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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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房間,迎面撞入眼簾的是兩個男子,為首之人一激靈兒,馬上掏出畫像來對比。 他先是用rou眼衡量了一番,先排除了穿白衣服這個。 那老鴇說昨日縱火的男子生得極貌美,是那種讓人見一眼就再難忘記,并且沉溺其中的秾麗之色,一襲紅衣張揚(yáng)恣意,是人群里最吸引人的那個。 這白衣男子長得也不是不好看,但是瞧著病懨懨的,像是世家里常見的那種溫潤知禮的翩翩公子,跟老鴇說的形象不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關(guān)。 他看了半天,確定這白衣男子跟張揚(yáng)二字扯不上關(guān)系,就轉(zhuǎn)而去看另一名黑衣男子。 實(shí)話實(shí)說,他覺得這名黑衣男子也不像是老鴇說的花魁頭牌。 但是…… 為首的官兵沉吟了一下。 秦隨好看嗎?好看。 狹長鳳眸雖未抬起但也能窺見一二風(fēng)姿卓絕,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狀分明的薄唇,噙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整個人就是誰見誰迷糊的慵懶大美人。 秦隨張揚(yáng)嗎?張揚(yáng)。 雖然這官兵也說不上來秦隨到底哪里張揚(yáng),但他就是莫名覺得眼前的男子張揚(yáng)得要命,似乎此地就是他的主場,他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管是誰來了,所有人都能一眼看見他,然后對他心悅誠服。 這不就都對上了嗎? 除了沒穿紅衣服。 為首之人一拍大腿,熱切地舉起畫像比對起來。 眼睛……差不多。 鼻子……差不多。 嘴巴……有點(diǎn)不一樣,但是無傷大雅。 挨個部位比對過去,為首之人覺得自己的升官發(fā)財夢已經(jīng)穩(wěn)了。 然后他把遮擋畫像的手拿開,自信滿滿地把畫像往秦隨和沈惟舟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你……” 話音戛然而止,他大腦一片空白,視線來回地在秦隨和畫像的臉上移動。 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怎么合起來就不一樣了呢? 為首之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隨看了一眼桌上的畫像,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抬眸看向那官兵。 “有事?” 語氣毫不客氣,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居高臨下。 那官兵正愁怎么辦呢,是要把秦隨放過去還是帶回去,帶回去吧又沒有理由,放過吧又覺得不甘心。 正糾結(jié)著,秦隨一下子就給來了這么一句。 他頓時喜出望外。 “好啊!我們奉知府大人命追拿要犯,爾等態(tài)度惡劣,對搜查推三阻四,妨礙進(jìn)度,實(shí)屬可疑!” “來人啊,將此人拿下,押回去聽候發(fā)落!” 后面的官兵一聲應(yīng)和,紛紛上前來,就要對秦隨動手。 沈惟舟長睫微垂,唇瓣抿起,寬大的衣袖下一把短刀劃出指尖。 燕無雙心跳猛地一停,呆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本來都以為要混過去了,這群官兵腦子有毛病吧,非要搞事! 真是吃飽了撐得慌。 秦隨在原地不動如山,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在光下鋪上一層淺淡的陰影,周身氣氛慢慢變冷。 有個官兵的手已經(jīng)快要伸進(jìn)秦隨周身一丈之內(nèi),秦隨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撫摸過劍柄上的花紋,眸子里的陰冷狠戾簡直快要溢出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有個嬌滴滴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住手!都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搜查的人:鼻子是眼睛眼睛是眉毛嘴是鼻子,好,就是他了 秦隨:找死 —— 第57章 突然響起的女聲很是陌生, 至少沈惟舟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聽到此人的聲音。 來人是一個看上去溫婉嬌弱的富家小姐, 穿著一身淺紫色輕紗罩裙, 頭發(fā)挽成時下最流行的靈雙髻,上面是環(huán)佩作響的朱釵發(fā)飾。 看得出來她臨出門之前特意修飾過自己,眉梢用黛色勾勒, 唇用朱紅抿過, 連白皙的頰側(cè)都帶著一抹紅,給她原本只能算秀氣的面容增色不少,美貌從五分變成七分。 尚且不知來人身份, 但她進(jìn)來的第一眼就落到了秦隨身上, 眼中的占有欲一閃而過, 隨即便是松了一口氣的欣喜之色。 秦隨沒正眼瞧她, 燕無雙也沒看出什么,只有沈惟舟注意到了童月笙那份來的莫名其妙的勢在必得, 而后微微抿了抿唇。 