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線改劇本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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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尋清大拇指一撥,長刀出鞘,身后的侍衛(wèi)也跟著抽刀:“放肆!” “九公主,您現(xiàn)在還非我大秦帝后,請讓身邊的人慎言。”衛(wèi)尋清面無表情,“入鄉(xiāng)隨俗,更何況公主是嫁入我大秦帝王家。秦國向來以黑色為尊貴,陛下的衣服也盡數(shù)是黑色,今日喜服也是一樣?!?/br> 見姬盈盈還是難看著一張小臉不說話,衛(wèi)尋清收刀入鞘,拿過喜服在她面前“唰”一下展開。 料子華貴,制式精美,可它是純黑色,沒有半分點綴的黑,像極了明晃晃落在姬盈盈臉上的一記耳光。 自古以來便是正妻穿正紅,她堂堂一國公主嫁于一國帝君為后,不能穿正紅也就罷了,竟然要穿黑色大婚。 盡管聽衛(wèi)尋清解釋了在秦國黑色為尊貴,但姬盈盈還是覺得這就是秦隨給她的羞辱,因為她誘太后和她給秦隨施加壓力,因為她讓姬衡玉繼續(xù)逼迫秦隨,因為秦隨為了秦國不得已而娶她,所以秦隨今日要如此羞辱她姬盈盈。 想明白了這一點,姬盈盈反而踏實了。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罷了,時間來不及了?!?/br> “給本宮更衣?!?/br> 還沒想好用什么理由說服姬盈盈的衛(wèi)尋清:? 姬盈盈自然不知道衛(wèi)尋清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兩國對外放出的消息是秦隨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與她兩情相悅,所以才會與她成婚,秦晉兩國也順理成章地結(jié)盟,共擊燕國。 但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姬盈盈這些日子根本連秦隨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要制造機會讓他愛上她。 秦隨突然松口讓太后準備大婚,盡管符合計劃和當(dāng)前秦國危急的處境,連姬盈盈告訴姬衡玉都是篤定秦隨對她有好感的口吻,但她其實直到現(xiàn)在都是腳步踩在空中不可置信的一種狀態(tài)。 但是看看外面的布置,看看沿街而過絡(luò)繹不絕的馬車,再看看秦隨明擺著不滿意的黑色喜服,姬盈盈心定了下來。 不喜歡她又如何,只要她今日能坐上這帝后之位,那秦隨早晚是她的囊中之物。 到時候……姬盈盈的目光掃過衛(wèi)尋清和他身后的一隊侍衛(wèi),對著大宮女冷哼一聲。 大宮女立刻意會。 她接過裝著頭面的托盤和喜服,躬身行了一禮:“公主要更衣了,還請大人們回避?!?/br> 衛(wèi)尋清也沉默地回了一禮,帶人退出了驛館。 之所以要在驛館而不是在秦宮是因為姬衡玉堅持要秦隨走完全部的冊封禮,以示誠意。普通人迎親也不過就是幾條街,但若是姬盈盈的話,總不能讓她再回晉國,讓秦隨去晉國迎她回來。于是就選了這晉國使臣臨時居住的驛館來當(dāng)“娘家”。 換好衣衫,身側(cè)的巧手宮女正在給姬盈盈梳發(fā)髻,冷不防外面?zhèn)鱽砹送▓舐?,身旁的人驟然跪了一片,連姬盈盈都緊張地站了起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怎么來了?!?/br> 姬衡玉打量著屋內(nèi)的布置和人,視線在落到姬盈盈身上的喜服上之時冷了一瞬,又落到那鑲嵌著漆黑寶石的頭面上,手中的折扇都不動了。 他今日穿著一襲暗紅色長袍,長發(fā)被青玉冠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清雋的眉眼中帶著矜貴之色,腰間掛著一個香囊,并不喧賓奪主,卻也顯示了對這場大婚的重視。 “沒事,只是來看看?!奔Ш庥癫粍勇暽刈尡娙送讼?,“孤與盈盈說些體己話。” 房間里只剩下了姬衡玉和姬盈盈,姬盈盈藏在背后的手死死捏住桌臺一角,用疼痛逼自己冷靜,面上卻是笑容甜美:“太子哥哥,盈盈都好久沒見你了!” 姬衡玉并未回答這些無謂的寒暄,他審視地看著面前的皇妹,這個他以為最聰明也是最懂事的小九:“秦隨心悅你?呵——” 果然,他不信。 姬盈盈背上出了一層冷汗,反而放松下來:“都是放出去的假消息,但是太子哥哥,秦隨……” 她把她的所作所為和太后的所作所為都原原本本告訴了姬衡玉,又加上了秦隨特意給她送來的黑色喜服還有衛(wèi)尋清等人的反應(yīng)態(tài)度,自然地親昵道:“太子哥哥了解秦隨,他被逼至如此地步,其后位盈盈勢在必得?!?/br> 然而姬衡玉只是微笑著看她,并不附和。 半響,等到外面小心翼翼地叩門催促時,姬衡玉終于開口。 “孤對秦隨的了解就是,他不會與你成婚,哪怕他死——” 作者有話要說: 能交代的都會交代的 不能交代的會在番外交代的 實在交代不了的之后會修文的 劇透一下結(jié)局很帥 第118章 姬衡玉的話很直白, 直白到讓姬盈盈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 認同?那這大婚還要不要繼續(xù)了。 不認同?姬盈盈總不能一口咬死秦隨對她是特殊的。 這種話別說姬衡玉不信了,她也不信。 房門外催促的人聲音愈發(fā)焦躁, 姬衡玉卻不緊不慢, 定定地看了姬盈盈的反應(yīng)良久后,笑了:“小九不必如此緊張。”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沒有人能改變這件事?!?/br> 姬衡玉抬手, 折扇挑起姬盈盈頰側(cè)散落的一縷發(fā)絲, 動作輕而細致地給她別到耳后。扇骨碰到耳廓,冰涼的觸感滑過肌膚,像是毫無溫度的毒蛇。 