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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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自幼長在女人堆,但顧家的女人和妓館里的女人自然不同。 顧家哪怕再放浪形骸如大哥顧行之,也不會當著他的面拉著嫂嫂親熱。 可妓館里,這都司空見慣。 顧思之仿佛羊入狼群,又好似誤入水里的鵪鶉,目瞪口呆地看著同窗左擁右抱,自得其樂。 有妓子朝他湊過來。 香到刺鼻的脂粉味和白到晃眼的裸露身軀越靠越近。 他眼前卻豁然閃過戚雁來的臉,猛地起身。 不管同窗的驚愕和大笑,他拔腿直奔,馬車都忘了坐,一口氣跑回顧家,也不管年齡不合適,仍像幾歲時那樣,一頭扎進她的院子。 她正站在院子里看花。 斑駁樹蔭下,繁花開滿枝頭,她揚起頭,脖頸修長如玉,輪廓清晰的側(cè)臉好似泛著柔光,不似那些妓子般涂朱描黛,眉眼卻依舊動人。 聽到動靜,她側(cè)臉朝他望來。 那一瞬間,顧思之好似回到年幼初見時。 只覺自己看到了仙女。 卻又與年幼時不同。 畢竟年幼時,他不會在看到仙女后,胯下那只在晨起和撒尿時有存在感的玩意兒猛然高高豎起。 他羞窘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思兒!” 她卻叫他,聲音里有些疑惑,還有一些些納罕和……傷心。 他立時停下了腳步。 隔著一叢及腰深的花樹,看著她略顯猶豫,但終究還是堅定地朝他走來。 “你這些日子怎么了?怎么好似……在躲我?”她低聲問道,隨即蹙眉皺鼻,“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妓館里魚龍混雜的脂粉味兒酒水味兒。 很不好聞。 顧思之立刻覺得,他褻瀆了她。 不該把這味道帶到她面前,叫她聞到。 他支支吾吾,胯下那東西還沒消下去,幸好被花樹擋住,才沒又轉(zhuǎn)身跑掉。 好在她只是隨口一問,沒再糾結(jié),又朝他笑笑。 “思兒。” 她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他,隔著幾株花樹,不近,卻也不遠,顧思之猛然走神,想著若方才在妓館,朝他湊近的妓子不是那已經(jīng)記不清眉目的妓子,而是她…… 不不不! 他咬緊牙,被自己的念頭嚇得臉皮泛白。 “思兒?你怎么了?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戚雁來見狀,頓時擔憂,提起裙擺,就要繞過花樹來查看他的情況。 胯下孽根翹著,顧思之怎么敢讓她過來。 好說歹說才讓她停下不動,他心緒亂如麻,不假思索就說出一部分真話: “方才,有同窗帶我去了綠意樓——” 話剛出口,他便看到戚雁來的臉色一變。 從方才的擔憂關(guān)切,瞬間變得疏遠、嫌惡…… 這是他第一次在戚雁來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甚至比幾年前,被她撞見他欺負人時反應(yīng)更激烈。 他瞬間慌了,立刻接口。 “我不喜歡,剛坐下就跑出來了!” 于是她臉上的疏遠和嫌惡也倏然消失。 但也再不復(fù)方才的擔憂關(guān)切。 她只是低下頭,喃喃自語地一句: “也已經(jīng)……到這個年紀了啊……” 她聲音很小,顧思之屏息凝神才聽清她在說什么,他想繼續(xù)聽她說什么,可她卻已經(jīng)不再說了。 他只好追著她問,問她對此事有何看法。 “我……能有何看法……” 她低著頭,斂著眸,眉眼里沒有一絲光亮。 然后隨意敷衍他幾句,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顧思之徹底慌了。 他不管什么避嫌不避嫌,也不管自己夜晚夢里有沒有再見到戚雁來,他又像小時候那樣,勤快地往她院子里跑。 結(jié)果沒堵到她幾次,倒是撞上了大哥顧行之。 某次,顧行之帶著一身脂粉味從外面歸來。 以往的顧思之不明白,但去過一次妓館后,顧思之立刻敏銳地發(fā)覺,那是多種脂粉混合后的味道。 