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落地不如雞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美貌后媽帶物資養(yǎng)崽[七零]、戰(zhàn)栗、病美人在線改劇本、替身受死了的那年、錦鯉少女走運記、咒術回戰(zhàn)之救贖之道np、林深處有喵、穿書后開局就是公主、島嶼沉眠[校園1V1]、明滅(1v1,古言,h)
簫成玉對她從未下過這種“看管”的命令,鐘芫暗暗猜測自己是否已經(jīng)惹了簫成玉不快。 她承認,自從簫成玉登基后,她便刻意的與他保持了距離。是否因為她的行動太過明顯,所以漸漸激怒了簫成玉。 他們相識這么多年,她了解簫成玉,他對她縱容,是因為他覺得她是他的人。 若是讓陛下覺得他被背叛那就很危險了。 不過鐘芫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猜想。 若真是到那種地步,今日尋安便不是來“保護”她,而是來“處置”她了。 鐘芫很快放心下來。 大殿里不時有宮人進進出出,容總管摟著浮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站在殿外,每次有簫氏宗親進宮,容貞都是這副樣子。 鐘芫望了一會突然笑了下,畢竟是前朝的奴才,像他這個身份的人,按理說應該以身殉主才是。 可惜沒膽子死,又放不下所謂的禮義孝悌。 庸人自擾。 鐘芫兀自站了一會,又覺得無趣,她看了眼眼下一片青黑的尋安,沉吟了稍許然后小聲問道。 “尋大哥,我可以去玄衣衛(wèi)府衙看看嗎?” 作者有話說: 有點少,實在太困了。抱歉抱歉。 第23章 ◎看人的眼光◎ 一夜未曾休息,尋安其實已經(jīng)十分困倦,所以當他聽到鐘芫的提議后幾乎沒怎么考慮就答應了。 玄衣衛(wèi)府衙都是他的人,不僅可以放心鐘芫的安全,還可以抽空休息一下。 一舉兩得。 “方才不是不想出宮,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鐘芫聞言頷首笑了笑,“也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九川回來了,還沒去看看他……” 聽到這話尋安了然一笑,然后點了點頭。 “正好今日也沒什么差事,那小子估計正在府衙里懶著。” 尋安被安排到大殿下身邊時,九川就已經(jīng)每天阿姊阿姊的圍在鐘芫身邊了,起初他真以為他們是姐弟,后來才知道九川是宮里的異族歌姬所生,只是不知生父是誰,宮里的人也沒敢隨意處死,便只當個奴才養(yǎng)在宮舍里。后來又因為習武的天分不錯,便留在大殿下身邊當了護衛(wèi)。 當然這些少不了鐘芫的提點。 想著尋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覺得鐘芫很有看人的眼光,玄衣衛(wèi)里不僅是九川,還有幾個內監(jiān)侍人也是經(jīng)她舉薦才被破例提拔。 南魏沒有養(yǎng)宦為官的先例,只是陛下愿意聽鐘芫的建議,而鐘芫推薦的這幾個人確實都有些才能,做事不僅有手段而且很忠心。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用起來都很順手。 所以在尋安眼里,鐘芫是絕對不會背叛陛下的那一類人。 榮華殿的宮人匆匆忙忙,沒有一個人敢在這二人身邊有所停留,更沒有敢去追問著這二人的去向。 離開榮華殿時鐘芫朝身后看了眼,大殿的穹頂在日光照耀的下仿佛暈著一層光亮,猛地望去還有幾分刺目。 鐘芫眨了眨眼,然后回過頭去。 她在想簫懷執(zhí)。 也不知就這么“放”上一整日,他會不會有什么動作。 若是可以的話,她很想找個人賭一下。 雖然這個賭局有那么一絲絲危險。 仿佛有什么感應一般,站在房間里的簫懷執(zhí)突然朝窗外看了一眼。 他手中拿著剛剛翻找出來的披風。 只是這么一件小事,他額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汗。 屋舍外很安靜,連一絲風聲都聽不見。房間內的門窗一如鐘芫走時的那般靜靜的虛掩著,榮華殿的這處梅園,向來無人敢隨意靠近。 今日也是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期的囚困,簫懷執(zhí)的思緒有些混亂,他盯著那敞開門縫看了許久,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希望鐘芫能快點回來。 