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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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顧行之被釋放。 沒有車馬護送,沒有貴重賠禮,甚至都沒有讓在柴房待了一天的他洗漱洗漱,換上身干凈體面的衣裳。堂堂朝廷三品大員,有望拜相的人物,被關了一天后連句解釋都沒得到,就由一個小太監(jiān)領著出了東宮大門,顧行之不敢置信,正要怒斥發(fā)問,小太監(jiān)扭頭回了門內(nèi),示意衛(wèi)兵,咔嚓關了門。 徒留顧行之傻子一般站在緊閉的大門前。 顧行之怒極反笑。 他沒有直接出宮回顧家,而是扭頭就朝內(nèi)宮走去。 東宮同樣位于皇宮內(nèi),只是與皇帝居住的內(nèi)宮不屬一個宮殿群,但也不會遠,走路不過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但宮城內(nèi)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顧行之剛走幾步便被巡邏的衛(wèi)兵攔下。 “站??!” 領頭的衛(wèi)兵瞅著顧行之,一臉的狐疑加鄙夷。 “你是何人?!” 衛(wèi)兵的態(tài)度自然事出有因。 顧行之此時的形象實在算不上好。 形容不整,衣衫骯臟凌亂,發(fā)髻也歪了。 要不是衣裳料子夠好,那張臉和身材也看得出來是保養(yǎng)得宜的達官貴人,只怕衛(wèi)兵都要以為這是鉆狗洞混進宮城的叫花子了。 “我是誰?” “睜大你的狗眼瞧瞧!” 顧行之依舊笑著,卻帶著股陰冷至極的氣息,眼神如冰地直射向衛(wèi)兵。 “瞧、瞧……” 那衛(wèi)兵被他的氣勢嚇到,一時也怕真得罪什么大官,然而,顧行之這模樣實在太可疑,他想遍京中貴人,也沒想出這么個人物來,于是只好折中下。 “這位大人,在下也是例行公事,若是有眼不識泰山?jīng)_撞了您還請原諒則個,不過職責所在,還是請您出示身份腰牌。” 這態(tài)度夠好,要求也很合理。 畢竟皇宮可不是隨便進的,外人進宮,就必須得皇帝或宮內(nèi)妃嬪等召見,還得有腰牌,有宮人引著。 可顧行之有嗎? 他屁都沒有。 東宮的小太監(jiān)把他領出東宮大門就把他扔下了。 本來腰牌是有的,但剛剛衛(wèi)兵靠近,他一摸腰間,就差點破口大罵。 他的腰牌不見了。 想也知道,要么是被抓住抵抗時掉在了靖王府,要么就是掉在了東宮那個破柴房。 所以顧行之拿不出腰牌。 一見如此,那衛(wèi)兵又狐疑上了。 可疑,可疑,實在可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衛(wèi)兵厲聲呵斥,手已經(jīng)按在了刀柄上。 顧行之都快被氣暈了。 正這時,打從宮門的方向來了一頂華麗的轎輿。 奢華的風格,招搖的架勢,讓剛剛受了大刺激的顧行之一下想到了轎輿同樣華麗的、此時讓他最痛恨不已的那個男人。 然而,轎輿靠近對峙中的顧行之和皇宮衛(wèi)隊,停下,一雙纖手撩開了輕軟的紗簾。 “喲,這不是顧大人嗎,怎地這般狼狽?” 嫵媚如絲的女聲從轎輿上傳來,隨即,一個裝扮華貴的美人臉從紗簾后露了半邊。 衛(wèi)兵們頓時跪下行禮。 “見過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行之微愣。 “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鞭I輿里的美人又發(fā)話了,說著罵人的話,聲音卻依舊嬌嬌軟軟地,好似在與情人開玩笑,直聽得男人腿軟。 “這是剛剛回京述職的東南上州刺史,顧行之顧大人。” 美人準確無誤地說出了顧行之的身份。 衛(wèi)兵們自然嚇一跳,又是慌忙朝顧行之賠罪懇求原諒。 這時候,顧行之倒是從容不迫了,揮了揮手,并沒有追究衛(wèi)兵們。 畢竟再怎么說,衛(wèi)兵也是職責所在,所作所為并無差錯,而且,以他的身份,跟這些人計較那都是掉價。 他看向轎輿里的美人,拱手為禮,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臣多謝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顧大人不必客氣,這是臣妾應該的。張德福,你去給顧大人引路?!?/br> 美人掩面輕笑一聲,指派了個旁邊的大太監(jiān),便放下紗簾,轎輿重新移動起來。 被指派的大太監(jiān)滿臉笑容,“顧大人,您這是要入宮還是出宮哪?” 顧行之朝著轎輿遠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女人……越來越媚了。 想著女人臨去前那波光瀲滟的雙眼,顧行之忽地胯下一熱。 - 在張德福的帶領下,顧行之終于順順當當?shù)剡M了內(nèi)宮,見到了皇帝。 大梁皇帝褚正興,如今年方四十,以人生七十古來稀的算法看,自然不算年輕了,但對于一個皇帝而言,卻已經(jīng)算得上年富力壯。 褚正興運氣不錯,有個好弟弟靖王,十七年前被靖王拼死扶上皇位的時候,正正二十三歲,不算早也不算晚,正正好的年紀,既有成年人的頭腦能快速接手政務,又不耽誤年輕的身體享樂。 如今登基十七年,美食美酒美人美服,這些皇帝能極大享受到的俗物,褚正興早就享受過許多許多,反倒進入了一個對尋常享樂都沒太大興趣的階段,因而又將興趣轉到了別的方向。 顧行之覲見時,皇帝正在跟慧明大師抵足而談。 “愛卿來了。” 褚正興瞄了眼顧行之,說了句話,轉而又繼續(xù)跟慧明大師興致勃勃地暢談。 慧明大師在講佛法,講長生之法。 雖然自己兒子就跟著慧明大師修行佛法,自己母親也是個虔誠的在家居士,但顧行之本人對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并不感興趣,覺得這都是些蒙人的玩意兒,只有弱者才會相信。 但他當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反而為了跟慧明大師等一些高僧道人攀關系,苦心研究了許久佛法道法。 沒辦法,誰讓皇帝信這個呢。 自從年紀上來,身體逐漸力不從心后,皇帝就越來越相信佛道之術。 顧行之自然投其所好。 但此時,顧行之并不打算安靜旁聽,或者用自己淵博的佛法加入兩人的交談。 他“噗通”一聲跪下去。 “陛下,士可殺不可辱,臣請辭官!” 他義憤填膺斬釘截鐵地說了這句話,外頭便傳來太監(jiān)尖利的通報聲。 “啟稟陛下,靖王世子求見?!?/br> 褚正興正被顧行之突然冒出來的辭官的話震住,一聽通報,立時忘了顧行之。 “丹陽來了?快宣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