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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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也是人,剛剛那動靜像是有人在箱子里面拍箱子。] [哇靠不會是人口買賣吧?] [想什么呢, 哪有這么光明正大的販賣人口, 而且你看清楚, 那是官府的人。] 秦隨聞言并沒有回答沈惟舟,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箱子消失在城門口,然后視線落到了還沒有進城的那一堆箱子上。 “看看不就知道了?!?/br> …… 城門口在經(jīng)過剛剛的意外之后安靜了一會兒, 就在今日負責看守城門之人覺得接下來不會有什么大事的時候, 不遠處突然有馬兒激烈的嘶鳴聲傳來, 然后就是一聲好聽但凝重的“閃開”。 排隊入城的百姓商人聞聲望去,頓時手忙腳亂,紛紛朝后退。 “驚馬了, 驚馬了??!” “都快讓開,你擠我干什么!” “明明是你擠我,哎你踩掉我鞋子了!” “快快快過來了過來了, 后退, 后退!” 來人正是沈惟舟和秦隨。 直接去掀開箱子看顯然是不可能。 秦隨不能亮明真實身份, 沈惟舟更是直接沒什么身份。 他們現(xiàn)在的馬甲是揚州孟家的遠房親戚, 父母雙亡, 要去揚州投奔表舅母,頂著這個身份去試探,怕是還沒碰到箱子就被護送箱子的那群官兵給丟出去了。 沒有機會那就只能創(chuàng)造機會,而創(chuàng)造機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引起混亂。 城門處百姓眾多,只要亂起來這些官兵難免會有所顧忌,也會不自覺放松心神,被轉(zhuǎn)移注意力,那這個時候他們再打開箱子,只要斷言是不小心,那也沒人能把他們怎么樣。 兩個人的執(zhí)行力都很強,說干就干,沈惟舟長睫微垂,騎馬走在秦隨的前面。 “我去吧?!?/br> 秦隨:? “什么意思?” 秦隨本來就不高的興致愈發(fā)淡了下來,他策馬與沈惟舟并肩而行,但并不看他,狹長鳳眸里滿是漠然之色。 沈惟舟不喜歡秦隨的態(tài)度。 他見秦隨不愿多言的模樣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原本想要關(guān)心秦隨傷勢的話被他咽了下去,半晌,他輕輕“呵”了一聲。 “那一起吧。” 然后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這幅場面。 一襲紅衣的美人縱馬在前,孱弱纖細的身子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唇瓣緊緊抿著,指骨捏到發(fā)白,像是隨時要從馬背上掉下來。 身量修長的黑衣男子緊隨其后,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渾身都透著一股刀鋒上磨礪而出的冷感,投手投足可見張揚貴氣,不似凡人。 秦隨的駿馬看上去是可控的,但沈惟舟的駿馬此刻就像瘋了一樣,帶著馬背上的主人橫沖直撞,伴著一眾人的驚呼直直沖進了人堆里。 城門口的人驚慌四散,好似驚弓之鳥,滿眼都是那一黑一紅。 押送箱子的官兵早也停了動作,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沈惟舟驚險地避過馬蹄下的普通百姓,又因為躲避百姓而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讓他們顧不上箱子,一眾人如鳥獸散,急急忙忙地躲開了沈惟舟沖過去的位置。 沈惟舟就那么朝著一個紅木箱子沖了過去,半個身子被甩在了空中。 眼見著是躲不開了,美人像是放棄了似的,倏地放了手。 駿馬繼續(xù)保持著脫韁一般的速度朝前方奔去,沈惟舟因為慣性猛地朝后仰,身體騰空,馬上就要摔在地上。 沒有人再顧得上箱子,所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看著那紅衣美人朝地下栽去。 看美人如此孱弱的模樣,若是就這么摔了,那張絕艷容色毀了不說,怕是性命也難保。 就在有人已經(jīng)感慨紅顏薄命之時,一直跟在沈惟舟身側(cè)的秦隨忽地俯身探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環(huán)住了沈惟舟細瘦的腰身。 姿態(tài)閑適地把人抱上馬,沈惟舟被秦隨整個人圈在懷里,絲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男人把下巴放在自己的頸窩處,輕輕蹭了蹭。 兩個人緊緊地靠在一起,美人被禁錮在男人懷里,微微仰頭,純粹的紅黑交織纏繞,仿佛蕓蕓眾生之間彼此眼里只有一人,生生營造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只有沈惟舟知道,剛剛秦隨到底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沒有下次?!?/br> 語氣冰冷,又似漫不經(jīng)心。 說的大概是沈惟舟自作主張直接用匕首扎了自己的馬背一事。 沈惟舟臉色還有些蒼白,此時只是微微抿唇,不語。 兩個人又沉默下來。 箱子已經(jīng)打開了,就是沈惟舟剛剛直愣愣沖著過去的那一個。 