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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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寧自殺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樣在家中幫父母分擔家務,午飯之后她把碗筷洗干凈了之后就回房中繡花,再也沒出來過。 她的眉宇間有濃得化不開的愁緒,李家父母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畢竟女兒和孟慶山自小相識,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結成夫妻,誰知道第二天回門的時候,孟慶山居然氣憤地指責李秀寧并非處子之身嫁他,執(zhí)意要退親。 李家父母氣不過,當天還鬧到了官府,誰知道沒兩日后,李秀寧就在家中懸梁自盡了。 就是這樣一個把貞潔看得如此重要的男人,在李秀寧死后,見了尸首后竟然痛哭至昏厥,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 今日雨水漣漣,無端添了些悶熱,姜書綰合上了卷宗,手托著腮靜靜望著窗外那些被雨水打濕的花與葉。 短短兩天,新娘自殺一案,開封府就有了最后的判決結果,謝植將李秀寧遺書中提到的惡少方文仲捉捕歸案,又采納了孟慶山,李家父母以及昌滄縣中的百姓的證詞,了解到方文仲此人無惡不作,在縣里也是欺男霸女之徒。 任憑方文仲在獄中如何哭天搶地地喊冤,謝植理也不理,直接就判了絞刑。 結案文書很快送到了提點刑獄司復審。 自從那晚和謝植不歡而散之后,姜書綰連著兩日都沒有睡好,這會兒下眼瞼處還泛著淡淡的青色,面露幾分憔悴之色,陰雨綿綿的午后,看了一會兒卷宗,沒想到竟然有了些困意,她手托著腮,昏昏欲睡。 恍惚之間,似乎聞見一陣食物的香味,耳邊傳來紙袋摩擦的聲響。 “我還當你再不來找我了——”姜書綰睜開眼睛,一道紫色的身影就站在自己身邊。 然而臉上的笑還沒成形,就見眼前薛子望一臉疑惑:“為什么我不能來找你?” 姜書綰仰起頭,語氣悶悶地:“怎么是你?”又看了看薛子望身上的紫色衣衫,問道,“你怎么穿著這衣服,官服呢,為何不穿?” 薛子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為什么姜書綰會這么生氣,解釋道:“今日我休沐,沒穿官服,這衣服是我娘新給我做的?!?/br> 提到薛子望的母親,姜書綰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想起先前他曾經(jīng)說過沒有父親,自己是由母親一手帶大,這些年母子倆過得不容易,他入朝為官之后就將母親接到了汴京。 自己剛才無端沖著別人發(fā)脾氣,姜書綰面露歉意:“我打瞌睡犯迷糊了,對不起。你娘的手真巧,這衣服挺好看的,顏色也襯你?!?/br> 薛子望很快忘了剛剛那段小插曲,燦爛一笑,又將那紙袋往她面前推了推:“師父這幾日辛苦了,我特地去買了你最喜歡的曹婆婆rou餅送過來,嘗嘗吧,還是熱的?!?/br> 姜書綰不忍拒絕薛子望的好意,點了點頭,挑了一塊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高興,薛子望也無不得意,好像這餅是自己親手做的一般,驕傲地說道:“這汴京美食,其他地方可吃不到?!?/br> “咳咳咳——”這話似曾相識,謝植好像也說過。 姜書綰不慎嗆了口風,心中暗罵晦氣,這幾日腦子里都是那討人厭的謝植,沒想到今日吃個餅也能想起他來。 “小心些?!毖ψ油乱庾R地站在她身邊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謝植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里也拎著一只精巧的食盒,看起來也是過來找姜書綰的。 這兩天他也是反復糾結,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但總歸先道歉總是沒錯的。于是謝植特地命廚房里做了些姜書綰愛吃的點心,誠心前來求和。 誰知道剛進門,就看見姜書綰和姓薛的小白臉打情罵俏,好不快活。 謝植的臉色暗了幾分,恨不得將那食盒砸在這倆人身上,把他們分開才好。然而畢竟有外人在,還得保持些右丞相的體面,于是他咬著牙將食盒放在一旁:“姜提刑挺忙的,本相就不打擾你們了。” 見他轉身就要走,姜書綰倏然間站了起來,脫口而出:“昌滄縣那樁新娘自殺案,開封府判得有些草率,聽聞嫌犯一直不認罪,可是屈打成招?!?/br> 謝植回過頭,笑得森冷:“拆散人家夫妻的狗男人,怎么不能打?” 姜書綰總覺得他那句話意有所指似的,順著謝植眼睛盯著的方向探尋,最后二人的目光在薛子望身上交匯。 她沉默了一瞬:“薛知事,你既然休沐就先回家吧,我與謝相有些公事要談?!?/br> 確定薛子望走遠了,姜書綰才默默地走到門邊把門帶上,溫聲道:“薛知事初入官場,你別仗勢欺人。” 謝植冷冷一哼,偏過頭去不看姜書綰,似乎默認了自己仗勢欺人的想法。 明明是他先惹人生氣的,怎么反倒他更委屈似的,姜書綰沒想到謝植臨近而立之年,竟然氣性還這么大,心中氤氳了兩日的愁云忽然間散開了。 她打開謝植帶來的食盒:“謝相有心了。”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說罷就準備拈一塊出來品嘗。 謝植站起身,從她手里把蓋子奪了回來,重新將食盒蓋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姜書綰,你那個明州的小情郎若是知道你如此見異思遷,肯定不要你了!” 他的眼眸里似乎也染上了窗外的蒙蒙煙雨,正深深盯著自己,姜書綰這才看清,謝植的頭發(fā)上沾了不少水珠,肩頭也濕了一小片。 不像叱咤朝堂的右丞相,反倒像一只被雨淋濕的小狗。 她默不作聲,不去反駁他的話,只是從袖子里取了帕子出來,踮著腳尖去幫他擦頭發(fā)上的細雨珠。 熟悉的清甜香氣再一次縈繞在謝植的周身,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先是帕子拂過面頰,隨即是柔軟的手指。 他一把握住姜書綰作亂的手指,嗓音沉沉地警告:“不許撩人。” 她低頭一笑,學著他方才的話回道:“亂吃飛醋的小狗,怎么不能撩?” ——————————————————— 下章“辦公室”就地爆炒,刺不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