。 他們常去的地方,就那么些,跑到第二個地方,就找到了人。 “霍小姐,您快去勸勸,要死人了?!本频甑睦习蹇吹交艏业墓鬟^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慌忙把人往包房里引。 老板使勁兒敲門,屋里的人根本不應(yīng)聲,隔著門板,隱隱約約聽到里面的哭聲和悶哼聲。 “各位小爺,求您諸位了,開個門?!?/br> “我來?!被羟缤崎_老板,對著門狠踢了一腳,門立馬開了。 認(rèn)識的人都知道,霍晴不喜歡動手開門,喜歡用腳踢門。 刑策伸出一個腦袋,把霍晴拉進(jìn)去,門砰地一聲又關(guān)上。 開門時間太短,酒店老板只看到一群年輕人背對著門站在那兒,從他們的縫隙間,隱約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關(guān)門的時候,門帶起的風(fēng),好像有血腥味。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他一個生意人,屋里的少爺小姐他一個都得罪不起,這要是在他這兒鬧出人命,他還能活? 老板連忙跑出去,“通知了嗎?” “通知了,彭家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彭書銘混賬了點(diǎn),但是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什么人不該惹什么人要敬著他一直心里很有數(shù)。彭豐年接到消息說他兒子喝醉酒強(qiáng)迫一個姑娘,他不信,他兒子不是那樣的人。 彭豐年留了一個心眼兒,托人去打聽,這才知道,那個姑娘是周巖的侄女,周進(jìn)的女兒。 周巖在圈子里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周進(jìn)就很一般了。圈子里的人提起他,只說他是周巖的堂弟。 “好好的,兒子招惹周進(jìn)的閨女做什么?” 彭豐年想不明白的事情,彭為先一下就想明白了,他嘆息一聲,周進(jìn)是個不錯的選擇,和他們家結(jié)親,周進(jìn)恐怕也不會反對。 對他彭家來說,霍家這樣人家的閨女不會嫁到他們家,和周進(jìn)家結(jié)親也好,至少周進(jìn)和周巖是堂兄弟,有這一層關(guān)系就行了。 “你去把這事兒平了?!?/br> 彭豐年皺眉,“怎么平?那邊領(lǐng)頭是霍容時的兒子霍少恒,我好歹算是長輩,我去說什么?臉面不要了?” “鬧出這么大的事情,周家不可能不知道,你去就跟周家人道歉,說孩子喝醉了胡鬧,都是咱們家的錯。認(rèn)錯要積極,也要跟周家人說,我們家愿意負(fù)責(zé)。”彭家早就沒有臉面了,要不要有什么要緊。 “和周進(jìn)家結(jié)親?那……” 彭為先的拐杖敲著椅腳砰砰作響,憤怒到手都在顫抖,兒子怎么看不清形勢,“那是彭家能夠上的人家嗎?” 彭豐年沉默,出去開車,親自去酒店接人。 去的時間剛好,跟匆忙趕來的周進(jìn)在門口撞上。 彭豐年故作不知,“老哥,年輕人鬧著玩兒,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說,只說叫我來接人?!?/br> 周進(jìn)冷哼一聲,“那就進(jìn)去看看?!?/br> 老板見兩家的大人來了,連忙帶路,這次門開了。 大門正對著的地板上趴著一個人,前面的矮桌上擺著幾樣洋酒,矮桌前面和左右兩邊擺放著皮沙發(fā),正對著的沙發(fā)上坐著霍少恒幾個人,霍晴一個人坐左邊的沙發(fā),周進(jìn)的女兒縮在右邊沙發(fā)的角落哭。 “雯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爸?!敝荟┪睾傲艘宦?,把周進(jìn)心疼的不行。 “周琦,你說說,你meimei怎么了?” 周琦抬了下下巴,“地上的那個人渣喝醉了酒,欺負(fù)了meimei,具體的嘛,我問了周雯她也不說?!?/br> 不過看她身上的衣裳有些亂,都還齊整,估計沒怎么著。 可惜,叫霍少恒他們碰上了,正好對彭書銘有氣,現(xiàn)成的借口,就教訓(xùn)了一頓。 彭豐年氣的咬牙切齒,還要顧著兒子,一臉的血。 “兒子,兒子,你怎么樣?” “爸?!迸頃懙刮豢跊鰵猓ち艘活D揍,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疼的吸口氣,“我的肋骨好像斷了?!?/br> “別怕,啊,爸送你去醫(yī)院?!?/br> “慢著?!敝苓M(jìn)怒道,“欺負(fù)了我閨女這就想走?” 彭書銘臉色蒼白,忍著疼,誠心道歉,“伯父,這事兒確實(shí)是我混賬,要打要罵您盡管來,我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呵,你真以為我下不了手?老子當(dāng)兵的時候,你丫還沒出生呢?!?/br> “伯父那里的話?!迸頃懣聪蛑荟拔沂腔斓?,我有錯,我認(rèn)罰,如果您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我想對周雯負(fù)責(zé)?!?/br> “滾你媽的,想什么美事兒呢,我女兒不和你這樣的人渣扯一起?!?/br> 周雯淚水漣漣,眼睛卻一直看著彭書銘那張俊臉。 坐在一旁沒說話的霍晴嘖了一聲,上演浪子回頭的戲碼嗎? 周雯別真以為彭書銘就愛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