駿馬直接蠻橫地把箱子推倒在地,秦隨剛剛俯身抱沈惟舟上馬的時候又暗中丟過去一道內(nèi)力,沒上鎖只是用繩子固定在車上的箱子自然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直接散了架,蓋子和箱子分了家。 也就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不是人,也沒有活物。 箱子里的東西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里面的紫玉佛挺著大肚子,披著袈裟,臉上掛著和善的悲憫笑容,那雙栩栩如生的眼睛仿佛在看世間眾生。 只是此刻,這看上去極為名貴的紫玉佛像從額頭橫開幾道裂紋,一直到腳底,竟是經(jīng)不住折騰,已經(jīng)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再碎。 押送箱子的官兵俱是變了臉色。 無需多言,一隊官兵面色不善地朝著馬背上的二人圍了過來,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 “可有憑證路引?” 秦隨把廖閆明給他們二人偽造的身份憑證和路引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后看了兩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背景,頓時有種自己看走了眼的羞惱,又把東西扔了回去,不耐煩地一揮手。 “拿下,帶走!” “是!” — 因為想看看這群官兵到底隸屬何方,所以秦隨和沈惟舟倒是沒有反抗,默契地跟著這隊官兵入了城。 ……然后就被關(guān)在了大牢里。 可能是因為牢房眾多,所以秦隨與沈惟舟被分開關(guān)在了兩處,互相看不到對方,只能隔墻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 這牢房的環(huán)境實在算不得好。 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沈惟舟已經(jīng)看見三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在牢房的角落洞口進進出出,剩下的就是沾滿污漬的被褥,稻草,還有墻邊已經(jīng)餿掉的飯菜和干涸的血跡。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味道,沈惟舟安靜地站在牢門前,目光時不時投向隔壁的墻。 秦隨還是沒有動靜。 “……” 昏暗的光線透過牢門傾瀉在沈惟舟身上,他微微垂首,欺霜賽雪的肌骨在此刻顯得那么單薄,卷而翹的長睫在眼瞼處投下一小塊陰影,看上去惑人又冷淡。 一墻之隔的地方。 同樣差勁的臟亂環(huán)境,秦隨以帝王之尊屈居此處,頎長的身形顯得此地都逼仄不少。 男人身上的棉氅被他自己取下,墨發(fā)如瀑垂在身后,清絕雋永的眉眼帶著冷峻之色,修長冷白的脖頸如玉,狹長鳳眸微微瞇起。 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刀,從容貴氣,鋒芒暗隱。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扯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的雪白里衣,再翻開里衣,發(fā)現(xiàn)包住傷口的布料也都早已經(jīng)被鮮血滲透。 傷口又裂開了。 拿出一個小瓶子,簡單地給自己上了藥,秦隨又重新把傷口包扎起來,整理好衣衫。 抬步來到牢門前,秦隨撫過門上那把大鎖,低低嗤笑一聲。 觀賞意義大于實際作用的拘人手段。 困不住他。 沈惟舟騎的那匹駿馬已經(jīng)當場被官兵斬殺,秦隨騎的馬則是連帶著他的劍一起被人收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當務之急還是先從此地出去,打探一下此地的情報,然后再做決定。 秦隨是這么想的,也剛想這么對沈惟舟說。 但是沒來得及。 就在秦隨要開口的前一刻,牢門外不遠處傳來了動靜,一個穿著端麗的婢女在官兵的帶領(lǐng)下到了此處,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秦隨。 秦隨的牢房在沈惟舟的前面,若是有人進來要看到的話,就是先看到秦隨。 這個婢女就是如此。 她頓時就直接被秦隨吸引住了目光,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艷與傾慕,半點再往沈惟舟那里看一眼的意思也無。 “這就是你們今日抓到打碎我家小姐紫玉佛的人?” “回春雨姑娘的話,正是此人?!?/br> 春雨急急忙忙地催促:“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帶走,小姐要見他。” 那牢頭有些猶豫:“可是這……” 這不合規(guī)矩啊。 春雨見狀狠狠地白了牢頭一眼,不太情愿地又掏出一個小布袋,塞進了牢頭的手里。 “耽誤了小姐的事,我看有誰能保你,還不快帶走!” “是是是,帶走帶走?!?/br> 掂量了一下手中布袋的分量,牢頭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忙不迭地找人把秦隨押了出來,跟著春雨離開。 秦隨手指微動,思量片刻,還是沒有反抗。 任由這婢女命人帶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