他們倆認(rèn)識? 壓根兒沒往除了秦隨之外的其他人身上看, 童月笙微微喘著氣, 像是走得急了,右手捂住胸口,眉心輕輕顰起, 可憐兮兮地看著秦隨。 稍微緩了緩神,見秦隨還是沒正眼看她,童月笙委屈地抿了抿嘴, 站到秦隨身前給他行了個禮:“公子可還記得月笙?” 燕無雙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童月笙, 使了個眼色給沈惟舟。 哪來的妖魔鬼怪? 沈惟舟長睫微垂, 幾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 沒見過。 秦隨還沒回答童月笙, 在一旁站著端詳了半天的官兵頭子倒是把童月笙認(rèn)出來了, 不為別的,因?yàn)楦麦弦黄饋淼哪莻€婢女春雨,脾氣跋扈囂張,他打過幾次交道就被嗆了幾次,很是看不起人,他也因此對這個春雨和她的主子印象深刻。 厭惡歸厭惡,不爽算不爽,但童月笙有個好父兄,其父為童家掙下偌大家業(yè),其兄更是天資斐然,年紀(jì)輕輕已是當(dāng)朝進(jìn)士,指日便可為官,說不定就是未來的頂頭上司。再怎么樣,面上的形式還是要做好的。 這么想著,官兵頭子帶著一隊人給童月笙拱了拱手,言辭很是客氣。 “原來是童家小姐,不知童小姐可認(rèn)識此人?卑職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捉拿昨夜攪亂紅袖閣……” 童月笙根本不在乎他在說些什么,徑直打斷了他,語氣卻還是柔柔軟軟的:“認(rèn)識。” “這位公子是我童家的貴客,他與紅袖閣一事并無瓜葛,勞煩官爺去找真正的賊人吧?!?/br> “這……”官兵頭子面露難色。 童月笙見狀,眼中很快地閃過一絲不耐,然后對著身后的婢女微抬下巴:“春雨。” 春雨忙不迭地應(yīng)聲,小碎步走上前,從袖口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布兜塞給官兵頭子,動作并不算隱秘,簡直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看上去沒少干這種事。 沈惟舟把一切都收入眼中,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頓時明白了童月笙的身份。 原來是她啊。 那個被他們摔碎的紫玉佛的主人,接秦隨出牢獄的大家小姐。 秦隨自離開童家見到沈惟舟之后并沒有時間和沈惟舟說他在童家發(fā)生過的事,也因此沈惟舟確實(shí)是不認(rèn)識童月笙,更別說知道其他的一些什么東西。 于是他這次也不出聲,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坐著,等著秦隨自己去解決他惹來的麻煩。 秦隨好像也意識到了什么,抬頭之后沒去看一直用似水柔弱般眼神看著他的童月笙,而是看向了沈惟舟。 青年一襲月白長衫,烏發(fā)隨意地撩在耳后,因?yàn)闆]事做所以乖乖巧巧地低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鴉羽一般長而卷翹的睫毛,還有高挺鼻梁下那一抹令人驚心動魄的殷紅。 他好像有點(diǎn)犯困,頭以極小的幅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不時還輕輕晃一晃。 秦隨看著沈惟舟有點(diǎn)呆呆的模樣,不自覺地笑了笑,眉眼間的冷冽消去不少。 童月笙一直在盯著秦隨,自然也捕捉到了他這份難得的溫柔之色,先是一愣,然后更大的占有欲涌上心頭。 他這樣的人居然也會這么溫柔地笑嗎? 真是好看啊。 看他衣著氣度俱是不凡,身份必然不是尋常百姓。這么尊貴的男子,如果他的溫柔是給了自己的話…… 童月笙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心里也知道秦隨不太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如果是他們要找的人被他們撞見堵死在這客棧,哪里還能這么從容地坐在這里喝茶,肯定早就奪門而出亦或跪地求饒了。 官兵頭子掂了掂手里的錢袋子,又看了看身后眼巴巴看著他的兄弟們,在心里給自己說服了一遍之后,朝著眾人一揮手。 “走!” “童小姐,卑職告辭?!?/br> 一行人魚貫而出,走的比來的還快,最后出去的人還貼心地把門關(guān)好了,給了還留在屋里的人足夠的空間,也隔絕了外面投來的窺探視線。 只是那官兵頭子臨走之時還在不得其解,那童家小姐已經(jīng)是花容月貌,但他怎么就忽然覺得那個白衣青年明明不甚起眼,卻更是比那童月笙顏色更甚? 奇怪,當(dāng)真奇怪。 也許是他眼花了吧。 …… 見屋里不再是熙熙攘攘擠著一堆人,春雨總算是少了點(diǎn)嫌棄,急忙站到了自家小姐的身旁。 童月笙依舊是溫溫婉婉地看著秦隨:“公子?” “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公子放心,我童家在禹城還是有幾分薄面,月笙的父親和兄長也跟知府大人是舊交,他們不會為難月笙的?!?/br> “……” 童月笙自認(rèn)為姿態(tài)已經(jīng)放得夠低,但秦隨還是不回話,仿佛就當(dāng)屋子里沒有這個人一樣,自顧自地端茶,還給對面的沈惟舟也倒了一杯。 她哪里受過這種冷遇,僅有的軟釘子還都是在秦隨這里碰到的,當(dāng)下就有些羞惱起來,但還是忍著,繼續(xù)看著秦隨。 “公子是對月笙有哪里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