以前似乎也常常聞到大哥身上有這種味道。 學館里一些年紀大些的學子,也是如此。 他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已兄弟倆已許久沒談心的理由,邀請大哥一起喝酒。 然后談起綠意樓、妓館的話題。 又悄悄引到戚雁來身上。 顧行之酒意上涌,對面又是自家親弟弟,自然不會掩飾什么。 他說他似顧思之這般大時,已是綠意樓的???,是最受綠意樓姑娘歡迎的風流公子,說他成婚時,不知多少姑娘淚灑枕巾。 又說,戚雁來初嫁他時,嫌他風流浪蕩,是青樓???。 “她那時年紀小,不知事,不知道哥哥的好?!?/br> “若真是個沒碰過女人的愣頭青,哪能叫她在床上欲仙欲死?” “你看如今,她還不是對我死心塌地,愛生愛死?” “不過,哥哥也不差?!?/br> “為了她,可真是浪子回頭,再不看那些庸脂俗粉一眼,如今再去也不過為了官場上的應(yīng)酬,畢竟外面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你嫂子,你嫂子可是萬里無一的……名器呀……” …… 酒過三巡,顧行之已經(jīng)什么都不顧忌,什么話都往外說,甚至說那些話時,話音里帶著十分明顯的炫耀。 炫耀他成親前風流浪蕩,受足花娘妓子的喜愛。 炫耀他成親后得了個外人不得而知的寶貝,床上能叫男人銷魂酥骨。 …… 顧思之卻越聽臉色越古怪。 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乃至身體。 不,嫂嫂才沒有對你死心塌地愛生愛死,她仍舊嫌棄你去那些地方,以致甚至遷怒了我。 不,如今嫂嫂身子……的好,已經(jīng)不再是只你一人知曉的了,我也知道了。 …… 他豁然起身,不管喝地爛醉的顧行之,捂著褲襠,拔腿就跑。 那夜,他沖了半宿涼水,成功引風寒入體,躺了半月,然后引來戚雁來主動探望。 看到她,顧思之只說了一句話: “嫂嫂,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你不要生思兒的氣?!?/br> 戚雁來十分驚訝,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但顧思之看出來了。 她很高興。 只要她高興就好。 她喜歡的事,他就做。 她不喜歡的事,他就不做。 他要做嫂子眼里的乖孩子,做她眼里最好最好的顧思之。 此后數(shù)年,小少年長成少年,少年又長成青年,顧思之始終堅持著當初的想法。 她喜歡他讀書上進,他就讀書上進,她喜歡他遠離煙花場,他就無數(shù)次拒絕同窗邀約不沾女色。甚至當前幾年母親開始為他尋摸親事,他莫名抗拒,卻也因為她帶笑的一句,“一晃眼思兒也該娶妻了,我也幫思兒留意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思兒,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他便昏昏點了頭。 最后,定下如今的那位即將娶入門的姑娘,也是因為她無意間表現(xiàn)出喜歡她。 在此之前,他對娶誰都無所謂。 發(fā)現(xiàn)她喜歡那位姑娘之后,他便對岳氏說,要娶那位姑娘。 他覺得,戚雁來于他而言是嫂子,是jiejie,甚至是母親一樣的存在,甚至比起真正的母親岳氏,戚雁來更讓他尊敬。 雖然直至如今仍然偶爾在夢中夢見她,醒來后胯下又一片狼藉,但如今的他早已知道,這其實并不太罕見,只是少年人不受控制的身體反應(yīng)罷了。 只要以后娶了妻就好了。 娶了妻就好了。 就好了嗎? 之前,顧思之還能堅持如此告訴自己,但當戚雁來抱著他,吻上他的那一刻,他那催眠了自己數(shù)年的謊言頃刻崩塌。 去他大爺?shù)娜⒘似蘧秃谩?/br> 去他大爺?shù)陌阉斈赣H一樣尊敬。 身體瞬間燃燒的血液和頃刻翹起的下身,讓顧思之立刻紅了眼。 沒有一丁點遲疑,他反客為主,回抱住戚雁來,狠狠地吻上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