姬盈盈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抬起頭, 正想開口說什么, 姬衡玉卻收回了折扇, 笑著搖搖頭, 揚聲道:“進來吧?!?/br> 婢女魚貫而入,里面多加了幾個陌生面孔, 如果細細打量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 這幾個陌生面孔的身量比普通的婢女更高挑一些, 連手也更粗糙一些。 姬衡玉最后看了一眼姬盈盈,沒有告訴她身上這套黑色喜服與她是多么格格不入,就這么含笑轉(zhuǎn)身離開了此地。 他是這么云淡風(fēng)輕, 哪怕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哪怕面前這個要在天下人面前被釘上恥辱柱的女子是他的皇妹,他也不曾提醒半分。 為帝君者, 無心, 無情。 可是, 執(zhí)棋之人無情, 棋子卻有情。 蕓蕓眾生亦有心。 如是而已。 —— 沈惟舟沒有在這座宅邸內(nèi)找到盛空陽。 但他找到了云子衍。 已經(jīng)很晚了, 云子衍所在的屋內(nèi)卻依然點著燈,并不是很亮,甚至稱得上微弱。搖搖欲墜的燈火映照出纖細修長的影子,影子站在窗邊,一動不動似在出神,站了很久很久。 沈惟舟很有耐心地等在外面,不是因為對云子衍抱有什么別的想法,而是他感覺得到,云子衍的屋內(nèi)不止他一人。 若是貿(mào)然驚動對方,云子衍沒死事小,影響明天的計劃事大。 那就等等吧。 太近了會被察覺,所以只能離遠一些,離遠了又聽不到云子衍的動靜,沈惟舟抱劍倚在樹后,感受著漸漸變涼的風(fēng),在月色下如霜雪堆砌成的膚骨更顯出衣衫純粹到熱烈的紅。 青年修長脖頸微微揚起,漂亮艷秾的五官在夜色下有些失真,他微微半闔著眼,有些不解。 殺人的時候不是應(yīng)該穿黑色嗎,為什么秦隨再三叮囑他必須要穿這件紅衣。 想到某位帝王越來越熟練的撒嬌,自己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卻又每次都應(yīng)下,沈惟舟抬眸看著漸漸淡下去的皎潔明月,輕輕嘆了口氣。 [無獎競猜,舟舟現(xiàn)在在想誰?] [當(dāng)然不可能是秦隨捏(狗頭.jpg)] [麻麻落淚,舟舟寶貝好像有點戀愛腦,我恨,秦狗何德何能!]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嘶哈嘶哈,但是紅色真的好顯眼哦,為什么不穿黑色?。縘 [誰知道狗皇帝想什么。]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色將明。 云子衍屋里的燈始終沒熄滅,他一夜未眠,不知道在和屋里的其他人商量什么,窗前的影子明明暗暗,像是在演一場無聲的皮影戲。 這一夜不僅是云子衍,不知在何處的盛明儒、西樓渡,遠在秦國的秦隨、姬衡玉、高云嫻,已經(jīng)在軍營中和將士們大口吃rou眼神兇狠的齊景軒,燕宮內(nèi)送走數(shù)位大臣的燕無雙……許許多多的人,或是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或是不知道。 他們輾轉(zhuǎn)難眠,他們焦躁不安,他們無數(shù)次反復(fù)推演,試圖再算一算這局棋是否還有改變的可能。 他們清醒著度過了這看似最尋常不過的一個晚上。 為了權(quán)勢,為了地位,為了欲望,為了信念,為了家國,為了活著。 命運給每個人都安排好了既定的道路,只是總有人不甘心被擺布,于是窮盡心力去賭,賭一個扭轉(zhuǎn)乾坤的變數(shù)。 哪怕滿盤皆輸。 “……” 在庭院中枯站了大半宿,沈惟舟有些困,幸好內(nèi)力不是之前那般稀薄,所以他穿的不多也不覺得冷,只是無聊是真真切切的無聊。 天邊露出魚肚白,如濃墨般的漆黑逐漸褪去,朝霞奪目璀璨,如金水泄下的天光乍破,新的一天已經(jīng)到了。 云子衍的房中還是沒有人出來,似乎里面的人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陪在云子衍左右,半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沈惟舟看了看天色,意識到現(xiàn)在秦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宮里更衣,帝王大婚的流程繁瑣,從早到晚走上一遍也要足足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天的時間,將會決定這個世界未來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命運。 長睫微微垂下遮掩中眸里的情緒,沈惟舟動作干脆地拿著劍,轉(zhuǎn)身離開此地。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那云子衍這里先放一放,去找找盛空陽到底在什么地方。沈惟舟沒忘了盛空陽才是這個世界所謂的“主角”,他的一個心思就能影響無數(shù)位高權(quán)重的掌權(quán)者,也自然能影響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 風(fēng)九御說得沒錯,沈惟舟今天是來殺他們的。 主角,天命? 他不信命。 一個轉(zhuǎn)身碰上一個人影,沈惟舟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先下意識又轉(zhuǎn)了回去,有些清瘦的身形被掩在層層假山后,沒有引起來人的絲毫注意。 沈惟舟面無表情。 他突然覺得也可以信一下命。 說誰誰到,他剛剛還在想著去哪里找盛空陽,結(jié)果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了嗎? 看著盛空陽目的明確地直奔云子衍的住處而去,沈惟舟唇角微抿,認命地又開始往回走。 [舟舟:早知道就不挪地方了。] [氣鼓鼓的大美人好可愛捏。]