男人身形頎長高挺,只是因為傷病臉色顯得異常蒼白,那細密長睫微微顫動著,許久之后空寂的房間里才傳來一聲諷刺的輕呵。 只是這聲輕笑并不能傳到鐘芫耳中。 此時的她正站在宣武門外,尋安的馬車停在宮門外,就是尋安去找車的空擋,她被幾個侍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并不是宮里的人,看模樣有點像世家公子的書童。 鐘芫挑了挑眉,自從簫成玉登基后,她許久沒有受到這樣的“招待”了。 這幾個侍人見鐘芫神色有異,便立刻恭敬道,“小姐勿怪,小人只是奉家主之命,請小姐上前小敘?!?/br> 不遠處停著三四輛奢侈貴氣的馬車,馬車后是兩列穿著短襖的侍從,只是這些侍人身形高大面容兇悍,一看就是世家大族豢養(yǎng)的死士。 鐘芫瞧了眼馬車上標志,認出那是戚家的車馬。 她微微瞇起眼眸,臉上卻露著一如既往的柔淺笑意。 “那便有勞郎君引薦了?!?/br> 女子的容貌算不得美艷出眾,只是笑起來的時候有種難以明說的溫柔繾綣,讓人不由得放下心防與戒備,連聲音都下意識輕柔起來。 “小姐請隨我來?!?/br> 許是察覺到自己聲音有異,說話的少年忍不住輕咳了聲。 前面是戚家的車馬,駕車的車夫全都牽著韁繩身形筆直的站在馬下。 鐘芫掃了眼四下,沒有見到恭迎的官員侍衛(wèi),也沒有看到皇宮的內監(jiān)總管。 堂堂江州戚家,仿佛被孤零零的晾在門外。 鐘芫被帶到最后一輛馬車前站定,車簾微微掀起,之前攔住她的侍人正在一旁附耳聽話。 很快那侍人點了點頭,然后對鐘芫問道。 “小姐祖籍可是梁溪?” 鐘芫聞言微怔了下,她目光沉凝的望了車簾片刻,然后才展顏笑道。 “不,我祖籍淮安。” 車簾外的女子一身宮服,她雙手垂在身側,看起來既沒有貴族小姐的文雅儀態(tài),也有沒有皇宮婢子恭順謙卑。 她只是站在那里,似笑非笑。 馬車里的人微微一滯,然后輕輕敲了下車弦。 侍人很快又問道,“請問小姐父族都有何人?” 這次鐘芫并沒有來得及回答,尋安遠遠看到鐘芫被幾個人圍著,便匆忙趕了過來,他疑惑瞧了眼宮門前的車馬,然后目光轉向站著的女子。 “鐘芫,這是……?”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舊人”◎ 尋安的聲音似乎引起了馬車里的人注意。 侍從并不識得尋安的身份,便只是恭敬的站在一側。 鐘芫目光在車簾上停駐了稍許,才淡淡笑道,“許是貴人舟車勞頓想找人閑聊罷了,既然尋大人來了,婢子告退?!?/br> 鐘芫說罷轉身離去,留下尋安滿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他隨意掃了眼,很快也認出這是戚家人馬。 他知曉戚氏今日會來宮中,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卯時就在宮門外候著。 “這……” 他瞥了眼鐘芫離去的方向,正尋思要不要去宮里稟報一下,卻在抬眸間瞧見另外一隊人馬朝這邊趕來。 是宗□□的人。 尋安抬了抬眼皮,也悄悄退下了。 不過是兩個宮人的去留,戚氏子弟自然也不會放在眼里。繁盛了幾百年世族什么樣的貴人沒有見過,連侍從都一般的貴族子弟多幾分矜貴氣度。 已經(jīng)坐上馬車的鐘芫目光閃過一絲冰冷,只是這抹冷意在尋安上車后便隱藏進眼底。 尋安一手掀著車簾一邊跟駕車的手下輕聲交代著什么,很快其中一人便下車離去。 鐘芫聽出那是玄衣衛(wèi)的暗語,不過她并未多問,因為比起她尋安的疑惑應當更多。 “你認得戚氏的人?” 尋安很直接,在他看來鐘芫是自己人不需要繞彎子。 鐘芫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了下,只是女子的聲音輕柔讓人不覺得冒犯。 “尋大哥,那可是戚氏。” 她是什么身份? 尋安聞言哂笑,他摸了摸鼻子,鐘芫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但該問的還得問問…… “那……” “那些人我并不認識,只是在等尋大哥的時候突然被叫去,說是有話問我?!?/br> 鐘芫知道即便自己不說尋安也不會計較什么,尋安本身并不算喜歡猜忌的人,但是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信任不能因為這點事生出什么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